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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勇者为国拔剑,不管是吉是凶!
勇者拔剑,为国尽忠;生死由命,长啸在天!
刺刀入骨,不死不休!破釜沉舟,背水为雄!
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
我已笑看鲜血,我将威武不屈。
脊骨为国而生,热血为国流淌。
我为战斗而生,我是兵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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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本独特的长篇军事小说。系列书第二本
特种兵血狐颜烽火在部队的训练、战斗,以及舍生忘死做卧底打入敌人内部执行艰巨战斗任务更有个人的爱恨情仇,具有丰富的元素和桥段。熟悉军队题材的作者,对特种兵小说具有很好的驾驭能力。
颜烽火被上级安排执行一场绝密任务,以叛国者的身份秘密潜入穆萨多组织内部,阻止穆萨多组织与摩萨武装集团的结盟。
颜烽火运用计谋,成功取得了穆萨多地区头目克里木的信任,并帮助克里木上位成功。然后借助穆萨多组织内部的权力斗争,逐渐分化瓦解了整个组织,最终完美地完成了上级交付的任务,并成功引发了穆萨多组织与摩萨武装的战争。完成任务后,颜烽火准备回国,但是在回国途中,遭到了不明武装的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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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七品,原名葛雷,安徽淮北人。2002年开始服役于西北某反恐部队,在部队历任突击队长、战术教员、格斗教员、射击教员。后因伤退伍,开始从事文学创作。已出版军事小说《獠牙》《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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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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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01 军演风云
02 另一个父亲
03 漂洋过海
04 海上搏鲨
05 神秘隐杀
06 火山岛
07 改过自新
08 任务继续
09 必死任务
10 我不是劫匪
11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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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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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军演风云
绿色环保小野鱼
东南军区,A军后勤基地。
后勤基地建在一座大山之中,距离城市不远,主要为A军提供战略后勤保障。基地占据了三个山头,有牧场、鱼塘、蔬菜基地等等,一应俱全。
负责后勤基地的是一支连队,为军区后勤部直接管辖。但这不意味着这支连队每天就得养猪种菜,大多数的农活都是雇佣当地的农民来打理,部队更多的是进行管理。
这里没有早操,没有训练,如果非得在部队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后勤基地绝对排在第一位。
鱼塘边,颜烽火光着脚丫子穿着大背心,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手里攥着一根鱼竿,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钓鱼。半浸在水里的鱼篓内没有几条鱼,倒是葡萄皮扔了一地。
一帮懒货!颜烽火吐掉烟屁股不满地骂道:什么破鱼塘,就没几条鱼!
来到后勤基地,每天的日子都是在混。喝喝酒,打打牌,钓钓鱼,看看猪,舒服得人骨头都酥了。
老颜!老颜!鱼塘边跑来一个穿着花裤衩的战士,耳朵上竟然戴着耳钉。
咋了?颜烽火漫不经心地问道。
刚跟老钱他们两个想到了一个建筑工程,效益高,来钱快,现场结账,算你一个,咱们四个一起干。花裤衩舔舔嘴唇笑道。
什么工程?颜烽火愣了一下。
筑长城呀,赶紧的,三缺一!
早说呀!颜烽火把鱼竿一扔,跟花裤衩勾肩搭背朝宿舍走去。
宿舍里的麻将桌已经摆好,竟然还是那种全自动麻将桌。
老钱、老杨加上花裤衩子老邓还有颜烽火四个人负责鱼塘。白天的时间都在这里,只有晚上才回连队点名就寝。
三个人年龄都不大,全是二十三四岁,跟颜烽火差不多。老钱叫钱成,他爸是A军的副军长;花裤衩子老邓叫邓小满,大舅是总司的领导;老杨叫杨刚烈,倒是没有军方背景,可有个老子却是省部级高官,是标准的官二代。
能进后勤基地的没一个省油的灯,谁没有关系?估计也就颜烽火没什么关系。
按照老钱几个人的关系来说,随随便便都能混个一官半职。可这三个家伙就是懒货一个,有官都不当,愣是要扛着个士官的军衔在后勤基地混吃等死。
多大的?颜烽火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扔在桌上吆喝,小的不玩儿,要玩儿就玩儿大的,五十一百的走起!
