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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日瓦戈医生》是一部描写苏联知识分子命运的长篇小说。作品反映了二十世纪初俄苏历史上一些重大事件,涉及道德、政治、宗教等许多社会问题。小说充满了浓重的抒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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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日瓦戈医生》是一部描写苏联知识分子命运的长篇小说。作品反映了二十世纪初俄苏历史上一些重大事件,涉及道德、政治、宗教等许多社会问题。小说充满了浓重的抒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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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鲍帕斯捷尔纳克(18901960)
苏联作家,诗人,翻译家。生于画家家庭。著有多种诗集及翻译作品。代表作《日瓦戈医生》获1958年度诺贝尔文学奖。
译 者
张秉衡(19262012),生于北京。1948年毕业于清华大学文学院中国文学系,1951年毕业于北京俄文专修学校,曾在教育部主持俄语教科书编纂工作。译作有小说《面向未来》《一幅画》和《日瓦戈医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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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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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上卷
第一章五点的快车00
第二章来自另一个圈子的姑娘0
第三章斯文季茨基家的圣诞晚会0
第四章不可免的事已臻成熟0
第五章告别旧时代
第六章莫斯科宿营地
第七章旅途中
下卷
第八章到达
第九章瓦雷金诺
第十章漫漫长路
第十一章丛林战士
第十二章甜蜜的花楸果
第十三章有雕像的房子对面
第十四章重归瓦雷金诺
第十五章结局
第十六章尾声
第十七章尤里日瓦戈的诗作
附录《日瓦戈医生》的有诗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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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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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捷尔纳克故居一日行的感悟代序
一部文学作品,真正的文学作品,作者必是多有人生之感悟而提笔,所谓言为心声,就是这个道理。
译介一部作品,如能直接置身于作者当时的创作与生活环境,亲自体验到作者的某些感悟,会是比在原著的文字当中探幽索微,能更深一层领会作品的精髓。然而,得到这样的体验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凭客观的机缘,也要有主观的一点悟性。这样的体验,笔者是在《日瓦戈医生》译稿脱手之后才有幸经受到的,虽已事过多年,但至今记忆犹新。
1990年秋因事去莫斯科,归国前终于找到了瞻仰帕斯捷尔纳克故居的一次机会。九月的莫斯科近郊,本是金秋时节,但连绵的阴雨,遍地的落叶,却是满目的萧瑟。我是搭乘基辅线的电气火车来到别列杰尔金诺小镇的,从车站沿一条林间砂石路蜿蜒走去,不久便到了作家安息的那片属于小镇的公共墓地。这一路行来,渺无人迹,踏着地上潮湿的落叶,循着一排排碑石中间很窄的通道,终于在一道低矮的篱栅内侧看到了那一小方杂草丛生的地块,居中是作家夫妇的墓穴,前面的两块碑石高约一米五左右,帕氏在左,碑面除刻有亡者姓名、生卒年月外,别无其他文字,只在右上角阴镌有作家的一幅头部侧面像,或许是石质原色浅淡,看上去影像不十分清晰。碑下散放着几束像是采来不久的野花,红黄相间,为这寂寥的角落添了些许生气,也传达着人们对帕氏的记忆。
