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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当仓央嘉措遇见纳兰容若》作者又一倾心力作!完整描述伟大词人苏东坡的诗词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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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此书描写了苏轼起起落落的一生。从他出生到读书到科举到做官到几经擢贬,他有春风得意,也有风风雨雨,而诗人生性豁达,不自怨自艾,无论身在何时何地,总是自由自在,无羁豁达。除了诗人的生命轨迹,此书还选择了具有代表性的诗歌穿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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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随园散人,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诗人,散文作家,曾出版《当仓央嘉措遇见纳兰容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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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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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一蓑烟雨任平生
第一卷:人生只如梦 宋词的天空下路过人间年华如歌刹那已是三生繁华里住着萧瑟人生本无常随遇而安
第二卷:宦海浮沉里飞鸿踏雪泥生死两茫茫风雨飘摇的年月流年不语但愿人长久江南梦好禅味人生
第三卷:世事终难料出本无心归亦好诗酒趁年华聚散皆在梦中与时光握手言和历史总有暗角戏里人生云开月明
第四卷:寂寞沙洲冷江水风月无常主半亩心田烟雨任平生知己红颜此心安处是吾乡待闲看秋风有味是清欢
第五卷:进退皆自若与尘嚣为邻京城生活西园雅集风波从未停歇退身山水之间来过便不曾离开冰冷的棋局
第六卷:远方即归途几时归去做个闲人心若不动妙意有在终无言清贫寂静之乐不与梨花同梦时光如陋室尘缘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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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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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生只如梦
岁月如诗,平平仄仄,皆是起承转合。人生如梦,蓦然回首,早已灯火阑珊。红尘里,每个人都是异乡行客。
宋词的天空下时光就在手边,却总觉得遥远。回忆里,我们都是不识愁滋味的少年。更远的回忆里,无数人举杯写着风花雪月。这个清晨,在喧闹的城市里坐了下来,想起了那些被诗酒充满的时代。风流快意的魏晋,醉意迷离的大唐,还有后来人们莫名的蜚短流长,都让人不自禁地思索。然后,推开某扇门,看到了那个时代,繁华与落寞,都在其中若隐若现。因为十分钟爱宋词,所以在掀开那扇门的时候,还是有些战战兢兢。可我终究还是走了进去,只因,我必须去到那里,遇见所要遇见的那个人。纵然不能对饮倾谈,至少应该弄清楚,他如何将辗转流离的人生,过出恬淡自在的兴味。我说的是宋朝,那个令人悲喜交错的时代。几许流水清风,几段烟霞云月,就能带我们回到那里。那个时代用最唯美的文字,书写了人间最华丽的悲伤与落寞。