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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范闲,庆国数十年风雨飘摇的见证者。
他容貌俊美,个性鲜明,热血激情。自海边小城崭露头角,历经家族恩怨、江湖纷争、庙堂权谋的种种磨炼。
他重情重义,喜怒不形于色,深藏绝世神功,看似云淡风轻,心中却风雷激荡。
他才华盖世,诗文冠绝京都,抨击科考弊政,解救囚入邻国人质,重组谍报网,彻查走私案,接手庞大的商业财团,凭着过人的天赋与才智,在刀光剑影中杀出一片天地,成就一代传奇伟业。
小说的构架如一盘妙棋,谋局布篇功力非凡。故事跌宕起伏,环环相扣,引人入胜,是一部既有东方古典气韵,又蕴含着现代意义的长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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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猫腻,著名通俗小说作家。代表作有《庆余年》《间客》《将夜》《择天记》《朱雀记》等。
其作品结构大气,文风细腻,受到各界读者的广泛喜爱。曾获新浪原创文学奖、玄幻类金奖、起点金键盘奖年度作品奖、类型文学双年奖金奖等多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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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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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章 旧轮椅,新轮椅
第二章 画中人,画外音
第三章 断箭
第四章 抱月楼里论兄弟
第五章 鸿门宴上道春秋
第六章 黎明前的雪花与豆花
第七章 澹泊公
第八章 归宗
第九章 宫里的那些破事
第十章 药
第十一章 香
第十二章 人类的本质
第十三章 一个宫女的死亡
第十四章 大厦将倾
第十五章 明园里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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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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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子坐在石头上,看着夜空里落下的雪花,许久没有说话。
陛下待他不薄,三十年枢密院正使是史上不曾有过的殊荣,可他依然如很多年前一样,将自己看作军方里的普通一员,将那些军中的儿郎们看成自己的兄弟,随着自己年长,则将他们看成了自己的后代。那两百名军中好汉是他信任的一队私军,一直放在崤山冲里秘密训练着,本来是为了日后进攻北齐所用,如今却不得已提前派了出来,然后死在了暗杀钦差的事件里。
秦老爷子向来不怎么理会朝廷中的政事,可是这一次他必须理会,不论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存续,还是为了庆国的将来,他都必须杀死那个年轻人。可是……范闲你怎么就没死呢?老爷子咳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臀下石头的凉意沁进了棉裤,还是心中的寒意涌了起来。
那些军中子弟本应是庆国美好的将来,却就这样死了,而且死后也不得安宁,会被记在史书上任人唾骂,成为庆国数十年来的支叛军。老爷子有些心痛,很是心寒——陛下太薄情,太让人心寒,让范闲留在京都,并且日日加权,看趋势根本没有停止的一日。就算陛下活着的时候没事,可自己和陛下都死了之后,难道他不会翻旧账?