搞!三人掏出钱,叼着香烟昏天黑地地搓起来
四个人搓得过瘾,浑然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A军即将进行一次大规模军演,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各项工作紧张准备中,后勤部长赵宏宇亲自来后勤基地视察,确保后勤这一块出不了任何问题。
看了一路,赵宏宇都很满意,不管是温室大棚还是畜牧基地都很不错。山上的田地绿油油一片,长势喜人。
走,看看鱼塘里的鱼怎么样!赵宏宇挥挥手,朝鱼塘走去。
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的连长指导员不由擦了一把冷汗,整个后勤基地都搞得很不错,唯独鱼塘一塌糊涂。
部队吃鱼一般都是从外面购买,养鱼其实只是后勤基地一个很小的副业。但副业归副业,该检查还是要检查。其实鱼塘本来弄得挺好,可那几个小子过去以后,鱼塘彻底变成水塘了。
走到鱼塘前,后勤部长赵宏宇的眉头拧起来。他看到的不是水里活蹦乱跳的鱼,看到的是一片浮着浮萍野草的死水潭。
连长和指导员吓得不敢说话,好在赵宏宇也没说什么,继续朝前走着。
走到一半的时候,赵宏宇弯腰捡起扔在草堆里的鱼竿,笑呵呵地问道:呦,挺闲情逸趣的,不错,钓鱼能修身养性。
是是是连长赶紧答是。
不过赵宏宇拉长声音,你们这个鱼塘真能钓上鱼吗?
能
能个屁!赵宏宇重重扔下鱼竿,你当我是瞎子吗?鱼塘里的供氧设备都是坏的,再看看这水,鱼还不得憋死!这里谁负责的?!
遭到劈头盖脸的训斥,连长指导员大气儿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鱼塘边的屋子里传来兴奋的嬉笑声。
哼!赵宏宇重重哼了一声,大步朝那幢房子走去。
房间里烟雾缭绕,颜烽火踩在凳子上,双手不停地收钱。钱成骂骂咧咧,抱着一罐啤酒猛灌;杨刚烈蹲在椅子上气得朝地上吐痰;邓小满抱着半个西瓜吃的不亦乐乎。
哐!门被推开。赵宏宇刚要抬脚往里走,就被烟雾呛得连连咳嗽,不得不暂时退出去。
谁呀!钱成吼了一声,输钱呢,不要过来烦人!
赵宏宇没说话,深吸一口气,忍着烟雾走进去。
屋里惨不忍睹,地上铺了一层烟头,酒瓶子横七竖八地摆着,墙壁上贴着美女海报,床上胡乱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搁在最上面的是几本看到封面就让人面红耳赤的杂志
谁赢了?赵宏宇问道。
嘿嘿,我!旁边先站着,等会儿给你分红。颜烽火头也不回地大声道,赶紧赶紧,老子的庄还没下呢!
可另外三人不动了,眼巴巴地瞅着他的背后。
犯什么呆啊?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是钱,我等着你们翻本,哈哈哈
老颜,我咋瞅着你后面那人像咱们军的后勤部长啊。杨刚烈疑惑道。
屁!颜烽火叼上香烟,后勤部长那么大的官儿会到这里来?对了,后勤部长是什么衔来着?大校衔吧?一个大校而已,还没挂金星星呢,再说了,麻将是国粹,咱们在这儿弘扬中华国粹,丰富官兵业余生活啊,他该表扬。
放屁!赵宏宇大骂一声,震得四人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后勤部长。
报告!钱成慌忙举起右手敬礼,首长,A军后勤基地鱼塘特别分队正在发扬国粹,请指呸呸呸!首长,A军后勤基地三班正在进行劳作,请指示!
老钱,手举错了。杨刚烈小声提醒钱成。
得到提醒,钱成赶紧把右手敬礼换成左手敬礼。
好像右手看起来更舒服一点儿。邓小满嘀咕道。
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吧,男左女右
看到眼前四个混账小子,杨宏宇简直都要气懵了。这就是A军的兵?这就是他后勤部直接管理的兵?
混蛋!混蛋至极!杨宏宇高声斥道,看看你们一个个什么样子!还像个兵吗?!要是当兵都像你们这样,咱们军队能打得起仗吗?
嘿嘿嘿,赵叔,我们这不是后勤兵吗?钱成一笑,后勤兵是啥,后勤兵就是伟大的贫下中农阶级,光荣啊!
放你个狗屁!后勤兵也是兵!赵宏宇指着钱成吼道,谁是你赵叔?你爸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嘿嘿,反正早都丢光了,不怕了。钱成嬉皮笑脸。
杨刚烈,还有你!赵宏宇又指向邓小满,都说将门无犬子,就你现在这样儿,让我怎么跟领导交代?!
