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解自己时,我们应该更抽象或者更实际地寻找这些条件:我们能做什么,而不是我们来自哪里或者我们由什么构成。
罗伯特布兰顿(Robert B.Brandom)Robert B. Brandom, Making it Explicit, Cambridge, Mass. 1994, 第4页。Brandom对这句话的借用以及它对于实践哲学的意义,见Jrgen Habermas的评论:Jrgen Habermas, Wahrheit und Rechtfertigung, Frankfurt am Main 2004,第302页。
当我打算写一本关于民主的书时,我立刻想到了格言集的形式。就此而言,它应该是一本关注民主本身的书,而不是只关注某个方面的书。如果民主是一个我们所有人都参与其中的秩序,那么,它也应该得到不同于专业学术讨论的对待。它应该成为一本既对民主进行说明又对民主展开讨论的书,是论文和简明教科书的结合体。它应该把读者当成民主的一部分,而不是以民主与作者和读者无关的态度来说明(或抱怨)政治。它应该成为一本宣传民主而又不使之理想化的书。因为,民主最大的敌人为了以其设想的民主失灵为乐,所采取的手段就是使之理想化。它应该提醒人们,自由是民主的真正基础,以及这个基础的代价是多么高昂,因为,自由蕴含着冲突与不安全。它应该成为一本便利的书,一本袖珍指南,人们可以从前往后阅读,但不一定要这么做。它应该被简单地编排,用松弛的线绳装订。它应该是一本包含论题和理由的书,人们可以自发地赞同或反对,因为,通过这种方式,读者已经站立于民主之中。7它应该对下列问题做出说明:通过民主我们对自己承诺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作出这样的承诺?通过这个承诺我们提出了怎样的苛刻要求?
我的愿望是如此之多,可惜带来的只是这本小书。
克里斯托夫默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