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兹洛莫霍利-纳吉(Lszl Moholy-Nagy,1895-1946),匈牙利著名设计师、艺术家、摄影家,包豪斯设计学院教授(1923-28),世界现代设计教育的重要奠基者,也是现代设计史上最重要的观念革新者和传播者之一。
纳吉艺术的起点并不是专业美术教育,而是源自俄国的构成主义及其自身对于现代艺术探索的热衷。他在20年代的设计思考和实践广泛涉及新版式、摄影图文编排、照相拼贴、电影蒙太奇等领域,堪称先驱。而这些探索也与他在德国包豪斯的教学相得益彰。离开包豪斯之后,纳吉辗转荷兰、英国、美国。1930年代末,他先后在芝加哥创办了新包豪斯学院和芝加哥设计学院,后者于1949年并入伊利诺伊理工大学,成为美国第一家可颁授设计博士学位的著名学府。纳吉一生在教学和创作之余,勤于著书立说,他的著述对于现代设计观念在全世界的传播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其中最重要的是他的两部里程碑式的设计思想经典:《新视觉》(The New Vision,1928和《运动中的视觉》(Vision in Motion,1947。
只能是年轻人吗?
谁赢得年轻人,谁就拥有未来。每个学期大家都在跃跃欲试地抢到年轻人,成年人却往往被放到一边。然而,从一个美好世界的资源中所获得的利益是服务于芸芸众生的,人们应该为广泛的成人教育绘制一幅蓝图。我还想提出一个义务成人教育的概念,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种合作的行动计划(activity plan)或积极娱乐(active recreation)。后者更加重要,因为现在的技术会减少工作时间,而新的科学成就会提高人们的生活预期。
从拓荒者的时代开始,美国就有一些合作性的活动,比如在新英格兰市政厅召开的一些会议,在农忙时一起工作,帮邻居建谷仓的聚会和其他聚会,如乌托邦殖民地、社区中心、互济会、联席会议、工会、妇女俱乐部、基督教青年会、女青年会、各教派聚会有无数的机会可以相遇相聚,讨论各种各样的问题。一般来说都有华丽的庆典和娱乐消遣,但卑微的学徒并不是都能变成有创造性的、博学的人。
未来的群体活动必须能够更自觉地意识到它自身的运作机制及其结果。尽管古代的城市中心希腊的广场和罗马的论坛对于形成公共舆论以及与公共事件有关的集体意识是一个很好的工具,但在我们这个时代,同样的方式用于同样的目的却未必可行。很可能在我们能够为自己的城市和社区中心找到一个正确的框架之前,我们必须经历一个时期的试验和错误,就像工业革命以来其他许多事件的遭遇那样。在现在暂停的联邦艺术计划(Federal Art Project)中,在美国的一些艺术中心和社区服务中心,在瑞士的杜芒德罗夫人的拉萨拉集团(La Sarraz Group of Madame du Mandrot)以及威廉森(Williamson)博士和皮尔斯[Pearse,或佩卡姆(Peckham)]创建的英国卫生中心,都有一些健康的方法存在。还有剑桥郡的亨利莫里斯(Henry Morris)发起的乡村大学,她为广大地区的城市和农业人口提供工作室、实验室、游戏和卫生监督,鼓励参与者不要被动接受而要创造性地表达。
新的行动计划必须拥有更多的维度,它应该是一种存在于各种关系中的行动。它必须把潜伏在工业时代的技术和社会生物学价值完整地实现出来。它不是结交权贵往上爬,不是慈善事业,也不是错位的个人牺牲,而应该是一种令人愉快的参与。不是与世隔绝,而是应该相互交流。它应该通过去除心中的那些陈陈相因的成见,排除迷信和流言蜚语的恶劣影响,从而破除那些普遍存在的偏见。它应该带来一种充实的生活和理智的坚持。新的行动计划必须被视为生动的社会生活的一部分,以最多样、最富有成效的文化和健康形式呈现。它不像来势汹汹的广播、电视、电影和出版物那样,让我们的耳目被动接受,而是在工作室、游戏、研讨会和政治讨论中让人们积极地参与。这将有助于推动对创意公民、自发行为以及理解社会需求的恢复。但所有这些都得有所准备。对于各种实现形式的需要必须是自然而然的。当完整的教育就像书中所勾勒的那样将成为常规而不再是一个例外的时候,这种需要就会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