邓小满擦擦嘴上的西瓜汁笑道:您就说我现在吃得好睡得好玩儿得开心,一点儿都不想家就成了。
赵宏宇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瞪向杨刚烈,你爸昨天刚给我打过电话。
啥?杨刚烈大吃一惊,急忙道:是不是出事了,双规还是咋了?贪了?啥时候判的?
赵宏宇的一张脸拉得长长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首长!颜烽火站得笔挺,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好好操练这几个小兔崽子,让他们有个兵样儿。说真的,别说您觉得不像话了,连我都觉得太不像话。所以今天我才想方设法赢光他们的钱,让他们安心部队生活。既然首长来了,那教育工作交给您了,您是老革命了,教育人的方式方法肯定比我更成熟。只要您一句话,说揍哪个我就揍哪个!
颜烽火的一席话慷慨激昂,正义凛然,充满了大公无私的风范。
杨宏宇愣了半天,深深吸了几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好好好,我不管你们打麻将赌博的事,也不管你们怎么玩儿,我只问一个问题,你们看管的鱼塘是怎么回事,里面究竟还有没有鱼?
堂堂一个军的后勤部长硬是被这几个家伙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虽然这看起来很荒谬,可实际情况就是如此。因为这几个货属于当不当兵都无所谓的家伙,大不了就把我开除军籍。
报告首长,这是一种纯绿色的环保养殖模式。颜烽火一笑,您喜欢吃鱼吗?喜欢吃鱼的话就会知道市场上卖的小草鱼味道都不怎么好。为什么呢?这是因为那种小草鱼是人工养殖的。我相信您肯定喜欢吃野生小草鱼,这个野生小草鱼跟人工养的小草鱼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鱼的背部和腹部的颜色,如果呈现黑色就是野生小草鱼,如果是白色就是人工饲养的小草鱼。我们四人几天几夜没睡觉,终于决定改革。
改革?赵宏宇皱起眉头。
对!改革,走精品路线。我们要养出纯绿色无污染的野生鱼,这种鱼的味道特别鲜美。颜烽火比划着双手继续道:就是把鱼塘恢复原始风貌,任由里面的鱼自生自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沉淀下来的就是正宗野味儿了。不信?我现在就给您捞几条鱼尝尝?说完之后,颜烽火转身朝屋外蹿去,转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对对,野生的,捞鱼!
赵叔,您晚上可不能走,一定得尝尝我们改革后的精品绿色环保小野鱼。
赵宏宇的脸黑沉得就像阴天下雨加停电,身后的连长和指导员都快哭了。
轰!巨响声传来,鱼塘水花冲天,一条条瘦弱的小鱼翻着肚皮飘上来。
这帮混账竟然用炸药炸鱼!
来人!来人!给我把这几个王八羔子抓起来,老子要关他们禁闭!
赵宏宇彻底怒了,他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几个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
玩儿一次大的
炮声隆隆,A军筹备许久的军事演习开始了。红军疯狂地向蓝军占地发动猛攻,开始上演所有军事演习永远不变的模式。
颜烽火四人被扔在一座蓝军驻守的山头上,听着炮声隆隆,蜷缩在里面百无聊赖地吹牛。
四人被分开关了大半个月的禁闭,每天来回反复写检查。写完检查从禁闭室出来,究竟把这四个家伙关在哪里还真成问题。刚好演戏开始,干脆把他们扔到蓝军阵地,省得再弄出什么闹心事。
颜烽火四人的任务非常简单,等到潮水般的红军冲上来之后,拔掉蓝军的旗插上红军的旗就算了事。
这种事交给这四个混蛋干应该不会搞砸,就是一个插旗。
寂寞啊!钱成无聊地大叫一声,仰躺在地。
寂寞如斯啊!邓小满躺在地上像条泥鳅一般折腾着,不知道想干什么。
斗地主呗?颜烽火掏出一副扑克牌。
没意义。杨刚烈叼着香烟靠着墙壁躺着,真无聊,好端端的把咱们扔到蓝军阵地,这不是欺负我们吗?颜烽火,都怪你,你干吗用炸药炸鱼?这下好了,惹怒了杨部长,咱们的生活从天堂跌进地狱了吧。
呵呵,这能怪我吗?颜烽火摆弄着扑克牌,还不是你们几个家伙懒,要是不用炸药怎么能抓到鱼?
