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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百万畅销经典《山居笔记》更名修订版,,与《文化苦旅》并称余秋雨先生的两大代表作。
1998年出版后,即引发全民阅读风暴,重印百余次,销量逾300万。
华人世界温暖的一支笔,恢弘再现中国文化山河。
为青年诚恳遴选人生行走清单,详述一生必去的28个文化圣地。
余秋雨亲笔题写书名,二十余年精修,畅销经典,全新修订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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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山居笔记》的全新修订版,余秋雨教授的很多经典文章此次都被收入本书之中。
本书的核心篇目《我的文化山河》,从宏观上通述了中国山河的空间意义,读起来让人极为震撼。在核心篇目之后,即是余秋雨教授二十余年考察中国文化现场的脚印。
余秋雨教授常说:路就是书,路外无书。在本书中,余教授认为中华文化拥有三条*的天地之线, 那也可以说是中华文化的基本经纬。按照重要程度排列,*条线是黄河;第二条线是长江;第三条线比较复杂,在前两条的北方,是四百毫米降雨量的分界线,也就是区分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的天地之线。他的文化考察,主要就是对这三条天地之线的漫长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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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余秋雨,浙江余姚人,当代著名散文家,文化学者,艺术理论家,文化史学家。著有《文化苦旅》《何谓文化》《中国文脉》《山河之书》《霜冷长河》等。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他被推举为当时中国内地最年轻的高校校长,并出任上海市中文专业教授评审组组长,兼艺术专业教授评审组组长。二十多年前,他毅然辞去一切行政职务和高位任命,孤身一人寻访中华文明被埋没的重要遗址。
二十世纪末,冒着生命危险贴地穿越数万公里考察了巴比伦文明、埃及文明、克里特文明、希伯莱文明、阿拉伯文明、印度文明、波斯文明等一系列最重要的文化遗迹,作为迄今全球唯一完成全部现场文化探索的人文学者,对当代世界文明作出了全新思考和紧迫提醒,在海内外引起广泛关注。
他所写的书籍,长期位居全球华文书排行榜前列,仅中国台湾一地,就囊括了白金作家奖、桂冠文学家奖、读书人最佳书奖、金石堂最有影响力书奖等一系列重大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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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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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化山河 001
蚩尤的后代 017
我本是树 028
西域喀什 034
都江堰 045
废井冷眼 052
道士塔 062
莫高窟 072
沙原隐泉 082
阳关雪 087
三峡 092
白发苏州 098
杭州宣言 105
黄州突围 116
天涯眼神 131
山庄背影 145
宁古塔 163
抱愧山西 178
风雨天一阁 198
一个庭院 211
青云谱 224
上海人 231
考古上海 246
江南小镇 257
贵池傩 266
伞下侗寨 273
追回天籁 283
故乡 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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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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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化山河
一
一个人,迟早会经历一次极大的恐惧。
不是生老病死,不是瘟疫猖獗,不是盗匪来袭,而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位美丽的女教师在教室里讲常识课。她说:宇宙没有边际,地球微不足道,即便是它围着转的太阳,也只是银河系中很多恒星中小小的一颗。
银河系里,大约有多少颗恒星?一个同学怯生生地问。
三千亿颗。女教师平静地回答,却把亿读成重音。
课堂里嗬的一声。
银河系这么大,宇宙里还有别的星系吗?同学又问。
太多太多星系了。女教师说。
大概多少?学生追问。
也以千亿计,至少。女教师回答。
这么几句问答,使同学们再也不好意思问地球的事。
过了几天,大家从一位男教师那儿得知,微不足道的地球,倒也已经出现了四十多亿年,而人类的出现才三百多万年,不到千分之一,相当于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最后一分钟。
请记住,男教师赶紧补充说:这最后一分钟,是在比喻三百万年。如果要说人类开始创造文明,至多是近一万年里边的事儿,太短促了,匆匆一瞬之间,任何比喻都使不上。
这番师生问答,产生在孩子们正在形成世界观、人生观的时候,实在有一种震天动地的恐惧。
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很容易转移情绪。身边的快乐、争吵、比赛,立即替代了三千亿、四十亿这些数字。在他们心中,大大的真相变成了故事,小小的游戏变成了真实。
只有一个孩子没有完全转移,那就是我。我不断地研习这些令人恐惧的话题,而且越来越明白,当年老师所说范围还是太小、太浅。也许是老师怕伤害了幼小的心灵,他们没有进一步说明,在宇宙间无数星系的不息运动中,没有一种力量可以保证地球不消失,也没有一种智慧可以判断消失的时间是很远,还是很近。
即使地球暂时不消失,人类也可以轻易陨灭。非洲加蓬发现了二十亿年前的疑似核反应堆,估计运转了五十万年;土耳其的一幅古代地图,似乎只能绘制于宇航之后。越来越多的遗迹让人渐渐相信,在人类产生之前很久,已经出现过不少史前超文明,又都一批批陨灭了。那么,怎么证明,现在的人类能够破例长存?
这一切,构成了我世界观的基础:一种彻底看破了周遭功利的宏伟悲观。
但是,这种悲观中的悲也被看破了,因为悲喜本是人类的作态。
二
当然,在看破一切之后也看破了自己:区区凡胎肉身,无法逃离脆弱生存,唯一能做的事情是打量同类,再打量自己。
我的朋友周涛写过这样一个场面:两只蚂蚁在大地上相遇了,由于矜持互相没理。爬过很久都后悔了,毕竟是同类啊,怎么没有拥抱一下?
