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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默读》《镇魂》《有匪》作者Priest全新作品!
☆ 新增番外《长生斋的鸡毛蒜皮》2篇,含《三鲜豆腐煲》《驴打滚》。
☆ 江湖百味、冷暖人间
谁说江湖都是快意恩仇、白马啸西风?当白领精英被迫成为武林盟主,江湖豪杰变成市井平民,一系列啼笑皆非但又感慨万千的故事,让你感受一个不一样的现代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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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现代社会的江湖没有仙风道骨,只有被迫上任武林盟主的金融界精英,因熬夜加班爆肝,正在闹情绪,并拒绝组织新一年度的武林大会。
上一任丐帮帮主的后人是个剁手购物狂;踏雪无痕的“堂前燕”出了个重度社恐的肥宅;掌法堪称一绝的“浮梁月”后人,大概真的做到了“无为”——毫无作为……
而以上江湖中人,无论正邪,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快意恩仇、白马啸西风?不存在的,大家还得还信用卡还房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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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Priest
擅长科幻、奇幻、推理、武侠等多种题材,风格清新又不失大气。
代表作品:《默读》《镇魂》《大英雄时代》《无污染无公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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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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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001
卷一 失路 009
卷二 失语 117
卷三 失望 251
卷三 失望 001
卷四 失焦 143
卷四 失焦 001
卷五 譬如朝露 071
番外一 山区历险 243
番外二 春随烟雨去 259
番外三 长生斋的鸡毛蒜皮之三鲜豆腐煲 267
番外四 长生斋的鸡毛蒜皮之驴打滚 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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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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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男孩咽了口唾沫,嗓子像生了锈的铁片,泛着腥,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不知踩了什么,他脚踝一软,一声不吭地往前栽去。
旁边的少女没轻没重地揪起他的领子,拖死狗似的拽住了他。男孩胡乱在地面上撑了一把,维持住了姿势,好歹算是没躺下,感觉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像隔着一层什么。
“你怎么了?”
“我……我实在……”
实在跑不动了。
这话说了一半,男孩就没了力气,后半句虚虚地悬在嗓子眼儿里,被上气不接下气的吐息吹得七零八落。
“你说什么?”少女没听清,凑过来捏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他的脸色,皱眉问,“他们打你了?”
“没……没有。”男孩软绵绵地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乱拍的手,气若游丝地说,“……低、低血糖……姐姐……”
少女听了这个称呼,愣了愣,但也没反对。她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一块巧克力:“给,好像过期了,我也没别的,你先凑合吧。”
这块巧克力饱经风霜,也不知道融化凝固了几轮,男孩哆哆嗦嗦地接过来,感觉自己就像剥开了一块黏糊糊的裹尸布,但也别无选择,只好强行塞进嘴里,并从里面尝出了浓浓的洗衣粉味。饿到低血糖,本来就容易头晕恶心,加上他嗓子发炎,吞咽困难,这团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的巧克力不上不下地糊在了嗓子眼儿,噎得男孩干呕了几下,泪流满面。
“不是给你吃的了吗?还哭什么?”
“我……呃……没哭,就是……咽……呃……咽不下去……”
“公主殿下。”少女老气横秋地叹着气,在他身边蹲下,耐着性子等他擦干了眼泪,又问,“哎,问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绑你吗?”
“不……嗯,不知道。”男孩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喘过了这口大气,“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有车,还养着几条大狗,我觉得他们马上就能追上咱们,咱们得报警——你有通信工具吗?我的手机被他们搜走了。”
“没有,我们村都是用喊的。”少女一摊手,“还手机……你可别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吧?他们绑票要钱啊?”
“不是,我父母都是普通人。”男孩想了想,又说,“应该不是为了钱,他们没给我拍照,也没让我给家人打电话要赎金。绑架我的是个团伙,一共有七八个人,我觉得一般参与绑架勒索的团伙应该不会有这么大规模,因为团伙内部如果人多眼杂,就很容易因为利益而发生冲突,团伙很难稳定。”
他说得头头是道,还夹杂了书面语,少女听得一头雾水:“哦,这么讲究?”
