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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货币的祸害》是20世纪极具影响力的经济学大师米尔顿弗里德曼的作品。
弗里德曼对货币理论的贡献,鲜有人能与之比肩。
这部经典之作是弗里德曼对自己近半个世纪货币研究的总结,也是对货币主义简明生动的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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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从雅浦岛上的石币到今天使用的纸币,《货币的祸害》再现了各种货币现象,并据此描述了货币的支配性作用,分析了现代信用货币制度的原则及存在的问题,尤其是指出了货币如何引发或加深通货膨胀。他截取了看似不经意实则对后世经济发展有重大影响的历史片段不管是两位苏格兰化学家毁掉19世纪最光彩夺目的政治家之一布赖恩的总统竞选前程,还是美国的白银采购计划加速了中国国民党政府的垮台,都证明了对货币经济学的误解所带来的货币的祸害。
值得一提的是,奠定弗里德曼在货币研究领域权威地位的,是他与安娜施瓦茨合著的《美国货币史(18761960)》。《货币的祸害》可视为对此鸿篇巨制的浓缩,也为大众阅读其专业货币理论提供了可能。
这本书无疑将开启我们对货币及货币现象的深入认知。对于任何想要了解货币及其他经济行为的读者来说,这本书都值得一读。当然,无论弗里德曼就货币问题说什么,都是值得一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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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美]米尔顿弗里德曼
Milton Friedman
20世纪极具影响力的经济学家、货币主义大师、芝加哥经济学派代表人物。他在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经济史、货币理论、消费分析、统计学等方面均有重大贡献,并于1976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弗里德曼曾出任里根政府的顾问,其理论深深地影响了美国及其他国家的经济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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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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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VII
第1章
石币岛 001
第2章
货币之谜 009
第3章 1873年的罪行 055
第4章
一次反事实的推演:评估1873年之后延续复本位制所带来的影响 087
第5章
威廉詹宁斯布赖恩和氰化法提金工艺 115
第6章
重新审视复本位制 141
第7章
富兰克林罗斯福、白银和中国 177
第8 章
通货膨胀的原因和治理 213
第9 章
智利和以色列:相同的政策,相反的结果 261
第10 章
纸币不兑现条件下的货币政策 279
跋 293
参考文献 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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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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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1919年,密克罗尼西亚的加罗林群岛曾经是德国的殖民地。群岛的最西端是瓦普岛,或称之为雅浦岛,当时岛上人口有5 000~6 000人。
1903年,一位名叫威廉亨利弗内斯三世的美国人类学家来到这个岛上居住了几个月,后来他专门撰写了一本引人入胜的书,介绍岛上原住民的风土人情。他对岛上的货币体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此,书名为《石币岛》(The Island of Stone Money)。我也姑且把它借来,作为本书第1章的章名。
该岛不出产任何金属,却有着丰富的石头资源;他们的劳作都耗费在搬运和磨制石头上了,这与文明社会里开采黄金并用来铸造货币一样,都代表着用辛勤的劳动来创造财富。
他们把用来交换的媒介称为费(fei),它由粗大、坚硬和厚重的石轮组成,石轮的直径从1 到12 码a 不等,在石轮的中间有一个与石轮直径相匹配的孔,人们可以在孔中插入一根粗细合适的杆,这根杆还要足够结实,才能支撑得起石轮的重量,便于搬运。这些石头硬币(的原料是来自大约400 英里b 远的另一个海岛上的石灰岩石),最初是由一些敢于冒险的当地探险者,(登上那个海岛进行开采,并打磨成硬币),然后再用独木舟和木筏运回雅浦岛