那里,吹梅笛怨,染柳烟浓;那里,斜阳万里,浊酒断肠。甚至,不需回去,不需走入。只需遥望,就能看到烟花绚烂;只需驻足,就能听到琴声依旧。无疑,那是个忧伤的时代,平民在忧伤,皇帝在忧伤,文人在忧伤,将军在忧伤。无人能解开聚散离合的谜题,无人能画出沧海桑田的变迁。如今,诗情也好,画意也好;繁华也好,寥落也好,都封印在时光深处,沾了风霜,落了尘埃。我们只能借着清幽的月光,以及那些疏疏落落的文字,回到遥远的从前,探寻当时的气息。白衣卿相独步天涯,衣袖生风;才子佳人执手相看,泪下潇湘;悲凉将军纵马疆场,壮志未酬;忧伤词客醉饮清凉,花间月下。总是在不经意间,遇见那些悲伤落寞的情调,虽然沉沦萧瑟,却又流连忘返。曾经,那里繁华如梦。楼台街巷,车水马龙,无论君王臣子还是贩夫走卒,无论文人雅士还是寻常百姓,都沉醉在那场悠长的幻梦里。所有的平平仄仄,所有的聚散离合,将整个时代点缀得华丽绝伦。可以说,宋词是人间最美的情花,让人忍不住拈起细看,忍不住意乱神迷。那样精致而伤感的时代,那样静美而优雅的词韵,都散落在那时的幕布上。所有的生命,都在尽情绽放,只为那如水如烟的年月。当整个时代深锁在那抹诗情词意中,就必然永难褪去最初的色彩。遥遥望去,往事依然。宋词的天空下,有明月照彩云归的悠然,也有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悲情!无论如何,那一棹斜阳里最温婉的画面,永远是我们最后的心灵属地。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最终也会走向沉寂。当然,借着星月之光,我们也能看到刀光剑影,听到马蹄声乱。只不过,大金的号角声与马蹄声响彻天涯的时候,汴河两岸,依旧是歌舞升平。天子依旧坐在龙椅上,写写画画,倍感无聊。街市上熙来攘往的人流,汴河里轻轻悠悠的船只,都在宣示着安详和平静。当旧梦逝去,人们终于知道繁华如梦。偏安的日子里,暖风吹得有人迷醉,却不知,万里江山,早已破碎。曾经无可比拟的风流,被北风刮得凌乱不堪。于是,斜阳欲晚的日子,萧瑟的词人无奈地说: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多年以后,情花般的宋词,只留下草树斜阳、寻常巷陌,以及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的凄凄惨惨。无论那里有多少柔情与荒凉,多少旖旎与惨淡,我们总愿意走进去,触摸那里清冷的月光、静默的烟云。每个人心底总有那么一块地方是留给月光的,只是我们总是奔忙于现实,常常让那里荒芜。无论人世如何变迁,月光总在那里,照临万物,无怨无悔;无论沧海如何浮沉,宋词总在那里,飘飘洒洒,清清淡淡。尽管悲伤多于欢喜,落寞多于悠闲,却也无妨。穿越时光之河,回到最初,纵然看到残阳饮血,纵然听到琴声幽怨,何尝不是自在的出走、恬淡的回归!就在这样的出走与回归之间,我们总会遇见那个文人。说起宋词,总是绕不过他。在人们沉醉于花前月下的时候,他傲然地站在那里,落笔如风,给宋词注入了更多的内涵。他便是苏轼。人们说,柳永的词,适合窈窕女子手执红牙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人们说,苏轼的词,适合关西大汉,手执铜琵琶,唱大江东去。其实,苏轼的生命里,也有过小桥流水般的爱情。那三个女子,都曾让他的时光变得温暖。只是,纵意豪放的苏轼,也不得不面对悲欢离合。隔着漫漫尘埃,我们似乎仍能听到他漫长的叹息。明月夜,短松冈,多少相依相伴的画面,成了落寞无言的理由。爱情就是这样,无论曾经多美,也总会在不经意间只剩回忆。当时只道是寻常。很多时候,这竟是爱情的结尾,多悲凉!但也没办法,缘起缘灭,只在刹那。失去爱人,苏轼也曾无比悲伤。但是,悲伤过后,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他要以词人之手勾勒时光,他要在宣纸上闪转腾挪。笔走龙蛇之后,他的书法也成了后人景仰他的理由。其实,他也喜欢作画,临摹吴道子的壁画使人看不出真伪。他热衷于吃,我们熟知的东坡肉、东坡肘子,都是他发明的做法;他在惠州吃着美味的荔枝悠然地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他有时也会戴上他亲手缝制的东坡帽招摇过市得意洋洋。