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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冯天笔下的爱,甜美却略带遗憾,青春热血正能量的背后总是站着缺陷,他写的友情、亲情大多在看似无物的细节处,发掘新的生命力。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就像他小说里的角色,大多轻声细语不争不抢,却总在看似错综复杂或温吞如水般的生活里迸发出人意料的光彩。他的小说文字技法和好看度重叠,紧跟时代脉搏,常令人在叹服情节精妙的同时被故事的架构征服。他的散文或治愈熨贴人心,带来细微感动,或犹如一把利刀,直斩絮叨庸常生活里的人情,用略带遗憾的口吻直抵人心。他就是冯天,备受“校园女王”落落青睐的实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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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错过的人都很幸福》遵从“治愈生活源泉”主题,沿袭《文艺风象》精髓,书写少女青春的热血悬疑、恋爱中的隐秘温柔、浓重拉扯的深情或是彼此需要却不能言说的亲情感悟。十六篇长短错落有致的文章,带领读者重回爱的共鸣。
备受“校园女王”落落青睐的新生代作家冯天携手浪摄流代表,治愈生活志《文艺风象》流程总监kiya推出最纯正少女血统的小说散文图文集。用旅行浪摄流的镜头,呈现日式微观之美,足记涵盖大阪、京都镰仓、横滨、千叶、奈良、大津、爱媛、香川、金泽、羽咋、川越、琦玉、茨城、佐贺、那霸、指宿、丸龟、今治、长野、名古屋、小豆岛……那片可能一生都不曾踏足的异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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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冯天,中国新生代男作家,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签约作者,第二届“THE NEXT文学之新”季军。作品多发表于《最小说》《文艺风象》。风格鲜明,结构迷人,文字具备在其他人笔下缺乏的舒适感与单纯。
已出版作品:《下一站吉隆坡》《杀手婚礼之路》《恋人以悲伤为食》
kiya(金楠)
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文艺风象》流程总监,风景摄影爱好者。
喜欢花很多时间辗转于各种秘境车站,头顶有星辰,始终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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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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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逮住他的人都暴富
笔笔皆事
囚山
五面春幡
风时尾
不在场的人
掩却桃花
气象爆炸
世界失望大会
作古
发于情
食不与
二十三年蝉
恰同学少年
明日灰烬
钓星星的人
末路谎话
后记新瓶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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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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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星星的人
“等下,我爸爸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袁上聘对YY那头的谢冰说道。
随后,便是袁上聘第一次喊救护车。
大年初三的晚上,袁上聘和女朋友谢冰双排英雄联盟。
两人是大学同校,大二那年学校组织英雄联盟的电竞比赛,两人分属的物流管理系和社会学系,各自带着自己的同班同学打到决赛。袁上聘游戏打得很稳,擅长辅助控制和对队友的保护,而对面打野位置的人,在决赛场上谁都不杀,专挑袁上聘杀,在草丛里蹲了他一次又一次,几次打断他回城,在他的面前跳示威舞,气得袁上聘踢掉了自己的接线板,导致比赛全线崩盘。袁上聘摔了键盘就叫喊室友说是要去现实中蹲人,室友白了他一眼道:“女生宿舍,你进得去么!”袁上聘才愣愣地反应过来:“玩这么彪悍的英雄的人,竟然是个妹子?”
