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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非比寻常》结构上采用悬疑的方式,靠主人公李师师与大学女同学左堤的爱情大悬念往前行走。
作为情爱为核心的小说,重要的是如何有与众不同的情爱状态和方式,使之不同于情爱流俗。本文的核心情爱观是:主人公在极为纠结的情爱处境(异地恋,情欲冲动,数年的纯爱)中,逐渐变态,将灵与肉截然分开。师师只有在与陈丽娜的关系中,情欲和肉体的关系才得到释放;而与左堤的几夜相处,却毫无肉体上的冲动(虽然在信中极尽淫荡之能事)。与薛婷婷等女孩子的接触,也无肉体的兴致。而他对青春纯爱的念想,则完全托付与左堤。这种状态导致他的背叛与不忠:在与左堤的书信谈情中,却同时与陈丽娜翻云覆雨,虽有纠结,但总体并不觉得罪恶。在这一点上,主人公对情爱的观念跳出传统的忠诚概念,畸形的环境导致灵肉不一,作者此举不是为了证明正确,而且写出另一种状态与可能性,其中的是非,留给读者评判思考。
这是小说中重要的情爱观:理想的灵肉合一、忠诚的情爱观只是理想,现实处境中对情爱应该有更深的实践与同情,它无对错,只是在人性的隧道中探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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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中文系学生李师江从北京毕业后,回到家乡福建,成了一名普通的机关职工。单位的沉闷和繁琐让他感到压抑,对未来的迷惘与期待又令他躁动,尤其是与大学时期女友左堤的异地恋,更使他陷入了深邃的情感挣扎。像一切不甘于平庸的年轻人一样,主人公渴望破茧而出,也像一切初涉社会的年轻人一样,主人公面临着现实生活的诸多考验。人是否有权力活得非比寻常?这是李师江对自己发出的终极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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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师江 1974年生于福建,1997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诗人、小说家。最初在台湾出版《比爱情更假》《她们都挺棒的》等作品,随后在内地出版长篇小说《逍遥游》,获得2006年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像曹操一样活着》是他第一部历史题材作品。
2007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了他的长篇力作《福寿春》。
长篇小说《中文系》于2010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以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大学生活为内容,对校园生活风貌和大学教育制度特别是中文系学生的内心生活进行了细致深入的描绘与呈现。
《非比寻常》为作者创作的系列长篇《中文系》的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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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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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美,不过小情小欲
对于《中文系》系列,我的定位是爱情小说。在我对爱情每有新的感悟时,便写一本。
写爱情有多难?很难!几乎你能想得到的爱情模式都被人写过:《梁祝》、《泰坦尼克号》,乃至不伦的《洛丽塔》、《钢琴教师》。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写的?我想,有的,就是贴近自己的生命体验。因此,这部小说的文字,几乎紧贴了自己的发肤、情欲、孤独、绝望与梦幻,我认为这是爱情最细微的组成部分。下流而不俗的品味,这是我所追求的。我希望读者能感受到带着体味的呼吸。我希望近乎赤裸的真诚能不被误解到道德的尺度。
