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植物和园艺的兴趣贯穿了海伦﹒拜纳姆和威廉﹒拜纳姆的一生。
如今,二人正在英国萨福克郡打理一座面积约为12亩的花园。海伦曾就读于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和惠康医学史研究院(Wellcome Institute for the History of Medicine),后在利物浦大学(University of Liverpool)任医学史讲师。她目前为一名自由职业讲师、编辑和作家,同时也是伦敦大学学院人类学系的荣誉研究院。海伦曾与威廉﹒拜纳姆合著《植物发现之旅》(Remarkable Plants That Shape Our World,2014),独自撰写《吐血:结核病历史》(Spitting Blood: The History of Tuberculosis,2012),与威廉﹒拜纳姆合作编辑《世界名医录》(Dictionary of Medical Biography,2007)和《医学大发现》(Great Discoveries in Medicine,2011),与他人合作编辑《疾病录》(Biography of Diseases)系列。对植物和园艺的兴趣贯穿了海伦﹒拜纳姆和威廉﹒拜纳姆的一生。
如今,二人正在英国萨福克郡打理一座面积约为12亩的花园。海伦曾就读于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和惠康医学史研究院(Wellcome Institute for the History of Medicine),后在利物浦大学(University of Liverpool)任医学史讲师。她目前为一名自由职业讲师、编辑和作家,同时也是伦敦大学学院人类学系的荣誉研究院。海伦曾与威廉﹒拜纳姆合著《植物发现之旅》(Remarkable Plants That Shape Our World,2014),独自撰写《吐血:结核病历史》(Spitting Blood: The History of Tuberculosis,2012),与威廉﹒拜纳姆合作编辑《世界名医录》(Dictionary of Medical Biography,2007)和《医学大发现》(Great Discoveries in Medicine,2011),与他人合作编辑《疾病录》(Biography of Diseases)系列。
威廉﹒拜纳姆拥有耶鲁大学医学博士学位和剑桥大学哲学博士学位,目前为伦敦皇家内科医学院(Royal College of Physicians of London)院士和伦敦大学学院医学史荣誉教授。威廉著作颇丰,其所著作品包括《科学小历史》(A Little History of Science,2013)、《医学史简论》(The History of Medicine: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2008),编辑作品包括《医学史百科全书》(Companion Encyclopedia of the History of Medicine,1993,与罗伊﹒波特Roy Porter合编)以及《科学引言牛津字典》(The Oxford Dictionary of Scientific Quotations,2005)。
什么是植物手绘图?
一张有效的植物手绘图既可以是用铅笔寥寥几笔勾画出的速写图,也可以是用蘸有乌贼墨或印度墨的钢笔特意描摹而出的钢笔画。事实上,英语国家直到17世纪晚期才开始出现手绘(sketching)艺术,至少sketch这个英文词(来自德语词skizze或荷兰语词schets)是在这个时候才出现的。德语词skizze形成于17世纪早期,发音近似意大利词schizzo,意为快速泼洒或泼溅。这个词意似乎很好地传达了本书中收录的大部分植物手绘图被创作时的动感和即时性。法语和西班牙语里相应的词语分别为esquisse和esquicio,来源都可以追溯至拉丁语词schedius。手绘之所以逐渐成为一种流行的活动,部分归因于手绘所需材料越来越容易获得。在15世纪的欧洲,随着纸张价格变得越来越低廉,而且供应日益充足,绘画得以广泛普及。在此背景下,手绘图也演变成为积累和保存视觉信息的方式。淡彩、水彩、哑光彩,甚至小范围实验性的油彩等色彩的运用,为植物手绘增加了复杂性。15世纪70年代早期,德国版画家兼油画家马丁﹒施恩告尔(Martin Schongauer)在研究三种不同品种的牡丹时创作的写生图被认为是最早的植物手绘图。其中关键的一点是,这幅作品是艺术家现场写生创作的,而非从记忆中调取或者别处临摹的。在此后的1473年,施恩告尔在他创作的油画《玫瑰园中的圣母》(Madonna of the Rose Garden)的背景中再现了这一植物写生图。就植物手绘而言,仓促的速写、深思熟虑的研究(例如施恩告尔的创作)以及即将要完成的画作,三者之间的区别仅仅是程度问题。因此,在本书中,我们将网撒得更广了一些,把不同风格、不同材质以及为了不同目的创作而成,但都同样精彩的手绘图囊括了进来。正式的植物学艺术可能会受到艺术和科学传统的双重束缚,但手绘赋予了艺术家们探索和表达的自由。
18世纪末以前,手绘图册基本都是定制出版物,并不面向市场销售。但喜爱手绘的人们已经开始运用多种多样的媒介来记录身边的事物,例如记事本、账簿、野外笔记本、课本练习册、高级牛皮纸,甚至几张零散的白纸。有时,人们还会把这些材料裱糊或者装订起来,做成图册、工作手稿、信件集、标本册以及备忘录。瑞典生物学家卡尔﹒冯﹒林奈(Carl Linnaeus)和英国博物学家马克﹒凯茨比(Mark Catesby)甚至曾经在信封背面和扑克牌上作画。这说明,任何精心准备的工作可能都少不了随性就地取材。这个时期的手绘图通常会在不同人之间手手相传,并且在流传中随着后人添加的观感及思考笔记而逐渐丰富起来。此类笔记本中最著名的当属出自文艺复兴时期的博学家列奥纳多﹒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之手的记事本。达﹒芬奇的笔记本图文并茂,记录了他对多个学科进行思考和研究的所得,也是我们探索这位天才的思想方式的知识宝库。尽管我们之间很少有人能够达到达﹒芬奇的智慧和艺术高度,但用笔记本记录生活我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私人性质的手绘图因为并非为公众欣赏所作,所以创作者通常在用完之后就将其束之高阁。但伟大的比利时植物学家兼画家皮埃尔-约瑟夫﹒雷杜德(Pierre-Joseph Redout)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创作的植物小品画,却因艺术家的盛名而被整理、收藏和追捧。还有一些植物手绘作品介于私人和公众之间,在本国范围内被艺术鉴赏家们和植物痴迷者们交口称赞。但这些有潜力成为人类精神财富的艺术作品,面对变幻的世事、保存的不确定性以及搜集者的无所不在,也变得脆弱不堪。曾任英国国王御用医生的弗朗西斯﹒尼科尔斯(Francis Nicholls)创作于18世纪的羊皮纸手稿在二战中伦敦大轰炸后的废墟里被人发现抢救;英国植物学家威廉﹒格里菲斯在印度时所做的笔记被像垃圾一样扔在东印度公司的地下室里;哥伦比亚植物爱好者圣地亚哥﹒柯蒂斯(Santiago Corts)创作于19世纪的哥伦比亚花卉图却经由塞浦路斯来到了位于伦敦克佑区的皇家植物园邱园(Kew),究其原因,至今无人知晓。但我们又是幸运的,因为那些本来并非为后世子孙创作,甚至创作者并没打算长期保存的手绘图,现如今在世界各地被收藏和展览。正因为这些作品无比脆弱,以至于转瞬即逝,因此能够将它们再次带入公众视线,我们也倍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