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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推荐1:一场跨越美国大陆的探寻之旅,一段理智与癫狂交织的肆意人生
奥利维亚莱恩花费两年时间,做了一次跨越美国之旅,探寻斯科特菲茨杰拉德、欧内斯特海明威、田纳西威廉斯、约翰契弗、约翰贝里曼、雷蒙德卡佛六位文学大师不为人知的故事。
★推荐2:现实与故事的穿插,美酒与佳作的邂逅
莱恩将旅程与回忆穿插,在纽约、基韦斯特、爱荷华城、西雅图,每一个城市都代表着一位大师,都有充满酒香的回忆流淌。《了不起的盖茨比》《丧钟为谁而鸣》《乞力马扎罗的雪》《痊愈》《梦歌》这些巨著创作背后的故事是什么呢?听莱恩为你讲述。
★推荐3:《纽约时报》《时代周刊》《书单》杂志年度特别推荐读物!
《泰晤士报》《观察家报》《每日邮报》《独立报》《经济学人》《华尔街日报》《图书馆杂志》 《出版人周刊》《纽约时报》书评版联合推荐。《纽约时报》2014年*值得关注的100本书之一。《时代周刊》年度十大*非虚构类文学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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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酒,是作家的借口还是良药呢?奥利维亚莱恩从这个视角切入,踏上北美大陆,开启了一场探寻之旅。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欧内斯特海明威、田纳西威廉斯、约翰契弗、约翰贝里曼和雷蒙德卡佛。这六个男人的一生都在与酒与混乱不堪的命运纠缠,他们从纽约喝到巴黎,从深夜痛饮至黎明,在酒吧和戒酒互助会两头缠绵,可同时他们也写出了世间最美的作品。在《回声泉之旅》中,作者以史实为依据,为我们解释了酒与灵感的密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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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奥利维亚莱恩(OliviaLaing)英国记者、作家。曾担任《观察家报》代理书评编辑。在《观察家报》 《新政治家》 《泰晤士报文学增刊》和《卫报》上多次发表文章和书评。出版的书有《沿河行》《孤独的城市:形单影只的艺术》等。曾获得麦克道威尔奖学金、艺术委员会和作家基金会的津贴作为本书创作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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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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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声泉
第二章 棺材戏法
第三章 垂钓黑暗中
第四章 起火的房屋
第五章 血色文章
第六章 南下
第七章 伯恩斯先生的自白
第八章 过往与新生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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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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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声泉