几年前澹州那个年轻人被陛下召到京都,老爷子的心里便多了一丝寒意。除了陈萍萍、范建,谁能想到,他也早就知道了范闲的身世。于是老爷子比以往那些年更加沉默了。那个年轻人是陛下的骨肉,所以他不可能提前做什么,他只是在看陛下究竟会怎样安排他。
初始的时候,老爷子很放心,那个年轻人似乎只是个纨绔,整日与靖王世子流连妓寨,争风吃醋,暗夜打拳,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地方。接着那个年轻人要娶依晨郡主,准备接手内库,而且在殿上一夜作诗三百首,名动天下,但他还是不怎么担心,财富再有力量,总敌不过刀枪,诗文如何惊艳,也禁不住马蹄阵阵。
直到春闱案发,他才知道原来陛下暗中让这个年轻人做了监察院的提司。老爷子身为军方实权人物,过往这些年不知道与监察院配合了多少次,当然清楚陈萍萍与监察院的恐怖实力,所以他真正警惕起来,于是次选择了表态——向陛下进言,让范闲出使北齐。
他知道这一次出使不是表面上那般轻松,因为有肖恩。他暗自祈祷,那个年轻人好永远留在北齐,再也不要回来。可事情的发展再一次让他失望了,那个年轻人不仅好好地回到了庆国,并且拥有了更多的权力与名声。
老爷子再一次沉默,在远处静静地注视着范闲,看着他在京都内与二皇子斗得不亦乐乎,看着太学,看着悬空庙,看着宫中,发现他果然如自己担心的那般厉狠、聪明、不惜代价、记仇……而且强大。此时的范闲依然不足以令他恐惧,但每每想到当年的那个女子,想到他是她的儿子,看着他似乎正在走着那个女子一样的道路,并且比那个女子更狠更毒……
他不清楚陛下究竟是怎样想的,于是转而试图寻找温和的解决方法。老爷子选择了称病不朝,也不去枢密院视事,安静地留在家中养老,让儿子与范闲交好,还请对方到府上一叙。
这是赌范闲永远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
如果事情一直这样发展下去,或许老爷子依然可以将范闲当作值得尊重的晚辈对待,可谁知道变化来得那样迅猛和令人不知所措。
明家有老爷子的股份。军中要捞现银比朝中那些大臣不方便许多,所以很多年前,长公主派人恭恭敬敬拿了一成干股到府上时,老爷子点了头。范闲查江南,老爷子不担心,不过是在江南富商里有一成干股罢了,陛下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来惩罚忠心不贰的军中高门?
然而却有了东海岛上的事情。胶州水师提督常昆……正如在江南的时候,监察院邓子越向范闲禀报过的那样,这位一品提督大人与叶家关系不错,却是老爷子的人。
老爷子没有给常昆指示,常昆的所作所为是长公主的意思,但老爷子明白,陛下知道常昆就是自己的人!常昆已经死了,胶州水师也已肃清,老爷子的侄儿已经去接任提督一职,所以他愈发不明白陛下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还让自己的人掌着胶州水师?
关键的是,监察院里传来了一个消息。
庆国军方与监察院配合数十年,早已互相渗透了一部分,监察院招官员便是各地没有中举的考生和军方退役的军官,数十年过去,不知道有多少军方退役将领成为监察院里的实权人物。老爷子身为军方人,当然不会愚蠢地放弃这种机会。
他安排在监察院里的那个人发现了一股暗流。
监察院有一道凌驾于八大处之上的力量正在暗中调查二十年前的某些事情,那些事情看似毫无关联——京都布防的转换情况、当年西征的后勤供应以及皇城防御,还有一些粮草调拨之类的琐事,零零碎碎,根本不成体系——老爷子却因为多年警惕嗅到了极危险的味道,这些看似极琐碎的线索,后极可能指向当年太平别院血案的真相。
其时陛下御驾亲征,老爷子坐镇京都,他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那道力量查得很小心,生怕惊动了什么人,却查得极为聪明,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撕破包裹着的一层层伪装,碰触到真实的历史。是谁在查当年的事情?能够凌驾八大处之上的院中力量是什么人?院中人的回报加上老爷子的判断,都指向了范闲亲领的启年小组。
后一根稻草压了下来。
老爷子发出了格杀范闲的命令。
他有信心将狙杀的真相暂时瞒住陛下,却根本不想去面对知晓当年真相后,必会疯狂为那女子复仇的范闲,所以他选择了简单粗暴的办法——直接杀死他。
或许他错误地估计了范闲对于复仇的兴趣,但这个错误已经不能改变了。
今夜听闻失败的消息,闻听那二百儿郎惨死的结果,骤然之间老爷子苍老了十几岁,他搓着自己老树皮一样的脸颊,逐渐平静了下来。
二十年的隐隐担忧、对那个女子幽魂的敬惧,让他在压力下做出了一个直接的决定。事败后,这位纵横沙场半百年的老将终于察觉到了一丝问题。
能够动用那么多力量去查找二十年前的蛛丝马迹,并且凌驾于监察院之上的不只范闲一人,还有陈萍萍那条老黑狗。
让常昆屠岛看似是为了江南之事,实际上却是拐了十八道弯将自己老秦家拖进了这团乱泥,这是长公主那个疯女人喜欢的手段。
老爷子坐在大石头上咳了两声,终于将前因后果想清楚了。这件事情和范闲无关,和陛下无关,和东宫无关,只是有两个人出于不同的目的,都想让自己也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
监察院院长陈萍萍与长公主李云睿。庆国,甚至是整个天下善于构织阴谋的两个人,出于不同的原因,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巧手用了整整大半年的时间,终于达到了他们想要的效果。面对着这两个人的无心合作,就算是老爷子这样的人物又能有什么法子?
