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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本书读懂图像理论。
1、图像理论是学术界的前沿理论,本书建构了图像学的理论框架。
2、作者W.J.T.米歇尔是学术界公认的图像学理论的领军人物,并且是美国《批评探索》主编,芝加哥大学艺术史系和英语语言文学系的加洛德﹒唐奈利著名服务教授。
3、本书清晰地解读了什么是图像?图像如何传达思想与情感?图像与文字的关系如何?如何读图?
4、米歇尔的图像理论系列著作:《图像学》《图像何求?》,从理论到案例全面阐释图像理论。
5、本书文前加了译者序,为哲学基础薄弱的读者提供了导读,文后加了索引,为研读图像学提供了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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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什么是图像?图像与文字的关系如何?文字之外,图像如何传达思想和情感;图像之内,文字怎样佐助读图,塑造思想形象,这是古今中外众多文人学者试图解决的问题。本书建构的就是关于如何读图、解决图文之间张力的一种理论。
文学批评家W.J.T.米歇尔通过把形象与词语相比较,或更准确地说,通过从语言表达的角度看待形象而探讨了形象的本质。作者以颠倒的历史顺序分别论述了四位理论家:古德曼、贡布里希、莱辛和埃德蒙伯克。讨论了文本与形象、眼与耳、自然与习俗、空间与时间之间的结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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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W.J.T.米歇尔(W.J.T.Mitchell),美国《批评探索》杂志主编,芝加哥大学艺术史系和英语语言文学系加洛德﹒唐奈利著名服务教授。
译者陈永国,清华大学外国语言文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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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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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形象的旅行:从圣像到图像诗学......v
致谢......xxviii
前言 图像学......xxx
**部分?形象的观念......001
1?什么是形象?......004
第二部分?形象与文本:差异的比喻......053
2?画与段落:尼尔森古德曼与差异的语法......061
3?自然与习俗:贡布里希的幻觉......089
4?空间与时间:莱辛的《拉奥孔》与文类的政治......114
5?眼与耳:埃德蒙伯克与感性的政治......141
第三部分?形象与意识形态......183
6?偶像破坏的修辞: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和物恋......195
参考文献......257
索引......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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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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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 形象的旅行:从圣像到图像诗学
