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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法国历史学家帕斯图罗从动物的角度完整地展现历史,一张交织着传说、神话,缀满了形象与符号象征的大网逐渐地展现出来。
近百幅彩图,高清再现狼在历史中的丰富形象,生动地探讨狼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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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欧洲文化界关于动物世界的想象中,总有几种动物比其他的咖位更加重要一些,久而久之因习成俗,就形成了一种所谓的“动物中心圈”。狼不仅位列其中,而且地位还斐然超群。
自从上古神话传说时代始,狼的形象就在各种重要场合层出不穷,从哺育了罗马奠基者罗慕路斯和雷穆斯的母狼、北欧神话中摧毁神宫引发“诸神黄昏”浩劫的芬尼尔巨狼,到带来无尽杀戮的狼、变化多端的狼妖以及神秘的狼人。在主流的动物圈中,狼所扮演的也通常都是些专门树立负面形象的角色。然而,20世纪的文学、童书与卡通影视终于成功地将以往“大坏狼”的形象转变成了不再具有威胁,甚至相当讨喜的角色。我们现在只有在某些古老的地名、寓言以及绘卷传说中才能重新体会到这种凶兽祸乱千年的嗜血与残暴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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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米歇尔·帕斯图罗(Michel Pastoureau),1947年出生。历史学家。在法国高等研究应用学院担任研究员,是一名享誉全球的色彩历史学专家,但同时也是动物文化史学界的达人。他于1972年发表了以《中世纪纹章系统中的动物意象》为题的博士论文,并从此沉溺于动物符号象征学与动物文化史学的研究中,多部专著已出版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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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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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上古神话传说哺育罗马的母狼伏狼诸圣动物图卷中的狼搞笑担当的狼——伊桑格兰狼人与魔法命名与纹章寓言与民间故事荒村狼影热沃当凶兽近现代关于狼的信仰与忌讳当代文化中的狼形象
参考书目
图片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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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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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人类社会,无论是建立在哪种文明之下,都会建立起一种对于动物世界的想象场域,而这种场域往往是围绕着几种动物架构起来的,这些动物在他们看来或是比其他的物种更加重要,或是与他们之间的联系更为突出,这种突出的联系可以体现在紧密,可以体现在神秘,也可能仅仅体现在人类的想象力中。这些动物就形成了一种所谓的“动物中心圈”(bestiaire central,这个漂亮的术语表达是我从考古动物学者弗朗索瓦·波普林那里借用来的),从这个小圈子出发,一张交织着传说、神话,缀满了形象与符号象征的大网就这样逐渐地展现出来。
这种动物中心圈在欧洲出现的时间是极早的,自有人类历史(或是古典时代早期)就已经存在,并在此后相当长的历史长河中持续地发挥着作用。构成这个圈子初核心的,是这样八种原产本地的野生动物:熊、狼、野猪、鹿、狐狸、乌鸦、鹰、天鹅。后来,一些家畜也进入了这个核心,早的是牛、马、狗,后来又加进了家猪、驴、公鸡等其他动物。值得一提的是,还要算上一种虚构的动物,那就是“龙”(dragon,这并不是指中国的图腾,而是蛇中的一种),另外还出现了三种外来物种:狮子、象、猴子,如此这个核心圈子才算完整。这样我们大致可以看出,这二十多种动物就构成了欧洲文化史舞台上的梯队。
我们这套专著就力图从这个角度完整地展现历史。我选择了狼这种动物作为开篇。我要承认我没有发表过很多关于狼的文章,但在我的研究和教学工作中,狼一向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当然,我们已经有很多高质量的文献来讲述关于这种动物的历史,但是绝大多数都将关注点落在自然历史上,而对于其文化史着墨不多;特别是面向长期历史来考察的文献则更是稀缺。另外,有些主要面向大众读者的作品更多宏观地介绍全球通见的狼的形象,而不专注于思考其在欧洲特定的社会背景下的文化内涵。在我看来,文化史就是社会史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一种“集体意象”(repré;sentations collectives)的历史,其中必然体现了某个特定社会形态中所特有的文化现象,包括语言、词汇、文学创作、艺术创作、纹章与符号、信仰与迷信等等。要成功地铺陈这样一段历史,我们首先要对其所涉及的社会背景有深入的了解。作为一个历史学家,很显然我没有办法对五大洲的所有社会形态进行全面的一手研究,而且我也并没有对其他学者的研究进行结集的打算,所以我就满足于把我在半世纪间从事历史研究所获得的史实加上些自己的思考整理出来。 这些工作把主要落脚点放在欧洲的社会,但跨度会从上古的神话传说一直延续到今天我们身边的毛绒玩具、商标广告、动漫卡通、电子游戏,我觉得单做到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地厚重了。
