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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本书是关于人生和文学创作沈从文和萧乾与读者的对话。
2.沈从文著作集“开明书店版”70余年后原貌再现。
3.本书由作者亲自编选校订,有独特价值。一方面,选目体现了“作者眼光”;另一方面,作者所作具体的文字修订有独特价值。
4.封面集合特种纸 专色 烫黑工艺 沈从文集字书名,雅致且年轻化。
5.单本附赠沈从文书法集字书签,套装附赠6幅湘西名胜手绘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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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沈从文著作集”之一,收录了沈从文的《三个女性》《贤贤》《静》《主妇》《白日(原名玲玲)》《三三》《贵生》等深情描写女性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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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字崇文。湖南凤凰人。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文物研究专家。代表作有小说集《边城》《长河》《萧萧》《月下小景》《八骏图》,散文集《从文自传》《湘行散记》《湘西》等。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1928年以后,先后在上海、武汉、青岛、北京等地大学任教,同时写作不辍。抗战爆发后,到昆明的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随北京大学回到北平。新中国成立后,先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物特别是服饰史的研究,1981年出版《中国古代服饰研究》。萧乾(1910-1999),原名萧秉乾、萧炳乾,中国现代记者、文学家、翻译家。先后就读于北京辅仁大学、燕京大学,英国剑桥大学。历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顾问,全国政协委员,中央文史馆馆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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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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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甲辑?沈从文:废邮存底
一?一周间给五个人的信摘录? ?
二?给一个写诗的? ?
三?给一个写小说的? ?
四?给一个大学生? ?
五?给某教授? ?
六?谈创作? ?
七?致《文艺》读者? ?
八?元旦日致《文艺》读者? ?
九?我的写作与水的关系? ?
十?风雅与俗气? ?
十一?情绪的体操? ?
十二?给某作家? ?
十三?给一个读者? ?
十四?《边城》题记?? ?
乙辑?萧乾:答辞
一?理想与出路? ?
二?象棋的哲学? ?
三?为技巧伸冤? ?
四?文章阔老?? ?
五?风格的金字塔?? ?
六?创作与撒谎? ?
七?为时代伸伸手?? ?
八?坚实文字?? ?
九?客观化些?? ?
十?论翻译? ?
十一?临帖:死路一条? ?
十二?文章的创造性?? ?
十三?理发师·市场·典型? ?
十四?认真:一个妥实的出路?? ?
十五?书评政策? ?
十六?美与善? ?
十七?创作与书评??
十八?生活的舆图? ?
十九?给漂在帆船上的? ?
二十?伟作怎样投胎? ?
二十一?取名的直觉性? ?
二十二?两种心灵的活动? ?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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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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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个写诗的
××:??你寄来的诗都见到了,在修辞方面稍稍有些不统一处,但并不妨碍那些好处。
