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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英国国宝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布克奖得主、《蝇王》作者威廉戈尔丁著名反传统之作。
◆戈尔丁文学生涯巅峰时期所作的唯一的旅行散文,却被奉为反游记文学经典。揭示旅行和生命的真实意义:活着,何尝不是一场随时可能失控、说不走就不走了的旅行?
◆这是一场妙趣横生、意外迭起的文化苦旅,戈尔丁在书里坦率而详尽地分享了他在埃及的经历、感受与情怀,那些对这片让人欲罢不能的玄妙土地满怀热切神往的读者,将在此书中得到无尽的启示。
◆颠覆戈尔丁严肃探讨人性之恶的文学大师形象,吹毛求疵、内心纠结的典型处女座绅士形象跃然纸上。
◆相关推荐阅读:《谛听马拉喀什》、《继承者》、《我的旅行哲学》、《我的旅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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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威廉戈尔丁一直对古埃及魂牵梦萦。1983年,72岁高龄的他得以与夫人重游埃及。他们乘坐一艘破旧的小游艇在尼罗河上吭哧吭哧地航行,随行的还有五名埃及船员。戈尔丁审视现代埃及的日常民生,而这种现实是发生在随处都是古迹遗址的一个古老国度中,这里曾充满了神秘的巫术、无所不在的神祇、祭司的法力、远古的奇妙魅惑、王室的金碧辉煌与奢靡无度。他将这次埃及之旅记述成《埃及纪行》一书,忠实而详尽,表露出很多私密化的个人情怀,引人入胜,妙趣横生,与读者坦率地分享他对这片土地的迷恋与旅程中的迷惘和追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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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威廉戈尔丁 (19111993), 英国当代最伟大作家之一。出身于英国西南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文学启蒙极早。青年时期在牛津大学攻读自然科学,后转读英国文学,1934年出版处女作《诗集》。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加入皇家海军,投身战场。退役后返回学校教授英国文学。《蝇王》是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一经出版便获得极大成功,之后又出版一系列精彩之作,包括《继承者》、《品契马丁》、《塔尖》等。1980年,戈尔丁因作品《航程祭典》获得布克奖;198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1988年被授予爵士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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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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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船边。船员们已经登船了。阿拉与安兴致勃勃,还在谈笑风生。他们近旁是一个年老羸弱的努比亚人,皮肤黧黑,皱纹满面,身穿牛仔裤和灰色的卫衣,裹着紧紧的包头布,颤颤巍巍,抖抖索索,正忙乱地收拾着船用索具。这人的花白小胡子非常显眼,但如此耀目明艳的胡须衬托下,他的神情却郁郁寡欢,看上去颇为古怪。哈穆迪博士来了,带着他儿子和丰姿绰约的夫人。同来的还有阿拉那显然很庞大的家族中的女人们。这个场面生机盎然、热闹非凡,让我不禁想起《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出发驶向新大陆》之类的画作。我们跟送行者说再见,然后义无反顾地转身登船。雷师夏斯尼身材细长,穿着白长袍,头顶大大的灰色包头巾,爬到了稍高处的玻璃棚隔间;那里面是船的轮舵与从动控制机构。夏斯尼的脸跟那努比亚人一样黑。他的五官倒也足够端正分明,只是因为生理遗传和风吹日晒的缘故,呈现出泥黑色。我们的机械师是一位风格挺精致的人物,穿着西式的衣服,留着男影星罗纳德考尔曼样式的小胡子;他正在机舱库房里对付引擎,忙得不亦乐乎。厨子已经把他的鲁特琴收好,去了厨房忙正业。夏斯尼将船启动。努比亚人解开缆绳,扔到船上;岸上的人群挥手,拍照。
