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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我的第一夫人们:担任白宫花艺设计主管的25年(在白宫服侍6个总统家庭的感人自传,讲述白宫主人的魅力品味与私人生活;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热评好书;白宫历史学会特别授权百副珍贵图片)

書城自編碼: 2425676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傳記女性人物
作者: [美]南希·克拉克 克里斯蒂·马西森
國際書號(ISBN): 9787806919354
出版社: 海峡书局
出版日期: 2014-07-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08/160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精装

售價:HK$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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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一位热爱插花和园艺的家庭主妇,从白宫的志愿者做到花艺主管的感人自传。1979到2009r年的30年,白宫换了六回主人,但花艺设计主管只有作者南希克拉克一位
◎讲述了六位美国第一夫人的“后宫”生活,以及作者与她们的交往与友谊。例如,希拉里喜欢浴后“裸奔”,有一次被作者撞见,事后对作者自嘲:“我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女生宿舍。”
◎零距离见证六位第一夫人的品位、优雅与智慧,讲述第一家庭不为人知的平凡一面。例如,里根夫妇非常恩爱,常常在位于官邸楼道的冬青树下深情拥吻。南希1987年因患乳腺癌而动手术后,里根总统特意让作者为南希制作漂亮的花束,然后拿去献给她。
◎亲历从卡特总统到奥巴马总统的30年白宫风云,用白宫职员的视角讲述历史现场的见闻。例如,克林顿和莱温斯基闹绯闻时,希拉里并没有像媒体八卦的那样,摔杯子、大吵大闹,而是始终保持自尊和冷静。9-11事件后的第二天,白宫照旧开放迎接公众参观,但当后来一架飞机误闯入白宫上空后,特工处却立即带领总统和96名职员迅速躲进了地下城堡。
◎2011年本书甫一出版便畅销全美,中文版首次引进。《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华
內容簡介:
《我的第一夫人们》,讲述了一位美国普通女性,从白宫志愿者做到花艺设计主管的30年不凡经历,记录了她与六位美国第一夫人朝夕相处的生活片段、感人瞬间和所见所闻。
去白宫当花艺师,为美国第一家庭和世界政要、名流做花艺装饰,这也许是作者只有在梦中才敢想的事情。但是有一天,她真的梦想成真了,并且在白宫一干就是30年。
这30年,白宫换了六回主人,但花艺设计主管只有她南希克拉克一位。她招待和服侍过来自全球各国的显要人物和领导人,像英国女王、教皇、南非总统、印度总理、法国总统和中国国家主席邓小平……
这30年,她与米歇尔·奥巴马、劳拉·布什、希拉里·克林顿、芭芭拉·布什、南希·里根和罗斯林·卡特这六位第一夫人都密切协作过。她熟知每一位第一夫人的“后宫”生活以及她们独特的风格和品位。她深谙六个美国第一家庭幕后的故事,也从中管窥到全球的政治风云。但对这些,她一直守口如瓶,讳莫如深。
今天,她离开了白宫,首次披露了这段非同寻常的白宫岁月。她对这段岁月充满感激,对白宫充满了怀念,称其为她的第二个家。
美国前第一夫人希拉里·克林顿(现为美国国务卿)曾赤身裸体在白宫中跑过?没错!这是本书作者亲眼目睹的。
作者与6位第一夫人朝夕相处的众多生活片段,成就了这一本有料、有趣而感人的自传。
關於作者:
南希·克拉克是白宫著名的首席花艺设计师,她为六位总统、第一夫人和他们的家人创作了数千份花艺装饰。《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华盛顿人》和《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对她都进行过报道。
克里斯蒂·马西森(合著者)是一名专写时尚生活的作家,她是《绿色时尚:保留地球风格》(Green Chic:Saving the Earth in Style)的作者。她的文字在《玛莎·斯图尔特的生活》《魅力》《波士顿环球报》《波士顿环球杂志》《美国人》《欧洲人》《烹饪之光》《旧金山》《波士顿》和《波士顿之家》以及DailyCandy.com等报刊杂志和网站上出现过。
目錄
Chapter01 让白宫处于花海中
虽然(我后来得知)如果有一些确实“有料”的事情发生,他们偶尔也会在他们内部八卦,但是不会跟外界说起……他们会非常小心,不漏半点口风。
005 我的新工作
008 白宫内部
015 白宫“典型的”一天
022 皇室接待:接待女王的国宴

Chapter02 我接触的首位第一夫人:罗斯林卡特
和我之后所服务过的第一夫人相比,卡特夫人品味简单、低调……
卡特夫人最喜爱的花是长在乔治亚州自家后院的花——白茶花和玫瑰。
039 花艺考验
043 见面与问候

Chapter03 华丽的回归:南希里根
里根夫人品位很高,当然,她想一切都表现完美……
她有两种特别钟爱的玫瑰花:凯莉玫瑰(Kyria),为美丽的浅桃色;索尼亚玫瑰(Sonia),为稍暗的桃红色。任何老红颜色的玫瑰都不行。
052 清理白宫
056 牡丹只在五月开
061 轻松的一面
063 艰难的一年

