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没有一种人生是完美的:百岁老人季羡林的人生智慧(读完季羡林,我再也不内耗了)
》
售價:HK$
56.9
《
日耳曼通识译丛:复原力:心理抗逆力
》
售價:HK$
34.3
《
海外中国研究·未竟之业:近代中国的言行表率
》
售價:HK$
135.7
《
我们为何建造(城市与生态文明丛书)
》
售價:HK$
89.7
《
算法经济 : 商业逻辑与人类生活的智能演进(生动呈现AI与算法的创新应用与商业价值)
》
售價:HK$
79.4
《
家书中的百年史
》
售價:HK$
79.4
《
偏爱月亮
》
售價:HK$
45.8
《
生物安全与环境
》
售價:HK$
56.4
|
編輯推薦: |
△歼击机飞行员(爱国爱京京)真性情英语教师(任性又臭美)
△14岁到24岁,年少的秘密,青春的约定。
△这是一架小飞机找回夜空中只属于它的、*亮的一颗星的故事。
△我现在的总飞行时间一共是七百九十八个小时,是空军二级飞行员。你说你想要一枚特级飞行证章,这可能还要等一段很长的时间,但我会努力我会努力为你拿到那枚章,也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给你一个家。
梁京京,你要不要嫁给我?
△飞吧,飞得越高越好,越远越好,去做最好的飞行员。我会永远爱你,像你爱我一样。
△新增出版番外
△首发附赠少年谭真写给梁京京的3封信
△首发附赠4张少年记忆相簿
|
內容簡介: |
十四岁,梁京京遇见谭真。
在她眼中,他是个转校生,乡巴佬,但她却唯独跟他共享了一个秘密。
初三那年,她转学了,断掉了和所有同学的联系。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枚金色的徽章,她却一直保留着,从十四岁,直到现在的二十四岁。
二十四岁,谭真重逢梁京京。
他从小到大只跟男孩子玩,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女生。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次次对她言听计从,被她一路牵着鼻子走。
十四岁的时候为难他,二十四岁的时候还在为难他。
问你个事,到底给不给我追?
以后我要属于你自己的飞行等级章,特级章。
|
關於作者: |
康城,言情小说作者。
著有《在骤雨听写之前》《有人喜欢这首歌》
|
目錄:
|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番外
|
內容試閱:
|
上课时间,校园里一派安静。
今天太阳特别大,梁京京一出教学楼就眯起了眼,手架在额前遮太阳。她走在房老师旁边,问是不是蒋思蓝妈妈来了。
“没有,是他们家一个亲戚,刚刚打我电话,这会儿就赶过来了。”房老师说:“你手机是已经拿去修了还是放着呢?”
梁京京没回答,房老师看看她。
梁京京像是开了个小差:“哦,还没修呢。”
房老师点头:“也好,你们等下自己协商吧,看是他们拿去帮你修还是你自己修好了把发票给他。把你这个事解决好,我心里也放下块石头。”
两人转眼就走到了行政楼会议室,房老师推开门让梁京京先进。
两个男人正坐在里头谈笑风生,气氛很好的样子。
其中一个梁京京很熟悉,是倪校。
另一个她也不陌生,正是那位昨天刚刚碰到的老同学。
刚刚在来的路上她就有点心理准备,不那么意外。谭真看她走进来后,稍稍愣了下,唇边扬起了淡笑。
梁京京在他们对面坐下。
倪校轮流给他们作介绍,“这位是我们的梁京京老师,我们学校今年刚来的新老师,非常优秀。”
“小梁,这位是蒋思蓝的……”倪校像是没想到措辞,看看身边人。
“亲戚,”谭真说:“不好意思了,这次给学校添麻烦了。也给梁老师添麻烦了。”
他看了眼梁京京。
倪校笑笑,“不存在的,小孩子难免有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大人把事情解决好了,也是让孩子能涨一个记性,下次做事情前他就能多份思考。”
空荡荡的会议室,倪校打着圆场。梁京京看见对面的男人不时点头,回应着倪校。
夏日阳光直射进来,会议室内光线明亮。男人的脸在这种直朗朗的光线下仍然干净立体,鼻梁又直又挺。在他侧过脸,似要朝自己看来时,梁京京不动声色地飘开视线,看回倪校。也不知道已经说到哪了,她笑着点点头,很赞同的样子。
尽管梁京京是这个事件的当事人,然而倪校在这场调解中基本没让她说什么话,聊到后才带上了句,“小谭,那这个事我看就这么办吧,你跟梁老师商量看看。”
又问梁京京:“手机已经送去修了?”