而谈到小说,我认为最重要的是现代性,就是说,你并非以陈旧的经典美学来关照自己的生活,应该有前瞻性、人性与永恒性。这是由作者的三观与学识来决定的。这一点上,我不由想起经典的爱情小说《红楼梦》,它确实是充满现代性的。曹雪芹用贾宝玉的价值观来表现自己的三观。《红楼梦》中,用秦可卿和袭人完成了贾宝玉在情欲上的成人礼,而后洋洋洒洒表现宝玉的情爱世界、意淫人生。在曹雪芹看来,情欲一关乃是人生必修之课,但不值得大书特书;而与姐妹们的谈情说爱,小情小怨,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至于荣华富贵、光宗耀祖这种等而下之的事,则由贾政等俗人们折腾吧。由此,《红楼梦》跳出才子佳人洞房金榜的通俗,跳出了时下艳情的流行,塑造了一代情痴情贪贾宝玉,什么爱我都想要,终成绝唱。贾宝玉的爱情世界多姿多彩:林妹妹代表天人之爱,薛宝钗代表世俗之爱,金陵诸钗各有不同的分工。曹雪芹是一个有现代性与永恒性的作家,思想永不过时,中国的新旧小说,只此一家。
在大观园的莺莺燕燕世界里,贾宝玉以情立世。倘若我们塑造一个现代彷徨青年,女人对他爱理不理的,却以宝玉之范来写,必定是东施效颦名著是用来理解的,而不是用来模仿的。说了这么多,意即让读者了解《中文系》世界里的男女,每一个女性与男主的关系,都是男主在情、欲、爱的世界里不同的一扇窗口。在我看来,爱情并非忠贞不渝白头偕老两情相悦诸如此类的概念,爱情是一点一滴,如露如电。与你厮守一生的,那未必是爱情,也许只是苟且;与你擦肩而过永不再见的,也许有爱的真谛。这一点,务必请读者悉心体会,勿入流俗。
之所以画蛇添足说了这么多,在于一部长篇的写作,用心的部分,期盼能被读者洞悉。因为这是一个被道德与不道德、正能量与负能量等概念覆盖的社会,这种境况对艺术、对人性而言,是极具遮蔽性的。《中文系》系列是几部只写一点点小情小欲的小说,不励志,不完美,主人公性格有缺陷,如一棵长歪的树,我要的只是这一点残缺之美。我希望这点小爱在读者眼中不被流俗遮蔽,自有它小小的光芒。
另外,在《中文系》发表之后,热心而莽撞的读者纷纷来打听,左堤现在怎么样了?我相信,《非比寻常:中文系2》的读者大概也试图索求真实性。因此,我再强调一遍,小说是一门虚构的艺术,但可能立足于真实的背景,请勿对号入座。具体而言,这本书是以我工作生活过的单位为背景,但是人物,请相信,那一定是我想象力的冒险,极端的虚构,虽然有可能有现实的蛛丝马迹引发的塑造基础。特别是,小说中的李师江,并非鄙人李师江。
2015、12.10
一九九七年即将要过去了。这时候单位里才有点忙碌的景象。每个人都在忙年终总结,不管这一年干得如何,总结陈词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干些好大喜功、华而不实的事儿,这些事写到总结里总能洋洋洒洒、气吞万里的。
我刚来不到半年,倒没什么可写,或者说,凑合着就得了,不算有压力。淡墨毕竟是领导,特别认真,要整编辑部的一年工作总结,动员我和老余搜刮脑子,看看有没有遗漏之处,再加上斟酌、润色,给国家领导人写文件也不过如此。有一点我不明白,不管总结如何,一切不是照旧吗?难道会因为多写几件工作,文辞动人一点,杂志社会有改变吗?
唯一不爽的是经常开会,听领导讲话,听部门负责人陈词。如果能听到一些妙趣横生的讲话也不错,问题是一个个板着脸,说着一年一度的套话,最精彩之处就在于如何变着法子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很难抵挡住瞌睡,真的,当睡意像大山一样压下来,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顶住,贼费劲。
总之跟我关系不大。野炊回来后,过了几天,符绝响叫我去他家打牌,也把薛婷婷叫来了。我们联手打拖拉机,手气特好,打得好开心,打完了我们一起吃火锅聊天。
符绝响悄悄问我有没有跟薛婷婷单独约过,我说没有。符绝响表示不信。
既然你不信,我就单独约一次吧。我说。
我约了两次,她都不在家。第三次是周末的时候,我在办公室看了一会儿书,随手又拨
了她的电话,这次被我逮住了。
怎么那么忙?我问。
没有,都在玩。
跟谁玩?
同学。
玩什么?
也没玩什么,瞎玩,逛街什么的。
出来跟我玩?
不行,我跟同学约好了。
什么重要的事?
我们约好一块儿去买发卡,那种蝴蝶形状的,我知道在哪里买。
这种事就不能推迟一下吗?
那可不行,约好了不能说话不算数。
那好吧,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约我。
你不忙吗?
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打发不掉。
挂了电话,翻了几页杂志,传呼机响了,居然是薛婷婷家的号码。我马上回过去。
怎么啦?
我同学拉肚子,不出来了。
那可以跟我一起玩?
