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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自然之子黑鹤倾力打造来自荒原深处的动物传奇。
读黑鹤动物小说,领略自然之美,培养勇敢品格,收获励志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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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格日勒其木格黑鹤,一位极具个性色彩,作品题材和风格都难以复制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家。他是一个讲动物故事的绝顶高手,用富有质感和力量的文字,表现了自然的深邃与自在之美,自然与人、动物浑然一体的和谐之美,表现了人与动物身上所具有的忠诚、勇敢、富有爱心等美好品质。
《黑鹤非常勇敢系列》精选黑鹤中短篇佳作,丛林中被人类收养的驯鹿孤儿,滑雪场被人类抛弃又深深地眷恋着人类的狗,草原上狡猾而顽强的狐狸,倔强而充满野性的牛在草原和乡村的结合部度过童年的作家,以其特有的生活阅历和对自然的感悟,将这些生动的故事一一付诸笔端,从而为我们展开了一幅雄浑壮美的自然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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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格日勒其木格黑鹤,蒙古族,黑龙江作家协会副主席,作品多涉及草地、动物题材。出版有长篇小说《黑焰》《鬼狗》《血驹》,中短篇小说集《琴姆且》
《消失的幼崽》等多部作品,荣获第七届、第八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等多种奖项,多部作品被译介到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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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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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的窃贼
甘珠尔猛犬
古谣
狐狗
狼辙
饲狼
偷蜜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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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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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爬起来,取出望远镜。
调好焦距,视野中终于出现了这头执着的熊,它正将一坨琥珀色的黏稠的蜜塞进嘴里,那上面还粘着白色的蜂蛹和蜂巢的蜡质碎片。
在明亮的视野中,数不清的金黄色的斑点在它的周围无序地飞动。
我真的错了,一直以为它是要以这棵枯树为垫脚点,去搜寻那道石缝,事实上它真正的目标就是这棵枯树。所有的谜团都迎刃而解。因为角度的原因,在河的这边我无法看清在这棵树枝杈的根部有一个树洞。
那树洞里,栖息着一窝野蜂。
怪不得它上次攀上去时不断地伸出爪子在眼前挥舞,是想要驱散那些零星的侦察兵吧,不过最后它还是败下阵来,从树上摔下来。
那么此时的它显然已经在这几天里酝酿了足够的勇气,一头熊又怎么可能抵挡住香醇蜂蜜的诱惑?
每年那些采椴树蜜的养蜂人都会赶蜜到这里。他们饲养着凶猛的狗,那些狗即使不能将企图偷食蜂蜜的熊咬退,至少可以为养蜂人报信,将这些被蜜的香气蛊惑得不顾一切的野兽赶走。
它选择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刻来端掉蜂巢,此时的蜜蜂昏昏沉沉,攻击力会稍有逊色。如果不是巧和,那么至少说明它是一头比较聪明的熊吧。
它紧紧地闭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将那只左前爪一次次探进洞里,掏出滴着金色蜜汁的成块蜂巢,有条不紊地填进嘴里,蜜汗顺着它的嘴角滴到胸前,它全然不顾,一副做个饱死鬼也情愿的豁出去的饕餮相。
还没有提到那些被拆了家的主人们,如果说熊第一次攀上树试着接近蜂巢时,攻击它的只是零星的蜜蜂,所做出的也只是小范围的防范性的警示,那么此时这些家园破去,真正可以产生力量的只有仇恨。它们不再迂回闪躲,只想不顾一切地扑向它,扑向它的鼻子、嘴唇、眼睑、爪子和耳朵所有没有皮毛保护的裸露的部位,将那仇恨的毒针刺入它的身体。