图像学讨论形象问题。形象即意象。古今中外诗学尽皆论之。而《图像学》则把形象、文本和意识形态联结起来,建构了有关形象或意象的一种别开生面的图像诗学。
何为意象?中国古代诗学中,意指主体对自己、对世间万物的认识,所谓得意而忘其言(《庄子外物》)。象则是被感知、被认识之事物的形态,所谓见乃谓之象(《易系辞上》)。古代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易系辞上》),说的是确立形象是为了表达情意,设置卦爻来澄清万物之真伪,用有条理的文辞尽量说明所见物之实际情状,确立了言、意、象三者之间的辩证关系,即,言可达意,但不尽意,故以象通达,表示言语难以全部表达之情意思想,是为立象以尽意。在此,象已经具有摹仿、象征、表征、创造之意。它不是由感触而使情生之物,而是情物交融,经过主体久用之思(王昌龄)而使物象内化为主客体交融的映像,再通过尽意之言而达到犹春于绿,明月雪时(司空图)的审美境界。
朱光潜先生说:诗的创造的基础必须见到一种诗的境界,便是言、意、象这三者的辩证结合;而且,凡所见皆成境界,但能否成诗,还要靠见的作用。首先,见指的是物本身的形式(form,他谓之曰形象),这个形式在观者心中呈现出来,这便是意象(image)。第二是看这个意象(景)是否表现一种情趣(情),用克罗齐的话说,就是把一种情趣寄托在一个意象里,也即二者相交融的一种情景,此即诗的境界。于是,诗的境界是情趣与意象的融合。情趣是感受来的,起于自我的,可经历而不可描绘的;意象是观照得来的,起于外物的,有形象可描绘的。情趣是基层的生活经验,意象则起于对基层经验的反省。情趣如自我容貌,意象则为对镜自照。二者之中不但有差异而且有天然难跨越的鸿沟。由主观的情趣如何能跳出这鸿沟而达到客观的意象,是诗和其他艺术所必征服的困难。(朱光潜,75)
然而,在实际创作过程中,所谓诗与其他艺术必须要征服的困难,并不单单是由主观情趣向客观意象跳跃的过程,还必须有王昌龄所说的,经由主体的久用之思而使物象内化,进而演化为精神画面的过程,也就是由对基层经验的反省而得的内心形象,外在的物象经由主体的主观情趣(情)和反省(思)而化为内在的精神映像(意象)的过程,即由内向外和由外向内之双向运动的综合。在现代西方诗学中,意象是由文字、色彩、形状等构成的精神画面,它不简单是可描绘的客观事物的视觉再现,也不是不同物象的随意堆积,而是经过不同艺术手段处理的多种意象母题的有机组合,进而展现出直观物的物性或本质。这些艺术手段在诗歌中体现为明喻、隐喻、暗示、直叙等,对不同读者或观者,所感受到的视觉形象是不同的,因此,显现的物性或本质也是不同的。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对创作者而言,这是外物内化进而显现的过程;对观照者而言,这是与创作者灵魂碰撞的瞬间,即观照者的生活经验与物的精神画面的契合。而这一契合并不是任何随意的组合都可以做得到的,因为就内在肌理而言,意象不仅包括物的视觉特征,而且包括其他感觉因素、物质因素以及智性因素。
在西方形而上学传统中,关于形象的讨论同样与言(表达)、意(知性)、象(表征)密切相关,但一般都与思联系起来。思在古希腊语中即是看的意思(相近于朱光潜先生所说的见),常常与可见的形象相关(米歇尔,《图像学》,2),因此,相似于中国古代诗学中的象。自笛卡儿确立我思为主体存在之本后,意象则被视为有形体的物(而非中国诗学中的映像或意象)。在笛卡儿看来,意象是外部活动通过感官作用于身体的产物;人通过知性在大脑中产生物的印象;意象是大脑(思的活动)中有形体的实在(实存)。同样,在斯宾诺莎那里,意象也被看作人体作用,表现为思的一种惰性形态,既与观念(思之结果)相异,但又作为观念总体的片断而存在(实存);它与思既是分离的,又倾向于与之融合。而在莱布尼茨看来,意象与感觉一样也是身体的一种表达,是向心灵敞开的在场,其中渗透着理智,但对于思而言,它只作为一种符号(作为思之载体的物),起着单纯协助的作用,因此它所内含的观念是模糊的,而恰恰是在这些模糊的观念中包含着清晰的观念,也因此而使意象具有了无限的不透明性。意象同时含有模糊和清晰两种观念。然而,这些观念并非总是被意识的或被知觉的,也就是说,它们无意识地在大脑中实存或持存,等待着意识把它们唤醒,这是经验主义者休谟的观点。