从墓园走出绕过一片原野,在路北侧斜插进去的一个林木葱笼的院落,就是作家的故居。房子是一座砖木结构的二层别墅式小楼,楼门右侧有一块不久前才挂上去的木牌,写的是帕斯捷尔纳克博物馆。负责照料和接待来访者的是位名叫奥利娅的中年妇女,当她接过我带去当作赠品的一册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日瓦戈医生》中译本时,原来有些矜持和略显疲倦的面容立即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致谢之余再三说要把这个译本作为馆藏珍品保存起来。
帕斯捷尔纳克一家是1939年住进这栋房子的,除了卫国战争时期曾撤退离开过一段时间外,直到1960年辞世,在这里生活了21年。房子上下两层的几个房间,院子里辟出的菜园,院外路南不远处的那片田野,前方稍远一些丘陵上的一座小教堂及其附近的那座墓园,处处都见证了作家生命最后这段艰辛的历程。
小楼总共只有大小七八个房间,上面一层是作家的书房、卧室和一小间起居室,客厅兼餐室以及厨卫设施都在楼下,那里还有一间琴房和一个不小的阳台。各房间的陈设布置都维持帕氏生前原样,相当简朴,未见有什么藏书和书稿之类的物品,只在书房进门的右手边有一书柜,里面都是帕氏不同时期作品的国外译本。
书房朝南的一面是两扇敞亮的窗,我来到窗前向外眺望,不远处正是来时绕过的那片田野,左侧再往前隐约可见丘陵高处的教堂屋顶,离它不远就是小镇的那片墓园。见到这片像是从取景框里望出去的景色,瞬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立刻很自然地想起了《日瓦戈的诗作》第一首《哈姆雷特》收尾的那句:度此一生决非漫步田园。有的评论家说,这句(指原文)是俄罗斯的民谚,作者顺手拈来而已。但我当时心中却是一动,觉得是不是帕氏后半生那一段蹉跎岁月的经历,使他在经常漫步于斯的这个环境中,触景生情而引发出如此的生与死之联想。
归途中,车厢里几乎空无一人,望着窗外闪过的秋风苦雨中的林木,方才在故居感受到的那种触动,似乎激活了我的思路,让我从帕氏的生活历程当中回味、消化《日瓦戈医生》这部作品,尤其是我译时最感吃力的最后那一章的诗篇。
帕斯捷尔纳克虽然晚年以这部长篇小说名声大噪,在文坛及至思想界掀起很大的波澜,但他极端钟爱和成就非凡的还在于诗。他一生写诗、译诗不辍,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他命运的个性气质和情感,也是如诗如歌般的起伏跌宕、真切激扬。因此,帕氏尽管把这部长篇小说看作是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作品,但在着手之前就曾说:我要告别对诗歌的酷爱,但我们一定会在这部小说中重逢。可以说,在帕斯捷尔纳克笔下,散文承载不了他全部的所思所想,也容纳不了他那复杂沉重的情感世界,于是才有了托名于日瓦戈医生的那25首诗作。
从故居楼上望去远处的那座小教堂,实实在在地提醒我们不要忘记作家浓厚的宗教情绪。帕斯捷尔纳克是基督教徒,但他是把教义和自己现实的人生理念融合在了一起,把福音书看作是全人类的生存记录。帕氏认为,人人都应该怀有永生不朽的信念,只要能摆脱自我,能担起时代的痛苦,能为他人奉献,就可以做到死而复生。当然,他指的是人的精神。因此,他把《哈姆雷特》列为诗篇的第一首,暗示出主人公将承受的悲剧命运,又把《客西马尼的林园》放到篇末,以基督受难而获再生来隐喻一种生命的价值观。
帕斯捷尔纳克在别列杰尔金诺小镇度过的一生最后的二十几年,内心世界的苦难历程是难以描摹的。由于《日瓦戈医生》的出版而引发的一系列事件,无可抗拒地践踏了他的自尊心,伤害了他的爱国情,扼杀了他的创作力。这些,还只是来自外部世界的困扰,是时代浪潮的冲击,而他身上那么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又如何能避免不与大环境发生碰撞。陈寅恪先生有一句很发人深思的话: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应该说,直到帕氏辞世,在故居小楼屋檐下经受的心灵煎熬,主要就是这种无以言说的苦痛,加上炎凉世态的冷落,他只能默默地在孤寂中独自吞咽。