关于人类与狼之间关系的历史,我们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但为了让我们这本书不要过分冗长,我决定就将我近四十年来在高等研究应用学院(EPHE)和社会科学高等学院(EHESS)授课时关于欧洲“动物中心圈”的讲座与研讨中“狼”的主题部分整理成一个总结报告(我将之称为“Bilan Lupin”,因为“lupin”不仅是狼的拉丁词根,而且还是“哈
利·波特”系列里狼人教授的名字)。在我的讲座中,狼始终占据着非常核心的地位。我要向我所有的学生和听众致以诚挚的谢意,在那些研讨会上我们交流互动中迸发的火花是这部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要对弗朗索瓦·波普林致以热诚的感激,他在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组织的历时二十年的学术研讨会给我们提供了互通有无、自我充实的机会。这些年我们这个领域绝大多数的研究者(有动物学者、考古学者、历史学者、社会学者、文献学者、语言学者,不一而足)都是在他那里结识并建立起学术联系的。
在很长一段时期,历史学者基本不怎么关心与动物有关的事儿。他们直接把这些题材扔进了“小历史”的筐里,就像对任何他们觉得乏味、八卦或是边缘性的题材一样。只有一些文
献学者和宗教史学者曾经对这样那样的某些与动物相关的特定史料表现出过兴趣。现在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由于历史学科先驱们的大量工作,在与其他领域研究者的广泛合作中,动物终于成为了一个具有学术价值的历史学项目。对于动物的研究也出现在了某些研究领域的尖端前沿,或是学科交叉的关键节点。从动物与人类的关系这个角度出发,我们会发现实际上历史的主要门类中都出现了它们的身影,无论是社会史、经济史、器物史、文化史、宗教史,还是符号象征史学。它们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在任何场合和重大事件中都会出现,而每次出现都会为那些有心的历史学家提出一系列重要且引人深思的复杂难题。
1972 年,我在国家案卷保管和古文书学院完成的博士论文答辩就题为《中世纪纹章系统中的动物意象》,可见我也从来没有中断过对于动物史学与动物形象象征史学的工作和努力。其中我对于熊的研究相对较多,做了很多研究也发表了些作品。熊在欧洲文化传统中长期以来都处于万兽之王的地位(这个位置后来让给了狮子,但那已经是 12 世纪的事了),而且在很多古典社会形态中,熊也被视作狼的表亲。这两种野兽都令人畏惧,而令人敬畏也正是古代神祇们被封神的缘由,所以很多民族都将它们视作图腾守护神;信仰多神教的战士和猎手们也敬畏它们,认为吃了它们的肉或喝了它们的血就能汲取到与它们相匹敌的力量;同时,这两者也都是被基督教会深恶痛绝的动物,基督教会自古以来就与它们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斗争,不只是通过组织无数的围猎和追捕活动对它们进行肉体上的消灭,更是要在象征的层面上将它们与长长的一列宗教罪恶习气联系在一起,将它们彻底妖魔化。无论是在哪个历史时期,也无论是在哪类的文献资料中,狼的形象总是比熊的形象更加负面,具体表现为更加贪婪、更加凶残、更加嗜血、更加低劣、更加懒惰,有时也更加滑稽。
在经过了与熊多年的纠结之后,我觉得是时候该跟狼斗上一轮了。特别是这些年狼也成了一种被潮流追到风口浪尖的动物呢。狼在欧洲很多本来已经绝迹了的地方重新出现了,有的是自然回归,也有的是人为投放的,这引发了激烈的争论,养殖业者、猎人和牧民自然反对,而主张自然生态的人士则坚决支持像狼这样的野兽也拥有在其所适应的野外自然环境中自由生活的权利。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重新人为引入狼群,多是以恢复当地的生态环境并维持物种平衡为目的的:因为某些大型反刍类动物如果没有了天敌的威胁会趋向于无节制繁殖,并对环境造成破坏。 于是在欧洲的部分地方,人们开始对狼的形象进行积极的干预,
对它们的态度也产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它们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受保护的物种,还被赋予了各种各样的价值品质。比如,平反后的狼被誉为“非破坏性融入”环境的模范标兵,也是一个地区自然生态整体优良的见证,甚至它们被推为健康社会生活的样板,因为狼群总是围绕着家庭结构建设社区,并贯彻着严明的阶层秩序。但是这些人为干预行为也让那些立场不那么明确的观察者非常困惑:因为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得不配套出台的奇葩“限狼计划”,要求当局每年消灭主动引入狼只总数量的一定比例(2018年法国的规定是 10%),因为这些狼的繁衍也超乎想象得快,给当地的畜牧业带来了灭顶之灾。
历史学家在这场论战中也没能独善其身,狂热的“挺狼族”指责我们给狼构陷了一整套贪婪嗜血的虚假形象,冤枉它们不只袭击羊群、牲畜,甚至会伤害老弱妇孺。在他们的眼中,这种可敬的动物即使是在被激怒的状态下也不会攻击人类。 不过,19 世纪以前能找到的所有官方历史文献和司法记录中的记载都是与他们的认识完全相反的。当然所有这些材料(包括教案、身份证明、公证书、死亡鉴定、人口普查档案、医疗档案、司法档案、年鉴、公报、期刊、告示……)都可能是错误的,或者是恶意编造的,也有可能是历史学家打开的方式不对,作者夸大其词、过度解读、曲解误解,甚至简单粗暴地在故布迷阵吧!狼绝不是食人兽,它们是无辜的,历史学家对它们劣迹的叙述全是栽赃,赤裸裸地泼脏水!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文化史(包括象征、符号和意象)中揭示的事实与历史档案中的史料基本是一致的:无论是哪个时代、什么地方,狼所带来的都是恐怖、破坏和难以愈合的伤痛。这样的话,该信谁呢?是当今那些自然至上主义者的认识,还是历史给我们留下的数不胜数的事实见证呢?而且,自然史说到底不也正是文化史的一个特别的细分种类吗?考虑再过几个世纪,关于狼的看法一定也会与今天不同,我们身边那些铁齿钢牙捍卫狼形象的道德卫士和辩护人估计也难免会重新受到审视。既然如此,我们可以达成一种共识,那就是:古代的狼与今天的狼不同,而今天的狼也必将和未来的狼不同。
我们可以不在这一点上继续研究了,更不要说去进行价值判断。如果用过去的经验作为衡量今日的知识、情感、伦理与价值体系的尺度,只能体现出我们实在是对于“历史学”的真正意义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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