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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拿破仑·波拿巴(1769-1821),这位杰出的人类天才未能建朝立代,却奠定了现代政治的基础。他以自己的执政向世人表明,一个国家摆脱绝对君主制、贵族世袭,以及教会的特权,采纳另一种法律,也能长治久安。法国的《民法典》以及众多机构均始创于拿破仑时代,此后未曾或很少有过改动,在世界各地得到广泛采纳和适用。本书力图将这位“战神”(克劳塞维茨语)不同凡响的命运,放到芸芸众生的人生维度予以再现。拿破仑深信自己的命运早就注定,这本传记则讲述了其人生道路上的种种偶然。他逐渐把自己奉献给法兰西国家,乃至牺牲作为个体的自己。在《拿破仑传》中,帕斯卡尔·富迪埃以“波拿巴的小说”,着力重现了拿破仑的人性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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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拿破仑传》的作者帕斯卡尔·富迪埃,现代文学博士,法国科研中心——当代出版记忆研究院萨特研究小组成员。曾编辑娜塔莉·萨洛特剧本《为了一点小事》的注释版,西蒙娜·德·波伏娃著作“再”发现研讨会文集,注释版《著名文学宣言集》,拍摄两部涉及西蒙娜·德·波伏娃的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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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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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拿布略尼·波欧拿巴或怎样才能成为科西嘉岛人?
法国的大革命:科西嘉肢解以及加入革命民族
从罗伯斯庇尔到巴拉斯,从士伦到葡月十三日
波拿巴将军
拿破仑·波拿巴的雾巴的雾月十八政变
克伦威尔时刻或帝国的疯狂:奥斯特里茨!
滑铁卢,死气沉沉的平原
尾声:现代政治的摩西
大事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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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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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回忆录》中概括道:
从只有采取统一、集中权力才能拯救我们之日起,从协调我们的理论、资源和力量,创造伟大民族之时起,法兰西的命运就完全依赖那个人的性格、能力和良心,法兰西意外地将极权赋予他;从那一天起,我就是公共利益,我就是国家。
这段话充分表明他的权力观与杜伊勒里宫的著名前任如出一辙:“一名法官说:国家与国王。路易十四打断他说:朕即国家”,一七九一年五月十一日,他阅读夏尔·杜克洛的《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时代的秘密回忆录》时记下了这句话。一八零零年二月十九日,他搬进“这座宫殿,一七九二年八月十日炮弹炸出的窟窿还赫然在目,地板木条上依然留着瑞士人和被抹脖子贵族的鲜血”,已经考虑到“全盘继承历代国王的衣钵”。
褐色的头发披在脖子上,比金字塔战役之前稍微短了些,意大利战役之后他不再扑粉,灰色长大衣,领子立着,披在身上,总是有点不修边幅,洒脱,觉得自己这身打扮,跟他真心喜欢的帝王蓝榴弹兵制服相比,更加显得有身价,身体还很瘦弱(他的御医科维萨尔治愈他的疥癣以后,头发越短,他人就越胖,或者反过来),手里拿着他那顶海狸“小皮帽”,他走路摇晃,有点像路易十六:这是因为,马松告诉我们,“走路摇晃是处在他那种地位的人所特有的,‘某人身居高位,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会身不由己地感到尴尬,走路摇晃’。他带着一付微笑的模样,目光向左右两边扫去,一直看到长廊的尽头,落在某个有用而且是他期待的人身上,此人让他想起以往的某项计划,便径直走到那人跟前;直截了当地问几句,对方必须立即扼要地回答他,他把对方掏空,记住他的能力,刻在自己的记忆中。” 他不跟任何跟他交谈的男士握手,也不对任何女子行吻手礼:“不然的话,天天会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在《回忆录》中解释道。
他经常在周日穿过杜伊勒里宫的寝宫长廊,“他遇见的男士都佩剑,穿法式服装”。为了增加里昂织造厂的订单,衣服必须是丝绸或天鹅绒的,就像路易十四当年强迫投石党贵族戴上勋章,以勋带的根数来显示身份那样。国王被送上断头台以来,“王宫”的装潢和家具摆设基本保持原样。“第一执政总是急匆匆的,走得很快,使豪华宫廷少了一点大气庄重”;然后,他回到自己的内寝宫,他私人书房——他在那儿待的时间最长——通往玛丽·安托奈特以前的小客厅。
“这么说您想当国王?”西哀士有些恼火,一七九九年十二月一日,波拿巴拒绝神父的宪法草案为他准备的光彩体面、用来“育肥猪”(波拿巴的原话)位子。随后几个晚上,雾月十八政变的胜者把神父周围的观念学派人士请到家里,以他的“睿智”、“他的耐力”尤其以他要亲自治理国家的坚定决心,迫使他们再专门为他拟一份宪法草案,里面不再提“民族主权”:有此必要吗?既然从今往后,民族就是他,就是波拿巴。十二月十二日,西哀士没话可说,只能随大流,同意指定波拿巴担任第一执政。共和八年宪法于十二月二十五日颁布,一八零零年二月七日以压倒多数得到批准。昙花一现的内政部长吕西安对投票结果动过手脚。这一次宪法较量没有得到民众的热烈响应。
“宪法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巴黎的咖啡馆里面,人们在纷纷打听:“有波拿巴。”“法国人对自由无所谓,他们不懂自由,也不喜欢自由;虚荣是他们唯一的兴趣,他们唯一重视的政治权利,就是使人人有希望获得各种地位的政治平等”,第一执政于是采取行动。从一八零零年一月十七日起,取缔绝大多数“新报纸”。《箴言报》成为政府的官方喉舌:波拿巴亲自动手,写了不少文章。这样一来,自然就不会出现捍卫言论自由的骚乱了。第一执政也许感到意外,想不到从八月十日起就令他害怕、十年来不断起义的民众居然那么容易就被制服了。“他始终怕人民,从来就没有计划”,斯丹达尔解释道。他唯一的“计划”就是独裁的意志:他认为“除了他的权力,任何东西都不稳固;除了他的威望,任何东西都不会有进展”,因此他自然就想到要建立第四个王朝。如果说法国人不喜欢自由,领头的就是拿破仑·波拿巴。我们已经看到,他受的教育局限了他的视野,使他无法接受大革命带来的民主挑战。他的政策与督政府一脉相承,忽左忽右,随机应变。他将为缺乏历史眼光而付出沉重代价,导致最终垮台,而在当时,常胜将军的光环足以支撑他实行“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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