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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美国作家梭罗以《瓦尔登湖》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然而国内缺乏一部适合中国人阅读的深入浅出《梭罗传》,此书填补空白
☆“思想才是我们生命的纪元”,梭罗的一生有如书写了一部栩栩如生的《瓦尔登湖》导读
☆将读者带入19世纪上半叶美国文化中心波士顿周边,更让人深深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
內容簡介:
怎样来界定美国19世纪自然主义作家、哲学家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呢?说他是文学家,但他写的基本上都是笔记;说他是哲学家,他又没有哲学论著;说他是个成功的人,但他一生清贫,无权无势;说他是个失败的人,但他在活着的时候就已拥有众多的追随者和崇拜者,更以《瓦尔登湖》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后人,全世界像他这样的人也找不出几个。
梭罗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无论怎样的标签贴在他身上,都会自然脱落;无论怎样的理论,都无法涵盖梭罗的人生。阿波罗神庙上刻着“认识你自己”,梭罗不但认识了自己,还成为了自己。无论是面对上帝,还是面对一只松鼠;无论是面对国王,还是面对一个农夫,这个人都可以毫无愧疚、自信坦然地说:“我叫梭罗。”
相比于“生活在平静的绝望之中”的大多数世人,梭罗四十五岁的人生以他自己的方式过完了极为充实的一生,他与爱默生、霍桑等多位名家的交往,也将读者带入19世纪上半叶美国文化中心波士顿周边,更让人深深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
關於作者:
亨利·索尔特(Henry Salt),19—20世纪之交英国著名进步主义者,其家族与丹麦皇家有一定血统关系,出生于印度,2岁时跟随母亲回到英国,神引梭罗、萧伯纳、甘地、雪莱等思想家为同道,以首畅动物权利的闻名于世,留下《素食主义的历史》《雪莱的生平》《自由之歌》等多部作品。作者对梭罗研究颇深,除了大部头的《梭罗的生平与作品》之外,给普通读者所撰写的《梭罗传》非常适合当下阅读。
目錄 :
第 一 章 生于康科德
第 二 章 『大自然的单身汉』
第 三 章 三年蓄艾
第 四 章 归隐瓦尔登湖
第 五 章 梭罗其人
第 六 章 以文学为职业
第 七 章 去远方旅行
第 八 章 『一生只有一世』
第 九 章 看穿生命的外壳
第 十 章 我手写我心
第 十 一 章 被误解的天才
后记
內容試閱 :
如果你性格温和,别人说你没魄力;如果你发扬蹈厉,别人说你太张狂。如果你很有精神追求,别人说你幻想、不切实际;如果你很低调、务实,别人说你沉闷、缺少朝气。如果你知识广博,别人说你驳杂而不精纯;如果你术业专精,别人说你偏狭而无远见。如果你谈吐幽默,别人说你轻浮且浅薄;如果你端恭厚重,别人说你木讷不知变通。如果你很有钱,别人笑你没文化;如果你很有文化,别人笑你没有钱;如果你既有钱又有文化,别人笑你没权势。如果你有权势,别人说你忙忙碌碌、没有自我;如果你在哲学、文学中寻找自我,别人笑你是百无一用的书呆子……
你不愿意评价别人,社会也总要评价你,虽然很多评价,尤其是不合理的评价,通常具有无事生非的通病:用一个人本来就不具备的品性为标准去衡量他,然后再以他没有满足标准为借口去指责他。这就是庸人自扰,除了情绪的起伏波动之外,于人于己,毫无益处。庄子称之为“朝三暮四”,即“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
尼采区分了“主人道德”和“奴隶道德”;主人道德奠基于肯定之中,源于对生命的热爱;奴隶道德奠基于否定之中,源于对生命的憎恨;主人道德的逻辑是“我喜欢A,所以没有选择B”,奴隶道德的逻辑是“我憎恶B,所以选择了A”。
梭罗不像基督徒,将否定今生打造为盼望来世的信仰;也不像斯多葛,将否定今生提升为漠不动心的境界。他就像个古希腊人,认为“阳光下的生活才是值得追求的生活”,因此,哪怕是在临终之时、病榻之上,当被问及“来世”的时候,他平静地回答说,“一生只有一世。”梭罗生命的动力是爱,而不是恨,这是主人道德的特质。
用主人道德来理解梭罗的人生,很多貌似怪异的举动就可以得到恰当的理解。他到瓦尔登湖隐居,不是因为他厌恶人类,而是要摸索自己喜欢的生活;他离开瓦尔登湖,也不是因为他受够了孤独,而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活法,离开并非出于刻意的安排;他不想继承家族的铅笔制造产业,不是因为厌恶商业和挣钱,而是因为他更喜欢素朴与自然。这与我们常见的生活态度完全相反,人们选择A并不是出于对A本身的喜爱,而是因为厌恶B。比如,努力工作并非表示喜欢这个职业,而是因为无法容忍简约的生活,甚至只是为了攀比、为了邻人的目光,所以,不得不咬牙切齿、奋斗一场。
邻人的目光如此可怖,形形色色的价值评判,像风一样无孔不入。希伯来语中“风”就是“灵”,《创世纪》开篇说的“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又被译为“来自上帝的风运行在水面上”。对应的英语spirit一词,也有两层意思,一是“精神”,一是“幽灵”“鬼魂”。其实,“精神”就是“鬼魂”。《尸子》中说:“天神曰灵,地神曰祇,人神曰鬼。鬼者,归也。故古者谓死人为归人。”
那些失去肉身的“鬼魂”,不甘寂寞,只有“附体”到人身上,才能够让“精神”得到实现。有趣的是,英语中的“附体”“着魔”一词就是possession,即“占有”。 小到一颦一笑,大到世界观、价值观,都有现成的“精神”或“鬼魂”在巴望着要“武装”或“占有”人的头脑。人们大可以不去思考,接受传统习俗和现实社会灌输给自己的各种“精神”,并美其名曰老成持重,“极高明而道中庸”。
但是,问题出现了——活着的是谁?是人是鬼?
