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南方谈话:邓小平在1992
》
售價:HK$
82.8
《
纷纭万端 : 近代中国的思想与社会
》
售價:HK$
109.8
《
中国古代文体形态研究(第四版)(中华当代学术著作辑要)
》
售價:HK$
172.5
《
朋党之争与北宋政治·大学问
》
售價:HK$
102.4
《
甲骨文丛书·波斯的中古时代(1040-1797年)
》
售價:HK$
90.9
《
以爱为名的支配
》
售價:HK$
64.4
《
台风天(大吴作品,每一种生活都有被看见的意义)
》
售價:HK$
55.2
《
打好你手里的牌(斯多葛主义+现代认知疗法,提升当代人的心理韧性!)
》
售價:HK$
66.1
編輯推薦:
俄罗斯的文学史亦是俄罗斯民族的发展史,这条源远流长的河带上点缀着耀眼的繁星,每一颗星都是一座丰碑,每一条连线都会串成一个故事。在这条美丽的河带上,蒲宁与纳博科夫便是闪烁其上的两颗星,前者是俄罗斯传统文学的集大成者,后者则吹响了时尚与现代的先锋号。
蒲宁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俄罗斯作家,在纳博科夫年幼时便已成名。俄罗斯的传统文化浓稠地浸染着纳博科夫的童年,自然地,纳博科夫也饱受着蒲宁文风的熏陶,纳博科夫热爱祖国的文学,但天才派的归属感让其迈开果敢的步伐,在文学创作中独树一帜,一部《洛丽塔》让纳博科夫享誉全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古之传承师者有道,今之一帜后生可畏。
蒲宁与纳博科夫的名字是俄罗斯文学上的绑定体,孪生兄弟般的爱与妒书写了跌宕起伏的较量哲学。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虽是一句情诗,却生动地描述了这对前浪与后浪的文学角逐。《蒲宁与纳博科夫:一生的较量》,永恒的珠星。
內容簡介:
伊凡蒲宁(1870~1953年),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俄罗斯作家。主要作品有《落叶》《松树》《新路》《乡村》等。1933年其作品《米佳的爱情》获诺贝尔文学奖。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1899~1977年)是一名俄裔美籍作家,他在美国创作了文学作品《洛丽塔》,这是一部在二十世纪备受关注并且享誉全球的小说。
他们生活于同一时期,也同样是流亡同胞。他们是艺术天才,纳博科夫和蒲宁是传统的自由主义者,是坚定的反布尔什维克者,也是极其复杂的个体。在这本新作中,备受赞誉的作家学者马克西姆Д.施拉耶尔(Maxim D. Shrayer)将两人复杂的文学关系与个人关系娓娓呈现,聚焦于俄罗斯从20世纪20年代到20世纪70年代的丰富移民史(从德国和法国移民到美国,后又移居瑞士)。
他们的文学传奇是怎样形成的?又是怎样铸就的?文学天才的较量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纳博科夫和蒲宁之间的较量揭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俄罗斯,鲜活了移民文化历史,也给文学蒙上了一层迷人的面纱。这本书既是一本传记文学,也是一部流亡文化史,将对全世界的读者产生广泛的吸引力。
關於作者:
马克西姆Д.施拉耶尔(Maxim
D. Shrayer)1967年生于莫斯科,他的父母分别为作家达维德施拉耶尔-彼得罗夫和翻译家艾米利亚施拉耶尔(波兰)。
施拉耶尔曾就读于莫斯科国立大学,毕业于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比较文学系,1995年在耶鲁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现任波士顿学院(Boston College)教授。作为双语作家及翻译家,施拉耶尔出版了很多英文及俄文著作,曾于2008年荣获美国国家犹太图书奖,2012年获得古根海姆基金会奖。
施拉耶尔的自传体著作包括《期待美国》(Waiting for America)和《离开俄罗斯》(Leaving Russia);短篇小说以《阿姆斯特丹的审判日》(Yom Kippur in Amsterdam)为名结集出版;另外,还出版过3本俄文诗集:《草原牧群》(Табун над лугом)、《美国浪漫曲》(Американский романс)以及《纽黑文奏鸣曲》(Нью-хейвенские
сонеты)。
施拉耶尔的著作已经被译为德语、克罗地亚语、日语等多个语种。马克西姆Д.施拉耶尔现在与妻子和两个女儿共同居住在波士顿。
目錄 :
前言/001
序 较量诗学/009
第一章 请别太严厉地责难我/001
第二章 委屈/046
第三章 在心中鞭策您的后代/097
