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维金是哥本哈根幸福研究所的首席执行官,也是世界知名的幸福研究领域专家。他致力于理解快乐、主观幸福感和生活质量,同许多国家的研究者一起发现并探索生活满意度的全球变化趋势。只有这样一位将自己的精力全部贡献给幸福研究的人,才会坐在世界各地的咖啡馆里数人们笑容的次数。
他的第一部作品《丹麦人为什么幸福》(The little Book of HYGGE: The Danish Way to Live Well)成为了全球畅销书,并在31个国家和地区出版。
正如英国作家托尔金在代表作《魔戒》中的这段经典对话。海明威也曾写道:这世界如此美好,值得人们为之奋斗。当下,人们注意到奋斗的过程比发现世界的美好容易多了。抱怨天空和乌云的阴霾动动嘴皮就能做到,或许我们都应该如勇者山姆怀斯那样,不是像他一样长着一双毛茸茸的脚,而是学习他发现周围世界的美好的积极态度。
我有个朋友叫瑞塔,她在苏联时期的拉脱维亚长大。那里虽不是《魔戒》中的黑暗领地魔多,但恐惧和猜疑贯穿那段时期,每扇窗都有窗帘遮着,物资缺乏构成并主导了人们的生活。有时候,会有卡车拉着越南产的香蕉来到家门口,我的这位朋友和她家人则会尽可能多地购入香蕉,直到拿不动或者把所有钱花光才停手,因为他们不知道下次买到这些紧俏物资要等到什么时候。
然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的等待,刚买来的香蕉还是青的,不能马上食用。为了让水果快点熟,家人会把它们放在暗房里。在这样一座灰蒙蒙的城市里,看着香蕉逐渐由绿变黄的过程就像见证魔术。作为小朋友,瑞塔以为世上只存在黑、灰、棕这三种颜色。她的爸爸决心改变这一切,并带她在城里展开了一场寻宝之旅,目的是寻找其他颜色,发现世界的美和善。
这正是我写这本书的意图:带领各位读者寻宝,去追求幸福快乐,发现世上存在的美好,然后把这些统统展示出来,再一起散播出去。书籍是表达观点的绝佳载体。我的上一本书《丹麦人为什么幸福》(The Little Book of HYGGE : The Danish Way to Live Well)①同大家分享了丹麦日常幸福的理念。那本书里,我鼓励读者着眼于生活中简单的快乐,甫一问世,来自世界各个地方的信件就像雪片一样飞来。
其中一封来自英国的萨拉,她是一群5岁小朋友的老师,萨拉长期关注儿童心理健康问题,并对快乐如何影响孩子学习能力这一话题感兴趣。信中她写道:我读了你的书,决定将HYGGE这一生活理念介绍给我的学生们。她告诉我孩子们用小彩灯装饰教室,相互之间分享点心,点一根蜡烛并享受讲故事的时刻。为了让大家感觉更舒适,我们甚至还在网上找了段壁炉中火苗燃烧的视频,并把它投影在电子白板上。在圣诞节后那些阴郁的冬日里,这让整个班的孩子和老师们都变得非常开心。我曾尝试去分析HYGGE对孩子们健康状况的影响,他们放松和充满笑容的表情足以解释这一切!
这就是我作为哥本哈根幸福研究所首席执行官的主要工作内容,即分析、理解并创造幸福。在这个研究所里,我们探寻人类幸福快乐产生的原因和带来的影响,并致力于提高全球各地人们的生活质量。
我的工作使我可以与来自世界各国的人交流,从哥本哈根的市长到墨西哥路边小吃摊的经营者,从印度的出租车司机到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幸福部长。这样的经历教会了我两件事:第一,无论我们是丹麦人、墨西哥人,抑或印度人、阿联酋人,或者其他任何国籍,我们首先是人。可能同预想的不大一样,但我们彼此间其实没什么不同。哥本哈根和瓜达拉哈拉市民希望的事情,同住在纽约、新德里和迪拜的人们所梦想的一样,都是幸福。LYKKE在丹麦语中的意思是幸福或快乐,但倘若你是西班牙人、德国人或法国人,这个词对应的则分别为felicidad、Glck或bonheur。不管你如何表达这个词,围坐在一起讲故事时,孩子们都会发自内心地微笑。
几年前,我同一群朋友在意大利滑雪。一天结束行程后,我们坐在小木屋的阳台上享受阳光的照耀,品尝着咖啡。有人突然意识到冰箱里还有吃剩的比萨,这就是幸福吗?我觉得是的。我叫出声来。我不是唯一一个这么认为的人。尽管那天阳台上的朋友们来自不同国家,有丹麦、印度和美国,但我们都认为坐在3月柔和的阳光下,眺望着被白雪覆盖的巍峨的山峰,同朋友们分享食物,这几乎就是幸福的感觉。或许我们出生在不同的大陆,在不同的文化中成长,接受着不同语言的教育,但我们一致认为这就是幸福。
从更高的层面和更科学的角度讲,我们可以借助与幸福相关的数据来理解。幸福的人们有什么共同之处?不管你是来自丹麦、印度还是美国,幸福的共同特性是什么?在健康领域,这方面的研究我们已经做了很多年了,比方说,百岁老人长寿的共同特点是什么?在做了这些研究之后,我们得知酒精、烟草、体育锻炼和饮食习惯都会对一个人的预期寿命起作用。在幸福研究所,我们也采用相同方法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影响着幸福、生活满意度和生活质量。
现在请允许我带领各位前往幸福研究所的大本营,幸福之都哥本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