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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作为诗人出身的邹静之,从来没有放弃过情节,放弃过叙事和结构。他的每一个戏中,该有的跌宕起伏,该有的迂回转折,一个都没有少,并且都带有一种街巷口,水井边说传奇的色彩,一种中国的,东方的色彩尽管它的戏剧结构是西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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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金牌剧作家邹静之的戏剧剧本集,包含4部话剧剧本、3部歌剧剧本和1部京剧剧本。《我爱桃花》是一部探讨婚外恋问题的后现代剧。《莲花》讲述了一件昂贵的古玩是如何一步步毁灭了一对贫贱夫妻曾经充满温情的生活。《操场》是一部关于当代知识分子思辨的戏剧。《花事如期》讲述了发生在失恋女白领和文艺快递员之间的离奇故事。歌剧《夜宴》、《西施》与《赵氏孤儿》均为历史题材的剧本。京剧《白蛇传》则是对民间故事的一种全新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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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邹静之,1952年出生 ,祖籍江西南昌,北京长大。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始从事文学创作。曾出版诗歌、散文、小说等著作十余种;创作电视剧五百余集;电影十余部;话剧五部;歌剧三部;京剧一部。其作品曾获国际国内各项大奖。
现为北京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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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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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话剧) 1
我爱桃花(话剧) 45
附:《我爱桃花》笔记 91
花事如期(话剧) 97
莲花(话剧) 139
赵氏孤儿(歌剧) 193
西施(歌剧) 227
夜宴(歌剧) 257
附:歌剧《夜宴》缘起 280
歌剧《夜宴》的不完全演出记录 284
白蛇传(京剧) 287
附录:
邹静之影视戏剧创作履历 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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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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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桃花
话剧剧本
〔场景:
舞台中央一座架子花床,床上有轻纱床幔。
旁有一张凉椅,一个米缸及简单家具。
细雨夜。
冯燕与张婴妻偷情毕,在床上缱绻。
床幔垂下,人在内中动如影人。
冯燕(吟唱) 帷飘白玉堂,簟卷碧牙床,楚女当时意,萧萧发彩凉
张妻 哥哥,说的是我吗?
冯燕 说的是雨雨帘如幕,挂于白玉堂前,雨声如席,卷于碧牙床上;又如楚女在崖上洗发,那雨如发丝般垂下,这是何等的韵致通篇写雨而不带一个雨字,这又是何等的能耐,好文章,好诗句
张妻 是啊!哥哥,诗好咱不知道呢咱只知道你好!
冯燕 谁?
张妻 你呀。
冯燕 怎么个好法?
张妻 还用讲吗?现成的体贴人,你是该知道的。
冯燕 是么,自知不如人言,还是讲讲
张妻 奴家说你体贴,不会虚的看看到这会儿了,你这条左臂都舍不得从奴家的脖子下移出去,这不是现成的体贴吗?哥哥,既来了,不匆匆不促促的,还要唱曲,还要作诗,还不是体贴吗?哥哥。
冯燕 哎。
张妻 我说得对不对?
冯燕 你说得自然是对的。体贴二字,倒使这风流一下子入了情字门了体贴好,体贴才叫情,不体贴是乱了。
张妻 哥哥,你除了体贴,还知道会意。
冯燕 是啊,除了体贴还有会意吗?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好处,这可真是好作一团了。(起来穿衣)
张妻 哥不想听我说了?
冯燕 不说了,好处一天说一个就够了,改天再说吧不早了(要下床),咱要走了。(撩帘子出)
张妻 不急,哥哥不急呢,正是雨夜。哥哥你又作了那么多的诗,这会儿奴家也作一首给你听听。(说着也下床)
冯燕 这下雨之夜正是作诗的时候。
张妻 你笑话咱吧?
