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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一百”原创图书奖获得者,著名京味作家萨苏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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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80后共同的回忆,走近那些年我们追过的科学大腕】
【陈景润、华罗庚、童第周……揭秘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趣闻轶事,令人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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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京味作家萨苏珍藏的过往回忆,以说书人的口吻还原科学家作为普通人的一面。上篇“大院记忆”为作者儿时在科学院大院里的生活点滴,中篇“科人往事”讲述科研人员生平旧事,下篇“铁拐传奇”则描摹出数学家“铁拐李”和他独具时代特色的人生奇遇。书中的故事皆为真情流露,时而温暖诙谐,时而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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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萨苏,本名弓云,汉族,祖籍河北,生于北京。1992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先后在美国通用电气、AT&T、诺基亚、AMECO等公司工作,定居日本关西小城伊丹市十余年,曾兼任《环球时报》驻日本特约记者,《日本新华侨报》副总编,被视为较为客观而视角独特的日本问题专家。新浪最佳写作奖获得者,博客点击率将近一亿七千万人次,并担任《史客》系列总编,出版《国破山河在》《尊严不是无代价的》《与“鬼”为邻》《京味九侃》《我们从沙场归来》《血火考场》等图书。其作品曾多次在国内外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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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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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上 大院记忆
记忆中的陈景润......002
陆汝钤院士的视力问题......009
钟家庆说我是蹬三轮的......011
第一个女程序员......017
不吸引人的科学家们......025
看杀小陆......028
龙要走了......033
有爹搞数学......036
科学院也凑合事......040
看过《甲方乙方》么......043
斗蛐蛐儿斗出了油葫芦......046
小熊、熊老、熊老夫人......050
“中国的眼睛”章照止......062
“张果老”德国撞车记......071
我不恐高......079
一个人的双人滑......082
王元买瓜......088
“小皇帝”溥仪......093
研究员种菜......100
萨爹的双手互搏术......108
中 科人往事
工资比国家主席还高的科学家......114
三角八卦......118
娶了个“工科美人”......122
院士与学部委员......126
严济慈先生的课......131
遭遇国际剽窃......137
外一篇 生死哥德巴赫猜想......144
鸡兔同笼......148
科学界的年龄造假案......157
外一篇 科学院人出国......161
华罗庚和馒头......164
帅到德国去的中国学者......170
“可恶”的高考出题人......174
毕不了业的潘承洞......178
拒绝讲学的女科学家......181
萨爹有个师伯是抗联......184
汪德熙先生的“潜伏”往事......186
痴迷天文的姜晓军......189
下 铁拐传奇
北京火车站的瘸子......194
小儿不敢夜啼......199
刀箭药师傅......203
杀人于无形......208
夺命王传奇......213
武斗动了高射炮......219
那一管叉的风情......224
流氓与科学......232
王克利案件......238
铁嘴钢牙“太子党”......244
两只烧鸡......250
学医还是学数学......254
给狗熊动手术的刘大夫......260
那一熊掌的威风......265
空降来的“大神经”......271
高压线事件......277
林冲发配......281
把他裤子扒了......285
“大神经”的小肠疝气......291
又把他裤子扒了......295
五毒断阳膏......301
尾声......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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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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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陈景润
少时在科学院长大,有不少面对一些传奇人物的机会,现在想想,他们在生活中其实也多显得平凡。华罗庚,我印象中是个拄着拐棍在楼群里散步的胖老头儿,旁若无人而大家都自觉给他让道——汽车和马就不让了;杨乐,像个温和的中学老师,1987 年萨参加和平年知识竞赛,有一道题是杨乐的成就,就是利用萨爹在大街上抓到他问出了答案,对了,他是走路上班;不过,陈景润可算比较另类。
第一次见他很有印象。那时萨年幼,数学所的诸位仁“叔”带一帮孩童到机关看电视。
那年头老百姓家没有电视,数学所楼里12 吋昆仑很牛气。“带你去单位看电视”是相当级别的奖励。萨看得正入神,黑沉沉中后边飘忽忽进来一位,穿着棉袄(大夏天的),无声地到了萨爹身边,停了片刻,才慢悠悠开腔:“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就这么一句话,孩子们都不出声了。萨也说不清全身上下怎么个不得劲法,后来看了《405 谋杀案》,一阵阵的后背发凉——一拍桌子,嘿,就是这个感觉呀!两个人在黑影里嘀咕几句,最后萨爹说:“行,就这么吧。”那人又没声地飘出去了。
萨爹回来,萨娘问他,来的是谁。他说,所里同事,叫陈景润。啊,萨就此记住了此人。
可巧萨娘也十分好奇,回家路上和萨爹聊了陈君一会儿。那个时候陈景润还没出名,但大家都知道他身体不好,是那种脉搏跳动过缓、体温过低的症状。体力不好,反应比较慢。所以他虽然性情极温和,还是没有对象——那年头知识不值钱,找对象重要条件就是得能扛越冬的大白菜,陈景润显然不具备这个水准。当年萨到奶站去取牛奶,看张广厚的飞车是一绝,这唐山大个儿为了省时间,把奶瓶挂脖子上,下车时“噌”地一下人进队,车子照样往前蹿,到代销店门口两棵大树中间自动夹住,从不出错,可见其娴熟的家务水平。他那时候也四十好几了吧。
反正就这么记住了这个人,后来听说他出名了,还挺吃惊,他呀?!