在他看来,心灵中存在着由身体活动而得来的印象,即由知觉而来的观念,它们就是意象,是思的全部,也就是说,在心灵中只存在着作为观念的物的印象,以及这些印象的摹本,因而知觉本身也就成为意象。萨特在分析了以上诸家观点之后批判道:只存在一些物:诸物彼此互相关联,并且构成所谓意识的某种集合。影像(image,即意象或形象本文作者注)除了是物,不是其他,因为它和其他物保持某种类型的关系(萨特, 113)。把意象看作物,这是萨特所说的联想主义的错误观点,甚至连在立场上坚决反对联想主义的柏格森也未能脱离其窠臼,因为在他那里,即使在意识中影像还是一个物(萨特,74)。
然而,作为物的意象与其他物所保持的某种类型的关系并不是静止的,而是变化着的。影像保留着一种同一结构。影像始终是一种物。唯有影像与思维的关系发生改变,这种改变是依照人们对于人与世界、普遍与个别、作为对象的存在和作为表象的存在、灵魂与身体的关系的观点发生的(萨特,16)。这意味着,纯粹的意象之间的关系是依据纯粹的思而变化着的,即根据人们对这些二元对立关系的不同看法而改变的。既然这种关系是变化着的、活动着的,它就不是具有某种结构或形式的心理事实的综合(如现代心理学家们所认为的),而必然是作为思的成分而活动着的存在。然而,如此理解的存在却并非就是世界中眼之所见的物,而是对物的意识。影像是某种类型的意识。影像是一种活动,而不是一个物。影像是对某物的意识(萨特,181)。*终,在萨特看来,是胡塞尔的现象学心理学为意象研究开辟了自由而通畅的路(萨特,179)。
总起来说,就意象与思的关系来看,萨特认为笛卡儿提出了意象以及纯粹的没有意象的思,休谟只保留了没有思的意象,而莱布尼茨则把意象当作与其他事实相类似的事实。在米歇尔看来,不管形象是什么,思都不是形象(米歇尔,《图像学》,3)。把形象与思区别开来的做法是典型的柏拉图传统。既然形象有别于思,也就必然有别于用以表达思之词语。那么,形象究竟是什么?它何以区别于词语?这就是米歇尔的《图像学》所要回答的问题。
译者序 形象的旅行:从圣像到图像诗学
图像学讨论形象问题。形象即意象。古今中外诗学尽皆论之。而《图像学》则把形象、文本和意识形态联结起来,建构了有关形象或意象的一种别开生面的图像诗学。
何为意象?中国古代诗学中,意指主体对自己、对世间万物的认识,所谓得意而忘其言(《庄子外物》)。象则是被感知、被认识之事物的形态,所谓见乃谓之象(《易系辞上》)。古代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易系辞上》),说的是确立形象是为了表达情意,设置卦爻来澄清万物之真伪,用有条理的文辞尽量说明所见物之实际情状,确立了言、意、象三者之间的辩证关系,即,言可达意,但不尽意,故以象通达,表示言语难以全部表达之情意思想,是为立象以尽意。在此,象已经具有摹仿、象征、表征、创造之意。它不是由感触而使情生之物,而是情物交融,经过主体久用之思(王昌龄)而使物象内化为主客体交融的映像,再通过尽意之言而达到犹春于绿,明月雪时(司空图)的审美境界。
朱光潜先生说:诗的创造的基础必须见到一种诗的境界,便是言、意、象这三者的辩证结合;而且,凡所见皆成境界,但能否成诗,还要靠见的作用。首先,见指的是物本身的形式(form,他谓之曰形象),这个形式在观者心中呈现出来,这便是意象(image)。第二是看这个意象(景)是否表现一种情趣(情),用克罗齐的话说,就是把一种情趣寄托在一个意象里,也即二者相交融的一种情景,此即诗的境界。于是,诗的境界是情趣与意象的融合。情趣是感受来的,起于自我的,可经历而不可描绘的;意象是观照得来的,起于外物的,有形象可描绘的。情趣是基层的生活经验,意象则起于对基层经验的反省。情趣如自我容貌,意象则为对镜自照。二者之中不但有差异而且有天然难跨越的鸿沟。由主观的情趣如何能跳出这鸿沟而达到客观的意象,是诗和其他艺术所必征服的困难。(朱光潜,75)
