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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小说呈现了香兰这样一个漂泊在北京的女大学生逐渐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中国病人”的病理过程以及她的无奈、放任自流和恐惧……这样的香兰,我认为,不但值得同情,而且对于观察社会病态,也体现着某种病例特征。不但香兰是“中国病人”,那三个男人也是,患的是“中国颓迷时代综合征”。
著名作家 梁晓声
当年,我曾经问过曹禺先生,为什么你的周繁漪、陈白露让你又爱又恨,结局又都那么悲惨?老爷子回答说:“因为我爱她们。”但他又说,“在上帝面前,我们都是罪人。”对燕群小说里的主人公,我愿作如是观。一个美丽的仕女,独立残阳,别样的风情,独有的韵味,正契合我读燕群小说的感受。
作者导师 张强
小说表面上写的是一个善良自尊的女大学生变成沧桑“情人”的故事,然而在故事之外,它触及了一些坚硬的内核,比如当下社会病态的情感、贪婪的欲望、断裂的教育与文明。
“地球奖”获得者、高级记者 唐先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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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小说呈现了香兰这样一个漂泊在北京的女大学生逐渐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中国病人”的病理过程以及她的无奈、放任自流和恐惧……
这部小说最大的追求在于,对爱情的叩问、对人性的思考——当爱情向物质低头,当道德败给现实,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完成自我救赎,回归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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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杨燕群
出生于湘西侗寨,大山的苍茫与静穆赋予她安静平和的生命底色。
走出大山,遇见城市,就读于北京语言大学。繁华喧嚣的现代都市与偏远奇诡的少数民族聚居地形成的巨大冲击,让她拿起笔开始写作。受益于梁晓声等老师的鼓励与帮助,20岁开始在《青年文学》《青年文摘》等刊物发表散文、小说。
硕士毕业后,做过出版社编辑、报社记者,现定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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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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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毕业的时代
第一次有男人实实在在地对她好,她有些惊慌失措了。梁子是大大咧咧的一个人,不太懂得关心她,平时还需要她照顾。而汤乾坤却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让她在荒原般的城市里有些许安全感。想着想着,她不禁有些心跳加速,但旋即又暗骂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第二章 红木箱的流浪
香兰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伸出手来帮他梳理着头发。梁子抓起她的手,胡乱地吻着。她闭上了眼睛,像一尾不会说话的鱼,任他忙乱地解着扣子。突然,她尖叫了一声,像被一把锋利的剑刺中了。她的声音像一根细线,拖着越来越柔弱的尾巴,飘飘摇摇地湮没在荒草中了。一只白嘴鸟在不远处很清脆地叫了几声,墓地又归于静寂了。太阳暖融融地照着,牛羊的响铃声若有若无。
第三章 你的唇吻过谁的唇
这是一片草地,香兰光着身体,在月光下瑟缩地蹲着哭泣。夜黑得没有一点声音,她听见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在无边的黑暗中非常响亮。淡绿色的月光罩着她,她赤裸的身体在强烈的光晕下瑟瑟发抖。远处,还有一片较大的光晕,那是一群光着身体在嬉笑着跳舞的女人,她们大声叫她,朝她招手,让她过去……