邓小满跳起来大声道:老颜,你太不地道了吧,炸药是谁造出来的?
老颜造的。钱成伸出双手在空中抓着,鱼塘进行绿色养殖也是老颜提出来的,买麻将桌也是老颜开的口,每星期一三五定时定点跑出去腐败也是老颜定的我说老颜,我怎么发现我们三个被你带坏了呢?不对,应该说你没来之前我们没有现在坏。
嘿嘿,说这话有点儿伤感情了,我看哥几个挺寂寞的,就弄些乐子玩儿呗。颜烽火咧嘴笑着,不可否认,咱们是英雄多见略同。
邓小满插话道:还有一个词更贴切,一丘之貉。
你奶奶的!
几根中指竖过来。
我寻思着,你们几个为啥不去当官儿呢?颜烽火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钱成,你爸是A军副军长,怎么着也能给你整个连长营长什么的吧?老邓,你上面那可是总司的关系,军长见了都得贴笑脸,你咋就不知道利用呢?还有老杨,你老爹好歹也是省部级高官了,你还当个屁兵啊,赶紧滚回家干你的官二代多好。
这三个家伙的后台都硬邦邦的,恐怕整个军都找不出几个。可这三个混蛋就是死赖着不肯走,甚至军校入学的通知书都送到手上了,然后被这几个家伙垫桌脚了,简直就是三个牲口。
我那老爹看不起我!杨刚烈轻笑道,不就是一省部级高官吗,我就看他什么时候落马!
颜烽火冲杨刚烈竖起大拇指,这种儿子牛!
邓小满拍拍屁股道:我表哥是中校,我表姐是中校,我堂哥是大校,我堂妹是上尉,一家子全是军官,还要把我弄成军官?娘的,你知道这有多没劲不?我明明不是那块料,还非得给我把什么都弄好。知道不,我最讨厌看他们的脸色,好像我什么都不行,就他们牛哄哄。成!老子当兵,老子只当后勤兵!说完,邓小满的脸上满是烦躁,叼起一根香烟吧嗒吧嗒抽起来。
老钱,你呢?颜烽火问道。
我?老钱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什么好说的,我老爹是副军长,我在后勤基地还能少给他丢点儿人。反正后勤基地舒服,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上面还有人罩着,舒服得冒泡。
说完这些,三个家伙的脸上满是无所谓的表情,可眼睛里却充满失落与不甘。
这一点是许多人无法体会的。他们的家庭出身非常好,即便当一个普通的士兵也有一个强大的家庭在后面支撑。他们可以胡闹,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跟领导嬉皮笑脸甚至对着干,是许多士兵羡慕的对象。可这只是他们的一种发泄而已,因为他们不被认可,不被人看得起。所以堕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可他们越是这样堕落越是被家人看不起。
这就像许多家庭教育子女的时候总喜欢拿优秀的人来对比。你看你表哥都考上清华了,你看你堂姐都出国留学了,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可想而知,这种环境只能造出一种性格叛逆。
瞧你们那揍性!别玩儿深沉了,打牌打牌!颜烽火招呼着。
不打!邓小满非常干脆地拒绝道,一天到晚不是麻将就是扑克,早玩儿腻了,弄点儿新鲜的玩儿吧。
钱成接过话道:都窝在这个地方了,还能玩儿什么新鲜的?我看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等演习完了咱们好好出去嗨一场。对了,我前阵子刚认识了几个大学妹子,水灵灵的,到时候一人一个,嘿嘿。
轰!一枚炮弹落在山头,震得整个山头都在颤抖。藏在山洞里的颜烽火四人赶紧护住头,免得被落下的土灌得满嘴都是。
呸!呸!骂了隔壁的!杨刚烈狠狠骂道,凭啥这帮玩意儿又是坦克又是大炮地玩儿着,老子却得待在这里换旗?
听到这句话,颜烽火眼睛一亮,脑子里立即迸出一个想法。
哥几个,想玩儿不?颜烽火神秘兮兮地问道。
废话,人生就是来玩儿的,不过这个鬼地方也没法玩儿呀。杨刚烈用力拍打身上的灰,大声叫着。
谁说没的玩儿?颜烽火轻轻扯起嘴唇,现在A军正在干什么?
军事演习啊。
咱们是不是军事演习的一部分?
当然了,咱们就是红军只要涌上来,立即溃败的蓝军。一败几十年,从未有失误,全军最佳配角,哈哈。
谁说蓝军非得败?颜烽火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把搂住钱成,你爸是咱们军的副军长对吧?不光是副军长,还是这次红方的最高指挥官对吧?
