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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你可曾去过云南,到过祖国的西南边陲,亲身体验野外村落的神秘多姿?你是否了解野生动物不可思议的生存状况?跟着沈石溪一起去探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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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选取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短篇小说代表作,短小精悍,文字纯净,适合低年级孩子阅读。小说从客观观察动物生活习性出发,既介绍了有趣的动物知识,又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唯美的艺术创造,故事可读性较强,内涵引人思考,有助于小读者了解神秘的大自然,认识和热爱神奇的动物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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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沈石溪,中国动物小说大王。十八年的云南边疆生活犹如一把金钥匙,开启了他动物小说的写作天赋。在他的笔下,动物世界是人类平行的一个有血有泪的世界。他多年来在动物小说的天地里挥洒笔墨,发表作品五百余万字,荣获了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台湾杨唤儿童文学奖等在内的近四十个奖项。他的小说不仅停留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人的童年记忆中,还入选中小学语文课文,更是影响着新一代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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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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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举白旗的鱼
金丝猴与盘羊
一对白天鹅
被撞死的鹰
拉水车的老牛
板子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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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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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举白旗的鱼
我在菜园后面挖了个椭圆形的小鱼池,准备繁殖鱼苗,卖给当地农民,好多赚点钱养家糊口。
繁殖鱼苗,首先当然得有母鱼,我花了两百多块钱,从一百多公里外的曼厅水库买了三条草鱼回来,放进小鱼池里。三条草鱼差不多大,都有一米多长,都有七八十斤重,肚子鼓鼓的,快到产卵时间了。
没想到,鱼也会有占地为王的意识,我先把一条红鳃盖和一条黄嘴壳一起放进鱼塘,它们俩在小小的鱼池里,快速游了一圈后,像事先商量好似的,红鳃盖占据东半边的鱼池,黄嘴壳占据西半边的鱼塘。鱼池中央好像画了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两条鱼嘴对着嘴,气势汹汹地在鱼池中央的水面上互相对峙着。
这时,我把第三条白尾巴又放了进去。红鳃盖和黄嘴壳顶多早进鱼池两三分钟,却好像是鱼池的世袭统治者一样,高举着青黑色的背鳍,像讨伐侵略者一样,朝白尾巴冲了过来。可怜的白尾巴,逃到东边,被红鳃盖恶狠狠地驱逐,逃到西边,又被黄嘴壳追着尾巴啄咬,惶惶然地从东逃到西,又从西逃到东,疲于奔命,无处安身。
我站在岸上,不禁为白尾巴的安全感到担忧,流寇似的被赶来赶去,即使不被可恶的红鳃盖和黄嘴壳咬死,也迟早会累得力竭身亡呀!
白尾巴在椭圆形的鱼池逃了二三十个来回后,大概实在逃不动了,也有可能是明白无论逃到哪一端都是别的鱼的势力范围,都逃不过挨打的后果,索性紧靠着岸停了下来,停的位置恰好在鱼池的中央水线。这是一个十分微妙的位置,向东挪一寸就是红鳃盖的领地,向西游一步就是黄嘴壳的地盘。红鳃盖和黄嘴壳仍不放过它,从两面向白尾巴进攻。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十分有趣而奇特的现象,白尾巴将自己的脑袋深深钻进堤坝的草丛里,身体渐渐翻转过来,一动不动地浮在水面上,露出雪白的鱼肚,加上那条白尾巴,给我的强烈印象,就是它放弃了抵抗,举起了白旗。人类在战斗中一看打不赢对方了,就会举起白旗以示投降,没想到鱼类也会这一招!
