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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教皇葬礼之际,梵蒂冈几位红衣主教接连被杀,凶手手段十分残暴,挑战全世界教徒容忍底线。福勒神父临危受命,与意大利女侦探,心理学家波拉和梵蒂冈警局副探长但丁踏上追凶之路。就在真相即将水落石出,新任教皇选举迫在眉睫之时,探案组突遭连番挫折,新的谋杀再次来袭,福勒赫然发现,他和伙伴们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
死亡的幽灵徘徊在梵蒂冈上空,骇人的丑闻在信徒们心头压下巨石,福勒神父究竟该如何面对一生中最凶险的境况,他又将面临怎样艰难的人生抉择,而那个隐藏在神秘面纱背后的杀手究竟是圣洁的信徒还是撒旦的卧底。上帝之诫三部曲之《上帝的间谍》再次揭开人类信仰背后那惨痛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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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
胡安·高美(JuanGómez),1977年12月生于西班牙马德里,圣巴勃罗大学新闻学博士,西班牙知名记者,足迹遍及全球,对神秘现象、宗教学有精深的探索和研究,其小说《上帝之诫三部曲》一经发表就引发巨大轰动,被翻译成42种文字,在50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荣登欧美各国各大图书排行榜榜首,胡安本人也因此被誉为西班牙在国际上最有影响力的畅销小说作家及继史提芬金、丹·布朗后又一世界级惊险探秘小说大师。
译者:
枫雨,原名姜宇,出生于北京,宋代词人姜夔第24代后人,首都师范大学英语系毕业,美国教育技术学及图书馆信息学双硕士。曾出版散文集《思念的季节》,小说集《套在指上的环》,长篇科幻悬疑小说《时空蛊》,长篇纪实小说《小女人创大世界》,翻译欧美作品多部。现任海外文学团体“文心社”常务副社长及新洲分社社长,中国作家网站常驻作家,北京写家文学院终身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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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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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4月2日,星期六,晚上9∶37
长期卧病的老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他的私人秘书——蒙各斯坦在过去的36个小时里一直靠在垂危老人的右手旁,泪流满面。值班医生在给老人检查时,不得不使足力气将蒙各斯坦拉开,他们试图把老人从死亡线上救回。他们竭尽全力,一次又一次试图留住老人的生命,但是他们知道自己已经竭尽所能,回天乏术。
教宗的私人府邸可能会让很多人惊讶。在这里,世界上很多国家领导人曾在他面前跪倒,但是他的生活非常简单,住处简朴得令人难以置信:墙上除了一个十字架,几乎空无一物。家具仅仅是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可移动医用床,那是他病后这最后几个月搬进来的,代替了他以前的床。在这张床边,医生想尽办法抢救,病人和医生大滴大滴的汗珠滴落在洁白无瑕的床单上。四名波兰籍嬷嬷一天要换三次床单。
雷诺医生是教宗的私人医生,他终于宣布放弃抢救。他挥挥手,让护士给老人那张饱经沧桑的脸盖上白色罩单。他请在场的每一个人离开,只留下蒙各斯坦。雷诺医生在很多地方都开过死亡证书。现在他要给教宗写。死亡原因很简单:老人心力衰竭,循环系统衰竭,这两样导致喉咙炎症恶化。在死者姓名处,为了避免混淆,他没有用他现在的名字,而是填上了教宗出生时的名字。
