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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历史学家、复旦大学教授朱维铮先生力推《中国史学上之正统论》:“我在复旦大学历史系承乏先师陈守实教授的中国史学史讲席,迄今已逾三十年。就寡闻所及,国内近数十年专究历史观念史的论著本就稀见,而以正统论为题进行全面系统考察的专著更未发现。我所见而又是同行公认的力作者,唯饶先生这一部。”
本书从立意到粗成定稿历时五年。为了“穷其源委”,饶宗颐“淹贯乙部,旁通别集,为独立之探究”,*终如愿取得“融会之效”。
本书的编纂形式独具一格。通论十三篇,在细致梳理相关原始资料的基础上,纵论正统论的提出、演变和论争的史实。资料三大篇,按照时间顺序罗列历代有关正统论的史料原文,末附出处,间附以按语,或者考证史料,或者补充作者生平,或者驳正观点等。因此,本书既是史学专著,又是史料汇编,史与论实现了有机融合。
本书*早于一九七七年九月由香港龙门书店有限公司出版,一九九六年由上海远东出版社出版简体字本。本次以龙门书店版为底本,认真编校后再版。朱维铮先生书评代序,书后附作者一九九九年答朱维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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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正统论是中国史学史上的一个重要概念,历来讨论热烈。饶宗颐先生费时五年,深入研究,穷其原委,成就鸿篇。本书分为通论、资料两大部分。通论部分包括十三章,大体上按照时间先后细致梳理历史上有影响的、不同形式的正统之论。资料部分包括三部分,按时间先后,列举历代论述正统论的文字。编纂形式独具一格,既是史学专著,又是史料汇编,两者有机结合。本书一九七七年香港龙门书店初版后,即引起学界关注,是饶宗颐先生的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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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饶宗颐,当代学界泰斗、书画大家。在敦煌学、甲骨学、词学、史学、目录学、楚辞学、考古学、书画、音乐、韵学诸方面都有了不起的成就,在海内外享有崇高的声誉。历任印度班达伽东方研究所、法国科学中心、远东学院研究院、香港大学、新加坡国立大学、香港中文大学、美国耶鲁大学、日本京都大学、法国高等研究院等院校教授。迄今,已出版著作八十多种,发表文章九百五十余篇;另亦善诗书琴画,刊行的诗文集有十余种、书画集七十种等。仅其中的《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就有十四卷二十册,内容近一千两百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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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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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论
一 统纪之学
二 汉人之正统说
三 五德终始说新探
四 邹、刘五德之异义及正闰说之缘起
五 晋初及北朝修史断限之争论
六 正史与霸史之确立
七 唐之正统论
八 宋之正统论
九 金、元及明初之正统论
十 明、清学人统纪之著作及正统说
十一 宋、元、明以来本正统观念改撰之史书
十二 释氏史书之正统论争
十三 结语
资料一
晋 习凿齿 晋承汉统论
北魏 张彝 上历帝图表
唐 萧颖士 赠韦司业书(节录)
皇甫湜 东晋元魏正闰论
编年纪传论
陈 鸿 大统纪序
宋 王钦若等 闰位部总序
僭伪部总序
张方平 南北正统论
欧阳修 正统论七首: 原正统论明正统论秦论
魏论东晋论后魏论梁论正统辨上正统辨下
正统论:正统论上正统论下
苏轼 后正统论三首: 总论一辩论二辩论三
章望之 明统论
毕仲游 正统议
陈师道 正统论
章楶 编年通载序
司马光 论正闰
记历年图后
答郭纯长官书
刘恕通 鉴问疑