第四章 她在日内瓦湖畔死于早产/128
代结论 连屠格涅夫都不如的无韵文作家/162
鸣谢/181
附录/184
人名索引/184
插图注解/193
缩写说明/196
內容試閱 :
第一章
请别太严厉地责难我
为了厘清蒲宁与纳博科夫之间错综复杂的私人关系与文学关系,且让我们来看他们的历史。一切的源头始于蒲宁与纳博科夫父母的结识。弗拉基米尔德米特里耶维奇纳博科夫(Владимир Дмитриевич Набоков)(18691922年)与蒲宁同岁,是立宪民主
党最显赫的人物,1920年春季和初夏,他正在柏林和巴黎,为从伦敦迁居到柏林做准备他的立宪民主党战友伊奥西弗格森(Иосиф Гессен)和奥古斯特卡明卡(Август Каминка)已在柏林定居。当时这位作家还年轻,他的父亲来到巴黎后,暂居于弗拉基米尔阿尔古京斯基-多尔戈鲁科夫(Владимир Аргутинский-Долгоруков)公爵家中,这位公爵曾经在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担任艺术批评家,他此时的身份是俄罗斯帝国驻巴黎使馆的二等秘书。
我们凭借直到В. Д.纳博科夫去世前不久这段时间里的一些书面证据,可以得知他们交往的情况。蒲宁之妻薇拉穆隆采娃-蒲宁娜在1920年4月8日的日记中写到:
昨晚我们在托尔斯泰【即阿列克谢托尔斯泰(Алексея Толстого)】府上用餐。纳博科夫是个保有堂堂仪表之人,给我留下一种已超脱尘世的印象。他举止彬彬有礼,很有彼得堡人的风范昨天谈的是政治话题,其中也谈到了沙皇。谈到尼古拉二世(Николаи II),他说谁也不喜欢他,还说他也无能为力。
1920年6月15日,В. Д. 纳博科夫邀请蒲宁共进早餐:
1920年6月15日,巴黎,星期二
弗朗索瓦一世路7号(7, rue Franois I.)
深深敬爱的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
若您与尊夫人明日肯赏光与我们共进早餐,我与我的朋友我寄居之所的主人阿尔古京斯基公爵将不胜荣幸。阿尔古京斯基公爵为人温文尔雅,曾是А. П.契诃夫(А.П. Чехов)的朋友,是5个月前从那个苏维埃国家逃出来的。我想,您与他相处是不会感到不快的。若您首肯,不必回书。此处离您很近,乘坐9路有轨电车,在荣军院桥下车,您就可到达弗朗索瓦一世路午餐安排在中午1点,若有招待不周之处敬请原谅。请赏光前来。
您的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1922年3月29日,蒲宁娜在日记中专门记述了В. Д. 纳博科夫在柏林被刺的事件:
纳博科夫被刺了!我还是不能相信!我随时都记得纳博科夫,记得我们每一次匆促的相聚。第一次是在托尔斯泰家,第二次是在我们那里,在圣父酒店里。他也曾邀请我们在阿尔古京斯基家用早餐。纳博科夫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还不能说使我着迷。听他从容平缓的讲话是令人愉快的。后来我又和他在泰菲(Тэффи)家见过一次,他在那里表现得活泼、率真。但最主要的是,我欣赏的是全国代表大会上的他,他讲起话来既漂亮又聪明
后来,蒲宁娜在回忆录中写了一篇《弗拉基米尔德米特里耶维奇纳博科夫》(Владимир Дмитриевич Набоков)(1934年9月30日),回忆自己在巴黎与В. Д.纳博科夫见面的情形:
我第二次见到他(第一次是在1920年4月8日,在А. Н.托尔斯泰家用餐时)是在圣父酒店(отеля Sts. Pres)的大堂。他前来邀请我们去他的朋友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维奇阿尔古京斯基家用早餐,他当时暂住在阿尔古京斯基家。他和我说了几分钟话,谈吐的简捷自如令我吃惊。这种简捷属于俄罗斯贵族,在彼得堡人身上很少见。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维奇阿尔古京斯基是个很独特的人,他总是说与您们相识很荣幸告辞的时候重复了好几遍。早餐是在阿尔古京斯基公爵的书房进行的,就在没铺桌布的桃花心木书桌上用餐,他的书房里摆满了各种稀罕物与艺术珍品。
在与蒲宁见面后过了一周,纳博科夫的父亲从巴黎回到了伦敦。1920年夏天,纳博科夫一家迁到了柏林。1920年8月3日,纳博科夫的父亲就一件普通的出版事宜给身在巴黎的蒲宁写了一封信。信件寄出的地址是格吕内瓦尔德,这里在当时是俄罗斯侨民的落脚之地。20世纪30年代末,纳博科夫在长篇小说《天赋》(Дар )中歌颂的就是柏林的这个地区。
1920年8月3日,柏林
柏林-格吕内瓦尔德,埃格尔街1号
(Berlin-Grunewald, Egerstrasse, 1)
深深敬爱的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
И. В.格森给Л. Н. 安德烈耶夫(Л. Н.