这时,萨默罗枢机刚刚走进屋子,他是教宗的侍从管家,医生把签好的文件交给他。萨默罗穿着他红色的长袍,他要完成的一项艰难任务:正式宣布教宗去世。
“谢谢你,医生,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就宣布。”
“交给您了,阁下。”
“不,医生。从现在开始,就交给上帝了。”
萨默罗慢慢走到死者床头。他在78个年头里曾多次向上帝祷告,不要让他见证这一刻。他是一个安静的人,他不想死,但是他知道,现在很多责任和重担都落在他的肩头。
萨默罗仔细检查尸体。教宗84岁,在一生中,他的胸膛中过子弹,得过结肠瘤,还患有复杂的盲肠炎。每天,帕金森病蚕食着他的生命,让他的心脏越来越弱,终于无法承受。
从宫殿三楼的窗户望出去,枢机可以看到圣彼得广场上人头攒动,那里聚集着大约20万人。附近建筑物的房顶上都是摄像机和电视天线。一会儿还要有更多,萨默罗想,一会儿的情形会把我们淹没。人们敬仰教宗,他们崇敬他为神职工作所做的贡献和牺牲,还有他钢铁般的意志。这会是一次严重的打击,虽然人们从今年1月就知道教宗的病情在恶化。很多人都为他祷告。而现在,我们还要面对另外一个问题。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梵蒂冈最高安全指挥官开麦罗·塞林走进来。按照规定,他是证实教宗死亡的三位枢机之一,也是组长。由于焦虑和睡眠不足,三个人脸上都显出疲惫,他们走到教宗床前。
“让我们开始吧。”萨默罗说。
蒙各斯坦站在萨默罗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打开的小盒子。萨默罗揭开教宗脸上的罩单,随即他打开一个装着圣油的小瓶,他开始用古老的拉丁文执行仪式。
(如果你活着,我用圣父圣子圣灵宣告,你无罪。阿门。)萨默罗在死者额头划了个十字,然后接着说,(用此圣油,上帝赦免你一切犯下的罪。阿门。)
他的神态动作异常严肃庄严,为故去的神的使徒祈福:“用圣灵赐给我的能力,我现在宣布你得到赦免,我也祝福你。奉圣父圣子圣灵之名。阿门。”
萨默罗打开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银质的锤子。他用银锤轻轻敲了教宗额头三次,每一次都轻声地问:“卡洛尔·沃依蒂瓦,你活着吗?”
三次都没有回答。萨默罗看着其他人,他们都点头。
“教宗去世了。这点已经毫无疑问。”
萨默罗用左手取下教宗右手指上的“渔夫之戒”[1],那是这个世界的权力象征。然后萨默罗用右手再次给教宗,也就是约翰·保罗二世盖上罩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同伴。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圣玛利亚教堂,协和大道14号
2005年4月5日,星期二,上午10∶41
侦探波拉·迪坎迪站在教堂门口,里面很黑,她闭了一会儿眼睛,好让它们适应黑暗。
波拉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达犯罪现场。如果说罗马总是交通拥挤,那么此时教宗去世,这里简直就变成了机动车的地狱。每天都有上万人来到这个宗教世界的中心,希望向教宗最后道别,此时他正躺在圣彼得教堂。这位教宗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他生前的名声不错,为了将要进行的仪式,现在街上已经有人在收集签名。每个小时都有18000人从他生前遗物前走过。
波拉嘲弄地想:“这都赶上我们法医学的工作了![2]”
波拉和母亲住在一起。临出门前妈妈警告波拉说:“你要是走加弗尔路肯定堵车,你走女王路,然后转到莱佐罗路。”她一边说着,一边翻动她给女儿做的小麦粥,她每天早上都给女儿做粥,已经做了33年。
波拉没听妈妈的,还是走加弗尔路,结果耽误了好长时间。
小麦粥的味道还留在嘴里。那是她每天早上吃的第一种食物。在美国联邦调查局总部学习的时候,她住在弗吉尼亚的昆迪克[3],那时她非常想这粥的味道,想得简直有些发狂。结果她让妈妈给她寄来一大盒子这种粥粉,她只要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她就用行为科学系餐厅里的微波炉热粥,虽然粥的味道和妈妈做得不太一样,但是对于离家一年的波拉来说,还是很大的安慰。这一年是波拉非常艰难也是非常受鼓励的一年。波拉是在孔多蒂街[4]长大的。那是世界上最排外而又高级的一条街,但是她家很穷。在去美国之前,她根本就没有世界的概念,在美国那里的人们用自己的计量单位衡量一切。以前她恨自己长大的地方,可是从美国回来时,她却由衷地高兴能回到故乡。