好吧。
我们约好在左海公园门口见面,我不太清楚坐几路车可以过去,狠狠心打了出租车,并把车票留在口袋里。也许某一天就有报销的机会,反正在机关单位里,你得学会一些钻空子的本事。
这个公园挺大,湖边景观貌似建了不久,树木很多是新移植的,呆呆地秃立着,命运堪忧。草皮也是新的,还没有与土地严丝合缝,露出一条条黄土。我们按部就班沿湖散步、聊天,好像到了公园你只能这么做。跟婷婷聊天,我们有天然的障碍,聊些抽象的文艺、工作经验或者社会见闻,她是没有兴趣的,她毕竟只是读过中专的女生,涉猎与兴趣颇少,对形而上与社会还是一片茫然。至于聊些小女生感兴趣的话题,也非我擅长。两者权衡,我还是迁就于她,这样避免沉默的尴尬。
你每天都干什么,好像蛮快乐的。我问。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跟同学逛街,还有打麻将,我很喜欢。
像买发卡这种事都能那么郑重其事,你可是够讲究的。
我同学看见我的水晶发卡,好喜欢,我又舍不得给,只好答应带她去买。说不上郑重其事,但是约好了,就必须信守承诺吧。你看,好看吗?
说起这事她就兴致勃勃,把脑后的发卡亮给我看。我实在不知道这亮晶晶的地摊发卡有什么好看,又没有随口敷衍的习惯,只好道:我对发卡的研究不是很深,不过颜色倒是挺炫目的。
诸如此类的话题,边走边聊,我脑子有点累,不过她能兴致勃勃,还是蛮有成就感的。心智单纯的妙处就在于她对生活的一丁点细节都能找到乐趣,这种快乐的能力甚至能感染我。就像,她身上有快乐的火星,随时能把我颓废的枯枝败叶点燃,燃个三五分钟。
她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漂亮,看着舒坦,不闹心,还引得一些路人猥琐男回头。那些猥琐男大概很羡慕我吧。他们不知道我内心的遗憾:我们貌似兴致勃勃地聊天,没有一句能打在我心坎上。
出了公园,我们在附近的小吃店胡乱吃了中饭,就是小笼包、拌面、炖罐之类。因我囊中羞涩,即便是吃肯德基,对我而言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对此她并不挑剔,随意得很,吃什么都津津有味,那种小小的满足感可爱极了。我忍不住捏了捏她有点婴儿肥的脸蛋,道:以后你不用这么化妆,这张脸够就好看的了。
不,我喜欢,化妆会更美。她眨了眨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睫毛,有点调皮而执拗道。
而后我提议去我单位参观,她倒是挺好奇的。我们在办公室喝茶,闲聊许久,把能聊的话题都聊遍了,两人默默地翻看杂志。她很好奇我的宿舍,提出去看看。我想碰碰运气,带着她往六楼走,刚巧小马正在里面穿好一件得体的西装,在镜子前晃来晃去。他看见我带了一个女孩回来,很是识趣,道:我正要出去。
干吗去呢?我随口招呼道。
我哥让我相亲去。他偷偷道。
好事呀。
他哥是工商局的,已经结婚生子。而他在家乡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两个兄弟分配在同一城市,显然有他哥哥的打算在里面。器宇轩昂
的小马不论是块头还是气质,都是一个拿得出手的男人,真是块相亲的好材料。若是像我这样,即便有人给我张罗相亲的事,我也是不会去的,结局大抵我都能想到。
哎,推了几次,实在推不掉。他愁眉苦脸,摇了摇头,走了。
房间里没有什么像样的会客的椅子,薛婷婷拿着一本《知音》,坐在小马的床沿上认真地看。世界对她而言,是崭新的,她有兴趣什么都吸收一点。我斜躺在自己的床上,由于折腾了大半天,有点累了,迷迷糊糊就小睡了过去。被自己一阵咳嗽惊醒时,薛婷婷还是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书,她可真坐得住。
我揉了揉眼睛,凑上前去,吻她的耳垂。那可真是柔软的一小块肉。她嗯的一声,身子挪了挪,并不改变看书的姿势,也无拒绝。接着我吻她的脸颊,少女的人肉味,淡淡的清新的气息。如果吻她的嘴唇,就会影响她看书的视线,因此我并不准备吻她的唇。
你怎么不用香水?
