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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嗤笑伊右卫门

書城自編碼: 2584278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影视小说
作者: [日]京极夏彦 著,柳和曦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47036396
出版社: 万卷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 2015-07-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52/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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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京极夏彦江户怪谈系列令人敬畏的传奇之作让人心生凉意的爱情故事

★ 玄妙的古典悲剧 浓郁的诡秘色彩 凄美的爱情绝唱

★ 忠贞相爱却毅然分离——“不管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妻子,我都是你的丈夫。”

★ 荣获第25届泉镜花文学奖 入选第118届直木奖



万榕书业京极夏彦系列已出品《讨厌的小说》《偷窥者小平次》
內容簡介:
丑陋面容下深藏一颗高洁之心的武家之女阿岩,在家名断绝的压力下,嫁给了正直木讷、不苟言笑的落魄武士伊右卫门。日积月累,两人误会加深,渐生嫌隙。恶毒狠辣的伊东喜兵卫趁机用计挑拨,令忠贞相爱的两人毅然分离。恐怖的阴谋、错综的谎言、灵异的事件将众人拉入充满怨念的黑暗深渊。欲海中沉沦,苦海中挣扎,生命在因果循环的漩涡中逐渐消泯。当武士之刀再次沾染鲜血之时,谜团揭开,真相大白。
關於作者:
京极夏彦1963年出生于北海道小樽。日本独具特色的妖怪型推理作家,新本格派先锋人物,同时也是画家、设计师、妖怪研究家、藏书家。京极夏彦思维大胆灵活,创作风格多元,作品常取材于日本神鬼妖怪和古代传说,以独特的个人风格写作赋予其新面貌,开创了推理小说的新纪元。1996年获得第49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1997年获得第25届泉镜花文学奖,2003年获得第16届山本周五郎奖,2004年获得第130届直木奖。
目錄
木匠伊右卫门