在意大利,暴力犯罪分析部(UACV)成立于1995年,专门用来对付连环杀手。
不可思议的是,意大利在精神变态者数量上全世界排名第五,但一直没有一个专门的部门机构去研究他们,直到1995年成立暴力犯罪分析部。现在这个部门内部,有一个特殊单位叫做行为分析实验室,是由波拉的导师伯特创立的。伯特在2004年初,由于突发心脏病去世,当时波拉已经从一名医生成为一名警员,以前因为她在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培训和导师伯特的评估肯定,她成为行为分析实验室在罗马的负责人。伯特死后,这个实验室成员锐减,现在波拉是唯一的人员。尽管如此,实验室仍然属于暴力犯罪分析部,在有案件时,他们可以得到欧洲最好的法医的帮助和最先进的技术支持。
话虽如此说,但到现在为止,行为分析实验室还没有真正处理过一次案件。在意大利,现在有30名暗杀者身份不明,仍然逍遥法外。在这30个案件中,有9件是很“热门”的案件,因为牵扯到最近的一些死亡记录。在波拉成为行为实验室主任后,还没有发现一具新尸体。由于缺乏明显的证据,破案压力加大,波拉唯一能帮到警察寻找罪犯的,就是她心理学的背景。用特洛伊的话说是“空中楼阁”,特洛伊是物理学家和数学家,但现在他的大部分时间是花在电话上而不是实验室。可是特洛伊是暴力犯罪分析部的主任,波拉的顶头上司,每次他们在楼道里碰上,特洛伊总是给波拉一个嘲弄的表情。当特洛伊和波拉单独在一起时,他给波拉起的外号叫“我美丽的小说家”。这成了波拉的档案之外最具嘲弄性的象征。
波拉非常希望自己的工作可以结出成果,这样她就可以和她的老板特洛伊叫板了。特洛伊是只老山羊,波拉曾犯过一次错误:她曾屈服于特洛伊,和他有过一夜情。当时由于长时间的工作却没有任何进展,她的警戒线有些松了,心里被无尽的空虚充满。这时她和特洛伊有了那么一次,虽然填补了暂时的空虚,但到了早晨她就后悔了。特洛伊是一个已婚男人,岁数几乎比她大一倍。这让波拉沮丧。不错,特洛伊是一位绅士,之后没有再提这件事,并且一直小心地保持距离,但是他也从没让波拉忘记,他说话中有时带着一些性挑逗的字眼儿。上帝啊,波拉真是恨他。
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案件可以让波拉大显身手,这是她被提升到实验室主任后的第一次机会。她可以亲自从头全权负责,并从那些笨拙的警察手里收集到一些证据。波拉是早饭吃到一半时接到电话的,她立刻回到屋里去换衣服。她把长长的黑发梳好,梳成一个发髻,脱掉本来要去办公室的牛仔裤,换上一身高雅的套服,外面再套上一件黑外套。刚才的电话让她有些迷惑:因为电话里没说任何细节,除了说这个案件是和她的专长以及她负责的实验室工作符合,他们让她以“最高紧急”级别立即赶往协和大道的圣玛利亚教堂。
现在她就站在教堂大门前。在她后面人潮如涌,一直排到了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5]大桥前。波拉看着这情形有些担心。人们在这里站了一晚,但是对于他们想看到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已经超出了预期。朝圣者们看到两个宪兵严肃地站在教堂门口,警察用外交辞令告诉人们这是因为教堂在进行装修。
波拉深深吸了口气,迈过门槛,走进黑漆漆的教堂。教堂有一个正厅,周围各有五个小礼拜堂。里面的空气充满古老并发霉的气味。灯光很暗,在这么暗的地方发现尸体真是不简单。波拉想起特洛伊常说的座右铭:“让我们看看他是如何干的。”
波拉朝四周看看,试图在黑暗中发现点儿什么。有两个人在教堂后面低声说话,他们背冲着波拉。一个修士在洗礼池前正紧张地念着《玫瑰经》[6],在波拉检查现场时,他一直盯着她。
“很美,是不是?小姐。这上面的日期刻的是1566年。是贝鲁奇[7]建造的,这些礼拜堂……”
波拉微笑着打断他。
“我想现在我对这里的艺术不感兴趣。我是波拉·迪坎迪侦探。你是教区神父?”
“是的,我发现的尸体。我知道你对这个更感兴趣。愿上帝保佑这样的日子……一个圣徒被魔鬼带走了!”
