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中国年画 1950-1990 THE NEW CHINA: NEW YEAR PICTURE 英文版
》
售價:HK$
236.0
《
革命与反革命:社会文化视野下的民国政治(近世中国丛书)
》
售價:HK$
93.2
《
画楼:《北洋画报》忆旧(年轮丛书)
》
售價:HK$
337.5
《
大国脊梁:漫画版
》
售價:HK$
80.2
《
跟着渤海小吏读历史:大唐气象(全三册)
》
售價:HK$
189.0
《
心智的构建:大脑如何创造我们的精神世界
》
售價:HK$
81.4
《
美国小史(揭秘“美国何以成为美国”,理解美国的经典入门读物)
》
售價:HK$
81.4
《
中国古代北方民族史丛书——东胡史
》
售價:HK$
87.8
|
編輯推薦: |
◆深度治愈系作者 乌云冉冉 倾情巨献,治愈千万读者的伪兄妹温暖恋爱书
◆随书附赠精美书签 「喜欢你」小清新系列彩插
◎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都在悄无声息间顺理成章。
◎宁时修,你我之间,只有死别,绝无生离。
◎我想你了,就想见到你。
◎我不要嫁给世人眼中的良配,我只想嫁给爱情。
你可能还会喜欢:
《时光偷不走的你》:治愈千万读者的跨时间之爱。你是我生命中所能经历的**深切的感觉,是岁月也偷不走的温暖。
《*爱你的那座城,春暖花开》:帅大叔与萌萝莉的宠爱之旅
《*动听的事》:师小札温暖治愈力作。四季似歌有冷暖,情意渐浓知春晓;我追求的是,有生之年尽一切可能地与你长相厮守。
《玉阶辞》:与《琅琊榜》《鹤唳华亭》并称三大宫廷权谋经典
《*初的你是我*后的爱》:一生该有一次执迷不悟的爱恋,只要*后是你,就好
即将上市:
《一寸相思》:口碑作者 紫微流年 继《夜行歌》后再掀武侠言情热潮
《春花厌》:黑颜 代表作,古言必读经典
|
內容簡介: |
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进你的心,却让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他。
两年前他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桀骜冷漠,却总是对她独留一分关怀。
两年后,她选择离开,他的心口也多了一个缺,
带着对彼此最深刻的眷恋,度过无数日升月沉。
然而当不为人知的过往掀开了面纱的一角,
她义无反顾,去寻找他。
千里山川之外,茫茫荒原上,
她再次见到他。
探索着他胸口的伤疤,她问他,你怕过吗?
他坦然轻笑,怕过,却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不畏生死,却怕与相爱的女孩分离。
他们相信,此生再无分离。
无论世界怎么变,无论我怎么变,你于我而言都是永恒的。亦如我的血液,因为流淌着对你的思念,而有了潮起和潮落。
宁时修
|
關於作者: |
乌云冉冉
处女座,85后工科女,向往边行走边记录的生活,最引以为傲的事情是一直坚持,坚持读书,坚持写故事。擅长以幽默诙谐的语调书写都市暖殇故事。
已出版畅销书《宿敌》、《念念不离心》、《默许浮生》等。
新浪微博:@乌云冉冉Rena
微信公众号:乌云冉冉
|
目錄:
|
第一章 又一年又三年
第二章 左眼微笑右眼泪
第三章 遇见
第四章 冲动
第五章 误会
第六章 一个微笑一个你
第七章 分开旅行
第八章 把悲伤留给自己
第九章 此生不换
|
內容試閱:
|
第一章 又一年又三年
我曾经爱着你,但已经又一年又三年。
10月下旬,B市温度骤降,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波寒流。
一个年轻女孩在人来人往的酒吧步行街上一边踉踉跄跄地走着,一边将身上的围巾、风衣一一解开,随手丢在沿途的石板路上。
路人见了这情形都不由得退避三舍,倒是有几个不怕死的小老外看笑话似的想上前挑衅,可当他们看到她身后不远处冷着脸的男人时也只得悻悻地绕道而行。
许冬言走累了,正巧前面有一棵粗壮的梧桐,她晃晃悠悠走过去,翻了个身靠在上面,闭着眼睛粗重地喘着气。
夜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她上身只剩下薄薄的一件毛衫,风一吹就透了。不过这样也好,酒立刻醒了大半。
不远处,宁时修压着火气一件一件捡起她丢在地上的衣服,不急不缓地走到她面前。
就这点出息!
