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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三岛由纪夫曾说: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一部戏,都有不能对人说的秘密,都有自己的特殊情况。我把人们谨慎的、噤若寒蝉的事,鼓足勇气,揭露了出来,同时试图把这一切同逻辑结合起来,焦躁地搅和在一起。结果到了现在,我深深明白的是,《假面的告白》是我真正凭借时代的力量、时代的恩惠,才能写出来的一部小说。
★如果说《人间失格》是太宰治小心翼翼地向人类发出的临终求爱,那么《假面的告白》便是三岛由纪夫将从前的自己留在“死的领域”的“遗书”,是努力奔向“生的领域”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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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假面的告白》是三岛由纪夫成为专业作家之后写的*部长篇小说,这部作品被川端康成誉为“1950年代的希望”,从此确立三岛的文学地位。这本小说讲述了一个男孩的成长。 “我”爱上了少年近江,后来,“我”又爱上了女孩园子。然而,在亲吻她的时候,“我”是平静的,并没有恋爱应有的反应。真相是,“我”不爱她。“我”戴着一个假面,小心而惶恐地与这个世界相处。小说大胆而真诚地呈现了“我”内心性倒错的不安和折磨,表现了一个真实的生命与世俗的道德评判标准之间的角力与碰撞。这部小说就像是三岛由纪夫流落在人间的私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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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三岛由纪夫(みしまゆきお, 1925.01.14-1970.11.25),日本文学大师,本名平冈公威,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今东京大学)。一生著有二十一部长篇小说,八十余篇短篇小说,三十三个剧本,以及大量散文。曾三度入围诺贝尔文学奖。为纪念他,在日本山梨县设有三岛由纪夫文学馆。日本新潮文艺振兴会于1988年设立三岛由纪夫文学奖,旨在嘉奖开拓文学前途的新锐作品。
代表作:
《鲜花盛开的森林》(1944)
《假面的告白》(1949)
《潮骚》(1954)
《爱的饥渴》(1950)
《金阁寺》(1956)
《春雪》(1969)
【译者简介】
陈德文,日本文学翻译家,毕业于北京大学东语系日本语学,现为日本爱知文教大学专任教授,曾翻译过夏目漱石、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等诸多名家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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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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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
第二章31
第三章86
第四章180
译后记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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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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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倡言我见过自己出生的光景。每当说起这件事,大人们就笑,到头来他们自己也觉得受到愚弄,便用一种稍带愠怒的目光,瞧着我这个面色苍白、不像孩子的孩子的脸。偶尔在不太熟悉的客人面前提起,祖母就担心我会被当成白痴,厉声地打断我,吩咐我到别处去玩。
