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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过去和现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历史是不能被遗忘的,更不能被轻描淡写。”
《往昔的黑暗回响》是智利作家拉蒙?迪亚斯?艾特罗维奇首先被翻译成英译本的悬疑小说,讲述一位在智利独裁时期曾遭受迫害的人士被枪击身亡后,侦探埃雷迪亚试图发现隐藏在案件背后的隐秘真相的故事。
这篇黑色小说以当代智利为背景,情节精巧,反转到*后一页。
同样的街道名,以前发生过多么晦暗不明的事件,到了和平年代,仿佛被一笔勾销,书中将历史和现代并置所造成的反差感浓烈,让人不禁唏嘘。
作者艾特罗维奇曾是智利作家协会主席,获得过三十多个文学奖项,作品曾在美国、西班牙、阿根廷、葡萄牙、希腊、法国、荷兰、德国、克罗地亚和意大利出版,对中国一往情深。
艾特罗维奇影响深远的作品是侦探小说系列,至今已出版十六部,被改编成热播电视剧。《往昔的黑暗回响》中,侦探埃雷迪亚有个作家朋友,靠听他说案件写小说。书中引用了杜甫、卡佛、钱德勒、菲利普?迪克等人的话。书籍采用精巧平装,内文轻型纸柔软护眼,流畅翻阅,可轻松携带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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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位在智利独裁时期曾遭受迫害的人士被枪击身亡,警方判定为抢劫未遂。被害人的姐姐对此结论表示怀疑,于是找到埃雷迪亚,请他私下调查。埃雷迪亚也觉得案件疑点重重,各种证据都表明被害人的家人和朋友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这一定不是普通的杀人案!埃雷迪亚和伙伴们一起,抽丝剥茧,循迹追踪,发现眼前的罪恶只是冰山一角,令人不寒而栗。埃雷迪亚面对着前所未有的艰难抉择。作为局外人的他完全可以就此收手,拿到大笔封口费,草草结案;如果追查下去,自己不但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还很可能引火烧身。就连受害者本人也不一定愿意直面往昔的黑暗回忆。但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是整个国家的伤痛,作为一名智利人,埃雷迪亚无法自欺欺人。他决定面对强大自己数倍的敌人,只求无愧于心,他的好友也都选择跟他站在一起。这一次,他能赢得这场实力悬殊的战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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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拉蒙·迪亚斯·艾特罗维奇(Ramón Díaz Eterovic),智利作家,著有诗集、短篇小说集、长篇小说和儿童文学作品等,获得过三十多个文学奖项。影响深远的作品是侦探小说系列,至今已出版十六部,被改编成热播电视剧,在南美广受欢迎,主人公是“智利的福尔摩斯”——私家侦探埃雷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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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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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熬莫过于没有事干。我几乎就是没事干,抽一支香烟,换换音响里的磁带,湿湿右手食指翻书页,留意有顾客敲我工作室的门,时不时也同西默农交流一下心情。实在无聊得透不过气,我就出门,到楼下安塞尔莫的报亭,聊聊当周赛马日程,谈论我们喜爱的赛马和我们在不同赛项投注的成绩。由于没有顾客上门,我除了赌马碰碰运气,主要工作就是写书评了,都是些冗长乏味的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方面的书,或是其他一些试图解释地球人类早期就有的不轨行为的神秘科学。书评发表在一个名字很大气的机构——国际研究学院的简报上,至于是否有人读则不是我操心的事。不觉已经满五十岁了,在年龄增长等于工作机会减少的国度里,要改行,这个年龄晚了。写书评这份工作是一位大学老同学给我弄到的。
虽说日子过得安静平稳,但并不意味着幸福快乐。晚上,我努力入睡,脑海里却浮现出我这些年调查的那些案件。我不得不承认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些,放不下为寻找真相,解开心中谜团,经常在这座城市四处奔波的情景。真相犹如照亮圣地亚哥浑浊夜空的星光,转瞬即逝。这几乎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我每周与格里塞塔见一两次面,她是我十三年前认识的女子,那时她还是一位需要在我这里寄宿的大学生。岁月如梭,转瞬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是愉悦欢快而又热烈激荡的时光。我们虽说分分合合,有苦有甜,不过她的目光表明我们的关系是真诚的,是我们日复一日努力向前所需要的小小的避风港。