一句风凉话就这么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许冬言微微睁开眼,眯着眼睛看着来人:怎么哪儿都有你?
宁时修冷笑:就别狗咬吕洞宾了。
骂谁呢?
这里还有别人吗?
许冬言深吸一口气,刚想抡起她那没什么杀伤力的拳头,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她连忙背过身去,但也只是干呕了半天,毕竟之前在卫生间里,她把能吐的都已经吐光了。
端着手臂看戏的宁时修见她这难受的模样,也不再跟她斗嘴,无奈地上前替她拍了拍后背。
她不安分地动了动,试图反抗,他完全没理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让你这么神魂颠倒?你说,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许冬言闭着眼睛缓了缓,睁开眼问 :又是我妈让你来的?
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
冬言轻笑:她消息还真灵通。
宁时修把她的风衣披在她的身上:走吧,送你回去。
许冬言转过身,懒懒地摆摆手:不用你送。
不安全。
她不耐烦道:这么多路人,我安全得很!
宁时修冷冷地说:我是怕路人不安全。
这个男人的刻薄她早领教过,不然也不会引发前不久那次惊天动地的家庭战争,那她也就不会从家里搬出来,也不会跑到这酒吧街附近来租房子住。
她无奈地冷笑:你一个男人,说话怎么总是那么招人讨厌?
宁时修也不生气,无所谓地说:实话实说而已。
几个衣着性感的夜店女郎从他们身边走过,看到宁时修,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后,竟然都旁若无人地朝他卖弄起风姿来。
宁时修视若无睹,许冬言已经风中凌乱,不屑地嘀咕了一句:肤浅!
宁时修微微勾了勾嘴角,什么也没说。
两人并肩走着,快到许冬言家时,宁时修又问:能不能先透露一下你还打算折腾几次,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许冬言瞥了他一眼:什么叫折腾?
不就失个恋吗,至于吗?
失个恋?说得这么轻巧,你一定没恋过!
宁时修沉下脸来:现在在说你。
许冬言哈了一声,好奇地打量着他:被我说中了?
宁时修懒得搭理她:回去洗个澡,睡一觉,今天的事就过去了。
许冬言敛起笑意,沉默了一会儿,表情忧伤地说:你不懂,这种事这辈子都过不去。
她说得煽情,又那么笃定,没想到宁时修竟然笑了:你才几岁,就说这辈子?
酝酿的情绪都被他破坏掉了,许冬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夜风吹得人愈发惆怅。许冬言想到三年前遇到陆江庭的那一刻,许多事情就已经在朝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都在悄无声息间顺理成章地完成。
然而她并不确定陆江庭对她是不是也是如此。从毕业到如今,整整三年,她享受着暗恋,小心翼翼地试探,却从来不肯戳破自己的感情。她不喜欢落入俗套,她相信水到渠成,但她从没想过,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成不了的。
就在前不久,一个女人到公司里找陆江庭。谁都没见过一向冷冷清清的陆江庭和哪个人说话时会露出那种表情关怀、细致,还有点暧昧。后来许冬言才从某个知情同事的口中得知,那竟然是他身在异地的女友,据说两人已经交往多年,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消息来得突然又可笑,许冬言消化了许久,也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子。
其实,陆江庭除了不解风情,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说白了,所有的情绪都是缘于她单方面的暗恋。
以前她总想着顺其自然,然而陆江庭的女友出现后,她也想过要去争取一下。可是争取后的代价可能是惨痛的,他们或许会连朋友都不再是,最重要的是,她害怕被他讨厌。
斟酌再三,为了他,也为了以后能相安无事地待在他身边,她决定将这段感情藏在心底。
既然三年都这样过来了,那么以后就装作跟过去一样也好。
可是狗血的事情却天天上演,让她避无可避。
那天一大早,公司楼下的小广场上异常热闹。许冬言从公交车上下来,穿过稀稀疏疏的人群,才注意到原来是有人在地上用玫瑰花拼凑出了一个心形。心形中间站着一个手捧玫瑰的男人,正四处张望着,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这个男人许冬言认识,是她隔壁办公室的。全名她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姓刘,大约是因为发型,这人得了个外号叫刘葱头。
许冬言不喜欢凑热闹,正要离开,却被刘葱头发现,一个健步拦住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刘葱头单膝下跪,同时奉上手中的玫瑰。众目睽睽之下,他大声说:许冬言,我喜欢你!