这个神父看起来很老了。他戴着玳瑁眼镜,镜片很厚,穿着传统的棕色教袍,披着教士穿的无袖外衣,腰间系着结,白胡子很密地盖着他的脸。他在水池边走了几步,让波拉看清他有些驼背,还稍稍有些瘸。他的手指紧张地拨动手里的祷告珠子,时不时身体还会不受控制地抖动。
“别紧张,你叫什么名字?”
“弗朗西斯科·托马。警官。”
“用你自己的话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已经说了六七遍了,但是没办法,你还要再说一遍。”
神父呼了口气。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除了管理教区,我还负责教堂事务。我住在圣器收藏室后面的小屋里。像平时一样,我早上6点醒来,洗了脸,穿上袍子。穿过收藏室,从教堂门口一个小门走进来。这个小门在大祭坛的脚下,是个隐秘的小门。我走向圣母礼拜堂,我每天都在那里祷告。我发现在圣托马斯礼拜堂门口有点燃的蜡烛。我很奇怪,因为在昨晚回到我房间时那里是没有点蜡烛的。于是我去查看,就在那里,我看到那个尸体。我立刻跑向收藏室,吓坏了。因为也许那时候杀手还在教堂里面。我就拨打了113。”
“你有没有碰触一些现场的东西?”
“没,没有。我吓坏了,愿上帝原谅我。”
“你也没设法抢救一下受害者?”
“他显然已经是我们这个世界救不了的了。”
一个人影从走廊那头朝两人走过来。原来是木里兹·庞底罗探长。他也是暴力犯罪分析部的,是波拉的搭档。
“波拉,快点儿。他们马上要开灯了。”
“稍等一下。拿着这个,这是我的名片。我的手机号码在最下面。如果你想起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送你一个礼物。”
弗朗西斯科修士递给波拉一个小巧而颜色鲜艳的卡片。
“圣母玛利亚。不管你去哪儿都带着它。它会帮你在这个不确定的时段找到正确的路。”
“谢谢。”波拉从老修士手里接过卡片,没有再看第二眼,就把它揣进上衣口袋。
波拉跟着庞底罗穿过走廊来到左面第三个礼拜堂,这里已经被犯罪分析部用红白相间的带子隔开。
“你来晚了。”庞底罗说,走近波拉。
“塞车太厉害。街上简直像个大马戏团。”
“你该走莱佐罗路。”
虽然现在根据意大利警察的级别制度,波拉的职位在庞底罗之上,但是他是暴力犯罪分析部的特工,负责现场调查,正因为如此,他在职位上不按照实验室其他研究人员的级别划分。波拉虽然是实验室的主任,也不能和庞底罗的级别相比较。庞底罗51岁,头发修理得很好,但是脾气很暴。他的脸像一颗老葡萄干,长着日积月累的皱纹。波拉很清楚,庞底罗喜欢她,但是他尽量不显示出来。
波拉刚要穿过护卫线,庞底罗用胳膊挡住了她。
“等一下,波拉。我保证你没有见过这样的现场,非常变态,我警告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想我一定可以对付,不过,谢谢你,庞底罗。”
她走进礼拜堂。一个暴力犯罪部的技术人员已经提前到来,正在照相。在礼拜堂后面,对着墙,有一个小祭坛,上面有一幅画,圣徒托马斯正用手指按着耶稣的伤口。
尸体就在画下面。
“哦,上帝!”
“我警告过你了。”
简直如但丁[8]笔下的地狱画面。死人靠在祭坛上,他的眼睛被挖出来,留下两个洞,血已经流干。嘴巴大张着,非常可怕,从嘴里掉出一个灰棕色的物体。照相机闪光灯突然一闪,波拉看见了最恐怖的一幕:受害者的双手被扭曲地砍下,手上的血已经给擦干净,两手被用亚麻布捆在一起。一只手上戴着一个很大的环。
死人身上穿着黑色长袍,有红色的肩带,那是枢机的装束。
波拉的眼睛瞪大了。
“庞底罗,别告诉我死的是一位枢机。”
“我们还不知道,波拉。正在调查。虽然脸上没什么剩下的,但我们没动,等着你来,也许你可以根据这个地方看出是不是第一现场。”
“犯罪现场分析小组的其他成员都在哪里?”