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她淡淡地说。
我把她抱到我的床上,躺着,她稍微有点挣扎,细语道:不要
你看你的书。我安慰她。
她继续保持看书的姿势,我不去打扰她的上身,开始剥她的裤子。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裤,再加上因紧张而两腿夹紧,我费了老鼻子劲,才把她裤子从屁股底下掀出来,累得直喘气。歇了片刻,我完全剥掉她的裤子。我看见她透明的黑纱内裤下整齐的毛,吓了一跳。
毛什么时候开始长的?我附着她的耳朵问。
不知道。她闭着眼睛哽咽,用《知音》遮住了脸,浑身因紧张而略微颤抖。
看你的书,不要理我。
不要。
我褪去她的内裤,她葱白的双腿,一动不动,如言简意赅的水墨画。我看了看,不忍动一个指头,浑身上下也没一点点性欲。
我掀开遮住她脸蛋的书,看见她噙着泪水,紧闭双眼。
你什么都不懂,是吗?
嗯。
我转身看了一眼墙上媚眼流动的艳星照,又看了看床上活色生香的真实的身体,一个是平面的,一个是立体的;一个是冰冷的,一个是热乎乎的,我很容易做出选择墙上的才是我想要的。
我耐心地给她穿上内裤,外裤,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她的紧张渐渐平息下来,我替她擦了眼角的泪水,逗她道:给我笑一个。
她无辜地动了动嘴角。我拍拍她的脸蛋,轻声道:看来你没有和其他的男孩子这样处过吧?
当然没有。
你的身体很漂亮,前途无量,我不过欣赏一下而已。
她恢复过来,点了点头,我和她并肩斜躺在床上。床对面是艳星照,如果这个明星还活着的话,也应该三十好几了吧,还算是个有魅力的年龄。
你最开心的事是什么?我想这应该是可以让我们轻松的话题。
每天都很开心呀。
我是说小时候,小时候最开心的事。
小时候我们家在连江,最开心的是妈妈带我到福州来逛呀,可以买很多自己喜欢的,特别是刚上车时,心里好激动。她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现在你妈妈还跟你逛街吗?
逛呀,我妈妈长得年轻,跟我像姐妹似的,出门都有人这么夸,我爸爸就很得意,说我两个女人都很漂亮,谁也别想动。
将来谁要是把你娶了,那不得被你爸爸揍死?
谁知道呢,反正有一次我妈妈在楼上邻居家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可能是睡觉吧,我爸爸踹门进去,把邻居叔叔揍得半死。
你邻居叔叔是够可以的。
谁知道呢,我妈妈漂亮,好多叔叔都喜欢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我妈妈,就要跟她睡觉。
这么说来,我对你妈妈倒是颇为神往。
她要是不化妆,也没那么吸引人吧应该轮到你了。
轮到我什么?
说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呀。
我小时候基本在乡村,要说最开心的,就是去河里捞鱼吧,你知道吧,当我看到出水的小鱼在跳跃的时候,心都跟着跳起来。特别是有一次我爸爸承诺跟我一起捞一次鱼,我高兴坏了,每天都在等。
后来呢?
等到现在,还没有兑现。
为什么?
也许是他忙,也许是他跟我玩不到一块儿,他比我大四十岁,我们可不像你跟你妈妈一样。因为没有兑现,所以我记到现在不过现在那些河流都脏了。
很遗憾吧?
习惯了。其实小时候到现在我一直没什么开心事,我总是忧心忡忡,不知道开心长什么样子。
每天都不开心?那是什么样子?
享受伤感的情绪,或者读点历史上更惨的故事,故作深沉总之,闷闷不乐也是一种生活。
现在也不开心吗?
如果说现在有开心的事,就是看着你开心的表情,我也会感到开心。
哦,为什么?
借光吧。
我们聊着聊着,一会儿就疲倦了,和衣睡了一小觉,并排躺着一动不动,而后同时醒来。天已昏暗,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带她去福大附近跟大学生们混在一起吃了一顿套餐。我想等我稍微宽裕点,肯定带她去吃几顿像样的弥补一下。
下次还可以约你吗?
当然。
下次我们去符绝响家里打拖拉机吧,跟你配合打拖拉机的时候最开心。
好主意,不过我总是打不好。
打不好已经够开心了,如果打得好那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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