冯燕 岂敢。洗耳恭听。
张妻 你要不笑话咱,那咱就吟了,哥哥你听着呵。(数板,出帐,舞)桐叶惊飞秋来到,芭蕉着雨,隔着那窗儿敲。听天边一声一声的雁儿叫,明月高,杵砧声中盼郎到,盼郎到,郎不到,害得俺对银灯独自斜把那鸳枕靠。薄命的人啊,可是命儿薄自己的名字自己叫。(真伤心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叫。
〔张妻伤心掩泪。
冯燕 哎呀!好好的怎么哭了!可不敢这样,等等我去给你拿汗巾子(去凉椅上找汗巾)
张妻(一把拉住) 哥,别走(抓住了冯燕的袖子)哥你别走,离你一刻,我心空万年,别走。你别走。
冯燕 我去拿汗巾子。
张妻 不要哥哥汗巾子不要,只要你哥要真心疼咱,你哪儿也别去,现成的,就着你这贴身的夹衣吧,别怨奴家,奴家就借它擦泪了(擦泪)哥哥,咱在你胸前擦了泪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再不得相见,碰巧了也是这么个雨落之夜,你一人独宿,偶然地想起咱来了,还是这件衣裳,你把手往心口上这么一按,一声一跳间,你,你要是记起了奴家。记起奴家在你这胸前可是一滴一滴地落过些伤心的泪奴家也就知足了
冯燕 好好的,说这些干吗?
张妻 好好的?哥哥,好吗?哥哥你不来时,奴家我听风盼雨地等你,你来了,奴家捧碟子端碗地应承你。你在时奴家如鱼在水中游,你走了,奴家如虾在锅里煎。好好的?哥哥,奴家可不好!奴家不想再这样了,奴家心碎了,奴家就是不想让你走!
冯燕 不是这话
张妻 不是这话是什么话?!
冯燕 谁又愿意走啊巴巴的为情而来了,这雨夜萧疏之时,情不尽而独自再回到雨中去,看身后柴门倏忽间轻掩,那可人儿留在了人家刚刚的缱绻之情尚在肌肤上,猛被那轻飘的冷雨一打,一滴两滴三四五滴,那可就不是眼中流泪了,就觉着自己浑身上下往外地涌泪,泪雨滂沱!伤心呵,那不哭成个泪人,又是什么?
张妻(破涕为笑) 哥哥,你也真会说人家都是眼睛里流泪,你会浑身上下都流泪哥哥,奴家真是没白白地喜欢你一场,你骗人都骗得这么好听话说回来了,明知你骗人,也甘愿让你骗哥哥,你听好了,奴家可是想让你骗一辈子的。听见了吗?骗一辈子
冯燕 不是这么说
张妻 又不是这么说了。该怎么说,你倒是说说看。
冯燕(穿大氅。要走) 真要是咱俩人什么都好讲这中间不是夹了个张婴吗?
张妻 夹了个张婴是啊,(伤感)想不提他也不行奴家嫁了人了,奴家是张婴的老婆,奴家在偷情。对吧?有一夜算一夜,奴家该知足了对吧?(冯燕要走)哥哥再坐会儿别急着走。
〔张妻上前轻拉衣袖,两人恋恋不舍。
〔张婴酒醉上。
张婴深夜归来长酩酊,扶入房门人未醒。醺醺酒气麝兰和,惊睡觉,笑呵呵,长道人生能几何。(捶门)开门!开门!
〔敲门惊了冯燕、张妻。
张妻 呀!不好了,死鬼今天回来早了,哥哥快!快!躲躲,躲躲(拉着冯燕奔床下而去,冯燕刚要往里钻,又被拉住)
〔里边跑着,外边说着。平行地。
张婴(在门口说) 在下张婴,乃是渔阳军中的一个牙将,娶了个老婆叫如花。呀,漂亮!只是我好点这杯中之物,每夜必饮,时时晏归,想想有些对她不住。(回头。小声)开门,开门,娘子开门。
张妻 不好!床下阴冷,方有了那事怕哥哥坐下了病呢!快!(又拉冯燕跑向一个凉椅)哎呀!也不好,没东西遮着呢(复拉冯燕,向一米缸去)哥,来,是个米缸,钻进去要闷的啊,忍一忍,待死鬼睡了,放你出去吧。
张婴(叫累了,背靠在门上,大声) 开门,娘子!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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