“还没,”梁京京跟谭真说:“你们家长还要不要再看一下?”
“不用,你直接拿去修吧。”谭真说。
“行。”
“那今天就先这样?”倪校笑着看看大家。
得到微笑点头的反应后,大家先后站起来。
倪校跟谭真握握手:“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回头帮我也跟乔政委带个好。”
谭真:“客气了倪校,给你们添乱了。”
“这些都是小事。小梁,我等会跟房老师还要谈点事,你送一下。”
太阳依旧很大,炽热的阳光令梁京京有些蹙眉。
走出行政楼,谭真跟她并肩走。梁京京没穿高跟鞋,行走中,她发现这人只比她高出小半个头,目测一下,撑死了也就一八零。
昨天乍一看还挺高。
梁京京说:“这两天还真是巧了,对了,你跟蒋思蓝是什么亲戚?”
身旁人没出声。
她瞥他一眼,脸上带着点笑,微微讽刺地说:“你们家这个小孩好像挺有背景吗,把我们校长弄得都紧张了……”
“你怎么想起来当老师了?” 旁边人平淡地打断她。
“什么意思?”她怎么不能当老师了?
谭真看了她一眼,像是笑了下,“没什么,手机打算怎么办,送回厂里修还是怎么说?”
“不用那么麻烦,我找个店换个屏幕就行。”
“你弄吧,回头多少钱告诉我。”
“怎么联系你?”
“你电话多少?”
谭真掏出手机,梁京京报号码。他拨过去,她带在身上的备用手机震起来。
梁京京按掉,“行了,你等我电话吧。”
两人在校门口的树荫下道别,在烈日下往不同方向走去。
第二天期末考试开始,梁京京上午监考,下午闲下来,她带着破手机去找朋友李佳乐。
夏日小巷,路边挤着一排密密麻麻的小门店。三个打扮很潮的小青年站在一片浓荫下抽烟吹牛。
远远地,人行道上走来一个带着口罩墨镜、手中撑伞的俏丽人影,李佳乐笑了。
“给我看看呢,摔成什么样了?”他冲走过来的人说。
梁京京只往他店里冲,“先进去先进去,晒死了……”
人屁颠颠地跟在她身后进店。
梁京京把墨镜架到发上,拿掉一边口罩,露出小而白的面孔。李佳乐从她手里接过手机,正反看看,“还可以嘛,内屏没坏,换个外屏吧。”
“多少钱?”
“有便宜的有正版的。”
“能用的就行,反正也要出新版了。”
“那你给五百吧,我还是给你用个正版的屏。”
“贵了。”
“大姐,五百也嫌贵?”他看看她,“要不这样,回头让王亚请我吃个饭,不给钱也行。”
“没问题,给我开个三千的发票吧。”
李佳乐抬眸,歪嘴一乐,冲她竖一大拇指:“姐姐,厉害厉害。”
晚上,洗完澡的梁京京盘腿坐在床上擦头发,腿上躺着一张薄薄的发|票纸。
放下毛巾,她拿起电话。
个,没人接。
又拿起毛巾擦擦头发,她再打过去,还是没人接。
又过五分钟,梁京京打了第三个。
“嘟——嘟——嘟——”漫长的等待音后,没人接,也没人挂断。
这晚,谭真的电话始终没打通,翻过来的第二天下午,梁京京终于联系上了他。
那时候梁京京刚好监考结束,跟着鱼贯而出的学生一起下楼,意外地发现电话通了,她逆着人流来到走廊顶头接。
她刚“喂”了一声,那边说:“你好,请问是哪位?”