廖行之 问正统策
张栻 经世纪年序
李焘帝 王历纪谱跋
朱熹 资治通鉴纲目序例
叶适 纪年备遗序
黄裳 帝王绍运图(说)
周密 论正闰
郑思肖 古今正统大论
金 大金德运图说(节略)
元 杨奂 正统八例总序
姚燧 国统离合表序
谢端 正统论辨
燕山修端 三史正统论
陶宗仪 正统辨
贝琼 杨维桢传及正统辨
马端临 资治通鉴纲目集览序
张绅 通鉴续编序
陈桱 通鉴续编自序
吴澄 春秋诸国统纪序
皇极经世续书序
吴莱 改元论
明 王祎 正统论
改元论
胡翰 正纪
方孝孺 释统 后正统论
徐一夔 正统问
朱权 天运绍统序
王行 纂宋系统图跋
徐奋鹏 古今正统辨
杨慎 广正统论
丘濬 世史正纲序
世史正纲
费訚 世史正纲后序
章潢 论历代正统
谢陛 正帝统
丰坊 世统本纪序
吴继京 历代帝王历祚考序
张自勋 纲目续麟
严衍 资治通鉴补自序并凡例
清 魏禧 正统论(上、中、下)
王夫之 读通鉴论卷末
宋实颖 黜朱梁纪年论(附图)
邵廷采 正统论(六篇)
甘京 正统论
蒋汾功 正统论
叶燮 正统论(上、下)
钱维城 续苏子正统论(上、下)
徐世佐 正统论(上、中、下)
计东纪 元汇考序
刁包 与史子敏论史书
张宗泰 通鉴论正统闰统
叶维庚 纪元通考序例
段长基 历代统纪表序(附: 凡例)
赵翼 《通鉴》、《纲目》《纲目》书法有所本
鲁一同 正统论
储同人 正统论(六篇)
周树槐 书苏文忠《正统论》后再书《正统论》后
梁廷柟 正统道统论
梁玉绳 元号略序
龚自珍 壬癸之际胎观第三
方宗诚 继统论
李慈铭 论正统
现代 梁启超 论正统
章炳麟 论正统
蒙文通 肤浅小书
柳诒徵 史统
资料二
秦 秦会要(历数上)
汉 刘歆 世经
魏 苏林、董巴上表
晋 史臣论五德
北魏 高闾、李彪等议五德
唐 运次
宋 运历
诸家五德议
金 德运议
历代德运图
元 王恽 请论定德运状
明 五运
清 王懋弘 汉火德考
附录 饶宗颐 阴阳五行思想有“形”、“气”二原与“德礼”关联说
资料三
唐 刘知幾 史通
宋 张栻 诸葛忠武侯传书后
韩元吉 三国志论
周必大 续后汉书序
萧常 进续后汉书表
欧阳守道 续后汉书跋
高似孙 史略
尹起莘 昭烈帝章武元年论
俞文豹 吹剑录
黄震 读史论三国志
林景熙 季汉正义序
金 赵秉文 蜀汉正名论
元 赵居信 蜀汉本末序
黄君复 蜀汉本末后序(明抄本)415
胡一桂 论蜀汉
张之翰 古今指掌图序
陈栎论 三国蜀
赵世延 南唐书序
王义山 宋史提纲序
郝经 续后汉书序
冯良佐 续后汉书后序(本书卷首)425
苟宗道 新注序
明 秦鸣夏 史质序
王洙 史质叙略
柯维骐 宋史新编凡例
黄佐 宋史新编序
康大和 宋史新编后序
王惟俭 宋史记凡例
叶向高 季汉书叙
王图 季汉书序
陈邦瞻 谢氏季汉书序
于若瀛 季汉书序
邹观光 季汉书序
谢陛 季汉书自序
清 魏裔介 三国论
孙宝仁 季汉纪序
赵作羹 季汉纪缘起
黄中坚 拟更季汉书昭烈皇帝本纪(识语)
俞樾 蜀汉非正统说
胡玉缙 三国志集解序附言
谢启昆 西魏书叙录
潘飞声 东魏西魏论
姚莹 与徐六襄论五代史书
陈鳣 续唐书自序
费密 统典论
熊锡履 学统序例
释契嵩 传法正宗定祖图叙
释志磐 佛祖统纪序
后记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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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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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中国史学上之正统说,其理论之主要根据有二: 一为采用邹衍之五德运转说,计其年次,以定正、闰;唐人自王勃以后,《五行应运历》、《正闰位历》等书,以至宋初宋庠之《纪元通谱》,皆属此一系统,宋儒则深辟其谬,惟《唐书王勃传》但存其端倪而已。另一为依据《公羊传》加以推衍,皇甫湜揭“大一统所以正天下之位,一天下之心”。欧公继之,标“居正”、“一统”二义。由是统之意义,由时间转为空间,渐离公羊之本旨。然对后来影响至大。温公谓:“苟不能使九州合为一统,皆有天子之名而无其实也。”东坡谓:“正统云者,犹曰有天下云尔。”(明徐一夔引此说)皆从空间立论。此一义后来且影响及于实际行动。元世祖之灭宋,即由此一观念所策动。《元史刘整传》云:
至元四年(1338)十一月,(整)入朝……整又曰:“自古帝王,非四海一家不为正统。圣朝有天下十七八,何置一隅不问,而自弃正统耶?”世祖曰:“朕意决矣!”
