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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阿鲁,从小与一个不知名的老爷爷,生长在一座不知名的海岛上。他对自己来自何方、姓甚名谁、自己与这位老爷爷的关系等,一概不知道。在他成长的同时,老爷爷也逐渐衰老。当他长到十八九岁的时候,老爷爷因一场大病而离去。这座海岛上,就剩下了他一个人,无边的寂寞与孤独与他为伴。后来,一场大的风暴,很多经此海岛的船只失事,失事船只的生还船员,来到了这座海岛上,足足有二百多人。这二百多人,后截获了一艘大船,挟裹着阿鲁,离开了这座海岛,在无边无际苍茫的大海上航行。
这座大船,在苍茫的大海上,载着这群人,他们去向未知……在航海的途中,他们经历了一系列的悲欢离合,折射出了人与世界的关系,折射出了人性中的善与恶、执着与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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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吉军,作家,出版人。2002年开始网络写作,出版有作品《傻瓜宣言》、《校园新娘》等。2006年起开始从事出版策划工作,至今已策划袁腾飞、冯仑、雾满拦江、姜宗福等人多部畅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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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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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船长在被沉海时那复杂的眼神,让我不敢直面。那眼神里,似乎有惊惧,似乎有怨恨,似乎有不舍,似乎有认命……
第二章
我以前在海岛上的时候,曾听因船失事偶至海岛上的人们说,在遥远的大海的边上,那里有绿树成荫的田野,有牛肥马壮的草原,有人潮如涌的闹市,有诗意静谧的乡间……虽然我也觉得那些很美很诱人,但我的生命底色里还是大海,我爱大海的辽阔,我爱大海的浩荡,我爱大海的雄浑,我爱大海的低回浅吟。
第三章
船上男女的约会,越来越风行,这是人的本性,大家都很认同。由于大船上没有这领辖的规令,人们相约能多私密就多私密,尽量不让别人知道,以免引起一些难以预料的结果。直到陡生了件事儿,将船上男女的情事,抖落到了明面上来。
第四章
自我被挟裹着离开海岛、踏上这漫漫的海上旅程,我就明白我今后的命运,将与这艘大船紧密相关,我与船上的这群人,注定要相融为一体,来共同对抗这旅行中的风险与孤寂。我在想,我是不是也应该像皮各一样,开始接受自己新的“卡梨”?
第五章
大船上不知何时起了种传言,长角船长患了痨病。
往往传言就像长了翅膀的海鹰,弥散得比硬弩射出的利箭还快,逐渐这成了船上不便言开的众知的秘密。
第六章
大船上规定无论男女,只能和一个异性恋爱或婚娶,而他竟然和两个女子相涉爱河,这让他在众人间赢得了一个不甚雅致的称号——不忠的带着种子游动的鳕鱼。
第七章
分离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悲伤的事,你不是有句诗是这么写的吗——我看着大海的尽头,那里不是分离的故都,相守犹如蜜蜂的蜜,它让连绵而短暂的生命,透进来了让人沉醉的光。
第八章
“不管这段旅程将会延伸向何方,你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管将来能否回到故里,这段旅程都将是我生命中无比难忘的经历,如果将来有幸能够回到故里,我会向我的父母宗族深情地引荐你,我相信他们会和我一样喜欢你。”
第九章
他的面容还是那么刚毅有棱角,只是他已躺在了这里,闭着眼睛,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手抚过他脸庞时的温热。
第十章
我抬起头,远方还是远方,海天相交处苍茫。天空海鸟飞翔,一大块云压了过来,天慢慢开始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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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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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知道自己与生俱来的名字。我所知道的,就是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和一位随着我慢慢长大而胡子逐渐花白的老人,住在一座我并不知道名字的海岛上。
这座海岛不大,我也不知道这海岛是属于哪位长官的领地,甚至不知道它是不是无主荒岛。这座海岛几乎没有人来。在我的童年里,我经常坐在海边的岩石上,看着离我不远或离我很远的大大小小的船经过。那些船经过也只是经过,它们从来也与我没有关系。
与我有关系的,就是偶尔有失事船只的生还船员,随着波浪的推涌,来到这座岛上,但他们不久就会设法走掉,这到底也与我没有关系。我好像就是这座岛的主人,又好像完全是个局外人。