闲话不叙,直奔主题。1973年,爱荷华城。两个男人,一辆车,一辆辉煌不再的破旧福特猎鹰。冬天,严寒深入骨髓,直达五脏六腑,关节冻得通红,鼻涕流个不停。要是你神通广大,能在他们颠簸而过时伸长脖子往车里细看一番,就会发现副驾驶上那个年纪大点儿的男人忘了穿袜子。他一双赤脚蹬着乐福休闲鞋,身受酷寒而无动于衷,好像学龄前的小男孩暑假出来短途旅行似的。事实上,你还真可能错把他当成个小男孩:瘦小的身上穿着布鲁克斯兄弟的粗呢衣服和法兰绒裤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一看脸就不行了,沟壑纵横,皱巴巴的一脸苦相。
另一个人要高大强壮一些,三十五岁上下。留着络腮胡,一嘴坏牙,穿一件破烂的运动衫,肘部都开了口。还不到早上九点,他们驱车下了高速,进入一家酒水商店的停车场。店员就在前面,手上的钥匙叮当作响。一看到他,副驾驶上那个男人就猛地推开车门跳了出来,完全不顾车还没停稳。等我到了店里,很久以后,另一个男人这样写道,他已经拿着半加仑苏格兰威士忌在结账了。
他们继续驱车前行,酒瓶在两人手里来来回回传递着。几个小时后他们就回到了爱荷华大学,在各自的课堂上慷慨激昂,舌灿莲花。很明显,两人都有酗酒的毛病,而且病得不轻。两人都是作家,一个已经声名显赫,另一个在成功之路才刚起步。
年长些的男人叫约翰契弗,他写了三本小说,《瓦普肖特纪事》《瓦普肖特丑闻》《弹丸山庄》。还有一些短篇,都是文学史上少见的风格,天马行空,独树一帜。契弗今年六十一岁,五月份的时候,他因为扩张型心肌病被紧急送医院抢救,酒精对心脏的致命打击可见一斑。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以后,他突发震颤性谵妄震颤性谵妄,又称撤酒性谵妄或戒酒性谵妄, 为一种急性脑综合征,多发生于酒依赖患者突然断酒或突然减量。,胡言乱语,情绪激动,看护为了固定住他,只好给他穿上一件束身皮衣。他在爱荷华有令人羡慕的工作,在著名的作家工作坊有一学期的教职。这让人看到美好生活的希望,但实际上他却并不如想象的那么一帆风顺。出于种种原因,他没带自己的家人,像个老光棍一样,住在爱荷华大学酒店的单人房里。
年轻点的那位叫雷蒙德卡佛,他也是刚刚谋得作家工作坊的教职。他的房间和契弗的一模一样,而且就在契弗楼下,两个人房间的墙上甚至都挂着同样的画。他把自己的妻子和十几岁的孩子留在加利福尼亚,也是孤身一人来到此地。能成为作家,是他小半生的夙愿,不过他一直觉得时运不济,怀才不遇,酗酒的毛病已经持续了很久,不过就算被这杯中物消耗折磨,他也已经写了两卷诗歌,小说也写了不少,很多都发表在一些小杂志上。
初看上去,两个男人天差地别。契弗的穿着打扮,一举一动,都是一副家境优越的中上层做派。不过,要是跟他再熟一些,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让人眼花缭乱的障眼法。而卡佛,则来自俄勒冈克拉兹尼卡市的一个工人家庭。多年以来,为了支持儿子的写作事业,父亲一直做着看门人、勤杂工和清洁工等卑微的活计。
1973年8月30日,两人相遇了。契弗敲响了240房间的门。当时在场的学生乔恩杰克逊回忆,来客大声嚷嚷,不好意思,我是约翰契弗,能要点儿苏格兰威士忌喝吗?这厢卡佛终于见到偶像,赶忙拿出一大瓶斯米诺伏特加,兴奋得连说话都结巴了。契弗接过一杯酒,但对往里面加冰块或者果汁的建议嗤之以鼻。
因为对酒的共同爱好,两个男人立刻变得亲近了。他们在一起时,基本上都泡在只提供啤酒的米尔酒吧,畅谈文学与女人。每周两次,他们会开着卡佛的猎鹰去酒水店买苏格兰威士忌,拿到契弗的房里喝个底朝天。他和我什么也不做,就是喝酒。卡佛后来为《巴黎评论》撰文时写道,就是说,我们在各自的课上都滔滔不绝,但我俩在那里待了那么久估计两人谁也没把打字机的防尘罩扯下过。
那真是挥霍无度的一年,接下来灾难接踵而至。奇怪的是,在某种意义上,契弗早就对此作出了预言。十年前,他写了一个短篇,发表在1964年7月18日当天的《纽约客》上。短篇题为《游泳者》,写的就是酒精及其对人的影响,以及它会怎么彻底地毁掉一个人的生活。小说的开头是明显的契弗风格:和很多仲夏的周日一样,今天大家伙儿也围坐一圈,说,昨晚我喝得太多了。
大家伙儿中有个人叫奈德梅里尔,瘦高个子,像个大男孩。自带一种很吸引人的活力与生气。外面阳光灿烂,他来到主人家的游泳池旁,在晨光中畅游,突然脑子里冒出个欢快的想法:他想通过一连串儿游泳池游回家去,这些半地下的水域贯穿着整个国家。他把这条游泳池组成的密道命名为露辛达,是他妻子的名字。然而他还经常在另一条水道中畅游:这是一条酒河,其水域到处都是,周围邻居的露台上,院落里这条水道危机四伏,令畅游其中的他每况愈下,最终迎来离奇的悲剧结局。