取笑我的大人,通常都试图用一种科学的道理说服我。他们说,那时候婴儿还没睁开眼呢,即便睁开眼,脑子里也不会留下清晰的观念啊,等等。按惯例,他们多多少少会像演戏一样,热心而喋喋不休地详加说明,极力使孩子打内心里彻底理解。他们还摇晃着深抱疑惑的我的小肩膀,问:“呶,不是这样吗?”其间,他们又似乎觉得差点儿上了我的当。不能因为小孩子就一点儿不在乎。这小子一定是想引诱我上钩,企图套出“那件事儿”的吧?果真如此,可为何又不像个孩子更加天真地发问呢?比如“我是从哪儿生的?”“我是怎么生的?”——他们又再一次沉默了,不知为什么,心中似乎藏着巨大的伤痛,一直淡然地笑着,凝视着我。
然而,他们多虑了。我对“那件事儿”,根本不会再问什么。不过,我还是担心会刺伤大人们的心灵,谈不上耍弄策略引诱人上钩。
不管怎么劝说,不管怎么耻笑,我对曾经见过自己出生的光景这一体验深信不疑。抑或在场的人们记忆中对我说起过,也可能出自我任意的想象,二者必居其一。不过,我以为至少有一处我是亲眼所见。那就是为初生儿洗澡的浴盆沿儿。那是头一回使用的木纹清爽的澡盆,从内里看,盆沿儿闪现着微弱的光亮。唯有那里的木纹使我晃眼,似乎是黄金所雕制。晃漾的水波不停地用舌尖儿舔舐着,总也到达不了盆沿儿。然而,那盆沿儿下面的水,或许是反光,或许是光线的照射,看上去宁静闪亮,潋滟的波纹,不断地相互拥合于澡盆之中。
——对于这种记忆,有力的反驳是,我的生辰不是白天。我是晚上九点出生的,不可能有阳光照射进来。那么,是不是电灯光呢?尽管受到嘲笑,我依然认为夜间也未必没有一线阳光照射澡盆某个地方。我就是这样毫无困难地步入悖理之境。而且,荡漾于澡盆中的水光,作为我降生后初次沐浴,不止一次地确实摇曳于我的记忆之中。
我生于大地震此处指一九二三年九月一日的关东大地震。翌年的翌年。
那是十年前,祖父在殖民地作者祖父平冈定太郎,一九○八至一九一四年任桦太(库页岛)长官,因“桦太狱案”而辞职,后判无罪。为官时代,惹起一场官司,因部下犯罪受到株连而隐退(不是我玩弄丽辞美句,像祖父那般对人一味信赖的愚痴秉性,我半生从未见有人可与之相比)。
我家可以说是哼着小曲儿,以悠然自得的速度从斜坡上滑落下来的。庞大的借债、抵押、变卖房产,随着穷困的到来,越发显现出回光返照般的病态的虚荣。——就在这时候,我生在一个风气不太好的城镇的一角。那是租住的一座古老宅院,有着虚张声势的铁门和前庭,以及和近郊礼拜堂不相上下的轩敞的洋房。从坡顶上看是二层楼,从坡下面看是三层楼。这是一座烟熏火燎、灰黑错杂、外观高大威严的建筑,拥有众多阴暗的房间。女佣六人。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一共十口,起居于破橱柜一般咯吱作响的房子里。
祖父的事业心,以及祖母的疾病和浪费习性,是全家苦恼的根源。祖父时常被那些不务正业、逢迎拍马的家伙带来的图纸所诱惑,怀着黄金梦游历远方。出身于旧时豪门的祖母,憎恶和蔑视祖父。她狷介不屈,有着某种狂傲的诗的灵魂。经年不愈的脑神经痛,绕着圈子,切切实实侵蚀着她的神经。同时,也为她的理智增加无益的明晰。谁又知道,此种持续到死的狂躁的发作,正是祖父壮年时代罪孽的馈赠?
父亲在这个家里,迎娶了纤弱的美娇娘,我的母亲。
大正十四年公元一九二五年。一月十四日早晨,阵痛袭击了母亲。夜里九点,生下不到五斤重的小小婴儿。生后七天的晚上,我穿上法兰绒背心,乳白色纺绸内裤,还有飞白花纹的和服,祖父当着全家人的面,在奉书纸庆祝典礼使用的没有皱纹的纯白和纸。上写下我的名字,放在“三宝”供物盘里,置于壁龛之内。
头发永远是金黄色。一直搽橄榄油,谁知搽着搽着就变黑了。父母住在二楼,祖母借口婴儿在楼上危险,生下第四十九天,硬是从母亲手里夺走了我。从此,我就在祖母的病房里长大。那是一间整日里紧闭房门的屋子,淤塞着呛人的病患及衰老的气味,小被窝儿挨着病床。
出生不到一年,我从楼梯第三级跌了下来,磕破了额头。祖母看戏去了,父亲的堂兄妹们,还有母亲,瞅着闲空儿热闹一番。母亲忽然要上楼拿东西,我追她而去,一脚绊在拖地和服的衣裾上,摔下楼来。
打电话到歌舞伎剧场找人。祖母回来站在大门口,右手用拐杖撑着身子,两眼直盯着迎上来的父亲,用不紧不慢的语调,一字一顿,似乎要将每个字都雕刻下来。
“摔死啦?”
“没有。”
祖母迈着巫女般坚定的步子,跨进家门……
五岁那年元旦早晨,我吐出咖啡般暗红的东西。主治医生走来撂下一句“没法治了”。插针包似的注射了樟脑液和葡萄糖。手腕和上臂摸不到脉搏,家人守着我的尸体,度过了两小时。
准备了经帷子白麻寿衣,上书经文或题名。和爱玩的玩具,全家人聚在一起。又过了一小时,撒了泡尿。那位博士大舅叫道:“有救啦!”据说这是心脏回跳的证据。不久,又撒了点儿尿。慢慢地,我的面颊恢复了朦胧的生命之光。
那种病——自家中毒小儿常见的周期性呕吐症,一般发生于植物神经紊乱或过度疲劳的孩子。——成了我的痼疾。每月一次,有时轻,有时重。好几次出现危机。我特地借着向我渐渐逼近的疾病的跫音,辨别这种病究竟是接近死亡还是远离死亡。
初的记忆,一种奇妙而确实的影像苦恼着我的记忆,从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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