我曾听因船失事来到这座岛上的人说,这座海岛就是世界的中心,不过也有人说这海岛就是世界最偏远的荒地。他们的话,我不知道谁对谁错,可这终究也与我没关系。
我在海边无所事事地坐着,身后不远处传来老人叫我回家吃饭的声音。这位伴我长大的老人,我对他也是一无所知,就像我对自己一无所知一样。从我开始记事儿起,他就让我管他叫句桑。好吧,句桑这个称呼,这么多年我就这样一直叫了过来。
我曾经想,句桑有可能就是我的亲爷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是小句桑。我从没向他提起过这种想法,他也从没向我说起过我的身世。我有可能是他的亲孙子,也有可能与他毫无关联。他管我叫阿鲁。我问过他为何要给我起这个名字。他抬起头,落日的余晖打在他黑红的脸上:“咳,咳,这事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我也记不清了当时为啥要给你起这个名字,或者因为某个特殊的缘由,或者就是一时兴起,都有可能吧,反正现在是说不清了啊。”
他的回答,让我很无奈,阿鲁就阿鲁吧,反正它就是个名字,就是个名字而已。
“阿鲁——”应着句桑的叫声,我站起来,转过身,背着海风吹来的方向,朝着我们的小木屋走去。小木屋在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中,已变得斑驳不堪,我真害怕哪天它会坍塌,那样我和句桑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我慢慢地向着小木屋走去,风中传来食物的味道。我知道,我们的晚餐,又是我已经吃得想吐的烤鱼,但没办法,住在这个人迹罕至的荒岛上,每顿能有吃的东西,就已是莫大的运气。
句桑已经衰老,他的脸上皱纹堆垒,头发和胡子花白。他抚养我长大,即便每顿他只能给我弄来我已吃得想吐的烤鱼,我也对他心存感激、尊敬,当然,我说的是现在。以前不懂事儿的时候,我也曾和句桑哭闹,将他递给我的烤鱼扔到地上。每次,他都默默地将我扔到地上的烤鱼捡起来,吹掉上面的灰,等我哭闹够了再给我吃。
有次,一同坐在海边时,我问他:“句桑,你为什么不带着我,离开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到人多的地方去生活?”
句桑看了看我,吸了口他自制的烟丝,然后望向远方,目光变得有些空旷,过了会他道:“阿鲁啊,人这一辈子该经历的,你将来都会经历。”他这句话让我一怔。句桑在我看来,就像个谜,他的人生可能很丰富,也可能简单得就像一张白纸,有时我甚至想,他是不是一位被通缉的逃犯,为了躲避追捕才隐居到这座荒凉的海岛上。
我琢磨着他的话,也看向了远方。远方苍茫,渐渐海水与天空融为一体。可是,我想知道,远方的远方,那里有些什么。
我和句桑,除了那座可以遮风避雨的小木屋,还有一条小船。句桑经常驾着那条小船,到海里去捕鱼。随着句桑的衰老,我的身体慢慢强壮得像头蓄满了力量的小公牛。
自今年开始,句桑就时不时带着我出海。我也很愿意跟着句桑出海去捕鱼,毕竟句桑已抚养了我这么多年,我现在有能力帮他分担一些生活重担。
这天早晨,我们来到海边,准备驾船出海,可那条小船却失去了踪影。句桑看了看拴船石桩上被扯断的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明白,拴船的绳子年深月久,经海水浸泡而变得腐朽,小船在海浪的翻涌中,挣断绳子漂向了深海。
“回去吧。”句桑无奈地说道。好在平时句桑将打回来一时没吃完的鱼制成了鱼干储备着,这让我们不至于一下子就没了吃的而饿肚子。
回到小木屋,句桑找出一把斧子,我知道他的心思,我们需要建造一条新的小船。鱼干储备有限,我们不能坐吃山空。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跟着句桑伐木、劈柴,建造小船。就在小船即将建好时,句桑生起了病,整天整夜地咳嗽,后来咳嗽中带出越来越多的血。终于,在生病的第三个月,他合上了双眼,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以为句桑在临走的时候,会告诉我一些什么,比如我的身世,比如我今后该怎么办……可他什么话也没留下,就离开了我。我不知道他是没料到自己会走得这么突然而没来得及告诉我,还是原本就没准备给我留下什么话。
我用建造小船剩下的木料和废弃的木屑,送了句桑最后一程。看着句桑安静地躺在木柴上,随着火苗与木柴一起化成了灰,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身世,我不知道自己与句桑之间的关系,但从内心深处,我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爷爷。我驾起新建的小船,带着句桑的骨灰,来到了深海。
“句桑,这是你生前经常来捕鱼的地方,我希望你今后就在这里安静地生活吧。”我将他的骨灰撒向海面,无数海鱼游了过来。在荡漾的海面上,我仿佛又看到了句桑黑红而苍老的脸庞。
葬完句桑,回到了海岛上,站在衰旧的小木屋前,看着辽阔的海面和苍远的天空,我突然感受到了无尽的孤独和寂寞,是那么鲜明而逼真。
我的小木屋,在一场巨大的风暴中坍塌。伴随着小木屋的坍塌,经过此海面的许多船只失事。失事船只上的绝大多数船员葬身海底,但也有少部分生还。生还的船员,最后汇聚到了这座原本只有我一个人的海岛上,总共有两百多人。
这些船员来自不同的船只,其中有部分人比较粗俗、可恶,他们登上海岛,发现我之后,第一时间就抢劫了我的鱼干,连带着将我那坍塌的小木屋,翻了个底朝天,搜寻走了一切可以食用的东西。
“强盗,这群该死的强盗!”我在心里发泄着不满。虽然我对他们很不满,但我无能为力,因为他们人多势众,我想惹急了他们,我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这些人由于来自不同的船只,所以他们和相熟的人集聚成一股股,分散着坐在海边,这一股股的人中,最大的一伙儿有七十多人,看样子他们来自一艘比较大的船,最小的有十几伙儿,每伙儿只有一个人。