我无所事事,闲着胡思乱想,好几个夜晚,不早不晚准时进入同一梦境。脑袋刚挨着枕头,眼睛一合上,我便努力将白天的那些事,将时钟有节奏的嘀嗒声,将摆放在写字台上的那些枯燥乏味的书,统统从脑子里清除干净。总是同样的情景,犹如一位专注于一个关键场面效果完美的电影脚本作者的杰作。总是同样的情景,犹如黑暗中一次又一次反复不停、凶狠击打的情景。我站在大海的岸边,双脚埋进沙中,注目眺望泛起一道波浪的海平线。我头顶上方一群海鸥飞过,一时海面平静,可以听到我心脏受到抑制的跳动声。那灰色波浪在前行,蜿蜒曲折,轻盈敏捷,波峰色彩斑斓,神秘莫测。蛇样的波浪,凶猛的波浪。我想逃脱,却不能够。梦中,我睁开眼睛,难以辨认所在的地方。神秘,一切都神秘莫测。我想逃离却不能够,大海一个劲儿向我扑来。如同过去,很多人的过去在向我扑来。波浪,大海,它在发怒,对混杂在海难遗骸中的是是非非发怒。
我大部分时间是胳膊肘撑在写字台上睡觉,或茫然地望着窗外抽烟,窗户朝着马波乔河和拉奇姆巴街区,鲁文·达里奥和佩德罗·安东尼奥·冈萨雷斯两位诗人如痴如醉的幽灵在那里游荡。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一边佯装饶有兴趣地聆听罗马法律学老师硬塞给学生的无用知识,一边读这两位诗人的诗作。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顶多勾起我对二十来岁时那股机灵劲儿的一丝怀念,对那长到肩膀的一头黑发的一丝怀念,仅此而已。我的头发一直硬实浓密,可是已经由乌黑变成花白,让我不得不承认时日已经渐渐流逝,不可逆转。我什么都不太往心里去,唯独想起人生就如同一把沙子渐渐从指缝间溜掉时,会感到愁苦。
我刹住回忆的车轮,走出家门,想到街区转转。我平时乘电梯上下楼,这次从楼梯下楼。途中,我虽没有将从七层到底层的阶梯数一遍,却将这幢楼住户的一些情况捋了一遍。我回想起斯特文斯,那位曾帮助我侦破一起私造炸弹案的盲人邻居,想起几个为一家按摩室提供服务的姑娘——由于十几个循规蹈矩的女邻居反对,按摩室终关闭了。剩下的邻居,大多都戴有一副假面具,我进出这楼常与他们碰面,不知姓甚名谁,说不上好与不好,每天下午总听到他们言语相争,或者听到从他们房间传出刺耳的音乐声,但我还不至于为此同他们闹翻,跑到楼道大喊“给我安静点儿”。
我散步到堂吉诃德酒馆,在那里喝了杯葡萄酒。听两位酒馆老顾客聊天是一种消遣。他们在酒神巴科的陪伴下已经喝了多时,眼前的事情已经辨别不清了。后来我回到工作室,打算为一本放在写字台上的书写书评。走进楼里,楼房管理员叫住我。楼房管理员个子不高,显得苍白,刚应聘到任的。他竭尽周到,努力赢得住户的尊敬。
“埃雷迪亚先生,有您的信函。”他说,同时将半打信封朝我递过来。
“信函?”
“信。”楼房管理员解释道,语气里略带对我可能不懂词义的同情。我使劲想这个词在哪里见过,原来是在少年时代读的斗篷与宝剑的侠客小说里见过。
“邮递员不将信送到收信人家里了吗?”
“我在管理处收到信,然后交给收信人。”
“很有效率。”我略带讽刺地说,“朋友,您叫什么名字?”
“费利克斯·多明戈·比达尔。”
“费利斯·多明戈。”
“费利克斯,带字母x,和xenófobo(排队人),xilófono(木琴)一样。”
我辞别费利斯·多明戈走进电梯,同时把信封查看一番。大多是金融机构理财产品的宣传册,为了让人购买把产品说得天花乱坠。剩下的,一封是邀请订阅关于难忘的犯罪案例的杂志,另一封是一位老顾客寄来的信和支票,感谢我的服务并为延迟寄来酬金表示歉意。支票的金额并不大,但除了够支付房费,买一两本书,带格里塞塔去看电影,还可以在一位墨西哥朋友先前赠我的响尾蛇皮钱包里存上一些带有安德烈斯·贝略头像的票子。后一封是寄给名叫德西德里奥·埃尔南德斯的,他住在707室,与我的工作室相隔两三个房门。我本想回到一层让那个高效的费利斯·多明戈看看他的差错,但又觉得上下太费事,我宁愿自个儿把这错误给弥补了。我走出电梯,感觉楼道比往常暗了些,看见我工作室的招牌,禁不住微微笑了一下。牌子是树脂质地,镶边已经褪色,但“埃雷迪亚法律事务调查”的字样保持着当初的生气。我走到707室门前,按响一侧的门铃,等候里面的回应。几秒钟后,我再次按响门铃,听到室内有人吃力地拉开门闩的响声,一个男子的脑袋随即探出来,脸颊刮得干净,有点儿僵硬,像涂有一层蜡;蓄着黑胡子,染过色。这位男子以疑惧的眼神对我审视一番,不曾为我的出现露出丁点儿热情神色。
“是德西德里奥·埃尔南德斯先生吗?”我为意外摊上这投递差事而叫苦。
“什么事?”那人语气生硬,像剃头刀一样锋利。
“楼房管理员把我的信件交给了我,可能他搞错了,其中有您名下的信,我们是邻居,我想直接交给您,就……”
“给我!”埃尔南德斯不让我解释完就命令道。
我把信递给他。他检验一番,信是封着的,于是半个字没说,便把门关上了。我再次听到拉门闩的声音,我只得强压气恼,真想朝门踹一脚。
“亲善是我们这个时代弥足珍贵的财富。”我一边大声说,一边向我的房门走去。
我在煮咖啡,就把这档子小插曲给忘了。同别人一起居住在一栋楼,也就是任性的命运把我们同陌生人联系起来的一种形式。这种形式有时候表现为强有力的纽带,有时候则表现为十分脆弱的丝线,见面打个招呼或耸下肩膀而已。城市迫使生活变得快捷,没有什么人情味儿,没有很多展示感情的机会,人人都怀着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态,除非他天生爱管闲事,再不然就是喜欢关心别人疾苦的作家。
我在座椅上坐稳,面对写字台,在翻开手头的书之前,先点上一支烟。书的名字是《教育在城市环境中的作用》。我想打哈欠。
“你赞同吗?”我问西默农。
“赞同什么?”猫一边问我,一边试图捕捉一只黑翅膀大黄蜂。
“近我们没有很多可谈的东西。”我回答猫,同时看看手表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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