故元之有宋,即为争取正统,此正统即大一统之意也。
宋代《春秋》之学,北宋重尊王(孙复著《春秋尊王发微》十二篇可见之),南宋重攘夷(胡安国著《春秋传》可见之。《宋史儒林传》云:“自王安石废《春秋》不列于学官……学士不得相传习,乱伦灭理,用夏变夷,殆由乎此。故[安国]潜心是书二十余年……”)。尊王,故张大大一统之说,此欧公正统论之得于《春秋》者在此也。元世以夷狄入主中国,其言正统者,亦只能援大一统一说以立论。至明方孝孺始置夷狄之统于变统,则庶几攘夷之义,与皇甫湜之不帝元魏(亦如昌黎之辟佛,基于夷夏观念)之说相呼应,此亦取之《春秋》以立义者也。胡翰《正纪论》至责唐太宗以夷狄自处,汨地之纪,莫若刘渊。胡氏为明初始倡夷夏内外之辨者,方氏之重视夷狄问题,显受其启发耳。
依春秋褒贬之例以论史,则发生史实与道德关联问题,正统说诸家立场各有不同。其重实而轻名,但以史实为鉴戒,不惜减轻道德观念者,欧阳修、司马光是也。其兼顾名实,而决不肯放弃道德观念,以致建立二元说者,章望之(分正统与霸统)、方孝孺(分正统与变统)是也。其纯以《春秋》书法为褒贬者,则朱子一人而已。
《春秋》言“统”之义,原本于时间,即继承以前之系绪之谓。为正闰之说者,其争论焦点,即在于承接之间是否为正与不正之问题。故保持正统,可以放弃若干被认为闰位,而遥接远代,为“超代”之论,皇甫湜即主此一说也。或以为统之承受,应加抉择,杨维桢主张元统宜接宋,而不可接辽、金,此又一说也。凡此种种,皆正统论所执不同之立场与原则,略为疏说,以见其概焉。
自汉以来,史家致力于正统问题之探讨;表面观之,似是重床叠层,细察则精义纷披,理而董之,正可窥见中国史学精神之所在。正统理论之精髓,在于阐释如何始可以承统,又如何方可谓之“正”之真理。持此论者,皆凛然有不可侵犯之态度。欧公、温公所以不为人谅解,由于仍屈服于史局之下。故向来官修之史,不能令人满意,而私家之史,所以不断述作,不惜重撰,且亦为人所重视,职是故也。私家史书所以可贵,其故有三: (1)不受史局之约束;(2)不为当前史学风气及政治立场之所囿;(3) 有超时空限制之精神,对于史事可作重新评价。质言之,即有超历史(SuperHistory)之立脚点也。
章学诚《文德篇》主张“论古必恕”,谓作史者须为古人设身处地(《文史通义内篇》)。然史家之尚论史事,贵能据德以衡史,决不可徇史以迁德。史家眼中对于帝王(统治者)仅视作历史人物看待,其是非得失,均得加以衡量评判。记叙史事而无是非之辨,则何贵乎有史?此义郑思肖于《心史古今正统大论》中已有淋漓尽致之发挥;实斋之说,婉而未当。
近东古史,其纪录多为胜利者之自我表扬,如波斯最高王者,动辄自称为万王之王,如是之历史纪录,仅为胜利者服务。中国则不然,“惟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离骚》);“皇天集命,惟何戒之?受礼天下,又使至代之”(《天问》),此屈原之历史观也。楚先王公卿祠庙,图绘天地贤圣怪物行事,所以存鉴戒。此事渊源甚远,伊尹从汤言素王及九主之事。刘向《别录》云:“九主者,有法君、专君、授君、劳君、等君、寄君、破君、国君、三岁社君,凡九品,图画其形。”(见《殷本纪集解》引)以人主分为九等,自授君以下,均致贬词,且图绘其形以丑之。《广川画跋》有《九主图》。《九主》此书残帙,近日在马王堆三号墓发现(参《文物》1974年第11期),见于《老子》甲本《佚书》中。伊尹论过在主者四,罪在臣者三,臣主同罪者二,又陈夏桀氏之失,足见对君主行为可作严厉而正义之道德评判,其由来甚远,实为中国史家之优良传统,不容忽视者也。
晚近之言史者,有不惜去统而弃正者矣,有不惜以自己之文化接他人之统者矣。“有抱国之图籍而降者矣。无籍其道而降者,道不可以籍也。”(《古史钩沉论四》)此龚定庵所以嗟叹唏嘘不能自已者也。反观过去郑思肖、方孝孺辈,其所争取者,一本乎正义之真是非,而非一时相对之是非,不特不屈服于某种政治之下,且不屈服于已成历史之前,其见识伟矣,其人格夐矣,此诚“贯天地而无终敝,故不得以彼之暂,夺此之常”(姚鼐《方正学祠重修建记》)。历史之真是非,正在其常,而非一时之是非所可夺也。