其实陈景润虽然比较呆,但到底是文化人,有时候也挺幽默。他后来出了名,给他写信的姑娘无论长相还是人品都能气死古代几个皇帝。人家帮他定了陈夫人叫由昆,军人世家,非常利索的一个人。结果有一天碰上陈景润,他一身板绿,外加一件超长的军大衣,形象十分怪异,冲萨爹一笑,曰:“我参军了啊。”敢情,都是陈大嫂的行头。
还有一次萨和萨娘在北大附中门口碰上他在那儿看汽车。因为这地方出了科学院,他又没出门的习惯,萨娘便问他怎么回事。陈一脸苦笑,说:“我搬过来跟猪做伴来了。”细问之下,原来科学院在这里有一套房子,条件不错,分了给他。但北大附中附近有一个屠宰厂,屠宰的时候八戒们呼天抢地,弄得这心慈手软的书呆子心烦意乱,只好出来躲噪音了。后来好像还真给他换了套房子。
陈成名以后关于他的传闻五花八门,比如有说他房间地板下边藏金砖的,有说他通苏联的……那些萨没法证明,但有一个说法是陈以前曾经耍流氓,倒不全是空穴来风,萨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以正视听。
关于陈景润“耍流氓”的事实真相令人啼笑皆非。
当然还是陈没有出名的时候。他虽没有出名,但身体确实不好。那时候张劲夫管科学院,为人刚正不阿,对陈这样的老九组织上还是关心的,分房子特意给他分了一间“补房”。所谓“补房”,就是利用旧建筑的剩余空间,比如地下室之类改造的住居。陈是单身,工龄年龄都不够,给他这样一间房,您觉得寒碜?那个时候对“臭老九”来说已经很照顾了!
话说陈的这一间,原来是四层上一个厕所,封死了马桶,但是没有拆。陈挺满意,正好做床架。而且这个地方清静,后来歌德巴赫猜想的证明,很大一段就是在这里进行的。不要以为萨夸张,1988 年,萨的教授,就是白寿彝先生的高足夏露先生在北师大住的也是厕所“补房”。
没想到问题来了,这个楼下有个公共浴室,当然比四楼低多了。女浴室的窗户和老陈的新居正好斜对着,为了通风打开几扇,到浴室开放的时候老陈往下一看,只见白花花的人体好像妖精打架。说起来,老陈这书呆子乍看此场面肯定是吓了一跳。如果换个人会怎么样呢?萨想不出,但是老陈觉得这不好,至少是影响研究工作的。他决心要改变这种有碍观瞻和伤风败俗的行为。怎么办呢?如果换了你我,会不会悄悄和管理员谈谈,或者在自己窗户上挡个帘子就得了?可是老陈不会和人打交道啊。
他的招真绝——他写了一张小字报,贴到了浴室的门上。他写的意思是,这里浴室斜对着我的窗户,开着天窗从上面一目了然。这可不好啊同志,要是有坏人到楼上,那就什么都看见了,有碍观瞻,伤风败俗,建议大家以后洗澡关上天窗云云。当然不是原词,原来的早就让大伙给撕了。末了,工工整整书上大名:陈景润。
那年头,大家可以想象第二天女工们去洗澡的时候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反正是恼羞成怒的娘子军一拥而上,在老陈的宝宅骂的骂,砸的砸——好在也没什么可砸的。有人还亮出粉拳要揍这个“臭流氓”。幸好有人叫来了领导。领导当然明白老陈的为人,让他耍流氓他也没学过呀,当然是把娘子军们训斥了一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有趣的是,虽然闹事后澡堂的天窗关了几天,后来还是照开不误,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伙忘了上面有个“流氓”。由此总结出的经验,女将是招惹不得的,好斗而且团结,不然有跪搓板的时候。这件事在科学院的人基本都知道,但好像没人报道过,可能因为不像撞电线杆子那么容易说明白吧。