梁京京:“……”
停了停,梁京京说:“喂,我是梁京京,你没存号码?”
听筒里传来很大的风声,呼哧呼哧地,静止了一两秒才又响起男人的声音:“你说什么?不好意思,信号不好……”
梁京京提高了点音量:“我是梁京京,能听见吗?我昨天拿手机去修了,票也开了。你什么时候把钱给我?”
又是风声。
梁京京皱着眉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看,又放回耳边“喂”了两声。
“哦,听到了,多少钱?”那头终于有回应了。
男人语气平淡轻飘,与在学校时的正经端正判若两人。
初夏,天空被阳光直射着,蓝得像一片没有边际的幕布。
一条结实有力的小麦色手臂闲闲地搭在栏杆上,手上松松地拎着半瓶矿泉水。随着手腕的无聊摆动,瓶中水跟着晃悠晃悠。
四下里空旷一片,男人面孔瘦窄,鼻梁高挺,一头短发跟草皮一样被阵阵劲风吹出波浪。
下方,绕成圈的灰色跑道把青青草坪分割成了好几片,正如更远处的稻田。那头,一辆红色轻型飞机正在跑道上慢慢滑行。
“三千。”听筒里的女人说。
谭真眯了下眼睛,“在哪修的?”
“一个挺正规的数码店,换了正版屏。”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梁京京又加上一句:“因为要加快,还多了点手工费。”
“别在那修了,我看还是送原厂比较好,质量更放心。”
“不用,他那边明天就弄好了。”
“不行。”
矿泉水瓶有节奏地磕着铁栏杆,谭真说:“万一以后出问题更麻烦,我看还是送原厂好。”
梁京京琢磨出点这话里的滋味了,“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跑道上,飞机越跑越快,不一会儿,转着螺旋桨的小机头忽然扬起,往天空划出一条斜线。视线随着抬高,谭真在阳光下眯起眼,望着直冲蓝空的那抹红色,翘起一边嘴角。
他对着电话说:“你坚持的话就按你的办吧,不过以后出了问题不要再找我们。你等会儿加我微信,先拍个发票照片过来,修好了再拍张修好的机子过来,我给你转账。”
“你微信又是什么?”
“就搜这个号码。我这边还有点忙,先不跟你说了。”
“喂,我看……”
“嘟、嘟、嘟……”
挂了电话,谭真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目光微转,发现身旁两个男人正看好戏似地看着他。
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孟志超问,“是思蓝那个老师?”
谭真像是笑了下,没说话。
“你对人家说话怎么这个语气,回头她别给思蓝穿小鞋。”
孟至超长得很显小,浓眉大眼的,皮肤还白。谭真跟看孩子似地看了他一眼,懒得搭腔。
孟志超皱起眉:“喂,我不是开玩笑啊,你别看到个女孩就调戏,人家是思蓝老师……”
谭真慢慢转过头来,静静盯着他。
对视一秒后,孟至超挠了下额角,跟旁边人说:“你们这个机场还挺大的嘛,哈哈,你刚刚说都是搞哪些项目来着?”