你的笔写散文似乎比诗方便适宜点。因为诗有两种方法写下去:一是平淡,一是华丽。或在思想上有幻美光影,或在文字上平妥匀称,但同时多少皆得保守到一点传统形式,才有一种给人领会的便利。文学革命意义,并非是“全部推翻”,大半是“去陈就新”。形式中有些属于音律的,在还没有勇气澈底否认中国旧诗的存在以前,那些东西是你值得去注意一下的。“自由”在一个作者观念上,与“漫无限制”稍不相同。胡乱写一点感想,不能算诗,思想混杂信手挥洒写来更不成诗。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可以写诗却并不一定写好诗。好诗同你说的那种天才并无关系,却极与生活的体念和工夫有关系。因为要组织,文字在一种组织上才会有光有色。你莫“随便”写诗,诗不能随便写。应当节制精力,蓄养锐气,谨慎认真的写。
我说的话希望并不把你写诗的锐气和豪兴挫去,却能帮助你写它时细心一点。单是文字同思想,不加雕琢同配置,正如其他材料一样,不能成为艺术,你是很明白的。要选择材料,处置它到恰当处,古人说的“推”“敲”那种耐烦究讨,永远可以师法。金刚石虽是极值钱的东西,却要一个好匠人才磨出它的宝光来,石头虽是不值钱的东西,也可以由艺术家手上产生无价之宝。一切艺术价值的形成,不是单纯的“材料”,完全在你对于那材料使用的思想与气力。把写诗当成比写创作小说容易的,把写诗当成同写杂感一样草率的,都不容易攀到艺术高处去。因为尽有些路看来很近走去很远的,耐心缺少永远却走不到头。
你的创作小说同你的诗有同样微疵,想找出个共通的毛病,我说它写作时似乎都太“热情”了一点。这种热情除了使自己头晕以外,没有一点好处可以使你作品高于一切作品。在男女事上热情过分的人,除了自己全身发烧做出一些很孩气可笑的行为外,并不会使女人得到什么,也不能得到女人什么。
那些写得出充满了热情的作品的人,都并不是自己头晕的人。我同你说说笑话,这世上尽有许多人本身是西门庆,写《金瓶梅》的或许是一个和女性无缘纠缠的孤老。世上有无数人成天同一个女人搂抱在一处,他们并不能说到女人什么,某君也许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光身子女人,他却写了许多由你们看来仿佛就像经验过的荒唐行为。一个作家必需使思想澄清,观察一切体会一切方不至于十分差误。他要“生活”,那只是要“懂”生活,不是单纯的生活。他需要有个脑子,单是脊髓可不成。更值得注意处,是应当极力避去文字表面的热情。我的意见不是反对作品热情,我想告给你的是你自己写作时用不着多大兴奋。神圣伟大的悲哀不一定有一摊血一把眼泪,一个聪明作家写人类痛苦是用微笑表现的。
许多较年青的朋友,写作时全不能节度自己的牢骚,失败是很自然的。那么办,容易从写作上得到一种感情排泄的痛快(恰恰同你这样廿二岁的青年,接近一个女孩子时能够得到精力排泄的痛快一样),成功只在自己这一面,作品与读者对面时,却失败了。
三
给一个写小说的
××:??前一时因有事不能来光华看热闹,要你等候,真对不起。文章能多写也极好,在目前中国,作者中有好文章总不患无出路的。许多地方都刊登新作品,虽各刊物主持人,皆各有兴味,故嗜好多有不同,并且有些刊物,为营业不得不拖名人,有些刊物有政治作用,更不得不拉名人,对新作家似乎比较疏忽。很可喜的是近来刊物多,若果作者有文章不太坏,此处不行别一处还可想法。也仍有各处碰壁终于无法可想的,也有一试即着的,大致新作品若无勇气去“承受失败”,也就难于“保守成功”,因近来几个“成功”者,在过去一时,也是失败的过来人。依我看,目前情形真比过去值得乐观多了,因作编辑的人皆有看作品的从容和虚心,好编辑并不缺少,故埋没好作品的可说实在很少。不过初写时希望太大,且太疏忽了稍前一点的人如何开辟了这一块地,所用过的是如何代价,一遭失败,便尔灰心,似乎非常可惜。譬如××,心太急,有机会可以把文章解决,也许反而使自己写作受了限制,无法进步了。把“生活”同“工作”连在一处,容易于毁坏创作成就。我羡慕那些生活比较从容的朋友。我意思,一个作家若“勇于写作”而“怯于发表”,也是自己看重自己的方法,这方法似乎还值得你注意,把创作欲望维持到发表上,太容易疏忽了一个作品其所以成为好作品的理由,也太容易疏忽了一个作者其所以成为好作者的理由。自己拘束了自己,文章就难写好。他“成功”了,同时他也就真正“失败”了。
作品寄去又退还这是极平常的事,我希望你明白这些灾难并不是新作家的独有灾难,所谓老作家无一不是通过这种灾难。编辑有编辑的困难,值得同情的困难。有他的势利,想支持一个刊物必然的势利。我们尊重旁人,并不是卑视自己。我们要的信心是我们可以希望慢慢的把作品写好,却不是相信自己这一篇文章就怎么了不起的好。如果我们自己当真还觉得需要尊重自己,我们不是应当想法把作品弄好再来给人吗?许多作品,刊载到各刊物上,又印成单行本子,即刻便又为人忘掉了,这现象,就可以帮助我们认明白怯于发表不是一个坏主张。我们爬“高山”就可以看“远景”,爬到那峰上去,耗费的气力也应当比别人多。让那些自己觉得是天才的人很懒惰而又极其自信,在一点点工作成就上便十分得意,我们却不妨学伟大一点,把工夫磨炼自己,写出一点东西,可以证明我们的存在,且证明我们不马胡存在。在沈默中努力罢,这沈默不是别的,它可以使你伟大!你瞧,十年来有多少新作家,不是都冷落下来为人渐渐忘记了吗?那些因缘时会攀龙附凤的,那些巧于自画自赞煊赫一时的,不是大都在本身还存在的时候,作品便不再保留到人的记忆里吗?若果我们同他们一样,想起来是不是也得无聊?