诈术师又市

民谷岩

灸阎魔宅悦

民谷又左卫门

民谷伊右卫门

伊东喜兵卫

民谷梅

直助权兵卫

提灯于岩

御行又市

嗤笑伊右卫门
內容試閱
木匠伊右卫门
伊右卫门并不喜欢隔着蚊帐看出去的景色。
透过蚊帐看到的世间景象,总有一种模糊朦胧之感,犹如在双目之中张开了一层薄膜般令人不快。伊右卫门虽然并不喜欢一切都清楚明白地展现在眼前,但也讨厌那种像是用力摩擦之后留下的累累伤痕的景象。在世人看来,居于蚊帐之中的自身之姿,毫无疑问,也像是映在疏于打磨的铜镜之中的虚像一样模糊不清吧。这恰恰与自己目前的真实处境相似。也许正因为过于相似,或者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令人觉得格外讨厌。伊右卫门目前的人生,确是如此茫然一片。
说来说去,就是他讨厌蚊帐。
本来蚊帐这个东西,就很容易纠结成团,难以整理。因他讨厌蚊帐之故,便更觉得每天早晚重复着挂出和收起蚊帐的过程相当麻烦。虽说讨厌蚊帐,但被豹脚蚊之类的蚊虫肆意叮咬还是很令人恼火的。而且,又不可能有人整晚帮自己驱赶蚊子。住在这种水沟旁造价低廉的房屋里,蚊子总是一团一团地聚集起来,像柱子一样,而到了夏天更是免不了受成群结队的小虫子的攻击。无奈之下,伊右卫门也只好不情不愿地挂起蚊帐,但每每挂起之后反而更觉得心情不畅。
因此,今晚,明明没有人在旁边看着,伊右卫门还是同样以极度不愉快的心情将蚊帐挂了起来,就像是完成某种仪式一样。挂好之后,他在蚊帐里呆站了一会儿,便胡乱在被褥上坐了下来。这一坐,他既不能躺下来,也不能把脚伸直,所以坐得十分僵硬拘束。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感觉用蚊帐隔出来的暧昧不明的四方形空间一直在微微地伸缩着。四下里一看,原本就暗淡不明的夜灯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该不会是灯油也要耗尽了吧,他想着,便探着身体、伸着脖子朝角行灯内看去,发现一只飞蛾正撞着灯的纸壁,痛苦挣扎,发出轻微而干瘪的沙沙声。
伊右卫门沉默地注视着。过了一会儿,飞蛾被灯火烧焦,死掉了。
一片寂静。
伊右卫门毫无睡意,隔着蚊帐看向外面模糊的景色。隔着一层薄膜的夜晚,犹如奈落之底一样昏暗无光。仿佛泼墨一般黑暗,什么都没有。毫无疑问,若是没有蚊帐,自己一定也会被那片黑暗吞噬殆尽。
—若是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为何却做不到?
伊右卫门眉头紧锁,低垂着头。
这时—
黑暗的另一端有些微波动,接着传来了持续不断的敲门声。
“老爷。伊右卫门老爷。麻烦请开下门。小人是直助。”
“开着呢,门没锁。”
听到“吱呀吱呀”的开门声。随着夜色涌动,一团黑影走了进来。
来路不明的黑影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说了句“我不客气了”。只听到“啪嗒啪嗒”的水滴声,接着是叹息般的声音,之后是“咔嗒”一声,听上去像是将水瓢搁在了一边,对方大概是喝了水吧。盖上水缸,那黑影发出摩擦榻榻米的声音后,在蚊帐外停下了脚步。
模糊不清的黑暗之中,“呼”地一下浮现出一张脸孔,一张轮廓浅显、犹如鸡蛋一般的脸孔。并非狐狸、水獭之类的东西,那确实是熟悉的面孔—直助。
直助在深川万年桥町的西田大夫那里做帮佣,住在雇主家里,包吃包住,也就是所谓的下人。两人之间因何结缘早已不记得了,但他却成了不喜与人交往的伊右卫门少数说得上话的熟人之一。
直助用他那双像是在鸡蛋上切了两道缝的细长眼睛,隔着蚊帐看向伊右卫门,表情木然地说道:
“这样可不行啊。这样挂着蚊帐,就算有女人路过也不会靠近哪。再说也没人在旁边监视着您,至少稍微放松一下膝盖不好吗?”
“这样……就好。”
“哦,是吗?像老爷这样坐在被子上摆好阵势、四方戒备,简直是一副像要切腹的样子。小人可不认为老爷是觉得舒服才这样的啊。”
“不喜夏夜,无可奈何。”
“既然这么讨厌蚊帐,那为啥还要每晚都像是举行仪式一样把它挂起来呢?”
“是否不挂亦可?”
“当然可以。在这种破破烂烂的长屋里挂蚊帐的,也就老爷您了吧?”
“不挂蚊帐会被蚊虫叮咬。”
“怕蚊子还住在这种臭水沟旁的小巷子里?”直助说完,抬了抬屁股,用手巾擦了擦后颈。随后,他再次看向伊右卫门,说道:“连阿袖那家伙也这么说啊!”
阿袖是和伊右卫门同住一幢长屋的女子,年龄大约十七八岁,住在伊右卫门斜对面的房间里。虽然直助说她是自己的妹妹,但事实如何,伊右卫门并不清楚。伊右卫门朝蚊帐外问道:
“阿袖姑娘……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伊右卫门老爷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可不行啊。”
“这不好吗?”
“虽说也不是不好啦……”
直助笑着,模棱两可地回答。
“这样也好吧。老爷您这个人啊,就这样也挺好啊!”
伊右卫门只觉失望不快。他不明白有何可笑之处。
“这个姑且不谈。直助,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晚吗,才刚天黑不久吧?”
“对时间的概念因人而异。”
“对小人来说是昼夜不分的。”
直助脸上的表情忽然消失了。一不留神,他的脸就没入周围的黑暗之中,究竟是人还是黑影,已然判断不清。更兼隔着蚊帐,看上去愈发朦胧。
“住在雇主家中的下人并非可以夜晚出来自由玩乐吧?”
“我也不是出来玩的,是来照顾阿袖啊。”
“她身体状况……不好吗?”
阿袖虽然是个坦率直爽的姑娘,但似乎体弱多病。伊右卫门虽然并未登门询问过究竟是何病症,但阿袖生病卧床已达三个月之久,看来定然是某种恶疾。倘若直助是为了照顾卧病在床的亲人,那也没有责备的道理。
伊右卫门用极为轻微的声音说了句“抱歉”,随后又道:“两三日不曾外出,完全未曾留意。”
“不必担心,这是老毛病了。不过啊……”
直助的声音忽然变得含糊不清,大概是背过脸去了。
“滴答”一声。
水瓢上的水珠滴落。
“老爷……”
直助的声音很低。
“人啊……”
滴答。
“要说人啊……”
直助重复了同样一句话,随后沉默下来。
伊右卫门挪动了下身子,落在蚊帐上的影子也随之移动。
“怎么?你说人怎么啦?”
伊右卫门用毫无抑扬顿挫的刻板语调,面向蚊帐询问道。毫无疑问,他是对着外面的直助说话,但跟之前相比,现在更难判断那到底是直助还是黑影了。在伊右卫门眼前的,首先是这沙沙作响的蚊帐,因此,总有自己在跟蚊帐说话的错觉。
“直助。”
“老爷,那个,所谓的人啊……”
蚊帐摇动,人影只在黑暗之中瞬间浮现。
“……人啊,是不是刺了一刀就完蛋啦?”
直助如此发问。
“所谓刺了一刀是指……”
“不管是肚子也好,胸口也好,只要‘噗’地一下子刺进去,就会死了吧?”
“这个……”
风从造价低廉的房屋的空隙吹进来,“呼”地吹过衣领。
汗流浃背的伊右卫门不假思索地拉了拉领口。
蚊帐再次摇动,直助的身影变得稀薄了。
“……根据伤口深浅而有所不同。”
“那么刺得深一些就好了吧?”
“深一些……”
伊右卫门的目光凝重起来。
直助垂着脖子,面朝门口。
伊右卫门无法看清直助的表情,自言自语似的说:
“这可不是仅仅刺到就行吧?”
“意思是说还要根据刺伤的部位来看吗?”
“差不多吧。人是有所谓‘要害’之处的。”
“是吧。那个……所谓的‘要害’,我也想知道……”
直助面朝后方继续说道:
“……就是心脏吧?还有侧腹也是吧?”
“这个……”
“还有脖子也是吧……请告诉我吧!”
“为何要问这些?你这家伙真奇怪。这个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就算能够刺中要害,人的天性贪生怕死,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能置其于死地的。”
“是吗?”
直助说着,愈发背过脸去了。蚊帐外面的黑暗吞噬了他的轮廓。
“直助。”
直助并未回头。
伊右卫门想起了早春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正值梅花盛开的时节。在直助的请托之下,伊右卫门曾为他扮演过保镖。
那只不过是装装样子。伊右卫门只是摆出严肃的神情,犹如门神一般伫立在门前一动不动而已。一听说事情已圆满结束,什么都没做的伊右卫门,就这样离去了。因此,直助他们当时在做什么,伊右卫门一概不知。只是回到长屋的时候,伊右卫门清楚地记得梅花的花瓣飘然落在榻榻米上的情景。花瓣大概是堆积在他那疏于打理的月代头上了吧。这恰恰成为伊右卫门当时岿然不动的证据。后来虽然拿到不少酬劳,伊右卫门也不曾释然。他至今也未曾询问,到底自己充当了什么勾当的帮凶,想来大概不会是什么正经事吧。不知是否因此之故,至今心中仍有不能释怀之感。这种旁门左道的勾当,无论如何都与他的性格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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