Андреев)的遗孀写了一封信,询问她在什么条件下能够准许出版安德烈耶夫的日记节选。遗憾的是他至今尚未收到回信。如您所知,这份手稿是偶然落到我手上的,我是从Н. К. 列里赫(Н. К. Рерих)那里得到的,而如果没有遗孀的同意,我和列里赫都无权支配它。关于文集,我们还要再询问她一次。我们会尽快办理,得到答复后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如果有可能,会发电报通知您。
您真诚的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1920年12月,В. Д.纳博科夫曾在一封信中,看似无意地征询过蒲宁对小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诗作《森林》(Лес )的看法这首诗就发表在В. Д.纳博科夫编辑的柏林报纸《鲁尔报》上:
1920年12月12日
柏林-格吕内瓦尔德,埃格尔街1号
亲爱的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
为您以无与伦比的诗歌带给我和《鲁尔报》全体读者的艺术享受,我向您致以谢意。当然,也只有您才能写出这些诗句。在这充满忧郁和绝望的阴暗日子里(说的显然是1920年11月弗兰格尔军在克里米亚的溃败),忽然现出如此纯美的光,如此无与伦比的完美形式如同珍珠项链般闪烁着虹彩斑斓的各色光芒这是巨大的、罕见的、已被人忘怀的欢乐。为了这欢乐,感谢您。
为将这种美恰到好处地呈现出来,我们已倾尽全力。为了避免讨厌的换行符,我们在排版时让《东方》(Восток )占了两栏的位置,第三栏也空着。这样一来就立刻产生了一种我们不曾料到的宽裕感。希望您会喜欢这种字体: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才选中了它,几乎让出版社的德国编辑都失去了耐心,为此他还解释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为在世的俄罗斯诗人印诗。这一次并没有出现印刷错误,总体而言都很不错。
如果您在《鲁尔报》上看到了我儿子的诗【署名康塔布(Cantab.)】,请跟我写写您对它的看法。殷切期待您的支持。
您真诚的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在1920年1112月的《鲁尔报》上,纳博科夫以康塔布为笔名发表了诗歌《森林》和《回归》(В о з в р а щ
е н и е ),康塔布(Cantab ,是Cantabrigiensis的缩写,意为剑桥的)是对剑桥大学毕业生的通常称呼。如我们所知,В.Д.纳博科夫非常自豪于儿子的文学活动,他在1920年4月20日与蒲宁初次见面时就已谈起过这件事。薇拉蒲宁娜在1920年4月21日的日记中提到,从В. Д.纳博科夫的谈话可以看出来,他儿子是个诗人兼作家,很不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蒲宁娜还写过一次比这晚得多的见面看来是在1921年6月:
后来我们还在弗朗索瓦一世路(在阿尔古京斯基家)碰到过他(В. Д.纳博科夫)很疲惫,话题也转向了他的孩子们:
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我的女儿对您,对您那些比较有俄罗斯民族气息的文章感到恼火但我的儿子正相反他是您的忠实读者。
扬(Ян)(蒲宁的小名)问起了他的儿子。
纳博科夫就完全变了个样:
他是个很棒的孩子,很少操心,心地善良。只是我不明白:他的才华从何而来?他说这话时带着毫不做作的天真,让人觉得有如神灵附体。
是的,可能您的身上就有这种禀赋的种子!我说。
啊,不是的,瞧您说的,我可是一丁点才华也没有他一写作起来,就像变了一个人。我偶尔在夜里看见他,简直都认不出来了双目炯炯,头发都立起来了怎么样,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您想见见他吗?