尴尬了几秒,一句大实话从许冬言嘴里脱口而出。没有惋惜和抱歉的情绪,更不可能有惊喜。
我不喜欢你。她说。
刘葱头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他瞪着眼睛看着她,周遭的人也都没什么反应。许冬言见状,绕过刘葱头便往办公楼里走。
可就在跨进公司大门的一刹那,她听到身后的刘葱头不甘心地叫道:你不就喜欢陆江庭吗?可人家要结婚了!你这个小三儿!你会遭报应的,许冬言!
几乎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许冬言当场石化。她爱陆江庭爱得那么低调,竟然还会有人知道!她想到身后的众人,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些或好奇、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正在窥视着她,企图从她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想到这里,许冬言不敢多作停留,加快脚步走进了办公楼。
偌大的格子间里空荡荡的,原来所有人都到楼下看热闹了。经过陆江庭的办公室时,她发现门是开着的。此刻,他正背对着门站在窗前。他依旧穿着她爱的白色衬衫,头发干净爽利。在稀薄的曦光下,他漂亮挺俊得犹如画中人。
她突然很想将这个画面保存下来,于是悄悄掏出手机,打开了照相机。正在这时,她从镜头里看到,那个漂亮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来。
许冬言连忙调转镜头,对着镜头整了整头发。
陆江庭应该是没有看到她偷拍,许冬言长舒一口气,收起手机朝着自己的工位走去。再一抬头,却发现陆江庭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离上班时间还有一刻钟,同事们陆陆续续从外面走进来。进来之前大家似乎还在兴致勃勃地聊着什么,可进来之后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看向许冬言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
许冬言又看了眼陆江庭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大门,或许,刚才小广场上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她没有想太多,拿起桌上的几本样刊,起身走向他的办公室。众目睽睽之下,她公事公办地上前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人应声,就推门进去了。
陆江庭微微皱眉,抬头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几秒,她连忙把样刊递过去:哦,这这这是11期的样刊,你你你看一下。
其实她并没有口吃的毛病,只有在见到陆江庭和特别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
陆江庭早就习惯了她口吃,也习惯了她有些没礼貌地对他直呼你你你。早在他还不是部长的时候,她就是他的小徒弟,他带了她整整三年,朝夕相处,比一般的同事要亲近很多。
也正因为这样,他对她应该是非常了解的,可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她和别人说话时思维敏捷、口齿伶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跟他说话却口吃得厉害。
但是今天,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他低头翻了一遍样刊,圈出几处要她去修改。
许冬言接过样刊,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陆江庭也不急着赶她走,默默地等着她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早早早上的事
陆江庭打断她:流言蜚语,不用在意。
许冬言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如果,我我我是说如果,她声音低了下去,是真的呢?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陆江庭还是不免心里一惊。他抬眼看她,发现她正看着自己。他错开目光,表情严肃起来:你先出去吧。
许冬言再傻也明白,他这就是拒绝了。她落寞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出了门。她突然想到刘葱头说的那个报应什么是报应?大约就是如此吧
这些事情就如同密密麻麻的针一样,将许冬言的心扎成了筛子。她和宁时修走在石板路上,谁也不说话,只听到风声在呼呼作响。
宁时修将她送回了家,临走前提醒她:明天的事你别忘了。
许冬言想了几秒钟,才想起明天是温琴的生日,她真的差点就忘了。
她借着酒劲,笑着凑向宁时修: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才是我妈的亲儿子
宁时修嫌恶地推开她的脸:我突然有点理解那男的为什么拒绝你了。
许冬言愣了一下:为什么?