是呀,怎么了?
你告诉我,双方演习怎么分输赢?
钱成脱口道:有裁判,根据一方的兵力损失进行裁判。
还有呢?嘿嘿。颜烽火的脸上满是不怀好意。
斩首呗,最高指挥官被干掉了自然就输了。邓小满的眼睛里露出光芒。
对呀!颜烽火猛一拍大腿,冲钱成道:如果你冲到红方指挥所把你爸干掉不就可以让蓝方胜利了吗?你想想啊,一个风一般的男子携着令人窒息的战争风暴一往直前,所有强兵悍将在他手下没有一击之力,这是多么英雄!当他一枪把最终BOSS干掉之后深藏功与名,留给世人一个伟岸萧瑟的背影,简直酷毙了!
我靠,你让我杀我爸呀?钱成瞪着双眼。
这只是演习!颜烽火握住拳头慷慨激昂道,如果我们四人在蓝军必败的情况下突然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斩首行动,成功干掉红方主帅。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绝对是神一样的存在!以后只要说出咱们的名字,谁都得喊一声哥。四个人扭转上万人的战局,如果这都不算牛的话,那什么算!
就我们四个?别扯了!邓小满指指四个人,学着西方人耸耸肩膀摊开手。
四个人在红蓝方的军演中扭转必败的局面,任何一个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
你们这群废物!颜烽火突然冲三人大骂,你们就活该被人看不起,你们就活该在家人的眼睛里是个扶不起来的废物!你们从未想过证明自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让别人刮目相看,更没有想过获得别人的认可。因为你们早就丧失了信心,只会自暴自弃,用无赖的态度恶心别人的时候恶心自己。你们想想,每天这么混有意思吗?混来混去混的是谁?想要寻找报复的快感是不是?
三人一愣,似乎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印象里的颜烽火可不是这样,而是比他们玩儿的都要疯的家伙。
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自信。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自信,那他就不配当男人!颜烽火挥动手臂,无比激昂地吼道,我们凭什么被人看不起!告诉我!我们凭什么被别人看不起!如果看不起你的是你的朋友,没事儿;如果看不起你的是战友,也没关系;可看不起你的是你的家人!你们想一辈子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吗?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永远被家人看不起!想不想永远窝在后勤基地做一个人人讨厌的混蛋!
老颜啊
我是颜烽火!颜烽火猛地瞪住钱成的双眼,暴吼道:我跟你们不一样,因为从来没有人敢看不起我!
随着暴吼声,颜烽火的身上弥漫出一股凛冽的气息,强大而又充满攻击性,让三个人为止一凛,想说的话都说不出。
男人,就得牛!你若不牛,懦弱给谁看?
听到这句话,三个人的心脏狠狠抽动一下,看待颜烽火的眼神完全变了。他们从来都不知道颜烽火还有这样的一面,似乎这才是真正的颜烽火。
现在有一个证明你们的机会摆在眼前!颜烽火扫过三个人的脸颊,指着头顶,军事演习,如果能够在万军中来一次绝地大逆袭,那么所有人都会看得起你们!不要以为这是胡闹,战争中没有胡闹。演习等同于战争,我们是蓝军,我们的对手是红军。我们的头顶正在进行大规模集团性作战,而我们就是一柄利剑,直接捅向敌军指挥部!
那我们该怎么做?没枪没炮的。钱成道。
颜烽火扬眉一笑,傲然道:不需要枪炮,只需要有种儿!
话一出口,立即狠狠地刺激到了三人。他们可以不承认一切,但是绝对会承认自己有种儿。什么责任担当,都是屁!男人得有种儿,没种儿的不是男人。
他奶奶的!老子啥都没有,就是有种儿!说吧,怎么干!邓小满骂骂咧咧,一脸凶狠。
干了!玩儿一次大的!杨刚烈捏着拳头。
钱成瞪着眼睛咬牙吼道:干掉我爸!干掉我爸!
怎么干?颜烽火眼神一凛,伸手朝自己脖子一抹,就这么干!
对,就这么干!就这么干!