东边的红鳃盖在白尾巴身上啄了两口,白尾巴像死了似的慢慢向西飘去;西边的黄嘴壳又在白尾巴身上咬了两口,白尾巴又像死了似的朝东飘去。白尾巴像一只皮球似的被踢来踢去,毫不反抗,逆来顺受。过了一会儿,红鳃盖和黄嘴壳好像厌倦了、懈怠了,渐渐放松了攻击,大概老跟一个高举白旗投降称臣的对手纠缠,确实也挺无聊的。
又过了一会儿,红鳃盖和黄嘴壳扔下白尾巴不管了,又嘴对着嘴在中央水线对峙游弋。看得出来,双方都想找机会打败对方,以扩展自己的势力,同时又都害怕对方侵犯自己的水域。
第二天我再到鱼池,看见白尾巴仍在老地方待着。我连续观察了好几个小时,它就像被关在囚室里的犯人,根本不敢游动。每当红鳃盖或黄嘴壳游到它身边时,它立即自动地乖乖地将身体翻转,露出雪白的鱼肚皮,配上那根白尾巴,毫不犹豫地竖起白旗。
没想到,鱼也分强悍与怯懦。常言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我看还应该加上一句,鱼善没立足之地。我对白尾巴能否活到产卵时间,在我的小鱼池里平安地产下小鱼子,已不抱什么希望。不敢游动,不敢觅食,横遭欺凌,这样的鱼能活得长吗?
就在这时,红鳃盖和黄嘴壳之间爆发了战争。红鳃盖是个鹰派人物,黄嘴壳也是个好战分子,好比雷管和火药碰在一起,哪有不炸响的道理呢?
起因是为了一根水草,那根碧绿的水草起先漂在东面的水域,红鳃盖游过去啄食。不知是风在使坏,还是水波在捣蛋,它连啄了两次,都未啄准,水草反而漂过中央水线,漂到西面的水域去了。
红鳃盖一甩尾巴,追过中央水线。这就好像敌人越过了神圣的边界线,早已虎视眈眈的黄嘴壳立即冲上来,在红鳃盖身上咬了一口。红鳃盖也不是省油的灯,坚决地进行反击。两条大鱼恣张着胸鳍、腹鳍、臀鳍和尾鳍,高举着旗帜似的青黑色背鳍,在中央水线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双方各不相让,用鳍上的硬刺划对方的身体,用尾巴击打对方的脑袋,用嘴咬对方的嘴,可以用来打架的武器还真不少。水花四溅,泥浪翻滚,打得昏天黑地,我在岸上试图用竹竿把它们劝开,根本无济于事。过了约半个小时,水面漂起丝丝血迹,浑身是伤的红鳃盖渐渐抵挡不住了,退回东边水域,黄嘴壳乘胜追击,像痛打落水狗一样,痛打节节败退的红鳃盖。红鳃盖喘息一阵后,又掉头与黄嘴壳激烈厮杀起来
天渐渐黑了,虽然小鱼池的水很浅,我却什么都看不清了。
第二天清早,我一起床就直奔鱼池,红鳃盖翻着白肚皮,直挺挺地浮在水面上,已经呜呼哀哉了。黄嘴壳浑身伤痕累累,侧着身体,粘着血丝的嘴伸到水面上,艰难地呼吸着,也已经奄奄一息了。白尾巴就像无罪释放的囚犯,洋洋得意地在鱼池里来回游弋,路过还在垂死挣扎的黄嘴壳身边时,就在黄嘴壳身上凶猛地咬上一口,然后一甩尾巴,潇洒地游开去了。
快到中午时,黄嘴壳终于也直挺挺地翻起了白肚皮。白尾巴用嘴顶了顶黄嘴壳的身体,确信对方已经没气了,就游到水底的水草间,扇形的臀鳍一跳一跳,尾根撒下一片又一片金黄色的小鱼子。
我认为最有希望繁衍后代的红鳃盖和黄嘴壳,竟然都没有活到产卵时间;而我认为会遭欺凌而死的白尾巴,倒是平平安安地活了下来,并产下了自己的后代。
后来我读了几本有关动物行为方面的书,这才明白白尾巴所采取的是一种宜斯策略。所谓宜斯策略,就是在一个动物群落中,如果凶狠的鹰派的角色多了,那么,聪明的个体就会扮演温和的鸽派角色,这样就会有更多的存活机会。鹰派虽然活得扬眉吐气,却很容易在频繁的争斗中受伤或死亡;鸽派虽然活得窝囊憋气,却因避免了争斗而得以活下去。
强悍者被无情地淘汰掉了,怯懦者却活得逍遥自在,大自然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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