这种石币有一个显著特征石币的拥有者在使用石币的过程中,并不一定会减少石币的占有量。在做成一笔交易之后,如果所涉及的费太大,石币多到无法便利地搬动的时候,理应获得石币的新拥有者会很乐意地接受单纯的所有权确认,他们甚至都懒得去做个标记,来注明这种交换,石币仍然静静地躺在原先那位拥有者的家里。
我有一位值得信赖的老朋友,名叫法图玛(Fatumak),他曾经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们附近村子里有一户人家,拥有的财富确信无疑换言之,他家的财富得到了每个人的确认然而,村里没有一个人,甚至他们自己,亲眼见过或亲手摸过这笔财富。这笔财富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费,然而至于它到底有多大,只是村民之间口口相传的传奇;从两三代人以前开始流传出这个传说,一直到现在,这笔财富一直躺在海底!很多年以前,他们家的一位先祖出海探险,找到了这块大得出奇、极具价值的费,随后把这块石头搬到木筏上,准备运回家。途中,海上刮起了猛烈的风暴,为了保命,他们不得不砍断缆绳,任其漂流,石头随之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沉入海底。回家后,所有的人都证明说,费的体积十分庞大,品质特别优良,而且,石币的丢失一点也不能怪罪于拥有者。于是,从那时起,村里的人打心里认定,石头沉入海底纯属意外,不值一提;沉入几百码深的海里,应该不会影响石币本身的巨大价值,因为石头已经开凿打磨成应有的货币形式了。因此,就好像它躺在拥有者的家里一样,无论在与不在,这块石头的购买力依然存在
雅浦岛上没有轮式交通工具,因此,岛上没有可以行车的道路,只有一些清晰可辨的小径,连接着各个居住点。1898年,德国政府从西班牙人手里买下了加罗林群岛,承续了这个群岛的所有权。当时,岛上这些所谓小径,路况极差,因此,有几个部落的首领得到通知,他们必须把这些小路修好,而且要维护好。但是,对于赤脚走路的当地人来说,用大块的珊瑚随意铺就的道路已经足够好用。因此,虽然三令五申,仍然没有人在意。不得已,德国政府决定向抗拒命令的部落首领征收罚金。但是,用什么形式来进行征收呢?最后,德国人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他们委派一个人,走遍了那些抗拒命令的当地部落,这个人只需在每一家石屋(failu)和公共场所(pabai)中的最有价值的石头上,用黑墨水画上一个十字,就表明这块石头已经被政府征收了。这个办法立竿见影,那些悲惨的穷苦大众开始动手修路,把连接岛屿两端的道路修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是公园里的休闲便道一样漂亮。然后,当局又派出了几位工作人员,擦掉了画在石头上的十字。转眼之间,罚款付清,幸福的石屋们又重新获得了货币资本的所有权,可以再次尽情享有自己的财富。(《石币岛》,第93 页、第96~100 页)
跟我一样,普通读者对此事的反应肯定是:太荒谬了,这些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然而,在我们严厉批评这些淳朴的雅浦岛原住民之前,让我们回顾一段美国历史上的逸事假如岛上的居民们听闻此事,可能也会做出与我们相同的反应。1932~1933 年,法国央行害怕美国放弃金本位制,不再按每盎司20.67 美元的传统价格实行美元与黄金可自由兑换。因此,法国央行要求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把它存在美国的大部分美元资产兑换成黄金。为了避免将黄金装船从海上运走所带来的各种麻烦,联邦储备银行只是按照对方请求,把黄金存到法国央行的账户里。依照要求,联邦储备银行的高管来到了金库,把相应数量的金锭放入另外几个抽屉中,并且在这几个抽屉上贴上标签或者打上记号,以表明这个抽屉里的金锭是法国的财产。这样一来,这些抽屉上的印记就像当年德国人在石头上用黑墨水画上一个十字一样,其代表的意义完全相同。
结果是,各大财经报纸的头条新闻皆报道了这件黄金损失事件,以及此事对美国金融体系所带来的威胁等诸如此类的消息。美国的黄金储备开始减少,法国的黄金储备则在增加,而市场便据此认为美元走软,法郎走强。这种因法国向美国兑换黄金而造成的所谓黄金流失,是最终导致1933年银行业恐慌的众多因素之一。
联邦储备银行因为在自己地下金库的抽屉上打上了某些印记,便认为美元处于疲软的货币地位,与雅浦岛的原住民因为别人在他们的石币上画上了一个十字,就认为他们变得比以前更穷了,两者之间真的迥然不同吗?或者说,法国央行因为3 000多英里以外的一个地下金库的数个抽屉上的标记,便认为法郎的货币地位增强了,与雅浦岛原住民因为数百英里以外的水底的一块石头,就坚信自己十分富裕,这两种观念难道天差地别吗?就此而言,我们中有多少人会对构成自己财富的大多数东西,具有实实在在、直截了当的把握?我们所拥有的财富,多数似乎只是记录在银行账户上的几栏数字,或者是一张张称为股票的东西,诸如此类,等等。
雅浦岛原住民把他们在遥远的海岛上经过开采、打磨并运回自己居住岛屿的石头,视作财富的具体表现形式。100多年以来,文明社会中的人们则把从地底深处开采出来,大费周章地进行冶炼,经过长距离的运输,再次埋进精心打造的地下金库的金属块,视作财富的具体形式。两种观念之间,谁又能说哪个更为合理呢?