文人的洒脱,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人们之所以喜欢他,除了因为他的词风,还因为他的性情。苏轼是个性情简单的人,行事光明磊落,言谈率真直接,不喜欢曲意逢迎。这样的性情,适合独自清欢,却不适合人际周旋。但是,身为文人,处在那个时代,又不能总是独善其身。事实上,苏轼始终都是心忧天下的,即使在贬谪期间,他也总愿意为百姓做些诸如修堤赈灾的实事。他走入了官场,带着那颗为民请命之心。只是,当时的大宋朝廷里,有个叫王安石的人,倔强地坚持着变法。在这场变法中,官员们分庭抗礼,斗得头破血流,整个朝廷充满了乌烟瘴气。那些善于蝇营狗苟的跳梁小丑们登上了政治舞台,而许多正直的官员或者退避三舍,或者被贬斥。苏轼属于后者。应该说,苏轼和王安石是彼此欣赏的,但仅限于才情。在政治见解上,他们几乎是水火不相容的。简单直率的苏轼,终于没能避免被贬的命运。官场如泥淖深渊,本就不适合性情简单的人。千百年前,许多文人虽然走入了官场,不过是且行且退,或者是半醉半醒,即使如此,也常常落得满身伤痕。苏轼也是如此。带着伤痕和贬官文书,他去了远离喧嚣的地方。官位低微了,生活艰苦了,岁月荒凉了。就在这样的境遇里,他沉默了许久,然后蓦然回首,明白了人生的意义。起落浮沉,离合聚散,皆是尘缘。刹那的了悟,从此爱上了山水渔歌。世事纷扰,便再难侵扰他的内心。于是,那个潇洒的苏东坡,便从风雨中悠然走来了。多年以后,他仍旧那样走着,不徐不疾,不悲不喜。把别人的苟且活成了潇洒,这就是苏轼的人生。
路过人间 我们来自偶然,也将去向偶然。来如清风,去似野草,这就是人生。漫长也短暂,寂静也欢愉。无数次的不期而遇,无数次的人各天涯,无数次的谈笑风生,无数次的静默无语。仔细想想,我们不过是尘缘里茫然行走的棋子。不管怎样,路过人间,每个人都是奇迹。宋仁宗景祐三年(公元1037年),时值冬日,苏轼出生于四川省眉山镇。眉山附近,有佛教胜地峨眉山,有雄伟壮观的乐山大佛,还有长江的支流岷江。在乐山,当年也和如今相似,人们可以乘小舟自玻璃江逆流而上直到眉山,玻璃江因其水色而得名,因为在冬季,水色晶莹深蓝;夏季之时,急流自山峦间奔流而至,水色深黄。玻璃江为岷江支流,因眉山位于乐山与成都之间,凡欲赴成都的旅客,必须经过眉山。眉山风景秀丽,自古为人称道。至今,这里的人们还会骄傲地对远方来客提起苏家,那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文学世家,以三苏并称。父亲苏洵,生有二子,长子苏轼,字子瞻;次子苏辙,字子由,父子三人占唐宋八大家中的三席之地。眉山是个适宜居住的地方,城市虽小,却是依山傍水。当地种植荷花已成行业,因为临近各市镇都会来此地采购荷花。行走于这里的街市,总会看到许多荷花池,荷花盛开,香气袭人。苏家的宅子就在这里。在这座宅院中,一间屋子墙的正中,挂着张果老的画像。苏轼的父亲苏洵,现年二十七岁。在苏轼出生前,他始终默默无闻。数年前他妻子已经生了个女儿,后来生了个儿子,不久就夭折了。可以说,那是他精神上多灾多难的岁月。所以,在市场上看到那幅画,他就用玉镯换来,挂在那里,日日祈祷。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苏轼的降生,给了他莫大的快乐。寻常的巷陌,寻常的时光。却总有不寻常的聚散和来去。苏轼出生了,茫然地看着世界。千古江山,红尘烟雨,都在他的身侧,如画般铺开。倾城的日光照着这幼小的生命,也照着万千生灵和沉默不语的年光。许多年后,苏轼终于知道,那飘渺的尘世,总有日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暗角,那些长夜,必须由自己的心灯去照亮。没有人知道,那个呱呱坠地的婴儿日后会长成什么模样。就像许多初到人间的生命,道路沉默地横在那里,等着他去踩出痕迹。当然,也可以说,每个人都是遥远的道路,由经过的人们踩出悲欢。苏轼的降生是在天蝎宫之下,拿他自己的话说,这就是他生平忧患未央的原因。自从踏入仕途,他几乎从未停止漂泊。被中伤,被贬谪,风雨飘零,都习以为常。幸好,他是苏轼,在不休的纷扰之前,很快就学会了从容。于是,那些浮浮沉沉,也就成了酒杯外的浮光掠影。他在乎的,是心中的无限天地,还有天地间的大自在。苏家算是小康之家,自己有田产,比普通中产之家还较富有。