你平时不照镜子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戏弄了,不过她已经有点习惯了和他相处的模式,不但不生气,反而媚眼如丝地朝着他打了一个清脆的酒嗝。
许冬言和温琴的母女关系原本还不错,直到前不久,温琴突然和多年前的老相好领了证,开始了她的第二春,这真是让做女儿的许冬言一点防备都没有。
因为埋怨温琴没有事先知会,许冬言连宁家父子也顺便迁怒了,再加上宁时修这人说话总不太好听,所以四个人生活在一起,时常会有些小摩擦。后来,温琴和宁家父子倒是越来越像一家三口,而她却像个两旁世人一样不被待见。在最后一次跟宁时修吵过一架后,她干脆搬了出来。
其实搬出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而且温琴一直想方设法让她搬回去,明天温琴一定还会旧事重提,但为了面子,为了不被宁时修小看,她无论如何也要坚定立场。
第二天,许冬言早早到了约定的餐厅。在包间门外磨蹭了一会儿,她正打算推门进去,门却突开了。
开门的是宁时修,显然他也没想到门外正站着一个大活人。
看到对方,两人都愣了一下。
许冬言正要开口,却被宁时修抓着手腕推了出去,出来时他还反手关上了包间的门。
许冬言不满地搓了搓刚被他抓过的手腕: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许冬言白了他一眼。
他低头点上一支烟,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好心提醒你,温姨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许冬言倏地抬眼:有问题?
宁时修勾了勾嘴角:紧张了?看不出你还挺孝顺的。
少废话。
放心,没什么大事,但这个年纪了,多少会有些小毛病。好像血压有点高,一会儿见了面你可得悠着点,别总跟你妈吵。
许冬言高高提着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嘴上不客气地嘟囔了一句:不用你提醒。
说着她扒拉开挡在面前的宁时修,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
温琴见到女儿很高兴:今天下班挺早嘛。
宁志恒也站起来迎她:最近工作忙不忙啊?你妈妈就担心你累着。
许冬言没应声,她看到宁时修抽完烟走了进来,坐到她对面的位置上。
温琴推了推她:这孩子,你宁叔问你话呢!
许冬言回过神来,应付着回了一句:不忙。
温琴又说:怎么见着你哥也不打个招呼?
许冬言抽了抽嘴角,心里嘀咕着:我可不敢有这样的哥!再一抬眼,发现宁时修正眯着眼睛看着她,目光实在算不上友善。
她微微挑眉:往哪儿看呢?
桌上的气氛瞬间冷了几分。
宁时修却笑了:你有什么值得我看的?
许冬言一愣,低下头看着自己,似乎也没他说的那么差劲吧
宁时修倒是很大方地替她倒茶:别找了,先喝点茶。
宁志恒见状连忙说:对对对,冬言路上应该累了,先喝点茶。
晚饭吃得差不多时,包间里的大灯突然灭了,只有屋顶几盏昏暗的彩灯还亮着。服务生在众人的错愕表情中推着一大车红玫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超大尺寸、造型超级少女风的生日蛋糕。
许冬言愣了几秒,不禁觉得好笑。她看了一眼身边表情激动的温琴,就在那一瞬,她突然就释怀了她二十几岁的年纪,也不见有男人肯这样为她花心思,母亲在父亲去世后还有人能细心地照顾她、爱她,也算是一件好事。
宁志恒说:小琴,许个愿吧。
温琴看了眼蛋糕上的烛火,又看了眼许冬言:我也没什么愿望,就希望冬言能搬回来住。对了,时修,你不介意吧?
宁时修耸耸肩:欢迎。
众人又看向许冬言,许冬言无奈:哪有把愿望说出来的?这就不灵了。
听她这么说,温琴明显有些失望。
许冬言摸了摸鼻尖说:不过正好我租的房子暖气漏水,冬天也住不成,所以我想暂时先搬回家,等找到合适房子再说。
温琴只想着先把她骗回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听到她松了口,温琴一脸的满足,一口气吹灭蜡烛说:这个生日过得最好!
温琴生日不久后,许冬言搬回了宁家。
宁家住着一套差不多三百平方米的复式楼,有五六个房间,其中二层三个,分别是许冬言和宁时修的房间,还有一间留给宁时修做了画室。
许冬言搬回去时,家里没有别人。把东西搬进房间后,她开始一点点地收拾,无意间翻到了一张照片,她不禁有些出神。
那原本是张二三十人的集体照,却被她放大,然后去掉其他人,只剩下她和陆江庭两个。
照片是她刚入职那会儿去拓展训练时拍的。那时她刚出校园,身形比现在略瘦,扎着一根长长的马尾辫,天真烂漫、意气风发地站在队伍的最边上。
她记得那天拍照时陆江庭来晚了,众人嚷着让他站中间,但他执意不肯,而是站到了她身边。那天他也穿着跟大家同款的白色T恤和深色运动裤,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就像是高年级的学长。她站在他身边,闻得到他混着淡淡薄荷香的汗味,心跳蓦然加快。她多希望时间能够停在那一刻,又希望那一刻能快点过去。
举着相机的摄影师突然好笑地抬起头来朝她说:小姑娘,你再躲就要出镜头了!