这两个例证阐明了我们还可以另外举出许多例证,由于我们自身与生俱来的信念,一些重要的现象、错觉或神话,如何变成了在货币学中具有意义的事件。我们本国的货币,也就是我们从小到大一直熟悉的货币,以及管理这个货币的体制,在我们看来,就显得很真实而且合理。然而,一旦涉及其他国家的货币,就算是单位购买力很高的货币,我们也常常将其视为一张无意义的纸,或不值钱的金属而已。
1899~1919年,密克罗尼西亚的加罗林群岛曾经是德国的殖民地。群岛的最西端是瓦普岛,或称之为雅浦岛,当时岛上人口有5 000~6 000人。
1903年,一位名叫威廉亨利弗内斯三世的美国人类学家来到这个岛上居住了几个月,后来他专门撰写了一本引人入胜的书,介绍岛上原住民的风土人情。他对岛上的货币体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此,书名为《石币岛》(The Island of Stone Money)。我也姑且把它借来,作为本书第1章的章名。
该岛不出产任何金属,却有着丰富的石头资源;他们的劳作都耗费在搬运和磨制石头上了,这与文明社会里开采黄金并用来铸造货币一样,都代表着用辛勤的劳动来创造财富。
他们把用来交换的媒介称为费(fei),它由粗大、坚硬和厚重的石轮组成,石轮的直径从1 到12 码a 不等,在石轮的中间有一个与石轮直径相匹配的孔,人们可以在孔中插入一根粗细合适的杆,这根杆还要足够结实,才能支撑得起石轮的重量,便于搬运。这些石头硬币(的原料是来自大约400 英里b 远的另一个海岛上的石灰岩石),最初是由一些敢于冒险的
当地探险者,(登上那个海岛进行开采,并打磨成硬币),然后再用独木舟和木筏运回雅浦岛
这种石币有一个显著特征石币的拥有者在使用石币的过程中,并不一定会减少石币的占有量。在做成一笔交易之后,如果所涉及的费太大,石币多到无法便利地搬动的时候,理应获得石币的新拥有者会很乐意地接受单纯的所有权确认,他们甚至都懒得去做个标记,来注明这种交换,石币仍然静静地躺在原先那位拥有者的家里。
我有一位值得信赖的老朋友,名叫法图玛(Fatumak),他曾经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们附近村子里有一户人家,拥有的财富确信无疑换言之,他家的财富得到了每个人的确认然而,村里没有一个人,甚至他们自己,亲眼见过或亲手摸过这笔财富。这笔财富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费,然而至于它到底有多大,只是村民之间口口相传的传奇;从两三代人以前开始流传出这个传说,一直到现在,这笔财富一直躺在海底!很多年以前,他们家的一位先祖出海探险,找到了这块大得出奇、极具价值的费,随后把这块石头搬到木筏上,准备运回家。途中,海上刮起了猛烈的风暴,为了保命,他们不得不砍断缆绳,任其漂流,石头随之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沉入海底。回家后,所有的人都证明说,费的体积十分庞大,品质特别优良,而且,石币的丢失一点也不能怪罪于拥有者。于是,从那时起,村里的人打心里认定,石头沉入海底纯属意外,不值一提;沉入几百码深的海里,应该不会影响石币本身的巨大价值,因为石头已经开凿打磨成应有的货币形式了。因此,就好像它躺在拥有者的家里一样,无论在与不在,这块石头的购买力依然存在