一直站在旁边的徐宁闷笑两声,似是无奈地摇摇头,径自往楼梯口走去,“走吧,再带你们去塔台看看。”
这头,考完试的学生差不多走光了。
梁京京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眉头拧成个“川”字。
心里咒骂一句,还是搜了他的微信。
谭真的微信头像是一块躺在海水里的小石头,微信名让梁京京又好气又好笑。
他的名字是——“你可以叫我爸爸”。
烈日当空,一丝凉风也没有,外头人都在等着。
徐宁过去跟导演沟通了几句,导演朝坐在门口台阶上的梁京京指了指。他笑笑,又走过去跟站在门口的谭真说了几句。两个人再次朝梁京京的方向看过来。
梁京京头上披着衣服、脸上架着黑超,正在用一支吸管插在矿泉水瓶里喝水。她有所感地转过脸,就看见两个大男人正站在门前嘀嘀咕咕。
过了会儿,一切准备妥当,工作人员把梁京京叫去,帮她绑上降落伞、戴上耳麦。
“你看着这个啊,要是跳伞了就拉这个。”机场的工作人员指着她肩膀处的红色拉手说。
“怎么拉啊?”梁京京皱着眉,手上去试一试。
“就横着一拉就行了,哎哎哎,你现在别拉,要跳伞了再拉。”
他们身旁栖着一架色彩亮丽的橘色小飞机,透明舱盖呈开启状,前后各有一座。机内空间狭窄,工作人员扶着梁京京坐进前舱,绑上安全带。
安全带非常结实,梁京京被绑完后整个人都卡进了座位。
“你往上跳一跳,看看起不起得来。”
梁京京试着抬一下屁股,动不了。
“起不来就行了,很紧了。”
导演调整了下她面前的摄像头,嘱咐说:“记得表情自然点。”
还没飞呢,梁京京心已经开始“砰砰”跳了,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了。”
工作人员在旁边看好戏地说:“次飞很难做表情的,翻滚的时候至少四五个G的过载,脸会压得变形。”
梁京京没听懂,什么过载?
飞行员还没来。梁京京两手抓着飞机外沿,看着面前几个完全看不懂的仪表盘,深呼吸两下,做后的调整。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飞行服的人从门口走了出来。男人身形英挺,头发短短,挺直的鼻梁上架着墨镜。
望着来人,梁京京不可置信地皱起眉。
谭真直接走过来上机,看都没看她一眼。他身上穿着跟她统一制式的飞行服,头上也带着耳麦,两个工作人员帮他系安全带。
梁京京被绑在椅子上,用力扭着头往后舱看,勉强看到他三分之一张脸。
“喂!”她叫了他一声。
谭真不搭腔,只跟工作人员作交流。
很快,周围人散开了。梁京京还没准备好,顶上的玻璃盖却已缓缓落下。
“喂,等一下,”梁京京叫住他:“谭真……”
“嗯,在呢。”
玻璃舱盖完全落下时,身后人终于出声了。梁京京发现,这声音是从耳麦来传来的。
“怎么是你?你真是这边的飞行员?”
他没回答她。
外面有人挥了挥手中的小红旗,紧接着,飞机抖动起来,在轰鸣的引擎声中开始摇摇晃晃地往前滑。
怎么会这么晃?
梁京京感觉自己像坐在过山车车头上,不同的是,这趟车完全没有轨道。
“喂,你等等……等等……”她叫起来。
耳机里有滋滋的电流声,男人很淡地说了句,“等什么。”
面前的螺旋桨转成了虚影,飞机越跑越快。
梁京京两手扒在机壁上,跟在坐船一样,“你开这飞机多长时间了?你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恐高……”
“高”字还没说完,梁京京感觉脚下瞬间踏空,耳膜也跟着一鼓,像被灌了风,整个大脑转瞬只剩嗡鸣声。
灰色的机场上,奔跑中的橘色小飞机一飞冲天。
塔台里,值班的管制员叉腰站在窗边,望着飞机在空中越飞越远,颇为无奈地看看坐在操控台前戴着耳麦的徐宁。
“你们俩兄弟这是要害死我。”
徐宁说:“放心,他铁定没问题。”
管制员说:“我要倒大霉了,碰到你们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闯王!徐宁,我求求你现在赶紧把我打昏。”
窗外,艳阳照耀下的天空蓝得像水晶。
有人在这颗水晶里彻底晕眩了。
起飞后,梁京京一直紧紧闭着眼,什么都看不见,但仍能感觉到飞机已稳稳飞入蓝天,开始在一定高度上平飞。
“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几秒,也可能有几分钟,耳麦里终于又响起声音。
周围是一片无垠的蓝色,飞机十分柔和地在这片蓝中滑行,就像一条小鱼在宽阔的海洋中浮游。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来,谭真把着操纵杆,谨慎地看着几块仪表盘,跟这个“小朋友”慢慢磨合。
他看不到前面人状态,只能看到几缕乱了的发丝,被阳光反射成了金色。
“梁京京。”
他又叫她一声。没人回应。
尽管没回答他,这一声叫倒是让梁京京想起了自己这趟上来的任务,别这回不成功等会又让她再来一趟。
心里狠狠地飚了句脏话,梁京京在机身的震颤中逼迫自己睁开眼,结果,入视野的,是一片从玻璃舱盖上洒下来的彩色阳光。
淡淡的金色阳光被玻璃折射下来,变成了七彩的光线,美丽温暖,梦幻一般。梁京京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嘴。
克服着内心的恐惧,她勉强往外看了眼。
不知道飞到多高了,地面上的一切都已经非常模糊,只能看出城市、河山的轮廓,云飘在窗外的蔚蓝中,伸手可触。
神游片刻,梁京京想起自己的工作,赶紧对着面前的镜头做表情。
看到前面人有了动静,墨镜下的这张俊脸弯了唇角。
正当梁京京噗通噗通的心稍稍舒缓时,耳麦里再次传来声音,“准备好了?”