同事们哄然笑开了,七嘴八舌地问陆江庭用了什么招数,让新来的许冬言这么怕他。许冬言觉得心虚,而陆江庭只是无辜地一笑。
后来摄影师做了个手势,众人又安静下来对着镜头摆好了表情。许冬言悄悄地向陆江庭那边挪了挪,她看准镜头,牵动嘴角,就在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刹那,她感到一只手轻轻拢上她的肩膀,让她避无可避地靠向了那个令她躁动的源头。
也就是从那之后,无论两人多么熟悉,她见到陆江庭就会紧张,也多了个口吃的毛病。
想到这些过往,许冬言幽幽地叹了口气,把照片扔进了抽屉。
收拾完东西,她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走廊里光线很暗,只有微弱的阳光从最里面的房间里透出来,那是宁时修的画室。
画室的门一般都不会锁,但是许冬言从来没有进去过。此时她突然对宁时修的作品有点好奇,于是便走了进去。
画室面积不大,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模型和各色的颜料瓶,但却没有什么暴露在外的作品。靠窗的桌边立着一个画架,也用厚重的绒布蒙着。
她正要去掀开画架上的布,楼下突然传来门锁响动的声音。
她收回手,退出画室,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到宁时修从门外进来了。
宁时修像是感应到有人在看他似的,倏地抬头,对上了许冬言的目光。视线相触的一刹那,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许冬言漠然地移开目光,缩回了脑袋。
宁时修见状勾了勾嘴角,朝着楼上走去。
他以为许冬言回房间了,上到二楼时却看到她正倚在门框上研究着手指甲。从他们以往过招得出的经验看,她这是有话要说。但他就当不知道,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喂!许冬言叫住他,你是画画的?
宁时修开门的动作停住了:谁告诉你会画画就得是画画的?
那画得怎么样?
宁时修回过头,许冬言正端着手臂看着他。
你问这干什么?
许冬言想到那天早上的陆江庭,照片没有偷拍到,但那画面还在她脑子里。
我也想学画画。
这倒是让宁时修有点意外:想画什么?
一个人。
宁时修愣了一下,不屑地轻笑:你这种底子,一时半会儿是画不出人样来的。
嗤。许冬言不满,我们现在好歹同在一个屋檐下,能不能好好相处?
井水不犯河水,这就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了。说着他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把跟上来的许冬言挡在了门外。
嘁,还说欢迎我,虚伪!
晚上吃完饭,许冬言悄悄问温琴:宁时修到底是干什么的?
温琴很诧异:你不知道?
许冬言也很诧异:我上哪儿知道去,你又没说过!
温琴得意地卖着关子:你去网上一查,比我说得详细多了。
网上都有?
那当然啊。说着,温琴感叹道,同样都是吃粮食长大的,怎么时修就比你优秀那么多啊!
嘁! 虽然许冬言对温琴的话很不屑,但是为了打击这个胳膊肘总朝外拐的妈,她只能无所谓地说,因为我跟他不是一个妈生的呗!
温琴愣了一下,待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时,也急了:哎,你个小兔崽子
回到房间,许冬言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输入宁时修三个字,检索结果竟然有一百多万条。她随意点开了一条,上面详细地介绍着:宁时修,毕业于加州伯克利工程学院,著名桥梁设计师,参与了云贵项目、援疆项目等具有重要意义的国家重大项目,发表论文百余篇,长宁集团总工程师,T大客座教授
头衔还真多,还有很多许冬言看不懂的专业名词。
她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会儿呆,没有看到照片这说的宁时修是同一个人吗?
其实许冬言的工作跟桥梁设计也算是密切相关:她所在的公司最初是挂靠在某科学研究院的杂志社,改制后独立出来成立了公司,取名为卓华出版,旗下有二十多份期刊和一份报纸,还有两个网站,涉及行业众多,而许冬言所在的部门负责的领域正是道桥建设。
她入行不久,知道得不多,但她的发小兼同事的小陶可是公司老人儿,对行业内的事也比她知道得多。当她提到宁时修时,小陶一阵感慨:这个宁时修可厉害了,刚刚回国没几年吧,就参与了好多大项目。云贵那个难度系数爆表、建在两山之间的大桥,听说就是他设计的。别看他履历这么丰富,他可还年轻呢。
你采访过他?