梭罗则认为,那种状态不叫成熟,只能叫“平静的绝望”。他在21岁时所写的小诗《祈祷》中说:“伟大的上帝,我所向您企求的卑微的恩赐,就是请您不要让我愧对自己。”哪怕是让“朋友们失望至极”,他也要坚持成为自己,拒绝“鬼魂”“附体”。赢得了世界,却丢失了自我,这又有什么益处呢?真正的“慎独”无需顾虑“十目所视、十手所指”的邻人目光,梭罗可谓是活着的自由精神。
怎样来界定梭罗呢?说他是文学家,但他写的基本上都是笔记;说他是哲学家,他又没有哲学论著;说他是诗人,是植物学家,是环境保护者……不,不,很多人都会表示异议。说他是愤世嫉俗的犬儒,但他并不厌恶社群;说他属于漠不动心的斯多葛主义者,但他关心世事;说他是个政治的浪漫派,但他拒绝参与激进的社会改造运动;说他是神秘的超验主义者,但他保持着对常识的清醒认知;说他排斥现代科技,这又完全是误解……说他是个成功的人,但他一生清贫,无权无势;说他是个失败的人,但他拥有众多的追随者和崇拜者。
他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无论怎样的标签贴在梭罗身上,都会自然脱落;无论怎样的理论,都无法涵盖梭罗的人生。德尔菲的阿波罗神庙上刻着的那句话——“认识你自己”——梭罗超额完成了任务,他不但认识了自己,还成为了自己。无论是面对上帝,还是面对一只松鼠;无论是面对国王,还是面对一个农夫,这个人都可以毫无愧疚、自信坦然地说:“我叫梭罗。”
也曾看到一些论著讥讽梭罗是个无法适应社会的misfit或loser,耗尽一生的智力在粉饰自己的失败。对于持上述论调的人,我只想轻声回答说:“这个人活过,他叫梭罗。”
沙尔特的这本《梭罗传》,叙事如行云流水,不疾不徐;持论如大匠运斤,不偏不倚;全书详略得当,结构清晰,材料详实,夹叙夹议。后要小声告诉你:“书不厚!”
贾辰阳
2021年3月12日
矫饰与自然
在现代文明所面临的种种险象中,危险、微妙的那些可以用一个词概括,即矫饰(artificiality)。随着生活变得越来越复杂,人们与荒野自然渐行渐远,坚毅和独立的品格也随之丧失——个性在萎缩,对环境的掌控在减弱,诚恳的言谈和正直的行为变得稀有,对主导命运和自我的信心在削弱。鉴于人类生存条件的大幅度改善,这些或许只能算是进步连带的弊病;但其危害之深已不容忽视,也不容我们忽略任何扭转情势的可能。
当今时代见证了物质财富的急速增长和机械发明的日新月异,同时,这巨大的进步也使得罪孽更加深重,救赎愈显迫切。一个世纪以前,那些生活在世纪之交的人们或许会预想(有些人肯定曾预见过)即将到来的文明的纷扰,五花八门的娱乐和焦躁不安的忙碌,同时怀疑这种广泛流行的弊病是否会自行找到革新的出路。社会必须与素朴绝缘吗?智识与荒野必然不可调和吗?精神文化的增益只能以身体感官的退化为代价吗?与大自然的完美交流是不可能的吗?
或者会出现这样一个人,他能够以自己的性格——无论这种性格有怎样的缺陷和局限——向我们展示,人们依然能够过一种有益的生活,就像古希腊的斯多葛派竭力而为的那
样,与自然和谐相处,生活在的沉着和宁静之中;尽管困难重重,也要带着毫不动摇的决心追寻自己的理想;简化生活,澄澈感官,以便掌握大自然之书的内在奥秘——这是一本大多数人从未读过,也读不懂的书。这样一种期许在亨利· 大卫· 梭罗的生活和性格中得到了完满的实现。
1823 年,一个叫约翰· 梭罗的人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四个孩子,生活在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他是一个以铅笔制造为职业的人。他的父亲是一个拥有法国泽西家族血统的富裕人家的小儿子,1773 年从圣赫利尔移民到新英格兰,娶了一个苏格兰妻子,在波士顿做贸易生意,1801年在康科德去世。约翰· 梭罗,在1823 年时正好36 岁,起初以贸易为生,
但是做生意亏了本,把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财产也折了进去。近来他开始留意铅笔制造,这种生意在十来年前被引入了康科德。靠着制造铅笔,他不仅生活富裕起来,而且还因为出色的手艺而颇有声誉。那些认识他的人这样描述道:小个子,沉默寡言,步履缓慢,一个谦逊的男人,真诚可靠,大部分时间都埋头在自己的生意中,一旦有被人邀请的机会,也会显得非常友好,与人交往融洽。他的妻子,闺名叫辛西娅· 丹巴[1],性格迥然不同,就像其他家庭成员一样, 她非常出色,风趣幽默、机敏活泼;她个子高挑,相貌俊秀,为人机智;天生一副好嗓子,很会唱歌,经常以滔滔不绝的口才主导谈话。
亨利· 大卫· 梭罗是这对夫妻的第三个孩子,1817 年7 月12 日生于康科德的一个老式房屋里,四周围绕着让人愉悦的果树园和泥炭草地,并且紧邻着一块叫“贝德福德平原”的开阔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