男孩拘谨起来:“……我从书上看的。”
这俩半大孩子在一个很荒僻的地方,不远处有个通往外省的高架桥,这会儿车都没一辆。附近还有个垃圾处理厂,夏末秋初的晚风一阵阵地刮来“销魂”的馊味。男孩被这味道呛得口鼻生疼,生理性地干呕了一下,又连忙捂嘴憋住,小心翼翼地看了旁边的女孩一眼,怕她嫌弃。
少女则穿着一件很旧的男款短袖衬衫,20世纪90年代村委书记的流行款,不过衬衫对她来说太大了,罩在身上像口麻袋,反倒显得没那么土了。她单手挎着个牛仔书包,包上的拉链坏了,自己钉了几颗里出外进的扣子,软塌塌的背带垂着,看起来就像刚从垃圾箱里捡的。
但尽管这样,她居然也并不显得邋遢,反而有种满不在乎劲儿。
“姐姐,你是住在这附近吗?”男孩轻声问,“咱们去哪儿能找到大人?”
“我哪儿知道,我扒在他们车后面跟来的。”少女从地上薅了棵草,叼进嘴里,一边观察周围地形,一边盘算着什么,漫不经心地说,“他们是在泥塘后巷里把你绑走的吧?我买早饭正好经过,不过这伙人下手可真快,我当时都没看清楚是抓了人,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才跟过来看一眼,算你命大。”
男孩目瞪口呆。
少女接着说:“我还没问你呢,大清早的,你一个小不点,跑到泥塘后巷那个流氓窝里干什么?”
男孩结巴道:“你……你自己?一个人?”
“嗯,对,不好意思啊,我一般没有随身带啦啦队的习惯,可能出场不够隆重。”
“你没告诉大人?没报警?”男孩回过神来,毛奓起两尺来高,“你还什么……扒车上?你、你扒哪儿了?万一掉下去会被路上的车碾死的,还有,万一他们发现你……”
少女硬是被他的喋喋不休打断了思路,扭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报什么警?我上哪儿报去?从泥塘后巷跑到派出所,把事儿跟人家说明白,再跑回来——关键我还说不明白——这么来回一趟,够把你拉火葬场回个锅了。乖,滚一边背你那‘小学生行为守则’去,再啰唆,姐姐就把你打哭。”
“我在跟你讲道理,还有,我已经上初中了!”
少女“噗”一声笑了出来:“那你学历好高啊,我……”
她话没说完,神色忽然一变,猛地揪起男孩,把他搡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里。男孩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紧接着,一道浑浊的光扫了过来。
是车灯。
好几辆车,引擎和排气管的噪音在空旷的夜色里尤其显声势,轰炸机似的围着他们转,随即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紧接着,风中传来了人的污言秽语和狗叫声。
他们带着狗追来了!
男孩连忙扭头去看身边的同伴,借着微光,他突然发现她可能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甚至可能是同龄人,她脸颊和下巴上还带着一点柔嫩的婴儿肥,只是女孩发育得早一些,她又显得太有“主意”,让人有种成熟的错觉。那张侧脸看上去没有正脸清秀,因为鼻梁上略有一点驼峰,浓眉很长,斜斜地往上飞,岁月还没来得及雕琢她的脸,骨肉尚未长开,却已经显出了一点桀骜不驯的质地。
“他们人多,有车还有狗,抓咱俩……不,抓我很容易。”男孩把声音压得又低又急,“我们应该分开,如果我被抓走了,你千万不要出来。听我说,我觉得附近应该有个垃圾场,大型垃圾场附近肯定有IC电话,你去找人来救我。”
“我没有电话卡。”
男孩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打110免费!你连常识也没有吗?”