船驶离浮桥码头的那一刻,努比亚人爬上了船。
所以,有五名船员。
现在,最大的要务就是离开。我们站在甲板上,挥手,随口喊出一些不知所云的话,也听不明白岸上的回应。一转眼间,浮桥码头消失在一群在此锚地停泊的游艇后面,我们的航程可说是已经开始了。迈哈迪是开罗的一处郊区,难以言表,也乏善可陈。这天上午的十一点,我们离开了迈哈迪,也将开罗市区的高楼大厦抛在了身后。工业厂房与设施在河两岸麇集丛生,而郊区地界则向着南方蔓延出数英里。天气挺冷。尼罗河,世界众河中最出名也最具异国风情色彩的这条河,就跟伦敦塔桥一带的泰晤士河面差不多宽,河水颜色也庶几一致。船舷旁逆向移动的水流状态意味着,船的航速似有若无;这样的速度让人意外,因为此船据称能达到十一节(约每小时二十公里)的航速。我们现在的航速大概不超过五节,受到逆向水流的影响,还要再减掉一节。河上看到的风景,也没多大特色,与其他任何城市的任何内河景观并无二致。河岸上当然是有金字塔的,但眼下都被沿河的建筑挡住了。那波动荡漾的灰色河水,还有那不时相遇的货运驳船,则是太过平淡无奇的庸常事实,我就不必描述了。夏斯尼并未掌舵溯流而上,直接向南。起初,我还以为他可能是在顺着一条曲线航道行进,但并非如此。他把船从这个船坞开向那个船坞,以之字形的线路从这边河岸又拐到那边河岸,每一次都冲着岸上的某个好兄弟大呼小叫。一开始,我猜想他是在向人们炫耀他的本事,显摆他炉火纯青的驾船技术,但事实上,他是在跟这个兄弟那个哥们之类的借一点船用索具,借一样什么什么的物件,借一只天知道是何用途的鸡蟹1,借一个随你愿意说是什么的东西。他曾是也将仍旧是尼罗河上众多游船中某条船的轮机手,只不过由于他本人的船被送去整修改装了,他才能忙里偷闲,将自己雇给我们暂用。我们走下甲板去看自己的舱位。安第一眼就发现,客舱中没有挂衣服的地方,而这是我租船时所未曾注意到的。在这以后,我就多了个偏好:回避与安的目光相遇。我们把铺位的上层床架好,以此作为衣物的存储空间(很显然,我们带的衣服太多了)。我假装意外地表示,没想到这床架竟然跟五斗柜和小橱柜一样方便实用,但这个惊喜发现没能骗到我们当中任何一方。还有,我们的那个洗手间,不管是叫作盥洗室、厕所也好,还是称作顶级舱或上将包厢也罢,总之看到那种样子,我是高兴不起来的。在我看来,马桶的冲水孔有点袖珍。
夏斯尼把船停靠到了一座水上餐厅旁边,他们还上了餐厅浮船。我从客舱窗子(它们太大了,称作舷窗就有点说不过去)向外打量。我看到,一会儿工夫他就回来了,跟他同去同回的努比亚老头手里还提溜着一只四爪锚钩。原来,我们的船此前也没有锚!我没法再看到他们的举动,因为那个小伙子,法罗兹,穿着他的蓝色运动装又出现了,开始擦拭窗子玻璃的外部,而玻璃离我的脸只有六英寸。夏斯尼驾船,把我们带回了河中心。
我们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更暖和一些,走上甲板,站在那里;寒冷的北风吹过来,冰凉得砭人肌骨。在左手边,一座白石头山清晰可见,距离河东岸大概半英里的样子。那里有很多的机械,烟雾升腾,飞尘如云。此地名为图拉,这里的采石场出产精美的石灰岩石材。哈夫拉金字塔的外立面便是用这种白石头砌成,白得炫目。持续了五千年的采挖,让白石山与尼罗河之间出现了半英里的空地。无论如何,这地方还是值得一看的,同时也是一种安慰,弥补了从河上看不到金字塔的缺憾。过了图拉,两岸景观变得更乡村化一点了,甚至不妨说是更像埃及了。有椰枣树种植园,还有一行行形态纤弱柔美的绿色树木我猜想那可能是柽柳。我们路过了一处庞然大物般的鸽舍;那是以一望而知埃及特色鲜明的方法与风格建造而成,先是垒砌高大厚实的土墙,然后是穹顶与尖塔,尖塔上留出壁龛状孔位,供鸟儿筑巢。河岸边,没有芦苇的地方,有闲散的驴子,它们摆脱了辔头的束缚,在啃食野草。看到驴子能得其所愿,自在觅食,而不是被迫拼命负重,苦役劳形,多少有点古怪的感觉。不过,这或许是因为现在是2月,埃及的冬季,对人和动物来说都是相对悠闲的时节,除非你的营生恰好是水上运输行业,或者你不巧身为女人。尼罗河眼下的水位很低,沿途不时目睹女人们下到泥滩上浆洗衣物。一个形单影只的男人在脱模制作泥砖;女人们头顶巨大的取水罐,在岸上一个跟着一个,成队走过。那些椰枣树,我想到,样子看上去像洗瓶刷但话又说回来,我真的清楚洗瓶刷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吗?这儿那儿的,不断有砖窑或砖厂;成品砖以及碎渣汇聚成巨大的红色块,斑斑驳驳地散乱分布着,极为蛮横生硬地侵入尼罗河的地貌。有挂帆桅的散货船在这些红砖堆放场边停靠下来,装入整船的砖块。很难得的,也有并非红砖堆打断黄泥河岸线的时刻;那是某些已然倾圮消失的建筑遗留下来的石头地基。至于这些石基的历史,则任何年代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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