我们若觉得那些人路走得不对,那我们当选我们自己适宜的路,不图速成,不谋小就,写作不基于别人的毁誉,而出于一个自己生活的基本信仰(相信一个好作品,可以完成一个真理,一种道德,一些知慧),那么,我们目前即不受社会苛待,也还应当自己苛待自己一点了。自己看得很卑小,也同时做着近于无望的事,只要肯努力,却并不会长久寂寞的。
文学是一种事业,如其他事业一样,一生相就也不一定能有多少成就,同时这事业上因天灾人祸失败又多更属当然的情形,这就要看作者个人如何承当这失败而纠正自己,使它同生活慢慢的展开,也许经得住时代的风雨一点。把文学作企业看,却容许侥幸的投机,但基础是筑在浮沙上面,另一个新趣味一来,就带走了所已成的地位,那是太游戏,太近于“白相的”文学态度了。
白相的文学态度的不对,你是十分明白的。
四
给一个大学生
××先生:您信收到了,谢谢。
真像你信中说的,我们是“认识”了的。我曾经如此认识许多人,我觉得十分快乐。文字是能使人心与心相通,把人与人距离缩短的。我们全是正在学习用文字表现自己意见或观念的时节,倘若还相信文字可以作到某种工作,当然不应担心失败。生活环境也许不甚如意,但不要气馁,不要烦恼,也不要怕,总得结实硬朗活下去,方算得个活人。中国情形不好,希望他好,就正需要许多青年人“结实做人”,方能有个光明的明日可言。我是个乡下人,总相信勇敢雄强的读书做人,是我们青年人一种不可缺少的德性。做文章呢,不要怕失败。做一切事皆不要怕失败。譬如走路,跌倒了,当然得爬起再走。因某种理想死了,也死得硬朗,做个榜样,让还活着的人填补自己的空处。
要紧的还是不要因为我说学校教育不合用,就轻视学校教育。学校有学校的好处,不过在学校时做文章的方法,同所谓“创作”稍隔一间罢了。我很羡慕一个人能受大学教育,我尤其尊敬那些能用自己力量不靠家中帮助在大学校念书的人,因为他可以读许多书,知道许多有用的知识!一个人应当知道的太多,能够知道的可太少了,不拼命总不成!此覆并颂安好。
五
给某教授
××先生:
从××处知道您近来看了《文艺》上一篇小说心中很不高兴。小说上提到自杀问题,恋爱问题。据说那小说讽刺了您,同时还讽刺了另一人。这小说原是我作的,使您痛苦我觉得抱歉。我更应当抱歉的,还是我那文章本来只在诠释一个问题,即起首第二行提到的“爱与惊讶”问题,写它时既不曾注意到您,更不是嘲笑到您,您似乎不大看得明白,正如我文中一提和尚秃鹙,天下和尚皆生气一样,就生了气。我目的在说明“爱与美无关,习惯可以消灭爱,能引起惊讶便发生爱”。我于是分析它,描写它,以刘教授作主人,先写出那家庭空气,太太的美丽,其次便引起一点闲话,点明题目,再其次转到两夫妇本身生活上来,写出这个教授先生很幸福;自己或旁人皆得承认这幸福,离婚与自杀与他连接不上。然而来了一点凑巧的机会,他到公园去,看见一个女孩子,听了一个故事,回家去又因为写一篇文章,无结果的思索,弄得人极疲倦,于是也居然想到自杀。太太虽很美丽,却不能激动他的心。幸福生活有了一个看不见的缺口,下意识他爱的正是那已逝去的与尚未长成的,至于当前的反而觉得平凡极了。先就用毋忘我草作对话,正针对那个男子已忘了女人。若说这是讽刺,那讽刺到的也正是心理学教授刘,与您无关。想不到文章一枝一节上提出个社会普遍型的人物时,恰恰正中了您。
我给您写这个信的意思,就是劝您别在一个文学作品里找寻您自己,折磨你自己,也毁坏了作品艺术价值。其中也许有些地方同您相近,但绝不是骂您讽您。我写小说,将近十年还不离学习期间,目的始终不变,就是用文字去描绘一角人生,说明一种现象,既不需要攻击谁,也无兴味攻击谁。一个作品有它应有的尊严目的,那目的在解释人类某一问题,与讽嘲个人的流行幽默相去实在太远了。您那不愉快只是您个人生活态度促成,我作品却不应当负责的。