又龚定庵论大一统为太平世事,以为“宋、明山林偏僻士,多言夷夏之防,比附《春秋》,不知《春秋》者也,不知《春秋》至所见世,吴、楚进矣,伐我不言鄙,我无外矣。故诗曰:‘无此疆尔界,陈常于时夏。’圣无外,天亦无外者也”(《五经大义终始答问七》),是在太平世,混一车书,王者无外,夷夏之防,已消弭于无形矣。历来持正统论者,每局于夷夏之辨;此在偏安之世则然,若大一统局面下,则地既无疆,天亦无外,《公羊》以当太平世,《大学》以论平天下,可谓涵盖乾坤气象。Arnold J. Toynbee谓中国向来就是世界国家,今尚存于世。盖中国自周、秦以后,即本天下观念以看历史,视历史为一整体,与希腊史家Polybius见解颇相似。以世界眼光来看历史,从过去人事觅得共同规律以为行动之借鉴。故中国史家自来即富有为天地立心、为万世开太平之豁达心胸。Toynbee晚年定论始确论史家须从历史成败获得猛省,历史如仅为描述而缺乏道德批评,则不成为史学。顾此义在中国早成为家常便饭,历代正统论即贯彻此一主张之史学观点者也。
自韩愈《原道》称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再传至汤、文、武、周公、孔、孟,儒家道统承传之说于焉确立。陈寅恪氏以为韩氏建立道统,表面虽由孟子卒章之言所启发,实际乃受新禅宗教外传灯说所造成(《论韩愈》),惟证据未充。朱子《中庸章句序》屡言:“盖自上古圣神继天立极,而道统之传有自来矣。”而以“允执厥中”为尧、舜、禹之所传授,以子思上接道统之传,彼于道统再三致意,故宋人喜言之。宋季文及翁(字时举,绵竹人,理宗时进士)著《道统图后跋》,称“有作《道统图》上彻宸览者,以艺祖皇帝续伏羲、尧、舜、禹、汤、文、武之传,以濂溪周元公续周、孔、曾、思、孟之传”(《宋代蜀文辑存》卷九十四),是宋人之《道统图》且以艺祖接伏羲之统,此乃出于政治上之渲染,殊属无谓。明杨维桢始以道统配合治统,道统观念弥为人所重视。清初刁包著《斯文正统》,其书为纂文总集,此则以正统观念侵入于文学之领域矣。惟袁枚颇非道统,其言曰:“夫道无统也,若大路然。……然儒沾沾于道外增一统字……交付若有形,收藏若有物,道甚公而忽私之,道甚广而忽狭之,陋矣!”(《文集》卷十七《代潘学士答雷翠庭祭酒书》)梁廷柟以为天下有正统而无道统。平情而论,宋儒道统之说只限于极少数人之传授,有时不免标榜,未见为大公之论,难怪简斋之非议也。
太史公《自序》云:“《春秋》明是非,故长于治人。”此说实本之董生(见《春秋繁露俞序》)。历史之作,正所以明人事之真是非,而折中于正(Justice),故史家秉笔必据正立论,《易家人》正位于内,《大学》言正心,《春秋》主拨乱反正,均从正字出发。《春秋》书元年,所以慎始。《大戴礼保傅》引《易》云:“正其本,万事理;失之毫厘,差以千里。”正其本实为史之首务。贾子《胎教篇》申言“《春秋》之元,《诗》之《关睢》,《礼》之《冠》、《昏》,《易》之《乾》、《坤》,皆慎始敬终云尔”。前此魏武侯问“元年”于吴子(起),吴子对曰:“言国君必慎始也;慎始奈何?曰: 正之。正之奈何?曰: 明智。智不明何以见正?多闻而择焉,所以明智也。”(《说苑建本》)章太炎因谓“人君始立,人必观其始政,其贤者则于改元之始,悉取前人秕政,下诏捐除……”,即以慎始说元之义者也(《春秋左氏疑义答问》卷二上)。慎始盖所以正之,以正统而论,正之为义尤重于统,自古以来已视为天经地义。故史家任务,要必折中于正。Reinhold Niebuhr从神学观点以论史学,而提出Moral Judgment are Excuted in History一意,且云必须gives meaning to history,此即孔子所云:“其义则丘窃取之矣。”盖历史于事与文之外,大有事在,即[义]是矣。或谓此所谓义,即《史记》所谓“制义法”,非也。(按,义法重在作史之法例,取义浅狭,不足以语此。)历史上之裁判,既为史家应有之责任。所谓moral judgment者,西方或决于神断,稽之往史,古埃及倚神力为裁断,凡人之终,必受秤之衡量以定其功罪。吾谓神断之秤,不如历史之评。历史之秤是谓之正。正者亦犹埃及人之maat,于义同符;正统之“正”,其时义诚大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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