“哦,真的吗?”少女露出“涨了知识”的表情,随后她镇定地收回视线,吐出嘴里的草,“好吧,有机会我试试,今天还用不着——你把衣服脱下来。”
“……什么?”
“脱、衣、服。”她转过头来,目光掠过男孩单薄的胸口,“没胸没屁股的豆芽菜,我还能占你便宜吗?快脱,别磨蹭!”
她说着就要亲自动手。男孩面红耳赤地蜷成一团,最后被迫屈服——他穿得不多,摘了棒球帽,褪下T恤和运动裤,浑身上下就剩下了一条内裤,像个剃了毛的小狗崽,又羞愤又委屈。
少女看了他一眼,笑得十分不怀好意:“你裤衩上那条狗长得跟你还挺像。”
“你往哪儿看!”
“跟上!”她冲他一招手,弓着腰,借着路边自由生长的灌木掩护,灵巧地带着男孩到处乱钻。
男孩一开始还隐约有点方向感,到后来转蒙了,只知道闷头跟着她走。狗的叫声越来越近,空荡荡的街道上,甚至能听见杂乱的脚步声。
“过来!”前面的少女朝他招手。男孩这才注意到,他俩已经到了垃圾场边缘,前面就是铁丝网。少女话没说完,又一道光扫了过来,两人连忙蹲下。离得很近,少女看见了男孩脚上的运动鞋——非常骚气,两只脚上鞋带的颜色和绑法不一样,还是荧光色系的。
“鞋也脱下来,一会儿从这上面爬过去,动作要快,被人看见你就死定了!”
“你要干什么?”
少女没理他,接着说:“进去以后,找最臭的地方躲着,天快亮的时候会有垃圾车过来,叫他们救你。”
“好,那你自己快跑,但是要跑远一点,因为垃圾场也不一定能盖住我的气味。”男孩光溜溜地蜷缩在铁丝网下,竟还在有理有据地即兴科普,语速快得和机关枪一样,“我在一篇报道里读到过,受过训练的缉毒犬嗅觉几乎接近单分子水平,嗅觉细胞数量是人类的三十到五十倍,狗的嗅觉绝对阈值……阿嚏!”
少女突然拿出个巴掌大的小喷雾,劈头盖脸地照着他一通喷。喷在他身上的液体好像是水,无色无味,男孩却莫名想打喷嚏,怕把追兵招来,只好拼命闭着嘴,把声音憋在嗓子里。
“你怎么这么能背书啊,可别是个复读机成的精吧?”喷完,少女一巴掌糊在他后脑上,“就现在,爬!”
跟她的话音一起响起来的,是一声高亢凶狠的犬吠。那狗好像已经近在咫尺,男孩后背上的汗毛集体起立,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服从了她的话,用尽全力顺着铁丝网爬了上去。跳下来的时候,赤脚不知被什么划伤了,他踉跄了一下,没顾上管,慌忙爬起来,看向铁丝网那边的少女:“你快……”
少女用他脱下来的衣服做了个简单的网兜,把鞋袜一兜,随后把他的棒球帽扣在了自己头上。
男孩一愣,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等等,你要干什么?”
少女转头冲他吹了声口哨:“以后泥塘后巷这种破地方,没事少去,乖宝宝落单会被欺负的。你自己跑吧,姐姐走了。”
“你……”男孩慌忙扑到铁丝网前,想伸手抓她。就在这时,又一道光扫了过来,男孩下意识地缩在了一个垃圾箱后面,女孩却站着一动不动。这次,那光直接扫过了女孩的脸,她侧头眯了一下眼,嘴角却露出了冰冷的笑意,带着点戾气,又像是带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式的跃跃欲试。
只见她后退了几步,压低帽檐,伸出食指竖在自己唇边:“嘘——”
那张脸在晃过来的手电光下分毫毕现,棒球帽遮住了她的眉目,只露出尖削的鼻尖和有些锋利的嘴角,像一团浓烈的火烧云,灼灼地烙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然后“火烧云”踩着风,从他眼前刮过,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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