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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是越南文学巨匠南高的作品首次引进内地结集出版,为中国读者直通越南文学打开了一扇窗口。南高小说对人物内心世界的精密勘测,对复杂人性烟花炸裂般的呈现,与其造成人生境遇的社会性紧密结合,他对人心世道的书写,堪比鲁迅和巴尔扎克。同时,他的作品带有独特的越南味道,郁热、凛冽、潮湿,在阅读过程中,能感觉到来自遥远异域的森林、山河气息,可以带来一种很不一样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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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有着“越南鲁迅”之誉的文学巨匠南高的主要代表性作品的首译结集,是读者了解越南现当代文学的不二窗口。作品深刻、生动地描绘出法国统治越南时期越南社会各阶层的众生相以及民众性格的内因一种,尤其对底层农民和落魄知识分子形象和内心做了细腻、立体刻画,他们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生离死别、无奈不甘、奋起抗争,构成笑泪交织、带有温度的人类文明成长志史的一部分。小说在揭开那个时代越南底层民众所承受的种种苦痛和无奈抉择时,对遭蒙不幸的人们倾注深切的同情;在揭示人生悲剧的社会根源时,对人类曾经的生存环境提供了描摹式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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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南高,1917年生于越南一个中农家庭,本名陈友知,越南文学巨匠。1936年开始文学创作,文化救国会成员,从事爱国救国的文化活动和地方政权建设活动,积极投身反殖民革命运动。1948年加入印度支那共产党(即越南共产党),1950年当选为中央文艺小组委员,1951年牺牲。南高的代表作有《志飘》《一双眼睛》《林中日记》等,其若干作品入选越南教科书,其去世45年后的1996年,南高被追授胡志明奖。
巫宇,青年学者,《南高小说选》译者,现任广州市人民政府外事办公室越南语翻译,从事对越交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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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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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 飘 001
惹不起的面孔 034
明 月 043
吃不上狗肉的孩子 052
更夫的资格 064
一顿饱饭 071
老 鹤 081
多余的人生 091
忘记节制 103
衣虱郎中 113
一场婚礼 125
捞香槟 140
一双眼睛 147
陈 渠 162
附录
南下的路 170
林中日记 178
在越北地区的路上 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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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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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饱饭
她没走几步就得坐下休息。休息很久,心跳才能不像打鼓一样,耳朵不那么轰鸣,眼睛不那么迷蒙,整个人才慢慢缓过劲来。她就这样休息了五六次,所以走到要去的地方时都快晌午了:她要去收养了丫头的官太太树夫人家。打小老太太就习惯了这么叫她——丫头就是她那抢了她功劳却先走一步的儿子的孩子。她儿子入土为安抛下一切身后之事,也就不需要挨她现在这样的苦了。
在树夫人家巷口坐着休息时,她又想起了儿子,又嫉妒他一次。树夫人家巷口有棵粗壮的无花果树,老太太就这样背靠树干坐着。从巷口往家里走得经过两道门,得大声喊里面才能听到。她哪还有力气喊?更何况她的声音尖厉,稍提高点音量就能穿人耳孔。而有钱人家的狗又凶猛异常——树夫人家就养了几条膘肥体壮的,阉割时被人撒了些磨碎的瓶子屑进去,等伤口愈合就把碎屑也一并吸收进体内,让它们此生都痛痒难耐。这种痛苦可让狗遭了罪了,它们气恼,痛苦,暴躁,见人就想猛扑过去咬掉一口肉解恨。
树夫人家那些狗可真是凶极了。老太太想想都怕得要死。那次送丫头过来,一个家佣得拎根硕大无比的木棒守着,就这样那三条狗都还喘着粗气扑过来,围着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全都弓背匍匐,黝黑的狗嘴恶狠狠地龇着,露出锋利而白晃晃的尖齿。棍子的阻挠让它们愈发愤怒,在边上暴跳如雷,直扑过来,把木棍啃噬得咯吱响,还用力甩动仿佛要统统咬断,好扑向她们的脑袋……老太太和孙女抖得像筛子,孙女躲向老太太,老太太躲向树夫人。家佣则一直前后左右地挥动着棍棒,骂骂咧咧。就这样还是有只冲了过来,眨眼工夫对着老太太的腿就是一口,还好家佣及时驱赶,狗嘴才只是狠狠撞了下老太太干瘦的小腿。太吓人了……所以谁敢叫?那些狗耳朵都灵得很,腿脚也快,一起冲出来就有她好受的了。所以老太太只好坐着等,说不定丫头抱着小孩出来玩呢,或者家里有人出去,又或者哪个强壮的男人要进去,自己好跟在后面。老太太就这么呆坐着,如此这般地想着能碰上运气。但唯独一样她没想到,那就是树夫人自己出来,或者从哪儿回来——是的,树夫人正好赶集回来了。她乍一看以为是哪个叫花子,皱着眉道:“谁啊?坐在那儿想干什么?小心那狗冲出来咬掉块肉,谁这么大胆?”
