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历史学家、作家,曾接受过律师培训,担任过新闻记者。他的曾祖父在西线皇家工兵部队服役归来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促使他对战争进行反思。他的作品多为战争题材,包括讲述第二次世界大战故事的《敦刻尔克:战斗到后一人》(Dunkirk: Fight to the Last Man)和《难解之谜:代码之战》(Enigma: The Battle for the Cod)。《索姆河:穿越火线》是他为纪念次世界大战结束百年而专门创作的。
我同意从英方角度写一本有关索姆河会战的书籍。之后,我做的件事是重新拜读埃里希·玛利亚·雷马克(Erich Maria Remarque)的著名反战小说《西线无战事》(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通过这部作品,我认识到:使用一系列不用涵盖所有军事行动的简短描述,是可以展示出一国将士在堑壕内所承受的折磨以及他们所表现出的绝不屈服的精神。在我探索从一个新角度撰写这个百年前的故事时,另外3本书给了我启发和帮助。
本是罗宾·普赖尔(Robin Prior)和特雷弗·威尔逊(Trevor Wilson)合著且广受好评的《西线指挥:亨利·罗林森军事生涯1914—1918》(Command on the Western Front: The Military Career of Sir Henry Rawlinson 1914—1918)。对一个已经打算模仿雷马克小说风格的人来说,选择这部学术著作看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普赖尔和威尔逊表面上的目的,似乎是通过索姆河会战指挥官罗林森将军和他的上司道德拉斯·黑格上将在1916年7月1日前的战斗,分析他们在索姆河战场上所采用的战略;在表象之下,作者的主要论点几乎还隐藏着另一些信息。
另外两本相关但不太有名的书分别是斯科特·班尼特(Scott Bennett)的《波济耶尔:澳新军团的故事》(Pozières:The Anzac Story)和安德鲁·麦克唐纳的《我去索姆河的路上:新西兰士兵和血腥抗战1916》(On My Way to the Somme: New Zealanders and the Bloody Offensive of 1916)。两者向我展示了另一种方式来达到我一直坚定认为的写作有关索姆河会战书籍的主要目的:描述英军及其盟军发动进攻时,德军前线堑壕内及其后方发生的事情。我读这些书前,曾认为作家不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德军前线系统发生的事情上。在大多数有关索姆河会战的书籍中,这样写的十不存一,原因很简单:英军档案中对这个主题的生动记述很少。相比较而言,多亏了斯科特·班尼特和安德鲁·麦克唐纳,我才发现澳军和新西兰军队档案中对此的记录多得令人感到意外。正是有了这些资料,我突然得以窥探,当壮实、肤色被晒黑的澳军爬进防护波济耶尔和穆凯农庄的德军堑壕时,当新西兰军队的冷血策略驱使弗莱尔及其北部的德军从掩体内逃窜时,战场上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像是撕下了一个面罩,然后英军和德军隐藏多年的秘密显露出水面。作家彼得·斯坦利、克里斯·帕格斯利、雷·格罗弗和罗伯特·卡梅伦也帮我找到了澳军档案中的珍贵资料。
我开始着手研究后发现,6位历史学家的作品对我的帮助尤其大。我情不自禁地受到了马丁·米德布鲁克的畅销历史书《索姆河会战天:1916年7月1日》(The First Day on the Somme: 1 July 1916)的影响。这本书仍然是很多读者认为的他们读过的“一战”题材的书籍。我喜欢米德布鲁克在组织书籍时采用的大致印象方式:随着时间从一个事件跳到另一个事件,而不是以线性方式描述完一支部队,然后接着描述另一支部队。
我很感激马尔科姆·布朗的《帝国战争博物馆索姆河会战之书》(Imperial War Museum Book of the Somme)和彼得·哈特的权威著作《索姆河会战》(The Somme)。《索姆河会战》很大程度上也是基于帝国战争博物馆(Imperial War Museum)里面的档案。任何想要囊括整个索姆河会战的人都不可能忽视这两名历史学家收集的宝贵资料,我也不例外。内心挣扎很久后,我终决定把本书描述有关1916年7月1日的大部分章节采用哈特的线性结构来写(叙述完一支部队再接着另一支部队)。
我曾经十分依赖作家杰克·谢尔顿(Jack Sheldon),他写作《索姆河战场上的德军兵团》(The German Army on the Somme)时采用了全新方式,他还写了两三本书籍叙述在博蒙–哈默尔和蒂耶普瓦勒的德军。在我写到他的专业知识领域,即与德军有关的内容时,他竭尽全力给予了我一切帮助。他还把我没能在德国主要图书馆找到的德语资料寄给我,还认真检查我发给他的很长的德军部队列表,以便能告诉我哪些部队有丰富的军团史记载。我不得已删除了很多德军的相关叙述,比我想象得要多,这不是谢尔顿的过错,我这么做是为了把该书缩减到合理的容量。我也应该提及《战线的另一侧》卷2(The Other Side of the Wire, Volume 2)的作者拉尔夫·怀特海德,他和谢尔顿一样乐于助人。那些我没办法请教杰克·谢尔顿的问题,拉尔夫·怀特海德向我解答了,他还发给我一份他在英国官方历史中准备的德军词条索引,这很有用,因为官方史学家在纸质本中没有把索引列进去。
提及那些曾在我写作索姆河战役历史时给予我主要帮助的人前,我想先由衷地感激理查德·肯普(Richard Kemp)提供的特别帮助。他是一名退休律师,从研究开始至结束,他一直在和我一起研究索姆河会战历史。他有时提供的援助十分大,他几乎可以被称为本书的合著者。他的贡献是曾多次前往利兹大学图书馆利德尔藏馆(Liddle Collection)并筛选资料。在我访问伦敦的帝国战争博物馆和堪培拉的澳大利亚战争纪念馆(Australian War Memorial)前,他还把我应该看的文件列成表单,大幅节约了我需要在两个博物馆内花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