家中有几个使女,苏轼和他姐姐,以及后来出生的弟弟苏辙,都有奶娘专门照看。苏轼出生的时候,祖父仍然健在。这位老人虽然不识字,但是行事磊落率真,颇有大家风范。他年轻的时候,英俊潇洒,慷慨大方,酒量极大。当时他家住在乡间,自己广有田地。他不像别人那样储存食米,却以米换谷,在自家谷仓中存了三四万石之多。别人不知缘由,随后荒年欠收,他便开仓散粮。人们终于明白他当初为何广存稻谷,只因稻谷可藏数年,而稻米天潮时容易霉坏。这是个性情旷达乐天知命的人,优哉游哉地活着,似乎很少有烦心之事。他时常带着酒壶,与朋友在青草地上席地而坐,饮酒谈笑,消遣时光。看上去,颇有些魏晋风流名士的风采。不过,在那些拘谨的农人看来,这样的行为显然不合适。令人欣喜的是,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就那样潇洒地活着,清风流水般写意。某天,酒醉之后,他走进一间庙里,把一尊神像摔得粉碎。其实,他本就不喜欢那神像,借着酒意,就让他归了尘土。更可能的原因是,他对庙里的庙祝不满,因为庙祝常向信徒们勒索钱财。醉意里头,尽是清醒;就像,繁华里头,满是萧瑟。这世上,许多事都是对立存在的。没有聚就没有散,没有得就没有失。关键是,醒醉聚散之间,是否能寂静如尘。在他的二儿子,也就是苏轼的叔父,赶考高中以后,官家送来喜报,他正是醉意朦胧,手里攥着牛肉大快朵颐。然后,他拿起喜报,向朋友们高声宣读,欢乐之下,把那块牛肉也扔在装喜报的行李袋里。他找了一个村中的小伙子为他背行李袋,他骑着驴,往城里走去。路上的行人见此情景都不禁大笑。与苏家联姻的程家,儿子也是同样考中,此时正在大肆铺张庆祝。不同的处事风格,不同的情怀格调,苏轼应该是喜欢祖父的做法。他的杯酒清欢,他的旷达豪迈,和祖父很是相似。不同的是,他是旷世文豪,他祖父却不识字。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性情的世界里临风对饮。他们,都喜欢那种醉意里的清醒。活在人间,最好的状态,大概就是半醉半醒。太清醒会凄凉,太沉醉会迷惘。半醉半醒,半痴半狂,世事会在朦胧里黑白分明。世间横平竖直的规则太多,总想着遵守便只能沉默着生活。可是人生毕竟很短,总要活出点不同的味道,才算不负这匆匆的旅程。对酒高歌,人生几何,三分醉意,七分洒脱,这才是快意的人生。苏轼的人生,就是这样,快意而潇洒。那样混乱的人间,那样昏暗的时光,他活出了生命的真意。身为人间过客,本就寂寞凄凉,若还要活在破旧的逻辑里,因别人的评说而战战兢兢,实在是莫大的遗憾。苏轼的父亲苏洵,是个严谨而沉默的人。说起来,他也是个天才,年少时十分聪慧,却不喜读书求取功名之道。因为性格倔强,他总是不服管教,苏轼的祖父对他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在他眼中,他这个儿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个脾气古怪的孩子,虽有天赋却是游手好闲不肯正用。当别人问起的时候,他总是淡淡地说并不为此发愁。或许,这就是他醉意中的清醒,在他心中,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晃晃。聚散离合,悲欢起落,都只如云影。但他对许多事的判断却很准确。苏洵后来终于悔悟了,在二十七岁的时候。大概是长子出生以后,他突然间有了责任感。同时,他的兄长和内兄,还有两个姐丈,都已科考成功,行将步入仕途,他觉得脸上无光。总之,苏洵的态度突然变得积极了起来,追悔韶光虚掷,开始发愤读书。毕竟是天才,多年以后,他终于跻身唐宋八大家之列。不过,就政治上的抱负而言,苏洵算是抑郁终身。风云动荡的北宋官场,以他古怪孤僻的性格,显然很难容身。即将而立的时候,才开始发愤读书,还能文名大噪,实在是极不寻常的。要知道,他的儿子是苏轼,在这个才气纵横的儿子身边,文名却并未被掩盖,那样的人生,苏洵应该是无憾了。不管怎样,苏轼来到了人间,那是个安详的冬天。大宋的如画江山,此时还不曾破碎;千秋的风流旧梦,仍旧在摇曳多姿。来到人间,他不曾惊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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