故居的环境给我的触动,也让我重新梳理一次帕氏这一时期内心情感纠结的另外一面。也许应该庆幸的是,处于如此困境中的帕斯捷尔纳克,却在难以求得他人理解乃至受到指责的晚年婚外恋情中,得到了最大的精神支撑。这股力量的源泉,就是《新世界》杂志的编辑奥莉佳伊温斯卡娅,一位已经离异的中年女士。帕氏和她初识之时,正是他受到作协领导人的批判,往日的一些朋友开始疏离冷淡,而夫人季娜依达忙于社会活动,孤苦无助的帕氏则从伊温斯卡娅那里得到了关爱和体贴,由相互知心而成了生死不渝的恋人。后人有评论说,妻子季娜依达使帕斯捷尔纳克在整个艰难的战争年代及其后半生备受压抑的境况里始终享有家庭的温暖,而奥莉佳伊温斯卡娅则给了他燃烧的激情和灵感,成为他晚年创作的诗神。帕斯捷尔纳克与伊温斯卡娅的爱恋,不仅幻化成了小说主人公日瓦戈和拉拉之间发生的故事,而且也为我们解读《日瓦戈诗作》中的许多首优美的作品,提供了依据。
莫斯科郊外别列杰尔金诺作家村的一日行,使我对《日瓦戈医生》这部作品的散文叙述部分和结尾的诗篇,在理解上有了新的整体的感悟,遗憾的是已在译文脱稿并已成书之后,否则译笔可能会更为顺手一些。
本书此次付印,译者拣出早先写就的两篇文字,一件即本文,置于卷首代序;另一件是对本书最后一章诗作的领会,附录于卷末。
两者均系个人管见,内容都与理解这部名作密切关联,可能为读者起些参照作用。不当之处,尚希指正。译者
2011年3月
他们走着,不停地走,一面唱着《永志不忘》,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马蹄和微风仿佛接替着唱起这支哀悼的歌。行人给送葬的队伍让开了路,数着花圈,画着十字。一些好奇的便加入到行列里去,打听道:给谁送殡啊?回答是:日瓦戈。原来是他。那就清楚了。不是他,是他女人。反正一样,都是上天的安排。丧事办得真阔气。
剩下不多的最后这点时间也无可挽回地流逝了。上帝的土地和主的意志,天地宇宙和芸芸众生。神甫一边念诵,一边随着画十字的动作往玛丽亚尼古拉耶夫娜的遗体上撒了一小把土。人们唱起《义人之魂》,接着便忙碌起来,合上棺盖,把它钉牢,然后放入墓穴。四把铁锹飞快地填着墓坑,泥土像雨点似的落下去。坟上堆起了一个土丘。一个十岁的男孩踏了上去。
在隆重的葬礼将要结束的时候,人们往往有一种迟钝和恍惚的感觉。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觉得这个男孩似乎要在母亲的坟上说几句话。
这孩子扬起头,从高处失神地向萧瑟的荒野和修道院的尖顶扫了一眼。他那长着翘鼻子的脸顿时变得很难看,脖颈伸直。如果一头狼崽也这样仰起头来,谁都知道它马上就要嚎叫。孩子用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迎面飞来的一片乌云洒下阴冷的急雨,仿佛用一条条湿漉漉的鞭子抽打他的手和脸。一个身着黑衣、窄袖上镶了一圈皱襞的人走到坟前。这是死者的兄弟、正在哭泣的孩子的舅父,名叫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韦杰尼亚平,是个自愿还俗的神甫。他走到孩子跟前,把他从墓地领走了。
二
他们过夜的地方是修道院里的一间内室,这是靠着过去的老关系才给舅舅腾出来的。正值圣母节东正教的宗教节日,在俄历十月一日。的前夕。明天,这孩子就要和舅舅到南方一个很远的地方、伏尔加河畔的一个省城去。尼古拉神甫在当地一家办过进步报纸的书局里供职。火车票已经买好,单间居室里放着捆扎停当的行李。从邻近的车站那边,随风传来远处正在调车的火车头如泣如诉的汽笛声。
到了晚上,天气骤然变冷了。两扇挨近地面的窗户,朝向周围种着黄刺槐的不值得观赏的一角菜园,对着大路上一个结了冰的水洼和白天埋葬了玛丽亚尼古拉耶夫娜的那片墓地。除了几畦冻得萎缩发青的白菜以外,园子里空空荡荡。一阵风吹来,一丛丛落了叶的刺槐便发疯似的晃来晃去,向路边俯下身去。
夜里,敲窗声惊醒了尤拉。幽暗的单间居室不可思议地被一道晃动的白光照得很亮。尤拉只穿一件衬衣跑到窗前,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窗外看不见道路,也看不到墓地和菜园。风雪在院子里咆哮,空中扬起一片雪尘。可以这样想象,仿佛是暴风雪发现了尤拉,并且也意识到自己的可怕的力量,于是就尽情地欣赏给这孩子造成的印象。风在呼啸、哀嚎,想尽一切办法引起尤拉的注意。雪仿佛是一匹白色的织锦,从天上接连不断地旋转着飘落下来,有如一件件尸衣覆盖在大地上。这时,存在的只有一个无与匹敌的暴风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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