小陶遗憾地摇摇头:他毕业后是留在伯克利任教的,后来被长宁老板挖了回来,你也知道,长宁的项目一般不接受采访。不过我听有的同行说,听过他在T大的讲座。
网上怎么也没照片?
听说他这人很不喜欢拍照,每次有什么公开讲座或者跟项目有关的记者招待会,到他发言时,他都会事先请大家不要拍照,虽然肯定会有人偷拍,但人家这么介意,媒体也就不好发到网上去了。
许冬言微微皱眉:这么介意拍照,难道长得不怎么样?
恰巧相反见过他的同行说,这人长得还真不错。说着小陶还不忘窃笑两声。
许冬言不屑地瞪了她一眼:一个没见过的人,你都能花痴成这样
这事儿一直没个结果,时间久了,也就被许冬言忘了。
晚上回到家,许冬言又状似无意地跟温琴提起宁时修:他在国外待了几年啊?
好几年吧,怎么了?温琴问。
莫非真是他?许冬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说:没什么,那他怎么没留在外面?
听说他当初是不想回来的,毕竟他那行我们国家落后了外面好些年,人家都进入养护阶段了,我们还在建设摸索。不过这孩子孝顺,考虑到你宁叔一个人留在国内不行,带到外面又怕他不适应,所以就自己回来了。
听到这些,许冬言默默地点了点头,原来网上查到的那个宁时修真的就是她认识的这个宁时修。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又不愿意承认他的优秀。
她研究着手指甲喃喃地说:履历是挺好看的,不过现在的海归也不稀奇了。
温琴一听,就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家时修究竟怎么得罪你了?
他还要怎么得罪我啊?你看他说话那气人劲儿!
温琴耸耸肩:他说话怎么气人我是没看到,我就看到你总是没事找事,他却一再忍让。
真是没法好好聊天了!许冬言倏地站起身来,留下一句后妈就转身上了楼。
这次搬回宁家后,许冬言的确感觉到宁时修比以往更让着她了。以前她惹他三次,他可能会回击一次;现在她惹他十次,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住了一个多月,许冬言觉得住在宁家也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男人太多。宁志恒为了让她自在一点,倒是从来不会上楼来,而且他总出差,在家里见不到几次,但是宁时修跟她同在一层楼,共用一间卫生间和浴室,这就不太方便了。
这天晚上,许冬言洗过澡才发现忘了带换洗的内衣。家里正巧没人,她也就不像平时那样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而是随意裹了条浴巾就出了浴室。
可刚一出来,她却看到画室的灯竟然是亮着的。难道是她刚刚偷窥完忘了关灯?还是他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回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上前推开门。里面并没有人,但画架上的蒙布被拿掉了,桌子上还有新鲜的颜料看来他的确是刚回来过,但又离开了。
洗澡前,她进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画。这一次,她总算是看到了画布上是一个女人,五官抽象,用色大胆。
许冬言摸着下巴打量着,这算什么画风?野兽派?
你怎么在这儿?
许冬言被吓了一跳,一回身碰到了桌上的调色盘。好在宁时修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调色盘,但却因此勾到了裹在许冬言身上的浴巾。
浴巾应声滑落,电光火石间,宁时修迅速移开了视线。
许冬言心里一惊,但低头一看,不禁抽了抽嘴角。还好她里面还穿着一件抹胸超短裙,因为没穿内衣,她才特意又在外面裹了层浴巾。
抬头看到宁时修瞥向一边的脸,她笑了:看不出啊,挺正人君子的嘛!
宁时修勾了勾嘴角,目光依旧看向别处:把衣服穿好,不然我不客气了。
许冬言也不敢真去惹他,低头去捡浴巾,余光瞥见宁时修的脚已经走出了画室。
她重新裹好浴巾出来,发现他还在门外。
她走过去:教我画画吧!作为交换条件,以后在宁叔和我妈面前,我就乖巧地当个好妹妹,你不吃亏。
宁时修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个前任有什么好画的,用来唾弃还是用来缅怀?
这话把许冬言问住了。
宁时修见状只是笑:好妹妹我是不需要了,你要真想学,小区外面左转就是少年宫,那儿的老师虽然资质一般,但教你是绰绰有余了。
许冬言一愣:少年宫?那不是小孩子去的地方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