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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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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省联合报读书人版*童书、台湾省中国时报开卷版*童书、台湾省金鼎奖推荐*童书
☆被译为英、德、日、法、意大利、西班牙等多国语言
本版《城南旧事》依据1960年初版校订,辅以青年资深插画师雨伞的24幅作品,插画简约动人,唯美怀旧,不打断阅读,又能在读到关键情节时通过插图加深对人物情感的理解。
本书排版大方,装帧精美,是为数不多的上佳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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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城南旧事》描述了20世纪20年代一个六岁女孩英子的童年故事。
惠安馆的疯女人,井边的小伴侣,藏在草堆里的小偷,斜着嘴笑的兰姨娘,骑着小驴回老家的宋妈老北京城南的童年温暖而精彩,也伴随着感伤的离别和成长的阵痛。
作家林海音真挚无邪的行文将孩子对成人世界的好奇和困惑、对友人离别的感伤与想念,描摹得淋漓尽致,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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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林海音(1918-2001),中国现代女作家,原名林含英,小名英子,原籍中国台湾,生于日本大阪,童年在北京城南度过。
一生著作颇丰,曾任《联合报》副刊主编,创立的纯文学出版社是中国第一个专业的文学出版社,1998年荣获第三届世界华文作家大会颁发的终身成就奖。
代表作《城南旧事》,主人公英子的身上,有林海音童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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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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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阳 童年 骆驼队(代序)
惠安馆
我们看海去
兰姨娘
驴打滚儿
爸爸的花儿落了 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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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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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我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宋妈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我呛得咳嗽。
宋妈的鸡毛掸子轮到来掸我的小床了,小床上的棱棱角角她都掸到了,掸子把儿碰在床栏上,格格地响,我想骂她,但她倒先说话了:
还没睡够哪!说着,她把我的被子大掀开来,我穿着绒裤褂的身体整个露在被外,立刻就打了两个喷嚏。她强迫我起来,给我穿衣服。印花斜纹布的棉袄棉裤,都是新做的;棉裤筒多可笑,可以直立放在那里,就知道那棉花够多厚了。
妈正坐在炉子边梳头,倾着身子,一大把头发从后脖子顺过来,她就用篦子篦呀篦呀的,炉子上是一瓶玫瑰色的发油,天气冷,油凝住了,总要放在炉子上化一化才能搽。
窗外很明亮,干秃的树枝上落着几只不怕冷的小鸟。我在想,什么时候那树上才能长满叶子呢?这是我们在北京过的第一个冬天。
妈妈还说不好北京话,她正在告诉宋妈,今天买什么菜。妈不会说买一斤猪肉,不要太肥。她说:买一斤租漏,不要太回。
妈妈梳完了头,用她的油手抹在我的头发上,也给我梳了两条辫子。我看宋妈提着篮子要出去了,连忙喊住她:
宋妈,我跟你去买菜。
宋妈说:你不怕惠难馆的疯子?
宋妈是顺义县人,她也说不好北京话,她说成惠难馆,妈说成灰娃馆,爸说成飞安馆,我随着胡同里的孩子说惠安馆,到底哪一个对,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怕惠安馆的疯子?她昨天还冲我笑呢!她那一笑真有意思,要不是妈紧紧拉我的手,我就会走过去看她,跟她说话了。
惠安馆在我们这条胡同的最前一家,三层石台阶上去,就是两扇大黑门凹进去,门上横着一块匾,路过的时候爸教我念过:飞安会馆。爸说里面住的都是从飞安那个地方来的学生,像叔叔一样,在大学里念书。
也在北京大学?我问爸爸。
北京的大学多着呢,还有清华大学呀!燕京大学呀!
可以不可以到飞安不,惠安馆里找叔叔们玩一玩?
做唔得!做唔得!我知道,我无论要求什么事,爸终归要拿这句客家话来拒绝我。我想总有一天我要迈上那三层台阶,走进那黑洞洞的大门里去的。
惠安馆的疯子我看见好几次了,每一次只要她站在门口,宋妈或者妈就赶快捏紧我的手,轻轻说:疯子!我们便擦着墙边走过去,我如果要回头再张望一下,她们就用力拉我的胳膊制止我。其实那疯子还不就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像张家李家的大姑娘一样!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
是昨天,我跟着妈妈到骡马市的佛照楼去买东西,妈是去买搽脸的鸭蛋粉,我呢,就是爱吃那里的八珍梅。我们从骡马市大街回来,穿过魏染胡同、西草厂,到了椿树胡同的井窝子,井窝子斜对面就是我们住的这条胡同。刚一进胡同,我就看见惠安馆的疯子了,她穿了一身绛紫色的棉袄,黑绒的毛窝,头上留着一排刘海儿,辫子上扎的是大红绒绳,她正把大辫子甩到前面来,两手玩弄着辫梢,愣愣地看着对面人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洋槐。干树枝子上有几只乌鸦,胡同里没什么人。
妈正低头嘴里念叨着,准是在算她今天一共买了多少钱的东西,好跟无事不操心的爸爸报账,所以妈没留神已经走到了灰娃馆。我跟在妈的后面,一直看疯子,竟忘了走路。这时疯子的眼光从洋槐上落下来,正好看到我,她眼珠不动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什么。她的脸白得发青,鼻子尖有点红,大概是冷风吹冻的,尖尖的下巴,两片薄嘴唇紧紧地闭着。忽然她的嘴唇动了,眼睛也眨了两下,带着笑,好像要说话,弄着辫梢的手也向我伸出来,招我过去呢。不知怎么,我浑身大大地打了一个寒战,跟着,我就随着她的招手和笑意要向她走去。可是妈回过头来了,突然把我一拉:
怎么啦,你?
嗯?我有点迷糊。妈看了疯子一眼,说:
为什么打哆嗦?是不是怕是不是要溺尿?快回家!我的手被妈使劲拖拉着。
回到家来,我心里还惦念着疯子的那副模样儿。她的笑不是很有意思吗?如果我跟她说话我说:嘿!她会怎么样呢?我愣愣地想着,懒得吃晚饭,实在也是八珍梅吃多了。但是晚饭后,妈对宋妈说:
英子一定吓着了。然后给我沏了碗白糖水,叫我喝下去,并且命令我钻被窝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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