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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丑陋面容下深藏一颗高洁之心的武家之女阿岩,在家名断绝的压力下,嫁给了正直木讷、不苟言笑的落魄武士伊右卫门。日积月累,两人误会加深,渐生嫌隙。恶毒狠辣的伊东喜兵卫趁机用计挑拨,令忠贞相爱的两人毅然分离。恐怖的阴谋、错综的谎言、灵异的事件将众人拉入充满怨念的黑暗深渊。欲海中沉沦,苦海中挣扎,生命在因果循环的漩涡中逐渐消泯。当武士之刀再次沾染鲜血之时,谜团揭开,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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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京极夏彦1963年出生于北海道小樽。日本独具特色的妖怪型推理作家,新本格派先锋人物,同时也是画家、设计师、妖怪研究家、藏书家。京极夏彦思维大胆灵活,创作风格多元,作品常取材于日本神鬼妖怪和古代传说,以独特的个人风格写作赋予其新面貌,开创了推理小说的新纪元。1996年获得第49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1997年获得第25届泉镜花文学奖,2003年获得第16届山本周五郎奖,2004年获得第130届直木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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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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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伊右卫门
诈术师又市
民谷岩
灸阎魔宅悦
民谷又左卫门
民谷伊右卫门
伊东喜兵卫
民谷梅
直助权兵卫
提灯于岩
御行又市
嗤笑伊右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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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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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伊右卫门
伊右卫门并不喜欢隔着蚊帐看出去的景色。
透过蚊帐看到的世间景象,总有一种模糊朦胧之感,犹如在双目之中张开了一层薄膜般令人不快。伊右卫门虽然并不喜欢一切都清楚明白地展现在眼前,但也讨厌那种像是用力摩擦之后留下的累累伤痕的景象。在世人看来,居于蚊帐之中的自身之姿,毫无疑问,也像是映在疏于打磨的铜镜之中的虚像一样模糊不清吧。这恰恰与自己目前的真实处境相似。也许正因为过于相似,或者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令人觉得格外讨厌。伊右卫门目前的人生,确是如此茫然一片。
说来说去,就是他讨厌蚊帐。
本来蚊帐这个东西,就很容易纠结成团,难以整理。因他讨厌蚊帐之故,便更觉得每天早晚重复着挂出和收起蚊帐的过程相当麻烦。虽说讨厌蚊帐,但被豹脚蚊之类的蚊虫肆意叮咬还是很令人恼火的。而且,又不可能有人整晚帮自己驱赶蚊子。住在这种水沟旁造价低廉的房屋里,蚊子总是一团一团地聚集起来,像柱子一样,而到了夏天更是免不了受成群结队的小虫子的攻击。无奈之下,伊右卫门也只好不情不愿地挂起蚊帐,但每每挂起之后反而更觉得心情不畅。
因此,今晚,明明没有人在旁边看着,伊右卫门还是同样以极度不愉快的心情将蚊帐挂了起来,就像是完成某种仪式一样。挂好之后,他在蚊帐里呆站了一会儿,便胡乱在被褥上坐了下来。这一坐,他既不能躺下来,也不能把脚伸直,所以坐得十分僵硬拘束。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感觉用蚊帐隔出来的暧昧不明的四方形空间一直在微微地伸缩着。四下里一看,原本就暗淡不明的夜灯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该不会是灯油也要耗尽了吧,他想着,便探着身体、伸着脖子朝角行灯内看去,发现一只飞蛾正撞着灯的纸壁,痛苦挣扎,发出轻微而干瘪的沙沙声。
伊右卫门沉默地注视着。过了一会儿,飞蛾被灯火烧焦,死掉了。
一片寂静。
伊右卫门毫无睡意,隔着蚊帐看向外面模糊的景色。隔着一层薄膜的夜晚,犹如奈落之底一样昏暗无光。仿佛泼墨一般黑暗,什么都没有。毫无疑问,若是没有蚊帐,自己一定也会被那片黑暗吞噬殆尽。
—若是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为何却做不到?
伊右卫门眉头紧锁,低垂着头。
这时—
黑暗的另一端有些微波动,接着传来了持续不断的敲门声。
“老爷。伊右卫门老爷。麻烦请开下门。小人是直助。”
“开着呢,门没锁。”
听到“吱呀吱呀”的开门声。随着夜色涌动,一团黑影走了进来。
来路不明的黑影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说了句“我不客气了”。只听到“啪嗒啪嗒”的水滴声,接着是叹息般的声音,之后是“咔嗒”一声,听上去像是将水瓢搁在了一边,对方大概是喝了水吧。盖上水缸,那黑影发出摩擦榻榻米的声音后,在蚊帐外停下了脚步。
模糊不清的黑暗之中,“呼”地一下浮现出一张脸孔,一张轮廓浅显、犹如鸡蛋一般的脸孔。并非狐狸、水獭之类的东西,那确实是熟悉的面孔—直助。
直助在深川万年桥町的西田大夫那里做帮佣,住在雇主家里,包吃包住,也就是所谓的下人。两人之间因何结缘早已不记得了,但他却成了不喜与人交往的伊右卫门少数说得上话的熟人之一。
直助用他那双像是在鸡蛋上切了两道缝的细长眼睛,隔着蚊帐看向伊右卫门,表情木然地说道:
“这样可不行啊。这样挂着蚊帐,就算有女人路过也不会靠近哪。再说也没人在旁边监视着您,至少稍微放松一下膝盖不好吗?”
