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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荆棘是一根或者无数根无形的提线,它在操控乔歌的同时,也控制着读者的心。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部小说,能够把邪恶写得这么大义凛然,把仇恨写得这么刻骨铭心,把超自然现象写得如身临其境,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叹为观止。延续《荆棘王子》和《荆棘国王》的风格,《荆棘皇帝》把这种非典型性推至更高一层,它的非典型既让整个故事更匪夷所思,也让主人公乔歌的人物形象更深入人心。它能成为备受推崇的反英雄奇幻小说,很明显是意料之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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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部史诗奇幻小说的故事发生在未来的时空,那时的地球早已被世界大战毁灭,人类文明退化至中世纪水平。王子乔歌在当上国王并与某国公主联姻后,为统一破碎帝国,成为破碎帝国的皇帝,他重新走上征伐的道路。他披荆斩棘,历经磨难,儿子在半途中降生,最终他在百国议会上以必需的票数取得皇帝宝座。就在此时,为了挽救自己的儿子以及帝国所有人的性命,同时自我救赎,在他成为破碎帝国皇帝的同一天,毅然赴死。故事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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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马克劳伦斯,生于1968年1月1日,拥有英美双重国籍,科学家,人工智能领域专家,作家。2011年凭借处女座《荆棘王子》在欧美奇幻文坛崭露头角。其代表作为破碎帝国三部曲《荆棘王子》、《荆棘国王》、《荆棘皇帝》。2014年荣获大卫盖梅尔传奇奖。
露可小溪,酷爱幻想文学,常年混迹龙骑士城堡和奥德赛公会,翻译史诗图书旗下《渡鸦之影》《破碎帝国》系列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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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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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帝国三部曲出版完成了!我们终于可以把完整的故事呈现给大家,讲述一代枭雄乔歌安魁斯由王子而为国王,并继续向皇位登攀的经历。
今次摆在您手中的这本《荆棘皇帝》,乃是2014年度大卫盖梅尔英雄奖的大奖得主大卫盖梅尔英雄奖是目前幻想文坛最重要的奖项之一,代表了严肃奇幻的最高水平(此前的《荆棘王子》入围过最佳新人、《荆棘国王》入围过最佳长篇)。整个破碎帝国三部曲独树一帜的地方在于,它把毁灭之后的人类世界的苍凉设定与传统奇幻的中世纪风格相结合,以一个黑暗、聪慧而真实的年轻主角为唯一视点,并大量采用诙谐的笔触(这在严肃奇幻中并不多见),这些是它最大的魅力之所在和作者马克劳伦斯所独有的风格。
《荆棘皇帝》正式奠定了马克劳伦斯新一代奇幻领军作家的地位。在破碎帝国的设定之下,他又写作了红女王三部曲和中篇小说集《道上的兄弟们》,其中,红女王三部曲的第二本《骗子的钥匙》于2016年再度赢得大卫盖梅尔英雄奖的大奖,彰显了马克劳伦斯的不俗实力。他的最新一个系列名为始祖之书,以刺客为主角,在今后若干年内,我们都可以期待他的继续活跃。