第四章 人人都是孤儿
情人——多么美丽的字眼。香兰的历史让他着迷,一个无父无母的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女孩,有着纯洁的贫穷,后来又做了别人的情人。她清亮的眼睛仍是那么单纯,但有着动人的故事。这种复杂的单纯符合他对女人的一切美好想象。
第五章 我是伤口,我是匕首
时间停止了很久,在僵硬的时间里,他呆呆地站在一个小姑娘的房里,任她流着泪吻他,而他两只手紧张地垂着,眼睛睁得很大,呆若木鸡。他想,香兰肯定在笑他,年过半百还要一个女孩给他性启蒙。这么多年,他枉为男人了。
第六章 忧郁的情人
看着破陋的屋子和身边这个涕泪涟涟的女人,他的心也蒙上了一层泪,眼睛有些发红。活了大半辈子,都快日薄西山了,怀里才有了这样一个女人,尝到了一点爱的滋味,口齿生香。然而,只能惊鸿一瞥,以后,他还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一刹那的记忆,是要用整个余生去咀嚼的。
第七章 地底深处的阳光
我剪断了一切的希望和未来,怀着一颗僵死的心费尽心机地自戕和伤人。我自知是下地狱的人,但地狱的火焰让我欢喜。一个都不饶恕。永远不要救赎。天堂与地狱同在。这是一堆绝望的篝火。在野地里,焚烧自我并烧毁一切。我要唱落天上的星星。我要荒芜洁净的土地。只有在灰烬覆盖的苍凉肥沃的泥土中,我才能重新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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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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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北京,不像南方总是霪雨霏霏,灰蓝色的天空高而明亮,阳光看起来很柔和,但冷冰冰的,不知从何而起的风夹着寒气吹得脸生生地疼。
香兰从中关村的招聘会出来,对着头顶的天空长嘘了一口气。她走上天桥,趴在栏杆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不禁想起了大二时做兼职发传单的那一天。当时她手里只剩十几张宣传单的时候,有好心人通风说:“小姑娘,赶紧走,城管来了。”她顿时没了主意,吓得赶紧把手里的传单扔到桥下的垃圾桶,仓皇而走。那天,她兜里总共只有二十块钱,但这份兼职三天后才能结账。
过了三天,香兰蹬着破自行车找到公司,公司负责人说:“你扔了我们一半的传单,不要你赔就不错了。”香兰没有吵也没有嚷,只是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她手里紧紧地捏着衣兜里剩下的十一块钱——她所有的财产,一张十块,一张一块。钱被揉成了一小团,再慢慢展开,分成两张,又被揉成一个小球……香兰手心出了汗,她知道钱皱巴成了什么样子。她咬咬牙,用手背揩了一把眼泪,对负责人笑了笑说:“对不起,我一听到城管来了就慌了,我确实不该扔你们的传单。没钱就算了吧,只是你应该三天前就告诉我的,这么冷的天,我骑了一个多小时自行车才赶过来。”她转身走到门口,负责人叫住了她。掏出十块钱递到她面前说:“发四百张是二十块钱,但现在印刷的成本还挺贵的,你扔掉的单子成本都不止十块。不过,你也不容易,就只扣你十块吧。”香兰看着那张崭新的钱犹豫了一下,她的右手在衣兜里焦躁不安地揉捏着那两张皱巴巴的纸币,然后勉强笑了笑,伸出手来接过那张沉重的钱道了声谢谢就匆匆走了。
香兰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满眼繁华冷冰冰地从车轮底下掠过,被轧得很薄。丰满的、浓妆艳抹的城市在车轮下薄得像一张没有生命的明信片。
虽然现在还是奔波于各个招聘会,但终于要毕业了,香兰暗暗地有些高兴。阳光很柔和,一个盲人乞丐坐在天桥上仰着长长的脖子,好像一只伸长脖子觅食的鹅。他的脸上布满烫伤的疤痕,两只深陷进去的眼睛紧紧地闭着,手里拿着两块四五寸长的木板有节奏地击打着,咿咿呀呀地唱着高亢的歌。
香兰每次来招聘会总会准备好一枚一块的硬币,哐当一声,清脆地落入盲乞丐面前的小铁罐。这一天,香兰碰巧口袋里的硬币较多。她将钱攥在手里,一把撒下去.发出一片叮叮当当的声响。香兰微微笑了,感觉好像把从招聘会里带出来的晦气都叮叮当当地打发走了。
盲乞丐仍然只是仰着脖子唱着歌。头上的天空很蓝:没有一丝云彩。