奈德对自己的灵光一现颇为得意,就这样游过了很多人家的游泳池:格拉汉姆、汉姆斯、利尔、霍兰兹、克洛斯卡布斯和邦克斯。在他如此我行我素的一路上,不断有人拿着杜松子酒来引诱他,打扰他。他自欺欺人地想,如果真的要游回家,必须礼貌地拒绝他们。到了下一家,只剩一座废弃不用的房子。游过这一家的游泳池后,他溜到人家的露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依稀记得这不是第四杯就是第五杯?天上一整天都风云变幻,云层越积越厚,现在暴雨终于倾盆而下,橡树之间的雨点急促而有力地发出咚咚声,之后就飘来那种好闻的味道,有点像无烟火药。
奈德喜欢这种暴雨天气。但这场暴雨不太一样,它改变了他的今日主旨。他在露台上躲雨时,注意到勒维夫人从东京买回来的灯笼,是前年买的,还是大前年买的来着?这很正常,任何人都有可能忘记这种小事情,有关时间的记忆本来就模糊不清。但奈德对时间的感觉仿佛更为异样。雨点打落了枫叶,红黄相间的叶子散落在草地上。奈德确认现在是仲夏时分,所以这棵枫树肯定是得了枯树病。但眼前的景色太像秋日了,让他有些悲从中来,不甚愉快。
周围的这些房子越看越像因业主无力偿还贷款,而被银行收回的那种。林德利家的篱笆树丛已经长得太高,无人修剪,以前的那些马匹好像也被卖掉了。更糟糕的是,威尔彻家游泳池的水已经被抽干了。唉,这条露辛达水道啊,这本来水量丰富的神奇大道,到这里就干涸了。奈德有些恍惚,开始严肃地怀疑起自己对时间的感觉。到底是他的记忆力衰退,还是那些令人不快的事实令他过于压抑,而忘记了真相呢?他终究还是振作起来,硬撑着走过了424大道,走陆路比他想的要更费劲,更花力气。
接着他鼓起勇气走进了一些公共游泳池,到处充斥着哨声,水面也晦暗不明。自然是找不到什么乐趣,但他很快游完了,走出来,爬上哈洛兰家豪宅周围的树篱,朝他们那配了温泉的游泳池走去,水面荡漾着,远远望去是诱人的黑金色。但他又一次产生了古怪离奇的念头,奈德觉得自己正在游历的这个世界不知怎的显得很陌生,或者说,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异人。哈洛兰夫人热络地关心起他可怜的孩子们,还说了什么他房子丢了的事。从他们家离开时,奈德注意到自己的短裤松松垮垮的,勉强挂在腰上,心想,难道这一下午,就消瘦了这么多?这可能吗?时间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如同杯中酒。当然还是在同一天,但现在仲夏的暑热已经消散,空气中飘着烧柴火的味道。
奈德从哈洛兰家来到他们女儿的家,想讨一杯威士忌喝。海伦也还算热情,但她家已经三年不存酒了。奈德感到背脊上一股寒意,茫然无措地游过水波荡漾的泳池,取道田野走了捷径,去了宾斯旺格家。那里人声鼎沸,嬉闹喧嚣,显然一场派对正当高潮。他晃荡其中,几乎赤裸。而此时此刻,黄昏降临,神秘的薄暮低重,泳池的水面闪烁着冬日的微光。多年来常常邀请奈德来家里做客的宾斯旺格太太显然变心了。她相当粗鲁无礼地打了个招呼,等奈德一转身,就迫不及待地和旁人议论道:他们家哟,一夜之间就破产了,什么都没有了,就靠那点儿可怜的收入,有什么用?有个星期天,他醉醺醺地跑来,让我们借给他五千美元。 接着酒保也是态度冷淡,拒绝为他倒酒。于是奈德心中那种隐约的感觉得到了确认,他一定曾经在公开场合失过态,得罪了这些过去的朋友们,他们记仇了。
他挣扎过后往下一家走去,那是一个花园,属于他原来的情人。不过他已经忘了,自己提出分手时,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一种心情?她撞见了他,也没那么高兴,也和宾斯旺格太太一样焦躁,以为他想要钱。离开的时候,奈德感受到逐渐加深的凉意中有种秋天的味道,虽不知道来自何方,却像瓦斯一样强烈。金盏花?菊花?抬头一看,分明是冬日天空的星座,在夜空中各居其位。一种若有所失,无所依傍的情绪充盈了他的内心,生平第一次,他痛哭起来。
只剩下两个泳池了。他在其中胡乱挥舞双臂,大口喘着气,总算是游完了。接着他浑身湿漉漉地走上了回自家的路。现在,他逐渐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正如那些人议论的一样,时运不济。家里的灯全都关着,房门也都紧锁着,屋子里空空荡荡,家人不见踪影。很显然,这里很久没人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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