我一向怕做预言,不过我感觉得到,他会成为一位真正的作家。只是为什么有着如此优秀的姓氏,他却要用西林作笔名?
是啊,但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若有所思地说。
作为礼物,蒲宁给В. Д.纳博科夫寄了一本自己新出的短篇小说集《旧金山来的绅士》(Господин из Сан-Франциско )(1920年),书中收录了一些他革命前创作的最优秀的诗歌和短篇小说。根据В. Д.纳博科夫1921年2月19日的一封书信可以断定,蒲宁赞扬了纳博科夫的诗歌。这给了В. Д.纳博科夫机会,让他在给蒲宁的回信中附上了一份1920年圣诞节的《鲁尔报》剪报,内容是他儿子的3首诗【《约瑟的异象》(Видение Иосифа)、《十字军战士》(Кре стоно сцы )和《孔雀》(Павлины )】和一篇短篇小说《惬意》(Нежить ),这次的署名是弗拉基米尔西林(Влад. Сирин)(1940年迁往美国之前,纳博科夫在文学创作中一直是主要用В.西林作笔名)。这位年轻作家的父亲还请求蒲宁允许自己把儿子的一些诗作a寄给他,并提议在蒲宁和库普林的帮助下将它们发表在新发行的巴黎周刊上。为此,В. Д.纳博科夫又给蒲宁写了一封信,信上的日期是1921年2月19日:
柏林-格吕内瓦尔德,埃格尔街1号
1921年2月19日
亲爱的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
直到此时我才得以给您写信,并感谢您亲切的来信、您寄来的书和您在书上的题字。我患上了带有轻微卡他性炎症的流感在床上躺了4个星期,直到一周前才开始好转
您的书带给了我无限的欢乐。有两篇小说【《克拉莎》(Клаша )和《轻轻的呼吸》(Легкое
дыхание )】我还完全没有读过,我怀着深深的喜悦阅读了它们,并重读了所有其他的篇章。很多诗歌对我来说也是新鲜的。简而言之,您带给我的是真正的欢乐,发自肺腑地感谢您:我不得不一再地向您表达自己的感受
我也很高兴地阅读了您对我儿子诗作的评价,并转告了他。不知道您是否收到了印在圣诞节那期《鲁尔报》上的他的诗和小说,这次他已经署上了新的也是最后的笔名。就这样吧。我从报上看到,在您的参与之下,巴黎出了一份新的文学周刊。如果附在上次信中的那些诗增益了您对他的嘉许,能否再另选出几首诗歌寄给您,并请求您将它们推荐给А. И.库普林?
今天我党的成员聚到我家来议事,讨论的问题也包括在巴黎创立您即将加入的组织。这件事也因我的病受到了耽搁。您何时会为《鲁尔报》给我们寄来新的诗作或无韵文?我们十分期待。
您真诚的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以上是史前史,而历史本身则开始于1921年3月18日。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在写给蒲宁的第一封信中呼应了В. Д.纳博科夫写给蒲宁的信。纳博科夫当时还是剑桥的学生,在1921年3月18日
格吕内瓦尔德埃格尔街1号
非常敬爱的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
我寄给您的是几首诗是碰运气选出来的也想借此机会告诉您,您对我那些胆怯的创作所写的话是怎样地激励了我尤其是这些美言正是出自您在我们这个亵渎神明、文理不通的时代里唯一一位平静地为美服务,感受一切美的作家您在人类的灵魂和潮湿沙地上紫丁香色影子画出的图形中感受美每一首诗、每一行字中都透着无与伦比的纯净、深沉与明亮。
请您原谅我这语无伦次的表达:这是何等困难,就像是坦白爱情由来已久的爱情一样。总而言之,我想告诉您,这想法在这无限孤苦的日子里可以向谁说话的想法给了我无尽的安慰。
十分敬爱的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
深深敬爱您的В. 纳博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