三人被刺激得嗷嗷叫,恨不得立即端掉红方指挥部。
颜烽火则重重吐出一口气,心里道,他奶奶的,累死老子了,总算把三个家伙忽悠成了。
忽忽悠悠
三人在颜烽火的带领下爬出山洞,站在山顶向下望去。
哈哈,这么多坦克。钱成乐了。
他们站在一个山头上,从山上往下看去,全部是红方坦克。轰隆隆的坦克汇集成一道钢铁洪流,咆哮着朝这里狂涌而来。
老颜,老颜,咱们身后这是什么?杨刚烈指着身后被漆成黄色的一块区域,好奇地问道。
卧倒!颜烽火大叫。
炮弹刺破空气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块黄色区域发生了猛烈爆炸。弹片横飞,泥土飞溅,幸亏颜烽火提醒得及时,不然几个人全部都得被炮弹的弹片削碎不可。
真开炮啊,老颜啊,咱不玩儿了,会死人的!钱成大叫,撅着屁股死死趴在地上,怎么都不肯把头露出来。
用的确实是实弹,直接朝山头划好的区域进行炮轰。红方也不知道四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会从山洞里爬出来。
拿好红旗,跟我走!颜烽火大叫。
但是三个家伙早就吓得腿软了。不仅腿软,由于爆响声的影响,周围的一切声音他们都听不到。他们从来没有玩儿过这些,在真正的炮击下完全不知所措。
身后还有两个黄色区域,意味着还将有炮袭。如果说一炮一个进行精准打击的话倒没什么,就怕许多炮弹朝山头飞过来,若是那样,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颜烽火各踹了三人一脚,打出手势示意对方跟着自己朝山下跑。
老颜,不玩儿了吧,那么多坦克,咱们打不过他们呀!邓小满搂着颜烽火的大腿大声叫着。
跟我跑就没事儿!颜烽火大吼道,炮弹袭击有固定的弹道,只要我们跑到山下就保证没有问题。快点儿,再不跑就真死在这里了!
说话间,又是一枚炮弹落在山头轰然爆开。迸溅的泥土劈头盖脸地砸在四个人身上,席卷而来的热浪几乎让他们窒息。
跑呀!赶紧跑呀!杨刚烈大叫一声,拔腿就朝山下狂奔。
钱成与邓小满看到杨刚烈先跑了,硬是抖着绵软的双腿跟着朝山下跑。这会儿就是与生命赛跑,他们可不想被玩儿死在这座山头。
至于滚滚而来的坦克洪流,只是开了几炮炸掉山上的假设战略设施,如果是真正的战争,恐怕炮弹会把这个山头直接削平。
四人跑到山下大口喘气,钱成三人的脸色煞白,不停捂着胸口喘气,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劲儿。
老颜,你想谋杀呀!钱成高声骂道,捂着自己的心口,都快吓死我了,咱不带这么玩儿的好不好!
呃这个是失误!颜烽火笑了笑,不过挺刺激的不是吗?你们想想,这种死里逃生的痛快感有几个人能享受到?只要告诉我爽不爽就行了。
爽!太爽了!半躺在地上的杨刚烈都快哭出来了。
哈哈哈,爽就行了!颜烽火转头盯着滚滚而来的坦克洪流,奶奶的,咱们到底在演习的哪里啊,得搞张地图来看看,不然会转向。
这里是蓝方的一个山头,红方用坦克纵队推进,并没有出现步兵部队,这就意味着攻击这个山头的应该是红方的坦克营。通常坦克营攻击的全部是重要战略设施,而重要战略设施距离主战场应该有一段距离,可惜他们还是不知道现在究竟身在演习场的何方。
地图没有,扑克牌还有一副。邓小满喘着粗气道,要不咱们打劫一辆坦克怎样?
此言一出,缓过劲儿的钱成与杨刚烈拍手叫好,眼睛里透出亮光。
这三个家伙绝对不是胆小鬼,刚被炮弹从山上赶下来,现在就打起坦克的主意,这可不是单纯的大胆可以概括。尽管三人都是兵油子,可那种敢拼敢闯的味道相当浓厚。
好好好,咱们抢上几辆坦克,直接杀到红方老家,炮膛对准红方司令部,看我爸会不会喊向我开炮。
颜烽火一巴掌打在钱成的脑袋上,指着坦克道:有种儿你去抢一个!还没跑到跟前呢,就被重机枪打死了,你当那些是摆设呀?
嗯,老颜说的很有道理,那咱们现在干吗去?