他和谢冰俩人便这么认识了,随后经常相约去网咖连坐开黑,久而久之默契度上来了,战绩一路高升,双双打到电一最强王者组,最后顺势就决定干脆交往谈恋爱算了。有次俩人去海岛玩,袁上聘低着头在浴室里帮谢冰抹后颈和背部的防晒霜时突然想到,问:“你以前干吗那么针对我……跟你没结过仇吧。”
谢冰对着镜子里袁上聘头顶那个杂乱的脑旋道:“早就看你这种公子哥不爽啦。”
“我哪有……”袁上聘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平日在学校里并不是公子哥的做派,手机用的是大家都用的苹果,衣服要么是冲锋衣要么就是连帽卫衣,非黑即白;Lance的行李箱看上去也跟无印良品里那种一两千的差不多,没有骚包到在大学就买轿车,也不会请室友去吃喜来登的海鲜自助,总之看上去是普通大学生的样子。
“你记不记得大一有次计算机课,老师教你们做PPT,结果你没做完,拿了个最低分的事情。”谢冰调侃起来,“我室友回来跟我吐槽你,说她当时坐在你旁边,看你好像根本不会用电脑的样子,动作特别慢,找什么都要找半天,山沟里来的人一般。”
“我怎么不记得了。”袁上聘瘫着脸矢口否认。
谢冰笑笑便不再作声了。当时室友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大家听时,她也没太在意。再后面的几次公共计算机课,她便特意留意了一下袁上聘,也没有室友形容成的原始人那么夸张。谢冰打开微信搜附近,很快就找到了袁上聘,他就用着自己的照片当头像。
互不为好友,但依旧可以查看对方朋友圈里的前十张照片,也仅仅是凭借这几张照片,谢冰迅速地断定了袁上聘的生活品质比一般人高很多。从第一张到第十张照片依次是:薄皮比萨和酒,开玉兰花的树,在床上的法斗,LOL半人马的电玩战魂限定皮肤,念佛林的斋宴,Christopher的专辑《Told you so》封面,洋基队棒球服,哈利波特主题公园的票根,海岸线和夜景。
在众多男生发朋友圈的照片连滤镜都不会用的烘托下,袁上聘的就显得格外高大上。谢冰又想起袁上聘对微软系统的陌生,推断他可能从小到大用的都是苹果机的原因。现在的苹果已变成大家的生活必需品,但五年前十年前呢,不是家境特别好的人哪里接触得到。谢冰承认自己对袁上聘莫名的恼怒,或者说是企图,就是在以陌生人的姿态预览完袁上聘十张朋友圈照片后产生的,一个在灯光充足的镜子前,也长相一般身材一般的女生,旁边坐着一个与她人生轨迹很难重叠的公子哥,就像超市里由于店员疏忽而不小心放进打折区的高档货,最终会在打烊前被归位。
直到大二的电竞比赛,谢冰看到决赛对手名单中出现袁上聘的名字,才回想起袁上聘朋友圈其中的那张限定皮肤,他们俩唯一的一次交集产生了,三十多分钟的比赛里她Gank了他十多次,换来了比赛后他主动约了她十多次。
两年多的恋情,毫无风浪地稳定,室友们依旧不知道和谢冰交往的袁上聘家境如何的好,谢冰自然不会蠢到到处去炫耀,不过甚至连谢冰都摸不清底,只知道男友不缺钱,很低调,但也不会大手大脚的花钱。每次拿出价钱昂贵的东西,或者和她赴一趟行程颇贵的旅行,谢冰问起来,袁上聘的回答也总是“亲戚给的”,不愿意往下聊的态度。
毕业后半年,两人都没有工作,靠游戏维持着异地恋。谢冰心想袁上聘肯定不急,以他家的条件,只会为“应该让他接管哪家公司”而发愁,但自己是有点心急了,父母给她安排的工作她也不敢去,怕万一袁上聘让自己来他的城市生活时,自己奔赴动作太慢,牵挂太多,给出袁上聘反悔的空间。
大年初三的晚上,两人各自从同学聚会的饭局上回来,照例开电脑打双排,谢冰忍不住还是提到:“我发现现在家长眼光都挺长远的,今天在酒桌上我那些舅公舅妈一个劲地在教育我表妹,说什么大学时候遇到了合适的男生就得主动出击,买断入手,不然等毕业了谈恋爱就难了……还在旁边拿我当反面教材,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带男朋友回来……”
袁上聘好像没有听懂谢冰的借问发问,随即还附和着:“是啊,我有个表姑快三十五了也没有个男朋友,以前我读初中时,每年饭局上我姑姑都要被大家拷问这样的问题,不过等她过了三十岁后就没人敢问了,也不敢问我们小辈的,总之变成了一个尴尬的话题。结婚就能幸福么,不结婚就不幸福么,我看未必。”随后袁上聘的手机响起,因为通信电流,耳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
“等下,我爸爸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袁上聘对YY那头的谢冰说道,连忙跑出了房间,电话是袁上聘的小妈打来的。父亲的卧室就在楼上,袁上聘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去了,发现楼梯转角的小妈拿着电话六神无主地在等他。
“怎么了?”