雅浦岛上没有轮式交通工具,因此,岛上没有可以行车的道路,只有一些清晰可辨的小径,连接着各个居住点。1898年,德国政府从西班牙人手里买下了加罗林群岛,承续了这个群岛的所有权。当时,岛上这些所谓小径,路况极差,因此,有几个部落的首领得到通知,他们必须把这些小路修好,而且要维护好。但是,对于赤脚走路的当地人来说,用大块的珊瑚随意铺就的道路已经足够好用。因此,虽然三令五申,仍然没有人在意。不得已,德国政府决定向抗拒命令的部落首领征收罚金。但是,用什么形式来进行征收呢?最后,德国人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他们委派一个人,走遍了那些抗拒命令的当地部落,这个人只需在每一家石屋(failu)和公共场所(pabai)中的最有价值的石头上,用黑墨水画上一个十字,就表明这块石头已经被政府征收了。这个办法立竿见影,那些悲惨的穷苦大众开始动手修路,把连接岛屿两端的道路修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是公园里的休闲便道一样漂亮。然后,当局又派出了几位工作人员,擦掉了画在石头上的十字。转眼之间,罚款付清,幸福的石屋们又重新获得了货币资本的所有权,可以再次尽情享有自己的财富。(《石币岛》,第93 页、第96~100 页)
跟我一样,普通读者对此事的反应肯定是:太荒谬了,这些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然而,在我们严厉批评这些淳朴的雅浦岛原住民之前,让我们回顾一段美国历史上的逸事假如岛上的居民们听闻此事,可能也会做出与我们相同的反应。1932~1933 年,法国央行害怕美国放弃金本位制,不再按每盎司20.67 美元的传统价格实行美元与黄金可自由兑换。因此,法国央行要求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把它存在美国的大部分美元资产兑换成黄金。为了避免将黄金装船从海上运走所带来的各种麻烦,联邦储备银行只是按照对方请求,把黄金存到法国央行的账户里。依照要求,联邦储备银行的高管来到了金库,把相应数量的金锭放入另外几个抽屉中,并且在这几个抽屉上贴上标签或者打上记号,以表明这个抽屉里的金锭是法国的财产。这样一来,这些抽屉上的印记就像当年德国人在石头上用黑墨水画上一个十字一样,其代表的意义完全相同。
结果是,各大财经报纸的头条新闻皆报道了这件黄金损失事件,以及此事对美国金融体系所带来的威胁等诸如此类的消息。美国的黄金储备开始减少,法国的黄金储备则在增加,而市场便据此认为美元走软,法郎走强。这种因法国向美国兑换黄金而造成的所谓黄金流失,是最终导致1933年银行业恐慌的众多因素之一。
联邦储备银行因为在自己地下金库的抽屉上打上了某些印记,便认为美元处于疲软的货币地位,与雅浦岛的原住民因为别人在他们的石币上画上了一个十字,就认为他们变得比以前更穷了,两者之间真的迥然不同吗?或者说,法国央行因为3 000多英里以外的一个地下金库的数个抽屉上的标记,便认为法郎的货币地位增强了,与雅浦岛原住民因为数百英里以外的水底的一块石头,就坚信自己十分富裕,这两种观念难道天差地别吗?就此而言,我们中有多少人会对构成自己财富的大多数东西,具有实实在在、直截了当的把握?我们所拥有的财富,多数似乎只是记录在银行账户上的几栏数字,或者是一张张称为股票的东西,诸如此类,等等。
雅浦岛原住民把他们在遥远的海岛上经过开采、打磨并运回自己居住岛屿的石头,视作财富的具体表现形式。100多年以来,文明社会中的人们则把从地底深处开采出来,大费周章地进行冶炼,经过长距离的运输,再次埋进精心打造的地下金库的金属块,视作财富的具体形式。两种观念之间,谁又能说哪个更为合理呢?
这两个例证阐明了我们还可以另外举出许多例证,由于我们自身与生俱来的信念,一些重要的现象、错觉或神话,如何变成了在货币学中具有意义的事件。我们本国的货币,也就是我们从小到大一直熟悉的货币,以及管理这个货币的体制,在我们看来,就显得很真实而且合理。然而,一旦涉及其他国家的货币,就算是单位购买力很高的货币,我们也常常将其视为一张无意义的纸,或不值钱的金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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