还有就是他到未婚妻娘家去,前一天人家给他带一盒蛋糕来,他便也带一盒蛋糕去;如果人家送来的是梨子,他也回赠同等数量的梨子。这被当作是对数学头脑的嘲笑,其实是他学着人家送礼,不然他不会。这样的人物科学院俯拾皆是。
不过,数学所出了个陈景润,也不全是好事,至少有一段弄得大家鸡犬不宁。这件事和陈景润无关也有关了。
他出名以后,一时天下大乱,因为中国的媒体太会宣传。陈景润简直一步登天(那些日子难得见到他,见到时萨的感觉只有一个——“惶惶如丧家之犬”。当时觉得这种感觉好奇特,后来才明白,对陈来说,他的生活全错位了,萨的感觉也不算错)。一时多少英雄豪杰都不禁扪心自问:我就不是第二个陈景润?咱们国人起哄的本事天下第一。数学所就接二连三收到各种“天才”的来信,各省市也不断发现有人证明了各种至今无法解决的科学难题,送到科学院来。
但这里头水分就大了去了。数学所开始十分重视,萨爹就参加过一个“天才”的发表会,他自称解决了费马大定理——这玩意儿困扰了数学界三个世纪,他好像一个星期就给证明了。开始时是他讲,科学院的学术空气是比较开放的,很快就有坐在下面的研究员提问题,顿时让“天才”张口结舌。但是下面另外有人就提出反面意见,两个数学家开始争论,转眼其他人纷纷加入,你一笔我一笔在黑板上交锋起来,这哥们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发呆。原来他连这个定理的内容都没有闹明白。带他来的好像是个地委书记,气得拂袖而去。剩下一帮呆子围着300 年前的玩意儿大呼小叫,还有一个满脸是汗的兄弟在那儿发傻。
当上得多了,数学所接待“天才”不免有所简慢,于是就有人在媒体上攻击科学院是“阎王殿”,水泼不进,压制人才。这样的文章多了总不好,领导们一研究,专门设一个接待处,只一个人(后来此人大名鼎鼎抑或臭名昭著),就是原来在后勤的艾大爷。此公原是四野军官,生性暴烈,人称“艾大侠”。从东北打到海南岛,娶了海南的艾大妈,回北京调科学院,因文化不高,好打抱不平且老资格傲上,领导头疼,一直难得重用,这次算派上用场了。所里专门找人教他十几道数学题打底子,老艾脑子也算好使,加上军人的认真劲儿,这十几道题里外参详得清楚透彻,就走马上任。
见到“天才”,两边算是眼睛都长在头顶上,首先气势不输给你。然后,管你研究的是什么东西,老艾就从这十几道题里抽出一道来让你做。
做不出来?艾大侠把眼珠子一瞪:“就这水平还来科学院?你回家抱孩子去吧!”
也真邪了,就没有一个过得了艾大侠这一关的。俗话说秀才碰上兵,有理讲不清。老艾的接待处,成了“天才”们的鬼门关。现在打假,还真挺怀念他。那个时候可不行,满街“打倒艾××”的大标语,上纲上线都快把他比成林秃子了。但是谁也不敢跟他当面顶牛,数学所里清静了许多。
那时,萨走在数学所前面的林荫道上,这里总是很热闹,经常可以看到有人做出种种奇怪的举动。比如举着一个横幅,上边写着自己解决了什么什么问题;或者在两棵树之间自顾自开讲,也不管有没有人听;或者在地上用粉笔写一大堆算式,看有没有识货的。好像都是艾大侠的受害者。
这个局面持续了好长时间。
萨再没有见过国人比这个时候更痴迷科学的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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