准备?梁京京心中疑惑。
“准备什……”话还没说完,突然的一个力道,她整个人像是被狠狠甩了出去。
遥遥蓝空上,只见闪着银光的飞机忽以90度仰角跃起,急速向后倒飞。随着尾部拉出一圈美丽白烟,飞机翻出了一个完整的筋斗。
梁京京感觉自己随着一枚导弹升了空。
想尖叫,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向了她。整个人、整张脸,包括嗓门里的声音都像被灌了铅,重重地向后坠。
舱外天旋地转,忽蓝忽白、忽明忽暗。
有条不紊地拉杆、蹬舵,谭真靠在座椅里,在极速的运动中扫了眼高度表,适时地推油门。随着一道流畅的飞行曲线,飞机的俯冲角度慢慢变小,直至机体改平,一头扎进云层。
湛蓝的天空静了一瞬,紧接着,一抹橘色如烈鸟般从云缝中横滚出来,尾部甩出卷曲的烟雾。
AX42双座特技飞机,德国血统,机身由碳硬壳式构造叠层技术制成,机翼双箱主梁,左右各一个油箱,是目前全球性能好的特技飞机。
小飞机的优点是灵活,稍微调整一点,飞机立马给你反应。缺点也是灵活,即便一点动作,飞机也会有很大的波动,需要胆大心细的操作。
特技飞机在空中就像一个自由的舞者,姿态灵敏,动作花俏。
谭真很想过足瘾,但他知道,机上的另一个人并不这么想。
梁京京不知道他们飞了多久,空中的那些画面在她脑中就像被捣烂的一堆纸。而现在,她知道自己正被两个人扶下机舱。
双腿虚软。身体里翻江倒海。
“怎么样,还好吧?”王亚从工作人员那接过梁京京,扶住她,给她递上矿泉水。
梁京京脸色刷白,有气无力地说,“先抚我到墙边去……”
她现在极需要一个稳定的支撑物。
王亚扶着她慢慢往那边走:“还好还好,神智还清醒。”
王亚扶着她在阴凉处坐下,安抚了她一会儿,帮她把矿泉水瓶扭开,插上根吸管,“你先喝点水啊,我那边补两个镜头去。你一个人坐这儿没事儿吧?”
脸侧的头发都黏在脸上,梁京京点头,“去吧,别跟我说话了,我再说话就要吐了……”
另一边,谭真从机上下来,被两个工作人员围着问了刚刚的机况。聊了两句,孟至超把他拉到旁边,劈头就是一句,“你疯啦!”
孟至超惊恐地瞪着眼睛,对谭真的举动感到荒唐至极。
小飞机里太热,男人利落的短发湿了大半。谭真拉开衣领抖抖衣服,又向后捋了两把头发,仰头灌矿泉水,挂着汗粒的喉结上下滚动。
孟至超难以置信地说:“老大,你这要是被队里知道了,就要出人命了!”
谭真这违纪违出天边的行为完全超出了孟至超的认知。他平时很少这样出格。
怎么可以这么玩?怎么敢这么玩?