我们虽然不大相熟,我倒常常心想,像我这种人也许算得是能领会您在社会上在生活上所演悲剧痛苦的人。一、因为我是个从事文学创作在人类生活上探险的人,一切皆从客观留心,一切不幸的人皆能分析它不幸原因;二、因为我天性就对于一切活人皆能发生尊敬与同情,从不知道有什么敌人。您许多地方似乎同社会隔了一间,理解您的人,总会觉得您很天真很可爱,不理解您的人呢,您自然不会从他们得到公平待遇的。社会上多的是沾沾自喜的小聪明人,因此您无处不碰壁,无时不在孤立无助情形中。您虽有不少同事,不少朋友,不少女人,可是在他们眼中,您显得如何可怜啊!您的行为,您的打算,又如何与那个真的世界离远啊!觉得您人很真实,很可爱,也觉得您生活不如意代为扼腕的,未尝无人,不过这些人也许不称赞您的旧诗,不同情您的痛苦,甚至于更不欢喜您某种生活态度,您无从知道那些好朋友罢了。
您在生活上与心灵上的悲剧,也许是命定的,远近亲疏朋友皆无法帮忙的。就因为您既不明白自己,更不明白别人。您要朋友,好朋友没有多少;要女人,好女人永远不易对您发生兴味。您读了许多书,这些书既不能调和您的感情,使您作人处世保持常态,又不能扩大您的人格,使您真的超然物外,洒脱豪放,不拘小节。您读儒家的典籍,儒家中庸与勇于维护真理体会人情的精神您得不到,您欢喜浪漫文学,浪漫文学解放人的全部心灵,却不曾将您解放。一切书不能帮助您,使您聪明一点,大派一点,只是束缚您;紧紧的束缚您。结果弄得您这样办不妥,那样办又不成,要活下去可不知道怎么样活下去,要死更不能死。总觉得这世界太不好,社会太坏,自己太受委屈。于是不可免的多疑,小气,支配了全部生活。再继续下去,幸而好,机会来时若遇着一个比较老实的女子,结了婚,一份安静家庭生活或者结束了您的悲剧。若不幸,您遇到的女子还是不能对您发生兴味的女子,永远还是摇摇头走开了,您却仍然作出一些引人发笑的故事,到被人注意后您又难过,末了您当然不是发疯就得自杀。
我的年龄学问比你少得多,可是对于观察人事或者“冷静”一点也就“明白”一点。我很同情您,且真为您担心。从您看我小说而难过一件事说来,可以知道您看书虽多,却只能枝枝节节注意;对于自己恋爱或教书有关的便十分注意,其余不问。您看书永远只是往书中寻觅自己,发现自己,以个人为中心,因此看书虽多等于不看。(无怪乎书不能帮助您)对于人,您大致也用的是这种态度,对您稍好就觉得中意,与您生活态度略不相同就弄不来;且在许多机会中被你当成仇敌。先生,这怎么成?心理学,社会学,哲学或历史,任何一本书皆会告您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与“雷同”。必承认它方能生存,必肯定它方能生存得更合理更有价值。如今任何书似乎皆不能帮助您,因为您有病。这种病属于生理方面,影响到情绪发展与生活态度,它的延长是使您的理性破碎。治这种病的方法有三个:一是结婚,二是多接近人一点,用人气驱逐你幻想的鬼魔,常到××,××,与其他朋友住处去放肆的谈话,排泄一部分郁结。三是看杂书,各种各样的书多看一些,新的旧的,严肃的与不庄重的,全去心灵冒险看个痛快,把您人格扩大,兴味放宽。我不是医生,不能乱开方子,但一个作者若同时还可以称为“人性的治疗者”,我的意见值得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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