我们就是这样的蚂蚁。
我们再渺小,也算拥有了生命。生命,有它的本性。
本性之一是聚集,本性之二是延续。对于智能高于蚂蚁的人类而言,就会因为聚集和延续,呼应前后左右,既自我安慰,又互相安慰。
人类的自我安慰和互相安慰,主要办法是寻找意义。生存的意义,生命的意义,聚集的意义,延续的意义这在早期比较容易,只要有聪明人站出来一说意义,大家就相信;一到现代就难了,既然大家从小已经知道了银河系和地球的一点点真相,那就很难再从根本上信任各种意义。所以,现代智者特别苦恼,他们必须把知道了的一切当做不知道。用我的话来说,叫做通过切断思维来捕获意义。这种情景,就像哈维尔(V.Havel)所说的那样,在汪洋大海中寻找一个意义的岛屿。
意义的岛屿可以让人忘了茫茫大海,忘了惊涛骇浪,产生精神上的安全感,从而居住下来。这,便是文化。
居住在意义的岛屿上,极有可能产生纷争,甚至产生对意义的争夺,因此必须把意义层层细分,以便各守其事、各司其职、各耗其身。随之,文化也必须把自己的宏观能力自动缩小,使之越来越专业化、偏执化、琐碎化。结果,很多更狭隘的意义就冒出来了。
每一种意义一旦成形,都会自我增量,以证明自己存在的理由。例如,个体的意义、群体的意义、家庭的意义、民族的意义、国家的意义、西方价值的意义、东方价值的意义,如此等等。这么多意义的岛屿,都在宣称自己的极端重要。但在私底下,真觉得有那么重要吗?又是那个哈维尔说的了,每一个岛屿都会自问是否连接着海底山脉。如果有连接,意义就让人安心;如果只是珊瑚礁,意义就要重新更替。按照哈维尔的自述,他从原来东欧国家的意识形态系统中拔身而出,成为捷克总统,就是因为发现了原来意义的不可靠。
但是,他找到的新的岛屿,是可靠的吗?怎么证明,它连接着海底山脉?而且,即使连接了,又怎么证明能够抵御海啸?
三
海啸和岛屿只是比喻,我们就在比喻中栖息。
偶尔,也会有一些诚实的目光重新提醒我们。例如,老子、庄子、释迦牟尼、爱因斯坦、霍金
他们的提醒,常常让我们出一身冷汗。回头看世界,人们还在忙着假设各种意义,并由此互窥互耗、血火争斗、连篇累牍、纷纷扰扰。一提醒,才发现人们沉溺的意义都是假设的,因此也变得稍稍平静。
平静了不一会儿,人们受不了失重之苦,便又重新建立意义。为了诱使别人加入,也为了说服自己,便把这种意义竭力撑大,使虚假更加虚假。
这一来,人类文明史就分出了两大层次:假设层次和真实层次。假设层次在比例上占九成以上,而且一会儿表现为神圣,一会儿表现为壮丽,一会儿表现为强大,一会儿表现为成功,一会儿表现为深刻,一会儿表现为叛逆,都从者如云,烈烈扬扬;真实层次是摆脱假设之后的思维结晶物,很少,却可以看淡一切神圣、壮丽、强大、成功、深刻、叛逆。
在假设层次与真实层次之间,有一个彷徨层次。那里,很多智者在苦恼,在决裂,在求索,在挣扎,在批判,文化,主要停留在这一层次。在假设层次上也有文化,但往往宣导色彩、痴迷色彩太浓,等级不会太高;在真实层次也有文化,但因为过于透彻、过于达观,失去了苦恼和决裂,往往笔墨疏落、月冷影单。
处于中间彷徨层次的文化,无意中承担着两种不同方向的引导作用:或引向热闹的假设,或引向冷寂的真实。后一种引导很难,因为那要卸除很多东西,也就是要不断做减法,一直减到不能再减。
除非,有了无法抵抗的外力,使人们突然窥得了人类生存的真实,不得不做最彻底的减法。
四
说到这里,我们可以把目光拉回到现实人生中来了。
我曾在一本书中表述一个特别的观点:真正结束中国文革的,是唐山大地震。中国,突然窥得了人类生存的真实。
也就是说,一场天降的自然灾害,从根子上否决了人为的政治灾害。数十万生灵的刹时陨灭,使原先陷于极左痴迷的中国惊呆了。
各地慌忙驰援,但贫困之极的大地,能拿得出什么?当时还有少数人想把天灾引向人祸,继续在血泊废墟上闹点政治话题,但绝大多数中国人已经不理他们,而是补了一门有关生存底线的天地之课。我一直认为,那次大地震后不久文革结束,以及后来的改革开放,都是这门最原始课程的延续。
唐山大地震发生时,我正潜逃到家乡的一座山上研读中华文化经典。因地震,我联想到了祖先遇到天灾时创建的补天、填海、追日、奔月等等神话,一下子摸到中华文化的生存底线。这个过程,我在《中国文脉》一书中曾经写到。
从此,中华文化的生存底线,一直盘桓在我心中。
后来,我也以通行的学术方式研究了世界上十四个国家在哲学、美学、艺术学上的种种成就,并写成了好几本书,但很快就转回到了我的学术原点:只从文化人类学、历史地理学的视角,来探询中国文化的生存状态。所有的探询都依附着一条极不安全的生存底线,因此,始终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正是为了这种探询,我在二十几年前便辞去一切职位孤身投入旷野。在这之前,我们被灌输的都是生存意义,而不是生存状态。
由于辞得干净,我走得很远很远。
总有人在路边问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两者关系如何?
我回答:没有两者。路,就是书。
从学术上说,我是从文本文化走向了生态文化。然后,又把文本文化并入了生态文化。
我的生态文化,也可算之为山河文化。我在山河间找路,用短暂的生命贴一贴这颗星球的嶙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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