谭真目光平平地看着面前的夸张小子,又越过他朝那头看了眼。谭真轻拍了下孟至超的肩,“放轻松。”
太热了。
而且,太不舒服了。
梁京京把瓶子里的吸管扔掉,喝了一口冰水,又往手掌里倒了一点,往脸上轻轻拍。
“京京,你没什么事儿吧?”有闲着无聊的男模过来看她。
梁京京摆摆手,“别跟我说话啊,没劲讲话。”
男模又叽叽歪歪说了几句,梁京京一直不回应,也就跑旁边去了。
梁京京双手撑在双膝上,垂着头慢慢喘息。
“还好吧?”身旁有人出声。
谭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悠闲地站在墙边,望着跑道上还围在飞机旁的工作人员。
橘色的小飞机刚刚还在千里高空之上遨游,现在栖在绿草地上,显得乖巧可爱。
谭真也是满头满脸的汗,不同的是,他整个人像刚做完运动般神采奕奕,衣领半解,漾着一股潇洒劲。
梁京京侧头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这一秒她一定跳起来,跟这个坏坯子拼个你死我活。
没有搭这人的腔,梁京京喝了口水,调整呼吸,恢复元气。
结果身旁人又来挑衅了。
“看来今天有点反常,不要债了?”
梁京京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她侧过脸,迎着阳光眯眼看他。
谭真这才看清她的脸。
梁京京面色苍白,眼线晕开了,腮红化开了,整张脸像个调色盘。几绺长发不知道是被汗湿了还是被水泼湿了,就那么黏在脸上、下巴上,她也不捋开。
她全身上下只剩下射过来的那两道目光还带着点劲。
“你还行不行?”谭真略皱眉。
梁京京盯着他看了看,倒吸一口凉气,忽然站起来。
谭真略诧异地看看她。
梁京京没有走开,她转过身,两手撑住贴着灰色砖片的墙壁,和墙面对面站着。
谭真走近她,“想吐?”
身子一低,梁京京的头抵住墙,垂下去的黑发完全遮住了她的脸。
谭真反应极快地抓住她一只胳膊,捞她一把,帮她站好。他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轻拍她的背,“想吐就吐吧,吐出来舒服点。”
男人的掌心温热粗糙,用力拽着她的小臂,另一只手很有风度地在她背上轻短地拍抚。
梁京京难受地干呕了两下,感觉吐不出来,软软地拨开他。
谭真手劲略松,虚扶着她,“要不要喝点热水?”
话音未落,他的手臂忽然被她一把反抓。胃里的东西一个上涌,梁京京不受控制地抓住这条有力的臂膀,整个人也跟着歪到面前这个结实的胸膛前……
一个避之不及,谭真连脏话都没来得及骂,面前的女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只手钳着他的小臂,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哇”地一下吐出来……
机场有更衣室,这天下午,梁京京在机场洗了个简单的澡。洗完澡,她尽管还不是很舒服,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不少。她穿着飞行队平时作训的白T恤蓝短裤,擦着头发从女更衣室走出来。
此时从男更衣室出来的是刚洗完澡的谭真,他的头发上同样蒸腾着水汽。
两个人互相没看见似的并排往外走。
谭真先开了口:“感觉好点没有?”
两人同时转过脸,互看一眼,谭真又说了句,“身体素质太差,花架子。”没等梁京京说什么,他在经过楼梯口时直接上了楼。
不知道梁京京是不是中暑了,摄制组怕承担责任,没再给她安排工作。坐在外面休息了会儿,梁京京脸上又恢复了血色,工作人员让她帮忙去车上拿一个小三脚架。
梁京京优哉游哉地走出来,在门口找到她们来时的车,打开后备箱翻找。
拿完东西锁上车,旁边的旁边,有车发出了“咔”的解锁声。
车灯短暂一亮,是那辆破桑塔纳。
梁京京回头,果然看到谭真他们出来了。看了他们一眼,她拿着东西往里走。
谭真他们从她身旁走过,上车。
夕阳将至,后视镜里,女孩的背影镶着一层温暖的轮廓光。白色的T恤和短裤衬得她四肢修长,蓬松黑润的长发披在肩后,背影看着十分纯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