另外,为符合出版规范,本书在编辑老师的有力指导下,进行了部分删除与改动,在此不一一说明。
史诗图书
我辜负了弟弟。我挂在荆棘丛中,看着他死去,那晚过后,世界天翻地覆。我辜负了他,虽然后来我让很多兄弟送了命,但最初的痛苦从未减轻分毫。我的一部分生命还挂在那里,挂在那片荆棘丛上。生活能扯掉一个人的精华,一次一片地钩取,年年岁岁,徒留得一无所有。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荆棘,不在身外,而在体内,透彻骨髓。棘刺所留的伤疤,暴力的笔迹,鲜血书写的信息,需要花费一生的时间翻译。
金甲护卫总在我生日当天到来。我年满十六岁时,他们为我而来;我十二岁那天,他们拜访了我的父亲和叔叔那次我正和兄弟们一起骑行,看见护卫队顺着西大道前往安魁斯;我八岁时见到他们骑跨白色牡马,伴着蹄声穿过高堡的城门,威尔和我一脸敬畏地张望。
今天陪我张望的是米亚娜。米亚娜王后。他们伴着蹄声穿过不同的城门,开进不同的城堡,然而气势丝毫不改,犹如一波金色浪潮。我不禁怀疑鬼堡装不下他们整支队伍。
哈兰队长!我冲底下喊道,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要不要来杯麦酒?我挥手示意架在他面前的一排桌子。我早已命人将王座搬上阳台,以便观赏他们进城的场面。
哈兰翻身下马,镀金火焰铠甲晃得人眼花缭乱。他身后的护卫涌进院子,有几百人之多确切说是七队,每队五十人,各自对应我治下的一块领地。四年前他们来接驾时只有一队,当时领队的也是哈兰。
感谢,乔歌国王,他冲上头高喊,不过我们正午前就要出发。去维耶纳的路况比预料的糟糕,要想在百国议会举行之前进门,我们可得费点力气。
相信你不会为了百国议会,就催促一位国王放弃生日庆典吧?我抿了一口麦酒,高举酒杯,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你也知道。
哈兰耸肩致歉,回头张望自己的队伍。院子里现下已挤进了两百多人,倘若他能把整支队伍共三百五十人统统塞进鬼堡,我就服他。其实前院在改造时已经扩建过,但依然算不上宽敞。
我凑近米亚娜,一只手搭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他担心我不去出席,导致再次流选。
她微微一笑。上一次接近成功的选举还是第二届百国议会而第三十三届百国议会不会比前三十届更有决定皇帝人选的希望。
梅金带领我麾下的十几名骑士,跟着护卫队进了城门,他们一路护送哈兰穿过高地。这完全是象征性护送,因为凡是脑子正常的,甚至少数脑子不正常的,都不会阻拦一支金甲护卫队,更别提七支了。
好了,米亚娜,虽说我儿子即将克服万难降生于世,相信你也能理解我为何要离你而去。我感到他在掌底踢打。米亚娜在王座上不安地扭动。七支护卫队,盛情难却呀。
有一队是找肯尼克领主的,你知道。她说。
谁?我反问纯粹是逗她玩。
有时我觉得你后悔封梅金为肯尼克领主了。她露出那种特有的、一闪即逝的阴沉表情。
我觉得他自己都后悔了。这两年他留在那儿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他把男爵厅堂里的上好家具都搬到了这里的房间。
我俩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护卫们整顿满满一院子人马。他们的军纪之严明,足以令任何军队自愧不如。与金甲护卫相比,连我外祖父的骏马海岸骑兵都成了乌合之众。我曾惊叹于爱戎亲王欧林所率卫队的军事素质,但眼前的队伍依然高出一筹。他们数百人无一不在日头下熠熠生辉,镀金的铠甲上不见一丝污迹和磨损。先帝的钱兜真是深不见底,他驾崩已近两百年,这帮御前护卫还没将其掏空。
我该下去了。我打算起身,屁股却没动。我贪图舒适。三周的艰苦骑行着实缺乏吸引力。
的确。米亚娜嚼着一颗辣椒说。几个月来,她的口味从一个极端变到另一个极端,最近恢复了老家骏马海岸的嗜辣喜好,亲吻她无异于赴汤蹈火。不过我要先送你礼物。
我扬起眉毛,拍拍她的肚子。他已经熟透了吗?