“这样……就好。”
“哦,是吗?像老爷这样坐在被子上摆好阵势、四方戒备,简直是一副像要切腹的样子。小人可不认为老爷是觉得舒服才这样的啊。”
“不喜夏夜,无可奈何。”
“既然这么讨厌蚊帐,那为啥还要每晚都像是举行仪式一样把它挂起来呢?”
“是否不挂亦可?”
“当然可以。在这种破破烂烂的长屋里挂蚊帐的,也就老爷您了吧?”
“不挂蚊帐会被蚊虫叮咬。”
“怕蚊子还住在这种臭水沟旁的小巷子里?”直助说完,抬了抬屁股,用手巾擦了擦后颈。随后,他再次看向伊右卫门,说道:“连阿袖那家伙也这么说啊!”
阿袖是和伊右卫门同住一幢长屋的女子,年龄大约十七八岁,住在伊右卫门斜对面的房间里。虽然直助说她是自己的妹妹,但事实如何,伊右卫门并不清楚。伊右卫门朝蚊帐外问道:
“阿袖姑娘……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伊右卫门老爷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可不行啊。”
“这不好吗?”
“虽说也不是不好啦……”
直助笑着,模棱两可地回答。
“这样也好吧。老爷您这个人啊,就这样也挺好啊!”
伊右卫门只觉失望不快。他不明白有何可笑之处。
“这个姑且不谈。直助,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晚吗,才刚天黑不久吧?”
“对时间的概念因人而异。”
“对小人来说是昼夜不分的。”
直助脸上的表情忽然消失了。一不留神,他的脸就没入周围的黑暗之中,究竟是人还是黑影,已然判断不清。更兼隔着蚊帐,看上去愈发朦胧。
“住在雇主家中的下人并非可以夜晚出来自由玩乐吧?”
“我也不是出来玩的,是来照顾阿袖啊。”
“她身体状况……不好吗?”
阿袖虽然是个坦率直爽的姑娘,但似乎体弱多病。伊右卫门虽然并未登门询问过究竟是何病症,但阿袖生病卧床已达三个月之久,看来定然是某种恶疾。倘若直助是为了照顾卧病在床的亲人,那也没有责备的道理。
伊右卫门用极为轻微的声音说了句“抱歉”,随后又道:“两三日不曾外出,完全未曾留意。”
“不必担心,这是老毛病了。不过啊……”
直助的声音忽然变得含糊不清,大概是背过脸去了。
“滴答”一声。
水瓢上的水珠滴落。
“老爷……”
直助的声音很低。
“人啊……”
滴答。
“要说人啊……”
直助重复了同样一句话,随后沉默下来。
伊右卫门挪动了下身子,落在蚊帐上的影子也随之移动。
“怎么?你说人怎么啦?”
伊右卫门用毫无抑扬顿挫的刻板语调,面向蚊帐询问道。毫无疑问,他是对着外面的直助说话,但跟之前相比,现在更难判断那到底是直助还是黑影了。在伊右卫门眼前的,首先是这沙沙作响的蚊帐,因此,总有自己在跟蚊帐说话的错觉。
“直助。”
“老爷,那个,所谓的人啊……”
蚊帐摇动,人影只在黑暗之中瞬间浮现。
“……人啊,是不是刺了一刀就完蛋啦?”
直助如此发问。
“所谓刺了一刀是指……”
“不管是肚子也好,胸口也好,只要‘噗’地一下子刺进去,就会死了吧?”
“这个……”
风从造价低廉的房屋的空隙吹进来,“呼”地吹过衣领。
汗流浃背的伊右卫门不假思索地拉了拉领口。
蚊帐再次摇动,直助的身影变得稀薄了。
“……根据伤口深浅而有所不同。”
“那么刺得深一些就好了吧?”
“深一些……”
伊右卫门的目光凝重起来。
直助垂着脖子,面朝门口。
伊右卫门无法看清直助的表情,自言自语似的说:
“这可不是仅仅刺到就行吧?”
“意思是说还要根据刺伤的部位来看吗?”
“差不多吧。人是有所谓‘要害’之处的。”
“是吧。那个……所谓的‘要害’,我也想知道……”
直助面朝后方继续说道:
“……就是心脏吧?还有侧腹也是吧?”
“这个……”
“还有脖子也是吧……请告诉我吧!”
“为何要问这些?你这家伙真奇怪。这个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就算能够刺中要害,人的天性贪生怕死,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能置其于死地的。”
“是吗?”
直助说着,愈发背过脸去了。蚊帐外面的黑暗吞噬了他的轮廓。
“直助。”
直助并未回头。
伊右卫门想起了早春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正值梅花盛开的时节。在直助的请托之下,伊右卫门曾为他扮演过保镖。
那只不过是装装样子。伊右卫门只是摆出严肃的神情,犹如门神一般伫立在门前一动不动而已。一听说事情已圆满结束,什么都没做的伊右卫门,就这样离去了。因此,直助他们当时在做什么,伊右卫门一概不知。只是回到长屋的时候,伊右卫门清楚地记得梅花的花瓣飘然落在榻榻米上的情景。花瓣大概是堆积在他那疏于打理的月代头上了吧。这恰恰成为伊右卫门当时岿然不动的证据。后来虽然拿到不少酬劳,伊右卫门也不曾释然。他至今也未曾询问,到底自己充当了什么勾当的帮凶,想来大概不会是什么正经事吧。不知是否因此之故,至今心中仍有不能释怀之感。这种旁门左道的勾当,无论如何都与他的性格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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