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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夏目漱石在不失为优秀的青春小说《三四郎》里,描绘了纯朴无邪的青年三四郎与明治新女性美祢子之间不存在爱情的爱情模式。而《后来的事》则旨在表明,爱的价值源泉当存在于自然天成之中,不在于神,亦不在于近代西欧的个人主义。换言之,爱的源泉是日本人心灵深处的自然天成。《门》描绘了自然天成左右人生的幸与不幸。至此,在爱情问题上承上启下的三部曲长篇小说谱完终章。但弦外余音,不一而止。譬如:人们在内省之下,决心不顾社会制裁也要归依自然之昔我,其结果,会不会陷入以更深的内省再度否定目前之自我的境地呢?
兼有东西文化教养的夏目漱石,在爱情三部曲里描绘了受西欧影响的恋爱,这种爱既不同于日本旧有的上对下之恩爱,也不同于男女之间的性爱。这使当时的读者饶有兴味,与此同时,漱石又融入东洋文化的特点,强调爱受自然所涵,爱的形式须以自然为源泉。读来隽永可亲。
吴树文 《漱石枕流,悠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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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井代助是一个没有固定职业的多余人,靠着向父母或兄弟伸手要钱度日。大学毕业后,三十岁了还没安家,也不谋职工作。年轻时他对一切态度消极,曾把相爱的三千代让给朋友平冈。可是三千代嫁给平冈后并不幸福,生下的一个孩子不久也夭折了。平冈在事业上失败后从大阪返回东京,三千代登门求情借钱。代助对三千代的爱并未消失。他决心挽回自己的过失,把落难的三千代娶为妻,将她从窘境中解救出来,开始新的生活。由于代助的决定违背了父亲的意志,拒绝父兄安排的婚事,与家庭决裂了,生活费也没了着落.然而他并没改变主意。当他把一切向平冈和盘托出时,平冈愤然提出绝交。尽管如此,代助和三千代热烈而真心地相爱着。不久,三千代病倒了。为了生活,代助头顶着骄阳四处奔走,寻找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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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夏目漱石(1867-1916)是日本近代重要的文学家。本名夏目金之助,出生于东京官吏之家,一八九〇年进入东京帝国大学攻读英文专业。一九〇〇年赴英留学,一九〇二年归国后,在东京大学教授英国文学。夏目漱石兼具东西方文化素养,早期致力于俳句创作,后创作小说,代表作有《我是猫》《哥儿》《三四郎》《后来的事》《门》《心》《明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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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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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
一
谁从门前匆匆跑过的脚步声,使代助感到有一双厚板大木屐从空中垂入自己的脑袋。不过,这厚板大木屐在脚步的远去声中,很快地从头脑里逃匿了。代助也睁开眼,醒了。
看看枕旁,有一朵重瓣山茶花掉落在席子上。代助昨天夜里是的确听见这朵花掉下来的。他觉得那声音就同一只橡皮球从天花板里掷下来一样响。他认为这大概是因为深夜里四周阒然的缘故。不过,代助并没有大意,他把右手放到心脏的部位上,隔着肋骨测试着血液传来的搏动声,进入了梦乡。
代助蒙蒙眬眬地看到一朵大如婴孩脑袋的花儿。他对花的颜色凝视了一会儿,忽然若有所悟似的,躺在那里把手搭到胸前,又测试起心脏的跳动情况来。在躺着的时候测试胸前的脉息,这是他近来养成的癖好。心脏的跳动仍旧很正常、很稳定。代助把手搭在胸前,想象着红色的热血在这种搏动下缓慢流淌的情景。他想到:这就是生命,而自己现在正以手掌压迫这流动着的生命。接着,他想到这像时钟的指针一样传导到他手掌上的声音,乃是一种把自己导向死亡的警钟。要是可以不听这种警钟的声音而生活在世上要是盛血液的臭皮囊并不兼用来盛时间,自己就会多么轻松自如啊,就能多么随心所欲地去品味人生啊!可是代助不禁哆嗦了一下。代助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他简直忍受不了这种臆测心脏会如何的日子,事实上心脏在血液的流动中跳得有条不紊,本来就无须挂念。他躺着时往往把手搁在左乳下方,心里想:如果这里来一锤子的话代助的身体很好,对此,他自己都感到简直是奇迹,也完全是侥幸。
代助把手从心口移开,拿起枕边的报纸。他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把报纸完全展开,左边的那一版上画着一幅男人在杀女人的画。代助的视线马上移到了另一版。这一版上有用大号铅字排的学校闹事这是指东京高等商业学校(一桥大学的前身)的师生联合起来抗议文部省在东京帝国大学内设置商科的事情。明治四十二年(1909年)四月,反对运动达到高潮,各报纸每天都有报道。的字样。代助读着这则消息。不一会儿,报纸啪嗒一声从他的手上落到了被子上,大概是手发酸了。接下来,他点上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伸手去拿席上的山茶花,被子朝旁边移出了五寸左右。他把花儿转了个方向送到鼻下。他的嘴、胡子和大半部分的鼻子,都被花儿罩住了。吐出的烟气很浓郁,简直是在山茶花的花瓣和花蕊上缠绕了一阵才飘逸出来的。代助把花搁到白色褥单上,然后站起来向浴室走去。
他在浴室里认真地刷了牙,整齐的齿列常使他感到欣喜。他裸着身子,把胸和背擦得干干净净。他的皮肤上有一种明显的光泽。他每次动动肩膀、抬抬手臂,某一部分的肌肉就微微鼓起,宛如涂了香油而仔细擦过似的。这一点也使他感到很满意。接下来,他把头上的黑发分开。头发潇洒自如,即使不搽油也很有风度。胡子也与头发类似,又细又柔,高雅地遮盖在嘴上。代助用双手在丰满的脸颊上摩挲了两三回,同时在镜前照照自己的脸蛋。他的动作就同女人搽脂粉时一式一样。他实际上是个一旦有必要,就会去搽上脂粉以炫耀一番自己的长相的人。他最不喜欢罗汉指阿罗汉,是小乘佛教中有无上功德的菩萨,由于多年艰苦修行,佛相瘦骨嶙峋。那样的身架和脸相,每次面对镜子,他就会这么想,呵,幸好没生就那副尊相!与之相反,当听到别人夸他生得不同凡响时,他绝没有任何赧颜的感觉。他就是这样打发着自己在旧日本的生活。
大约是半个小时之后吧,他面对餐桌开始用餐。他啜着红茶,同时在烘烤过的面包上涂白脱。这时候,名叫门野的书僮拿着一折为四的报纸,由客堂间走进来,把报纸放到坐垫旁边,同时用虚张声势的腔调说道:
先生,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啦!