走着看吧。
颜烽火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走,手里没地图,根本不知道蓝方是怎样部署的。他们刚从禁闭室出来就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人生地不熟。要是能知道蓝方的部署,颜烽火完全能从部署中找到红方的攻击路线,甚至可以大致找出几个红方指挥部可能驻扎的地方。现在吗,两眼一抹黑。
喂,大兵!山后传来呼叫声,竟然是几个老百姓偷偷摸摸地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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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个屁啊!颜烽火不爽地骂道,死心眼儿,这几个老百姓就是活地图!
是呀,这几个老百姓肯定是当地居民,肯定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老乡啊,你们怎么躲在这里呢?颜烽火一边朝前走,一边掏出香烟,热情地给几个老百姓一人散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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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简单?老乡指着侧面的树林,穿过这些树林,一直朝南走就绕到坦克屁股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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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颜烽火并没有问太多,即便多问了,那些老乡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设想是只要能绕到坦克屁股后面就好,那里必然有红方补给点,也许还是红方发动战斗的起始点。
四人在林子里穿行着,按照老乡指示的路线很快走到尽头。
林子南面的确有红方的小型驻地,这个驻地有三辆野外多功能餐车,这里竟然是红方的炊事班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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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方参加演习的士兵全部佩戴红色臂章,蓝方参加演习的士兵全部佩戴蓝色臂章,用臂章作以区分。
没事儿!钱成满不在乎地摘掉臂章,说了你都不信,只要是A军,不管哪个部队的炊事班都跟我有交情。知道炊事员学习都到哪里学习不?
在哪儿学习?颜烽火问道。
就在咱们后勤基地。钱成指着自己的脑袋很牛地说道,不是咱吹牛,当年我帮这帮犊子们摆平的事儿太多了,跟着我保证没问题!
说完之后,钱成走了出去,吆喝道:哎,不错啊,还有牛肉,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这一吆喝把炊事员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待看到钱成之后,他们亲热地跑上前打着招呼,一看就知道交情匪浅。
哥几个还好吧?我可是老远就闻到香味儿了。钱成直接揭开锅盖深深闻了一口陶醉地说道,香,真香!你们司务长呢?
钱班长,我们司务长在呢,等着啊,我给你叫去。炊事员一路小跑地去找司务长。
钱成挥挥手,示意颜烽火三个人出来。
看到这小子这幅模样,颜烽火心里暗叹:干得好不如生得好,这话太对了。
此时的钱成就是一个标准的二世祖,脑袋上仿佛刻着我是副军长儿子七个大字,估计平常也没少耀武扬威。
中尉军衔的司务长跑了过来,一眼看到跟大爷一般的钱成在那儿坐着,立即走上前笑着掏香烟。
老钱,后勤基地待着不舒服吗?怎么跑到这个荒郊野外了?司务长套着近乎。
可钱成根本不知道这个司务长究竟是谁,他耀武扬威的地方可多了,哪能一个个记得那么清楚。
别提了!颜烽火拍了一下大腿,一脸懊恼地说道:哥几个想跟着出来玩儿呢,谁知道迷路了,现在想回都回不去了。
这位兄弟是司务长看到颜烽火身上的列兵军衔,迟疑了一下问道。
说话间,司务长立即递过来一根烟,当然没忘笑呵呵地递给邓小满和杨刚烈。尽管邓小满与杨刚烈没有钱成出名,可在A军也是响当当的痞子兵,关系贼硬。
颜烽火不着痕迹地冲钱成使了个眼色。
得到提醒,钱成心领神会,一把拉住司务长悄悄道:这是总参某领导的公子,来咱们军镀金的,自己知道就行了,没看我现在都是跟班吗,陪吃陪喝的。我爸那边传来的小道消息,要不了多久,这个领导就要到咱们A军任军长。
这句话音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能让司务长听清,颜烽火听见。
这可了不得呀,司务长的脸色立马变了,变得热情无比。
兄弟,来来来,先坐,先坐。司务长拉着颜烽火坐下,冲身后吆喝道:赶紧整肉整菜呀!
颜烽火笑了,推辞道:别呀,别这么麻烦,怪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啥呀?司务长眼睛一睁,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我要不拿出最好的招待哥几个,以后走出去还能做人吗?
瞧这话说的,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务长哈哈笑着,忙着招呼这四个家伙,简直要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好能攀上这样的关系兵。
关系真他妈是个好东西呀!