“老袁好像喝得太醉了……在床上抽搐,这可怎么办啊!”袁上聘的小妈刚做完脸回来,面部好像有一层明亮的反光。袁上聘连忙进房间,一股熏人的恶臭随即传来。袁上聘的爸爸袁建身体趴在床上,脸埋在自己吐的那摊呕吐物里,呼吸不畅般地打呼,在呕吐物里吹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折和气泡。
“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给你爷爷奶奶?”小妈问道。
“打给他们两个老人家有什么用,司机呢?喊了送医院!”袁上聘先把袁建翻了过来,用枕头盖住那摊呕吐物,然后用床单给袁建擦脸,袁建开始有点轻微抽搐。
“过年我就让司机放假回家了,我可以开车啊,但我们俩也搬不动他呀……”袁建将近160斤,小妈连他的一只腿都抬不动。
“喊救护车。”袁上聘果断道。小妈便开始用长长的指甲去滑屏幕,手指好几次打滑,袁上聘干脆抢过,迅速地拨了急救电话,报了别墅区的地址,然后对小妈说:“你给我爸找双鞋子备着,我去小区门口等救护车。”便披好外套跑出去了。
救护车五分钟内便到了,警报声在夜色里搅得人心惶惶,好几家从未见过面的邻居站在各自的阳台或窗前,看着袁家别墅里有人被担架抬出来。
“饮酒过量,再加上年纪比较大,到了医院可能先安排洗胃。”医生收起听诊器。
“你们送哪个医院?”小妈坐在救护车后座,一只手抱着个大红色的包包,一只手拎着双拖鞋。
“送最近的人民医院。”
“干吗不送武警医院,我们家老袁可是——”
“——送最近的就行。”袁上聘打断道,“别耽误时间了。”
小妈瞥了一眼他,咂了咂涂着口红的嘴。
救护车火速地开到医院后门,接应的护工直接把担架抬到巨大狭长的电梯里。一伙人跟着来到二楼的急诊室,洗胃机已经准备好了,进胃管捏在护士手中,另一根搁在两桶清水里。因为是大年初三,医院排着最低人员的班,只有一个值班医生,护士还是个小姑娘,粉红色羽绒服的帽子露在白大褂外面,像被戳破的气球。医生把脸靠近在护士耳背,小声说了句:“别紧张,按洗胃流程操作,没事的。”结果还是被袁上聘的小妈听到了,正想对护士发难,就被袁上聘支开去楼下小卖部买纸巾去了。
袁建的嘴死死咬着,护士怎么都撬不开,有点急了。袁上聘连忙帮着护士用铁箍撑在父亲的嘴里,才勉强把胃管给插进去。随着洗胃机的启动,残酒和唾液开始从袁建的嘴角流出,胃管里抽出的消化过半的剩菜剩饭,像一根怪兽的血管。袁上聘听着护士的指派,把脏水拎去洗手间倒了换了新的。
“酒精中毒了,洗过胃之后再打吊针观察下,你们家属去挂号交钱办个住院手续吧。”医生又检查了一下后说道,指了指大厅旁边的病床铺,示意等下把病人放在这里。正好小妈也回来了,穿着高跟鞋走得很喘,从包里抽出副卡递给袁上聘:“我走不动了……你去交钱吧。”袁上聘还没接过,小妈连忙又把副卡收了回去,换了张借记卡,“刚拿错了,这张才对。”
袁上聘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出门交钱去了。小妈无事可做,拆开纸巾给袁建抚了抚嘴角,开始缠着医生要给袁建换个单间豪华病房:“你是新医生吧,看你挺年轻的,我们家老袁哪……”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医生听得都快晕了,连忙表示因为现在是春节假期,单间病房都在楼上那层,离值班室太远不方便,照顾不过来,先在这个四人通间观察一晚,要好了明天就能回去,要还不舒服再挪单间。可小妈不依不饶地说:“我们都不嫌麻烦你们嫌什么,要加钱加给你们好了嘛,我们出节日三薪的钱总行了嘛,你这小年轻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扯住医生的袖子不让走,袁上聘赶回来才劝开了,医生和护士给了个“蛮不讲理啊”的嫌弃眼色。
随后护士进来要给袁建带上观察心电图、血氧、血压和脉搏的仪器,让家属帮忙把袁建的上衣捋起来,小妈靠在一旁墙上说:“我可搬不动,也不会,你们医生护士有能耐,自己弄去吧。”此时袁上聘已经楼上楼下办手续缴费跑了好几圈,原本在门外长凳上坐着,听到小妈的讽刺后只能又进来帮忙。
他从正面架着,把父亲吐得湿了一个肩头的衣服从肚子上卷起来,让护士缠绕贴各种贴片。袁建是个军人,年轻的时候挺拔又精壮,现在老了又胖了,有着圆肥的肚子和松弛的胸部,这种老人味让袁上聘觉得尴尬又陌生,只好把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最后护士还扯来一根氧气管,插在袁建的鼻孔下。袁建开始有点知觉了,向左侧翻动,蜷起了身体。
“你留意下他的血氧夹,夹在手指上别松了,他现在血氧太低了,带氧气管才七十几,正常人不带都九十多。”护士要去配吊瓶的药了,自动忽视了小妈,只给袁上聘交代细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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