老太太转过身来,瘪嘴笑答:“您赶集回来啦?”
树夫人睁大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那丫头的奶奶,脸立刻拉了下来——这老东西还来啰唆些什么?难不成想多要点钱?老太太“嗬哟”了一声,手撑膝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树夫人问:“您有何贵干?”
老太太又“嗬哟”了一声开始说话(她的“嗬哟”就跟其他那些动辄唉声叹气的人一样,已养成习惯):“禀夫人,我来见见孙女。这么久都没能回趟家,小的很想她。”
“哎哟喂,还会拐弯抹角!那丫头是来干活的,还有空让您见见?我家可没闲饭给她吃了好痛痛快快地玩!您要想见就立刻带她回去,给她口饭吃,祖孙俩好好见上几个月见痛快了,再让她过来。老娘不留她,你是觉得她已经给我堆出金山银山了不成,啊?”
树夫人得开腔就撂几句狠话好断了别人念想,免得老太太纠缠。老太太受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刻薄数落,果然哑口无言。她垂着头,如同一个偷稻子的婆娘被抓个现行。树夫人啧啧咂着嘴,高傲地仰脸道:
“玩什么玩!那丫头刚来的时候看着就像一条枯死的蚯蚓,鼻涕都还擤不干净呢,也没听你说要见一见。现在在别人家养那么久好歹算是圆润点了,结果就想翻脸。还以为如宝似玉呢?以为人家非得牢牢抓住不成?嘁,又不是别人祖坟人家凭什么要牢牢护住?想拉她回去送别人家当祖宗供起来你就拉,谁稀罕?把钱还回来!”
老太太眼泪汪汪,可怜见的,自己哪里有这么狡猾的心思?她瘪嘴欲哭:“禀夫人,您这番教训就真的是冤枉小的了。老天让小的活到这个岁数,小的还敢欺瞒不成?苍天在上,假若小的真有意来此哄骗孙女回去另卖他家,我就不得好死!小的就恳请夫人让我见见孙女,让我们祖孙二人说上几句话。可能过不了多久小的就两腿一伸了,小的也想倚老卖老一次……”
“她可没工夫见你,瞎晃悠什么!您既然都不请自来了那就进来,给你顿饭吃。往后别给我耍滑头。我们家可容不下你们这般没规矩的!我儿在河内求学,难不成我也今天去见一面,明天去耍一趟不成!都卖到别人家了还不知道个规矩……瞎晃荡!”树夫人的嘴又啧啧几下,撇向一边。
小丫头突然见着了奶奶,兴奋得手足无措。可笑着笑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哭起来。但树夫人那双眯缝的鹰眼把她的泪水都吓回了肚子里。她感到极其不自在,也不敢再缠着奶奶撒娇,低头轻声问:“奶奶要去哪儿?”
“我就来这问夫人要口饭吃!快饿死了!”
老太太用戏谑的口吻说出了很实在的一句话。人们管这叫半真半假。一种通过半遮半掩来粉饰自己真实意图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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