我几乎分辨不出这头熊头部的轮廓,那上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蜜蜂,那些是已经完成了攻击使命的工蜂,在完成了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攻击之后,它们的生命也就宣告结束了。而在熊的周围,更多的蜜蜂高速地盘旋着,像一缕时浓时淡的烟雾,一只接一只地砸向这夺蜜的熊,加入到那些先驱者的行列里。
即使听不见,我也可以想象这头熊处于那种由无数翅膀高速扇动汇聚而成的暴风雨般的轰鸣之中。它处于暴风眼中,它顾不了那么多,它只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尽可能多地吞食蜜。这属于哪种蜜蜂我并不了解,但从个头上,我判断它们应该是令人胆寒的熊蜂。
这是一种令我心有余悸的小昆虫。说它是小昆虫,只是较之人类的体型而言,在蜂类的世界里它可是不折不扣的巨人。童年时我曾经在试图捕捉一只硕大的熊蜂时被蜇了一下,仅仅是那一下就足以让我在以后的岁月里对这种昆虫肃然起敬,并且对所有黄黑相间颜色鲜明的动物敬而远之,那是一种警告色不要触碰,非常危险,可能带来致命的疼痛。时至今日,我还记得那种感觉。当时,那
种疼痛让我感到两眼发黑,出现短暂的失明。但那仅仅是开始,随后的夜晚,我不记得是怎样度过的,那根被蜇的手指肿胀到极致,那只失去蜇刺的熊蜂的小小的幽灵在我的手指中肆虐、噬咬。我可怜的手指彻夜跳痛。这并没有结束,手指三天之后消肿,但被蜇的部位却浮出一块绿豆大小的黑斑,说不定什么时候,那里就会突然像是被烧红的铁丝烫到一样跳痛。那已经献身的小东西时时在提醒我
它的存在,那挥之不去的诅咒。一个月之后,那种疼痛才彻底消失。
这熊的忍耐力真的是到了极致。
即使它的感觉器官比人类要迟钝一些,我想那也要承受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在这些熊蜂的围攻之下,它竟然不动声色地吃了十分钟。这是一个巨大的蜂巢,除了隐藏在树洞中数量惊人的蜂蜜储备之外,还有数量同样惊人的蜂群。
我不能想象它在那种被成千上万的蜂刺烧蜇之下仍然安之若素,不紧不慢地吞食着蜂蜜。那种由无数毒刺汇成的疼痛正像火一样烧灼着它。唯一能表明它还对这种进攻有所在意的,就是它会不时地用那只掏取蜂蜜的前爪拂弄。
终于,它停止了这种艰苦的进食,它在树洞里已经掏不出什么了。那些辛勤的工蜂们也许要经过上亿次往返才采集来的蜂蜜,还有尚未孵化的蜂蛹和蜂巢,所有这一切都进入到它的胃里。对于这个蜂群,这也许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蜂王不可能在这次彻底的袭击中幸存下来,剩下的那些工蜂也许还可以在熊离开之后继续生活在这里,但是因为失去了蜂王,蜂巢之中不会再有新的幼蜂出生,很快,在一个冬天之后,这个曾经庞大的蜂群就消失了。
熊趴在树上像是愣住了,或者是打了个嗝。
然后,它双爪抱着光滑的树干,滑了下来,其实是再一次摔了下来。在饱餐之后,那成千上万枚的毒针似乎此时才开始发挥它们的效力。
不过即使这样,我想,它也是心满意足地跌落的。
它在克制着那种令它发狂的刺痒吧,这是为了吃到美味的蜂蜜必须付出的代价。在进食结束、注意力开始转移之后,所有的疼痛像火山一样爆发了。落地之后,它发出像被追赶的猪一样的号叫,挥舞着爪子拍打着头,它也许是被蜇得晕头转向了,连滚带爬地跳进了河里。也许冰冷的河水可以缓解一下那火烧火燎的刺痛吧。
在望远镜里我看到,即使在熊泡在河水中仅仅将头露出河面时,那若隐若现的淡灰色的烟雾仍然笼罩在河面上。
那些熊蜂紧紧追逐,不肯放弃。
我想,我已经不再需要望远镜了。那熊被逼得渡河而来,它向我的营地游过来了。
我从来没有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
第一个反应,我冲向了帐篷,想将自己关进帐篷里,但是我发现早晨为了通风透气,我把帐篷下边的防雨裙全部撩开了。它此时并不能给我提供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
我像一只突然被扔在空旷的广场上不知该逃向何处的小老鼠,不知所措,这里确实没有我藏身的地方。
熊已经上岸了。被水浸湿之后它显得更瘦了,更像一头营养不良的狗了。对它我没有什么可恐惧的,它上岸的地方偏离我的营地,岸边就是浓密的灌木丛,它根本没有理会我,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灌木丛。
真正令我感到恐惧的是那随着熊而来的蜂群。即使我假装自己不在这里也不可能了,一部分暂时失去了目标的熊蜂正在那里盘旋。别说是我,就是一头虎,
或者一头大象,只要在它们的视野里出现,它们都不会放过,任何温血生物都会成为它们泄愤攻击的目标。
我没有听到它们飞动的嗡嗡声,我没给它们机会,我我只跑了三步,就纵身跳进了河里。河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潜在水下,我的脚刚好可以探到河床。
我在水面下待了一生中可以忍受的最长的时间,当耗尽所有的空气之后,我只感到胸口发闷、两眼肿胀、心跳过速,在实在忍无可忍不能再忍的时候,我猛地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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