然而,在实际创作过程中,所谓诗与其他艺术必须要征服的困难,并不单单是由主观情趣向客观意象跳跃的过程,还必须有王昌龄所说的,经由主体的久用之思而使物象内化,进而演化为精神画面的过程,也就是由对基层经验的反省而得的内心形象,外在的物象经由主体的主观情趣(情)和反省(思)而化为内在的精神映像(意象)的过程,即由内向外和由外向内之双向运动的综合。在现代西方诗学中,意象是由文字、色彩、形状等构成的精神画面,它不简单是可描绘的客观事物的视觉再现,也不是不同物象的随意堆积,而是经过不同艺术手段处理的多种意象母题的有机组合,进而展现出直观物的物性或本质。这些艺术手段在诗歌中体现为明喻、隐喻、暗示、直叙等,对不同读者或观者,所感受到的视觉形象是不同的,因此,显现的物性或本质也是不同的。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对创作者而言,这是外物内化进而显现的过程;对观照者而言,这是与创作者灵魂碰撞的瞬间,即观照者的生活经验与物的精神画面的契合。而这一契合并不是任何随意的组合都可以做得到的,因为就内在肌理而言,意象不仅包括物的视觉特征,而且包括其他感觉因素、物质因素以及智性因素。
在西方形而上学传统中,关于形象的讨论同样与言(表达)、意(知性)、象(表征)密切相关,但一般都与思联系起来。思在古希腊语中即是看的意思(相近于朱光潜先生所说的见),常常与可见的形象相关(米歇尔,《图像学》,2),因此,相似于中国古代诗学中的象。自笛卡儿确立我思为主体存在之本后,意象则被视为有形体的物(而非中国诗学中的映像或意象)。在笛卡儿看来,意象是外部活动通过感官作用于身体的产物;人通过知性在大脑中产生物的印象;意象是大脑(思的活动)中有形体的实在(实存)。同样,在斯宾诺莎那里,意象也被看作人体作用,表现为思的一种惰性形态,既与观念(思之结果)相异,但又作为观念总体的片断而存在(实存);它与思既是分离的,又倾向于与之融合。而在莱布尼茨看来,意象与感觉一样也是身体的一种表达,是向心灵敞开的在场,其中渗透着理智,但对于思而言,它只作为一种符号(作为思之载体的物),起着单纯协助的作用,因此它所内含的观念是模糊的,而恰恰是在这些模糊的观念中包含着清晰的观念,也因此而使意象具有了无限的不透明性。意象同时含有模糊和清晰两种观念。然而,这些观念并非总是被意识的或被知觉的,也就是说,它们无意识地在大脑中实存或持存,等待着意识把它们唤醒,这是经验主义者休谟的观点。在他看来,心灵中存在着由身体活动而得来的印象,即由知觉而来的观念,它们就是意象,是思的全部,也就是说,在心灵中只存在着作为观念的物的印象,以及这些印象的摹本,因而知觉本身也就成为意象。萨特在分析了以上诸家观点之后批判道:只存在一些物:诸物彼此互相关联,并且构成所谓意识的某种集合。影像(image,即意象或形象本文作者注)除了是物,不是其他,因为它和其他物保持某种类型的关系(萨特, 113)。把意象看作物,这是萨特所说的联想主义的错误观点,甚至连在立场上坚决反对联想主义的柏格森也未能脱离其窠臼,因为在他那里,即使在意识中影像还是一个物(萨特,74)。
然而,作为物的意象与其他物所保持的某种类型的关系并不是静止的,而是变化着的。影像保留着一种同一结构。影像始终是一种物。唯有影像与思维的关系发生改变,这种改变是依照人们对于人与世界、普遍与个别、作为对象的存在和作为表象的存在、灵魂与身体的关系的观点发生的(萨特,16)。这意味着,纯粹的意象之间的关系是依据纯粹的思而变化着的,即根据人们对这些二元对立关系的不同看法而改变的。既然这种关系是变化着的、活动着的,它就不是具有某种结构或形式的心理事实的综合(如现代心理学家们所认为的),而必然是作为思的成分而活动着的存在。然而,如此理解的存在却并非就是世界中眼之所见的物,而是对物的意识。影像是某种类型的意识。影像是一种活动,而不是一个物。影像是对某物的意识(萨特,181)。*终,在萨特看来,是胡塞尔的现象学心理学为意象研究开辟了自由而通畅的路(萨特,179)。
总起来说,就意象与思的关系来看,萨特认为笛卡儿提出了意象以及纯粹的没有意象的思,休谟只保留了没有思的意象,而莱布尼茨则把意象当作与其他事实相类似的事实。在米歇尔看来,不管形象是什么,思都不是形象(米歇尔,《图像学》,3)。把形象与思区别开来的做法是典型的柏拉图传统。既然形象有别于思,也就必然有别于用以表达思之词语。那么,形象究竟是什么?它何以区别于词语?这就是米歇尔的《图像学》所要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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