抢劫飞机
吃了个饱肚,八面玲珑的司务长开始想方设法要从颜烽火嘴里挖出一些东西。毕竟作为他这样的司务长来说,能攀上日后军长公子的大腿,干什么事也都能好干一点。
他倒是没有怀疑钱成的话,毕竟钱成是副军长的公子,而且吃饭的时候也对这个颜烽火赔笑脸,肯定错不了。
司务长呀,这地方就你们在这儿吗?颜烽火问道。
没错,就我们在这儿,大部队都上去了,呵呵。司务长笑着回答颜烽火,很是殷勤地帮他剥了一个香蕉。
有多少人呀,不是在搞军事演习吗?万一被蓝军的奸细摸到你们这儿的话,你们不得全体阵亡呀。颜烽火提醒司务长。
嗨,哪能呢,司务长摇摇头,这种演习都搞过多少次了,就是红方呼啦一下全上去,然后蓝方呼啦一下全投降,阵地丢失,彻底玩完。最后再搞个讲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也是啊,挺好玩儿的。颜烽火装作好奇,这里应该是你们大本营了吧?
大本营?哈哈,不是。我这儿只是一个炊事点,指挥部的大本营我可不知道在哪儿。我只管准备好饭菜,别的也轮不上我知道呀。
就干这活儿?颜烽火难以置信地盯着司务长,我爸身边的公务员都没有你哦,不,我是说你在这里干有点儿委屈,呵呵。
不委屈,不委屈!司务长赶紧点头。
好了,今天吃了你一顿,等你到后勤基地时我做东,好好请你吃一顿。
听到这话,司务长已经在算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了。
有车没?颜烽火问道。
哎呀,车倒没有,就是三辆野战炊事车
没车呀!我可怎么回去呀
颜烽火露出一脸的不爽,伸手揉了揉脚。
聪明的司务长立即拍腿道:整一辆把你们送回去不就完事儿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做饭。
还没等颜烽火谦让呢,司务长已经吆喝着腾出一辆野战炊事车,利索无比。
钱成三个家伙冲颜烽火竖起大拇指,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
由司务长陪同,野战炊事车载着颜烽火四人朝正东方行驶,很快上了主干道。
这条主干道是运兵线,不时有兵车经过,而且还有设立的卡点,对来往的车辆进行检查,防止蓝军奸细混进来。
其实这样做根本就是一个摆设,一边倒的军事演习要这个干什么?不过该检查的还是要象征性地检查。
前面就是红方的后方医院、集结地所在地。一路上,颜烽火与钱成两人轮流出马,把司务长嘴里的东西套得差不多了。快要到达卡点的时候,颜烽火冲钱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哈哈!钱成笑了笑,司务长呀,感谢你把我们送到这里。
司务长刚转过头,啪!颜烽火一记手刀砍在司务长脖颈上,将其击晕。
与此同时,颜烽火闪电般冲到后厢,以同样的手法击晕跟车而来的两个红方炊事兵。
狠辣精准的招式看得钱成三人目瞪口呆,像是看着一头怪物一般。
颜烽火没有理会他们,伸手将司务长手臂上的红方臂章撕下来贴在胳膊上,冲司机道:老班长,好好开车,等会儿不让你晕。
开车的是个四级士官,年纪大了,索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管开好车。
几人很顺利地经过卡点,到达红方野战医院。
野战医院是完全用帐篷搭起来的,主要治疗演习中受伤的战士。毕竟在这种大规模的演习中磕磕碰碰在所难免,骨头折了都不算什么新鲜事。
老颜,到了野战医院再干什么?杨刚烈问道。
到了再说吧。颜烽火摸摸脑袋,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告诉你们。
事实上他真没想好到野战医院干什么,因为这会儿他还是两眼一抹黑。两眼一抹黑的原因在于没有任何资料,如果他知道红方指挥部在哪里,早杀过去了。
开车的老士官的确没被颜烽火打昏,而是被颜烽火用绳子绑成了麻花,顺便把他的嘴巴堵住了。
记住,现在我们是红方,我们是红方。颜烽火指着臂章提醒钱成三人。
没错,我们现在是红方,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我们是能摧枯拉朽的一方。钱成郑重地点点头。
四人停好炊事车,大摇大摆地朝野战医院走去。
刚走进来,天空传来巨大的嗡鸣声,一架直升机从北面飞过来,降落在野战医院外的空地上。
看到了直升机,颜烽火的眼睛瞬间变得贼亮,暂时没有进展的思维全部打开了偷直升机!
想到天上看看不?颜烽火低声问道。
抢直升机?钱成的眼睛也亮了。
杨刚烈与邓小满看了颜烽火一眼,兴奋地点头道:抢!
抢?颜烽火诧异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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