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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亦舒的小说里,从来不会出现寻常意义的“麻雀变凤凰”“人鱼公主”的故事。
即便遇到王子,女主角马宝琳也从始至终都知道:与王子的爱情,并不是风华雪月的事,迟早有一天会从天上跌落人间,她还是会回来做她自己。
亦舒女郎永远不会失去自我,失去理性。她始终清楚,以爱之名让他逃离,不过是让他变成一个废人。为了爱而牺牲,结果会一无所有。惺惺相惜的私奔,是琼瑶阿姨的戏码,不是亦舒的。
“为爱赴汤蹈火,是有另外的模样的。好好的爱,不遗余力,是女人之必经。不必怨不必恨,苍白短暂的人生,感激那个能让你不遗余力的人,然后各自相忘于江湖。这是亦舒之所以成为亦舒,最大的原因。”
2015年亦舒“蔷薇泡沫”系列小说:《蔷薇泡沫》《那男孩》《故园》《印度墨》《银女》《心扉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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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她偶然救起的陌生男子,竟然是不折不扣的王子。
短暂的相处中,机缘巧合,她抛下工作、抛下所有,与他一路相伴,有欢笑,亦有无奈。然而王子始终是王子,终究要同公主一起。
看着王子和公主面对公众天衣无缝的笑容,她终于了解,
人鱼唯一可以选择的最好道路,只有化成蔷薇泡沫,消失于人海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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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亦舒,著名华文女作家。原名倪亦舒,1946年生于上海,祖籍浙江镇海,五岁时定居香港。她曾做过记者和编辑,后进入政府新闻处担任新闻官,也当过电视台编剧。现为专业作家,移居加拿大。亦舒兄长是香港作家倪匡。亦舒、倪匡、金庸并称“香港文坛三大奇迹”。
亦舒具有敏锐的观察力与触觉,有擅于将平凡的字眼变成奇句的才华,她的写作正如她的人,麻利、泼辣,写作速度快,作品数量多,但即使换上十个笔名,读者也不难一下子从作品中把她辨认出来。
亦舒在华语文坛极富盛名,其作品影响了几代女性。很多现代女性表示亦舒小说中蕴含的思想,至今仍是指导她们独立自主的明灯。无数职业女性认为是亦舒给了她们生活的智慧和勇气。亦舒在文坛颇受敬重,众多畅销书女作家表示,她们写作往往是从模仿亦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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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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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泳衣,躺在小型码头的长条木板上晒太阳,黄昏的阳光照在肩膀上,觉得温暖温暖。这真是美妙的假期,我想。
那艘叫“莉莉白”的游艇,仍然停在湖中央。
昨日我听到洋汉子朝我吹口哨的声音,今天呢?
我可以看到游艇甲板上有人走来走去,我眯着双眼,湖两边鸟语花香,多么好的风景,我是否应该嫁给史蒂芬呢?
我转了一个身。
就在此刻,我看到“莉莉白”号像一只模型船被捏碎一般,迸散开来,电光火石之间,化为一片火海,几乎是一两秒钟间,就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强烈的热气浪向我侵袭,乌烟火舌把整艘游艇吞没,一切化为乌有,碎骸被炸出老远,有些就落在我身体上,打中我身体,发出激痛。
我震惊过度,呆得发不出声音来,非但没有伏下,反而站起身来。
木条码头被震得上下浮动,我几乎站不稳,正在此时,有人捉住我双足,我蓦地尖叫起来,低头一看,那双手全是血,人头!一个人头冒出水面,微弱地叫:“救命!救命——”
安徒生的童话:
人鱼公主在十五岁生日那天,浮上海面,在暴风雨中救得一个王子。公主爱上王子,求女巫将她变为人类,忍痛吞下哑药,长出双足,人鱼公主结识了王子,但王子并不知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在一个夏日的夜晚,王子将与邻国的公主结婚,人鱼公主的姐姐来找她,递给她一把尖刀,说道:“快,快,在天亮之前,将王子杀死,回到海底来,恢复长生不老的人鱼身份。”
人鱼公主握住尖刀,哭了一个晚上,终于不忍杀死她所爱的人。
天亮了,她化为蔷薇的泡沫,消失在天空中。
我一直喜欢这个故事。
史蒂芬说我:“二十八岁的女人了,尚不肯面对现实。”
史蒂芬是我大学同学,很好的男孩子,但不是可以结婚的那种,他喜欢无忧无虑的日子,做一点点工作,维持朴素简单的生计,是以不肯回到香港来挣扎图强,他在英国湖区一间中学教书,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但连手表都买不起。
这次我趁着假期前去探访他,带着一只米奇老鼠手表,价值港币三十八元整。
他到火车站来接我,我们拥抱良久。
“你好吗,老史,你好吗?”
“你呢?你快乐吗?”
我叹口气:“老史,你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问及如此复杂的问题?”
“什么!你仍然不快活,你有什么理由不快活?”他朝我直瞪眼。
“我所有的忧虑,只有耶稣知道。”我也向他瞪眼。
“嘿,听听看,”老史舞动着双手,“这个女人,月薪一千镑,得闲到湖区来逛,转头又到巴黎购买新装,可是就爱发这种牢骚,请问你怎么受得了。”
我白他一眼。
他替我抬起行李,扔进他的车尾行李箱,我上了他的老爷车,走一步退三步地到了他居所。
哗,那所平房!
简直只会在童话中出现:花圃里一行行黄色的洋水仙与紫色的鸢尾花,一行粗壮的梨树上开满了白色的碎花,风吹上来,花瓣与粉蝶齐齐飞舞,白色的斜屋顶,剔透的玻璃窗……而且这所房子就在湖的旁边,碧蓝的天空,浅紫的湖水,风帆点点,直情如风景明信片一般。
我傻了眼:“哗,老史,你敢情做了神仙了。”
他得意地说:“怎么样?就差没小鹿斑比来向你问好呢。”
“朝这里走十幢房子,就是绥斯渥夫的故居。”老史说。
我长叹一声,放下行李。
“打算在我这里住几天?”老史问。
“七天。”我说。
“嫁给我,你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他说。
我从窗口看出去,颇为心动,为什么不呢,此处无案牍之劳形,无丝竹之乱耳,就这么一辈子……
“如何?”他的手搭在我肩上。
我抬起头来看他:“就这样?对牢一幅风景图片过三十年,为你煮饭、洗衣服、生孩子?”
“为什么不!你期待着什么?”
我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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