犯罪现场分析小组是暴力犯罪分析部最重量级单位。小组所有成员都是顶级病理学家,专长是恢复现场痕迹,分析脚印、头发,以及一切罪犯可能留下的东西。虽然每个犯罪现场的情形都不同,但是分析的总原则是一样的,那就是:罪犯带走一些东西,也会留下一些东西。
“他们在路上了。他们的面包车堵在坎佛尔路。”
“他们该走莱佐罗路。”照相的技术人员建议道。
“没人问你。”波拉猛地呛了他一句。
摄影师嘴里咕哝了一句,走出礼拜堂,显然他对波拉的态度不满。
“你该控制一下你的脾气。”
“看在上帝的分儿上,你为什么不早点儿给我打电话?庞底罗?”波拉问,根本没理他的茬儿。“这是一起很严重的案件。不管是谁干的,这人一定很变态。”
“这是你的职业分析吗?医生?”
特洛伊走进来,用嘲弄的眼光看了波拉一眼。他进来的时候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波拉想起来他就是刚才在教堂后面说话的两个人之一。让他看到自己没准备好的样子,这让波拉有些懊恼。另外一个刚才和特洛伊说话的人此时站在主任身边,但是他进来后一直没有说话。
“不是,我的职业分析一做好就会放在你的办公桌上。我现在只是通过观察觉得,对这种罪犯我们还能说什么,他脑子一定有病。”
特洛伊刚要说什么,这时屋里的灯亮了。几个人同时看到了刚才他们都没有发现的:在教堂地板上,靠近死者的地方,有几个非常大的字母:
EGOTEABSOLVO
“看着像是用血写的。”庞底罗说,其他人还在想。
一个“哈里路亚”合唱声从谁的手机里发出来。其他三个人都把目光投向那个站在特洛伊身边的人。那人神情异常严肃,他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接听。但他几乎没说一个字,只是几个“啊,啊,喔”。
他挂了电话之后,看着特洛伊点点头。
“这正是我们担心的。”特洛伊说,“波拉、庞底罗,不用解释你们也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案子。这个尸体是来自阿根廷的枢机艾米罗·罗巴亚。如果说在罗马暗杀枢机是一件无法形容的悲剧的话,现在更是最敏感的时间。死者是来参加教宗选举会议的115位枢机之一。要选出下一位教宗。现在的形势变得异常微妙,这个案件不能传到任何一家媒体的耳朵里,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可以。想想吧,如果头版头条的标题是:‘连环杀手潜入教宗选举地点。’我简直不敢想后果会怎样。”
“等一下主任。你说是一个连环杀手?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吗?”
特洛伊清清嗓子,看着那个和他一起进来的神秘男人。
“波拉、庞底罗,让我介绍开麦罗·塞林,梵蒂冈国家警局总指挥。”
塞林点点头,向大家走近几步。当他说话的时候,他非常用力,似乎他非常不喜欢说这句话。
“我们相信这个人是第二个受害者。”
[1] 渔夫之戒(Fisherman’s ring):是天主教教宗佩戴的标志。这个象征来自《圣经·新约》里耶稣为渔夫的传统。用来封印教宗签署的官方文件。每位教宗都会用黄金铸一个新戒指,上面刻不同图案和教宗的拉丁名字。
[2] 法医需要很仔细地检查死者遗物,这里波拉是讽刺这么多人都去看遗物,就像法医需要做的工作。
[3] 昆迪克(Quantico):美国FBI总部,在弗吉尼亚州。
[4] 孔多蒂街(Via dei Condotti):意大利罗马市的一条街道。在古罗马时期是连接台伯河和苹丘的街道之一。
[5] 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vittorio emanuele II):意大利统一后的第一任国王(1861—1878)。
[6] 《玫瑰经》(拉丁文 Rosarium,意为一束玫瑰。):天主教徒用于敬拜圣母玛利亚的祷文。正式名称为《圣母圣咏》。
[7] 贝鲁奇:16世纪意大利建筑大师。
[8] 这里的但丁是指写《神曲》的作者,不是后来出现的梵蒂冈副探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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