米亚娜掸开我的手,冲门廊阴影处的一个仆人招招手。有时她看起来仍像那个初来乍到的孩子,发现鬼堡被重兵包围,奄奄一息事实上,她还差一个月就满十五岁了,尽管最娇小的女仆都比她高大,但孕事多少为她添了些曲线,丰满了胸脯,脸颊上也抹了点颜色。
汉姆拉尔出来时捧着一样东西,那东西在绸布覆盖下显得既长又细,但不足一把剑的长度。他微微鞠躬,呈到我面前。他服侍了我叔叔二十年,然而即使我结果了他的旧主子,他也从未流露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怨愤。我扯开绸布。
一根棍子?亲爱的,怎么回事?我抿着嘴唇瞧它。说实话是根好棍子,我认不出是何种木料。
汉姆拉尔把棍子搁在王座之间的桌子上,退下去了。
这是一根杖。米亚娜说,铁木,既硬又沉,在水里也浮不起来。
一根可以溺死我的棍子
她再次招手,汉姆拉尔又来了,捧着一本取自藏书馆的大部头,翻到了夹着象牙书签的某页。
据说奥兰斯的领主赢得了一份世袭权利,可以佩杖参加百国议会。她的指头点在相应的段落上。
我来了兴致,拎起这根杖。它的手感与铁棍无异。如此一来,即使不提肯尼克,身为雷纳高地、爱戎、贝尔磐、康纳特、诺玛底和奥兰斯的国王,我也拥有携带杖子的特权,而其他人只能两手空空。感谢我这位仙子面孔、玫红脸颊的小王后,我有了这根硬实的杖子,能把罩着头盔的脑壳打开花。
谢谢你。我说。我不是什么性情中人,但我认为我俩已经熟悉到她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受用了。
我试了试杖子的手感,终于有了足够的动力起身离座。我顺路去瞧瞧卡丁。
卡丁的看护们料到我会来,此刻他房门未关,百叶窗大开,香棒也燃着。即使如此,伤口散发的恶臭依然挥之不去。他身负箭伤已近两年,伤口在医生的药膏底下仍溃烂不愈。
乔歌。他在卧榻上朝我招手,床靠在窗边,而且抬高了些,方便观看护卫队进城。
卡丁。飘忽的愧疚感将我裹挟,这不是第一次了。
您跟她道别了吗?
米亚娜?当然了,呃
她马上就要生下您的孩子,乔歌。独自一人,在您外出期间。
她可不是独自一人,她身边多的是女仆女官,我压根不知道她们的名字,连一半人的样子都记不住,好像每天都有新来的。
这事儿与您是有关系的,乔歌。到时候她发现您不在,那就难熬了。您至少应当好好道个别。
只有卡丁会这样说教我。
我说了谢谢你。我亮出那根杖子,这是她的礼物。
等咱俩谈完了,您就回楼上去,好好跟她再说两句。
我点点头,意思是可能吧。看样子他也满意了。
那帮小子的马术真是看不够。他说着,又望向底下那支金光灿灿的队伍。
熟能生巧而已,要是他们能练练怎么打仗就更好了。教马儿怎样挤到犄角旮旯里确实是精彩的表演,但
那就好好欣赏表演!他摇摇头,掩饰着痛苦的表情,目光投向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陛下?
一如既往,我说,提建议。
您怕是用不着。我从未见过维耶纳,甚至都没靠近过,您在圣城的事务我完全帮不上忙。随机应变和书本上的知识应该足够您对付了,上一届百国议会您不就熬过来了吗?
记忆闪回,在我脸上化作干冷的笑意。我也许是有点小聪明,老家伙,可我需要你的智慧。我知道你每次都会从我的藏书馆搞本书来读,此外还有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给你讲故事送情报的人。我在维耶纳有何利益可图?我的七张票该怎么投?
我踩着光秃秃的石板,踏步上前。卡丁当惯了兵:即便久卧病榻,房内也不铺地毯和草垫。
恐怕我的智慧不合您的心意,乔歌。卡丁再次望向窗外,阳光描摹着他的年纪,也描摹着痛苦刻在他身上的痕迹。
但愿你改了主意。我说。有的路不仅难走,而且难如登天。
我站在他身边,伤口的恶臭愈发浓烈。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我们就在一点点地腐烂。腐臭味儿是在提醒我们:我们的双脚终将迈向何处,不管脚趾朝着何方。
跟您的父亲一起投票。跟他和解。
良药苦口,但有的药苦得无法下咽。我顿了顿,强压怒火。光是不把军队开进安魁斯,杀他个片甲不留,就已经超出了我忍耐的限度。既然连避免开战都需要克制又如何做到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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