这些人很快就吃完了从我这里抢劫到的鱼干,和从小木屋里搜寻出来的其他可以吃的东西,然后他们发现了我和句桑新建的小船。他们一哄而上,互不相让,以至于后来发生了激烈的争斗,死掉了不少人,小船也被砍得稀烂。
我感到深深的忧虑,不知道这群外来者,要在我这座荒岛上待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慢慢地,我注意到了人群中一位年纪和我相仿的小麦色皮肤的女孩,她眼睛明亮,长得美丽而健康。每当人群一有什么骚动,她的脸上总是充满惊恐,怯怯地瑟瑟发抖。我心里开始有点惶恐,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不到她,我就感觉心里空荡荡的。我非常希望这群人赶快走掉,但又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女孩。
随着白天和夜晚的交替,所有人都渐渐明白,这样不思筹谋地待着,终究不是个办法。于是,最大一伙船员的首领,站了出来,依靠着他们手中的刀和弓箭,以及游说,将其他的船员,兼并进了他们的队伍。我,也不能幸免,被编到了他们的队伍中。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愿意和他们混到一起的,谁知道这帮强盗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谁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时,我忽然无比地怀念句桑。也许,如果他在的话,应该能帮我想出好办法吧。
月亮升了起来,清冷的月光照在这座海岛上,就像地上铺满了亮亮的银子。最大那伙船员的首领,哦不,应该说我们队伍的首领,毕竟我此刻也被挟裹进了这支队伍。我们的首领——长角,他的名字是下午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女孩偷偷告诉我的,她也是听别人说的。下午我感到非常开心,这倒并不是我知道了首领的名字,其实首领叫什么名字,我一丁点儿也不关心,我感到开心是因为我知道了这女孩的名字,她叫卡梨。
卡梨,多么好听的名字。
长角指使他的副手觅匆,燃了大大的一堆火,他召集大家围着火坐了下来,然后他抛出了一个问题:“大家有什么法子,都说说,咱们怎样才能离开这座小岛?”
想离开这座小岛,就需要有船!这是大家不用说都可以明晓的道理,总不能在这茫茫大海中游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吧!可问题的关键是,船从哪里来?大家七嘴八舌,展开了争论。有人说:“这还有什么说的,伐木造船呗。”还有人说:“开玩笑吧你,先不说这岛上具不具备造船的可能,即便具备,你能造多大的船出来?造的船小了这么多人坐不下不说,这茫茫大海你一艘小船能走多远?一个大浪就可以让你完蛋。即便运气好,遇不到风浪,三两个人撑着一艘小船,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你能活下来?”大家想了想,觉得这人说的有道理,于是都不再言语,气氛顿时陷入了寂静之中。
离开这座小岛,是所有人的愿望;船从哪里来,大家又都没有办法。而我,对这个问题又很不感兴趣。即便我想离开这座我自小在这上面长大的小岛,我也不愿和这群强盗一起离开。于是在大家的沉默中,我看了眼坐在我身边的卡梨,压低声音问:“你们船上只有你一个人幸存,来到了这座小岛上?”
女孩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和卡梨说话,我的心情就会很好,虽然我此时被这群强盗打劫得一无所有。
“你想离开这座小岛吗?我自小在这岛上长大,说不定以后我有法子带你离开这里。”我内心萌动地说道。卡梨看着我,没有说话,可我从女孩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叫作希望的东西。
“不许偷偷说话,混蛋!”在众人的沉默中,我和女孩的窃窃私语,引起了长角的注意,他看向了我和卡梨的坐处,觅匆冲着我俩咆哮道。觅匆咆哮过后,他手下一个船员走过来,啪地给了我一个嘴巴。这嘴巴打得我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了血丝。
“小子,老实点,再不老实小心我砍了你。”那船员打完了我,还不忘抽出他腰悬的佩刀,冲我亮了亮。女孩见我被打,缩了缩脖子,低下头看着地面。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我清楚地知道,我的脸不是被打红的,我是因为在卡梨面前挨打而脸红的。
我听到了自己心里翻江倒海的声音,可我明白我不能那么做,我那么做了不仅于事无补,还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卡梨。我慢慢地长舒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波澜。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长角,我看到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女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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