这书僮有话对代助说时,总是口称先生、先生,并使用敬语讲话。起先,代助苦笑笑并提出过一两次抗议。但书僮听后说道:嗯、嗯,不过我说先生随即又叫起先生来。所以代助只好无可奈何地听其自然了。于是习惯成自然,到了现在,唯有这个青年可以随便口称他先生。代助设身处地替书僮想想后,也开始明白:实际上,这仆人除了用先生来称呼我代助这位东家之外,确实没有更恰当的叫法了。
是不是闹学潮了?代助神色泰然地吃着面包。
唔,真叫人痛快,对吗?
是反对校长?
嗯,反正得辞职吧。书僮感到幸灾乐祸。
校长辞职什么的,你就能从中沾得一些好处?
先生别取笑。那么计较得失是不会感到痛快的。
代助仍旧在吃着面包。
嗳,我说你知不知道那是真的讨厌校长而要赶走他呢,还是另有别的利害关系而要赶走他呢?代助边问边提起铁壶朝杯里的红茶续开水。
真是不知道哪。先生您了解那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了解呀。尽管不了解其中的情由,但我想,当今的人们不见好处是不会那么闹事的。看来背后有文章。你说呢?
哦,是那么回事呀。
门野的表情变得认真一些了。代助却没再吭声。门野这个人的头脑不很灵,即使你一味深入地往下谈,门野也只是一知半解地勉强答着哦,是那么回事呀就算过去了,究竟是同意还是反对?完全不得要领。所以代助是以漠然的态度来对待这个青年的,他觉得不宜让门野想得太多。但是门野既不上学又不用功,整天无所事事。代助曾经对门野说过这样一类的话:我说呀,你或者学一学外语,怎么样?门野听后不是回答是吗,就是回答是那样吗,绝不说我去学去。这种怕动脑筋的人是不会爽爽快快给以明确答复的。代助呢,他认为自己并没有教导门野的义务,悉听尊便吧。幸好门野在体力劳动方面不像脑力劳动那么怕苦,而是非常勤快,所以代助在这方面是绝对满意的。不光是代助,就连家中的老女仆也因为有了门野而大为得济。由于这层原因,老女仆同门野相处得很好。当主人不在,诸如外出的时候,这两个仆人总是在一起交谈。
阿婆,先生他究竟要想做什么呢?
以先生的水平来说,他是无所不能为哪。你不用替他操心。
倒也不是操心。我是想,他该做些什么才好
哦,他大概打算先娶个妻子,再好好地找个工作吧。
这打算真不错呀。我也真想那样过日子,天天看看书、听听音乐
是你在这么想?
书看不看倒也无所谓,只希望能那么称心如意地玩玩。
这些事无不是前世就注定了的,毫无办法。
是啊。
这两个仆人的交谈,反正就是这么一种基调。
在门野正式寄居到代助家来的两个星期之前,这位尚未结婚的年轻的东家同这位食客进行过如下一番交谈:
你是在什么学校上学吧?
先前是在上学的,但是现在不上学了。
先前是在哪儿上学呢?
哪儿都去过。但是没有一处不使人生厌,所以
是一进学校就感到厌倦吗?
对,是这么回事。
那末,你不大愿意念书罗?
嗯,不大想念。再说,家中的近况又不太好
听家里的阿婆说,她认识你母亲
嗯,因为原先住得很靠近。
你母亲还在
还在干那不值一提的副业,然而近来实在赚不到什么钱,景况不太乐观呢。
近况不佳嗳,我说,你是同母亲在一起过的吧?
虽说是一起过日子,我总觉得她够烦的,简直不想搭理。她对什么事都要议论一番。
你哥哥呢?
哥哥是在邮局里做事。
家里没别人了吗?
还有一个弟弟。他在银行里哦,无非是比杂务工略为好些罢了。
那末,只有你赋闲在家罗?
嗳,是这么回事。
唔,你在家里做些什么事呢?
哦,无非是睡睡躺躺。或者出去散散步。
别人都去挣钱,只有你在家里躺着,你不感到苦恼吗?
不,我并没有那种感觉。
家庭里相处得还很融洽吧?
吵架什么的倒是不大有。不过气氛有点儿怪。
唔,你母亲和哥哥大概希望你尽快地自立吧?
可能是的。
看来你是个大乐天派。我说得对吗?
嗳,我绝不存心欺骗人。
那你完全是个无忧无虑的人啦。
嗯,哦,你是说无忧无虑,对吧?
你哥哥今年多大啦?
这个嘛,虚岁二十有六了吧。
那末,已经到了应该结婚的年龄了。嫂子进门后,你也打算仍旧这样过日子吗?
到那时再看着办吧。现在我也很难估计,不过我想,反正不会走投无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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