“父亲?”秦恒的声音让老爷子从长时间的沉思里醒过神来。他收回望着夜雪的视线,看了儿子一眼,忽然生出一股酸楚之意。自己老了,儿子却只有三十来岁,如果自己死了,他还能维护秦家的尊严与地位吗?
“如果大儿没有死就好了。”他忽然想起早逝的长子,如果他的性情不是那么猛烈,也就不会被军中一个校官趁着兵乱挑了,如果他还活着,自己又何必如此辛苦?
“不要太担心。”老爷子缓缓起身,负着双手站到菜地前。
秦恒昨夜才知道山谷里的安排,震惊至极,从理智上来讲,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无比疯狂的主意,但他并没有反对,因为他相信父亲一定有必须杀死范闲的理由。在秦家,老爷子就是元帅,其余的人都是下面的将官,对命令只能接受,不用解释。
他也知道父亲为何会说没事。因为范闲在朝中的敌人太多,无论哪一方的势力都有可能狙杀他,秦家看上去却是不可能出手的那一方。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杀范闲,何况别人,就算陛下后怀疑到什么,在没有一点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就此问罪秦家。
“我朝大军五停之中,我秦家占了一停,叶家占了一停。”秦老爷子忽然道,“如果你是一位帝王,会不会允许这种现象?”
秦恒摇头。
“可陛下会允许,因为陛下有雄心,他安安静静等了十几年,只是为了等北边那个光头、东边那个白痴死……或者老,所以他允许我们秦、叶两家暂时存在,因为将来征战天下需要将士们冲杀,还需要人领兵。”秦老爷子说道,“说到领兵,细数如今天下名将,自然少不了北齐上杉虎,大庆还有大殿下、有小乙。叶重虽比我年纪小不少,但常年负责京都守备,早已失了当年的锐气。但你可知道真正擅领兵的大将是谁?”
秦恒道:“自然是父亲您。”
秦老爷子自嘲一笑道:“我早就已经老了,我说的是陛下。”
秦恒恍然。他如庆国所有军人那般,对一直深居内宫的皇帝陛下无比敬畏崇拜,陛下已经有十几年未曾领兵,但他当年带兵三次北伐,以弱胜强,坚韧卓绝,将统治大陆的大魏打得七零八落,虽然遗憾未能一统天下,但“用兵如神”这四个字可谓当之无愧。
“叶家能够存留到今天……”老爷子缓缓闭上眼睛,“是因为有叶流云那个老东西,而我们秦家虽然没有叶流云却依然能够存活到今天,是为什么?”
秦恒低头道:“因为有父亲在。”
秦老爷子没有反对这个说法,他的门生故旧遍及朝中军内,如果叶流云是用自己的绝世武功支撑着家族,秦家则是在他的庇护下生存,所以他必须活着。虽然他已经很老了,还时常生病,可依然要活着,要一直活着。
“我忠于陛下,忠于庆国,从未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所以,陛下也不会对不起我,那么有时候做些事情又怕什么呢?”
秦恒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今天白天在山谷里狙杀范闲……那位可是陛下的私生子,难道这还不算对不起陛下?只是这句话他断然不敢问出口。
秦老爷子平视前方,一股在军中浸淫五十年所培养出的霸气油然而生。
“你不明白为父为何会选择此时出手,我也不想将当年的事情都讲给你知晓,我只是想教给你,什么是出手的时机。
“当所有人都想不到你会出手的时候,出手。
“当所有人都可能出手的时候,你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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