第二天下午,香兰接到了一个面试的电话。她参加过很多招聘会,面试过好几回,现在对面试早已脱敏。她自忖一个只会写诗的学哲学的女孩,生性沉默,很难找到好工作,姑且随遇而安。
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香兰顺着电话里告知的地址,终于找到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她又看了一遍地址,犹豫了半天才走了进去。高跟鞋敲击着水泥地板发出很响亮的声音,在黑乎乎的楼道里回荡。拐了好几个弯,她终于看到一扇铁门上方赫然挂着“勺宇国际房地产广告公司”的牌子。崭新的牌子和旧门很不和谐地搭配在一起。就像一个显眼的新扣子被生硬地钉在一件破旧的外套上。
香兰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进去。这和理想的工作环境相差太远,但碰壁很多次之后,她已经对工作没有太高的期望了。她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只要有地方能落下脚来就拼命挤进去。
门开了,这是一个七八十平方米的三居室套间。客厅里摆了三张大办公桌,每张桌子被隔成四个座位。桌上一共有五台电脑,但都很旧了,白色的塑料外壳沾满了洗不去的灰,像五张满面尘灰烟火色的老脸。一个黑瘦而高挑的女孩带着她走进了里间的董事长办公室。
里间的办公室灯光很昏暗,一张硕大的长桌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桌上摆着一摞书,笔筒里插着一大捆毛笔。老板是一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满脸红光,眉心处有一颗筷子尖大小的黑痣,痣上的两根毛随着眉头的张弛而抖动着,像两棵生命力旺盛的葱翠野草。
老板示意香兰坐下。他漫不经心地看完她带来的诗歌,开始翻看简历。
过了一会儿,老板说道:“你的诗还在《诗刊》上发过呢,真是才女。”香兰抬头笑了笑,不经意瞥到墙上挂着的三幅字。中间那幅是一个大大的“道”字,旁边的两幅都是草书,写得龙飞凤舞。老板看完简历,背着手顺着香兰的目光欣赏着墙上的字,在旁边有些陶醉地讲解道:“这是我自己写的,大家都说中间的那个‘道’字浸染了中国书法的精髓,自成一家,而且还有很深厚的道家文化底蕴。别人出了一千块钱我都没卖。”香兰不懂得欣赏书法,但知道只能卖一千块钱的字肯定不可能自成风格。她笑道:“真是翩如惊鸿,宛若游龙。”她认不得那些草书,故认为把它们比作在地上乱爬的一堆小蛇还是很贴切的。在天为龙,在地为蛇,宛若游龙就是说这些字太像蛇了。香兰很喜欢古典诗词,因此批评别人从来都有含蓄蕴藉的美德。有时在字面之外传达了完全相反的意思,这些只能靠意会了。但老板是第一次见她。以为遇上了知音,便问香兰是否也喜欢中国古典文化。
香兰很随意地聊起来。老板紧紧地盯着香兰,偶尔赞同似的点点头。香兰被盯得有些脸红了,以为自己太过炫耀,于是停下话来,礼貌性地微笑。
老板递给她一张名片,在“易经文化研究会会员”、“大道书法协会会员”、“勺宇房地产广告公司董事长”的头衔下赫然印着“汤乾坤”三个字。
香兰环视了一下四周。三个不大的房间,每个角落都透着寒酸。汤乾坤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微微的失望,于是赶紧介绍说:“本公司虽然才成立一年半,但是发展很快,已经有九个员工了。现在正是业务拓展阶段,我打算再招进三四个人。”老板说完公司的现状和蓝图,又背起了手问道:“你知道公司为什么取名‘勺宇’吗?”香兰的心已经走出了门,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谈话。然而,她的腿听随大脑的指挥僵在那里,心变成了大脑的奴隶。
心是感性的,真实地表达自己的喜好和憎恶,但大脑是理性的,会权衡利弊后做出判断。香兰一向是用心来思考、腿跟随着心走路的人,但找了几个月工作后,她知道自己得跟着大脑走了。抓住一根稻草先活下来是最重要的。同学中,考研的考研,出国的出国,有的托关系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其余的都和香兰一样随波逐流。起初,香兰心高气傲地拒绝过一家小报,她觉得自己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不至于落魄到去小公司或者小杂志社工作。但越到后面,找的工作越不尽如人意。香兰越来越明白“随遇而安”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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