Chapter04 善良的魅力:芭芭拉布什
布什夫人几乎对所有的花卉品种都喜欢。她自己在肯纳邦克波特也做园艺,能说出很多种我从未见识过的品种。在为她制作的花艺装饰中,我们使用了很多混合品种和色彩,她总是跟我们说很完美。
076 随和的风格
079 忠实的伴侣
081 假日的欢呼
085 谦和的夫人
087 其他的庆典

Chapter05 女强人:希拉里克林顿
她很直接、果断,立刻指向她最爱的样品——含亮粉色、红色和白色的郁金香——但她说,如果柔和一点,她会更喜欢。
099 品位的问题
104 友好的姿态
110 但他们仍有欢乐时刻
116 雨过天晴

Chapter06 宁静的优雅:劳拉布什
劳拉布什对待所做的任何事都一丝不苟,牵涉到美学问题时,她想要一切都完美,某种程度上说,这和里根夫人风格相似。不过,布什夫人在确保事情正常运作中有更多的亲身参与。
124 拉开序幕
128 简单优雅的女性
130 911事件
134 大事件,大变化
139 璀璨美丽的圣诞节
146 詹娜的得州婚礼

Chapter07 一个新时代:米歇尔奥巴马
奥巴马夫人更喜欢在官邸摆些简单干净的装饰——她特别喜欢马蹄莲。她还问过我,我们能不能在花饰上贴上种类标签(我们贴了书法家们写的小字),帮她和女孩子们弄清不同的花名。
167 离别时刻

173 附录
192 致谢
內容試閱
Chapter 05 女强人:希拉里·克林顿

我喜欢花卉,也喜欢你!
——希拉里·克林顿
在初次见到希拉里·克林顿之前,我比见任何一位第一夫人前都要害怕、紧张。克林顿夫人是位强硬且强势的律师,而且在这个第一家庭入住白宫之前,一直都有这种传闻,说她监管白宫时会相当强硬。她是首位在西翼大楼拥有办公室,且拥有总统顾问这一官职的第一夫人。在克林顿任期的前几个月里,她很少在官邸待着,至少我在那儿工作时如此。
在她搬进白宫一周多以后,我还未见过她本人,在我们用于装饰官邸的花卉上面,我也未收到任何反馈,这让我很担心。克林顿总统在竞选时承诺过,要解雇白宫25%的员工,我很担心我们五人花艺设计师团队。在我与克林顿夫人首次相遇前的那一刹那,这一切已让我们感到重度焦虑,当时我在国宴厅里等着她过来看花卉样品,以用于她以第一夫人身份出席的州长晚宴。
当她和她的社交秘书以及私人助理一起走进房间时,我是真的屏住了呼吸。结果表明,根本无须担心。她径直走向我,满脸笑容。我伸出手和她握手,说道:“你好,克林顿夫人。我是南希·克拉克,是白宫的花艺师。我们很高兴你过来。”
“谢谢,”她仍笑着说,然后问道,“嗯,这儿有些什么呢?”我松了口气。她显得很热情,我当即就喜欢上了她。
她很直接、果断,立刻指向她最爱的样品——含亮粉色、红色和白色的郁金香——但她说,如果柔和一点,她会更喜欢。
“我可以加一些夹竹桃。”我提出建议,并给她看了几枝漂亮的白色花朵。
“那就完美了。”她回道。她说得对——那样看起来好一些。这就是她的方式。她很坦率,这样我就总是清楚自己的处境,我们的合作快速高效。虽然她有时会分心(鉴于她的忙碌程度,以及她在白宫那些岁月所发生的事,这不奇怪),但她从不会让事情干扰我们的关系,以及她对待我的员工或我的方式。
就在第一次州长晚宴之前,克林顿夫人跟《纽约时报》说,她很喜欢为这场活动作准备。“我觉得很有意思。”她说的是所有的准备工作。她似乎很专注于这次规划,这让我既惊奇又开心。我之前在想,她在西翼大楼那么忙,不知是否会全心投入。在任期的其他时间里,她参与了每次重要晚宴和午餐会的花卉
挑选。
品位的问题
描述我所效劳过的大多数第一夫人的个人品味和风格,这对我来说很容易:里根夫人优雅、干练;芭芭拉·布什保守、传统;劳拉·布什喜欢干净、简单的线条和单色色调;而克林顿夫人难有定论——在她的服饰、室内装修风格,甚至是留发方式上都如此。她发型的变化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人都频繁。
有时她穿简单优雅、做工考究的套装,头发精心打理过,戴很有品位的珠宝,妆容精致。而有时,她的服饰随意很多,这对我来说,是她魅力的一部分——她是个真实的人,不是个人体模特,她自己也设法从中找乐趣。在一次圣诞季,她一直穿着一件红绿相间的V领开襟羊毛衫,一边图案为一个精灵和一辆货车,另一边为一棵圣诞树。我第一次见她穿这衣服时,她还佩戴了一副圣诞老人状的摇曳型耳环。我现在承认,当我看到她穿成那样子参加一次假期媒体见面会时很惊讶。我突然想起,尤其是里根夫人,从不会穿这种毛衣,不过芭芭拉·布什可能会——但是,整体形象真的很可爱。在那个假期季节,她又穿了几次那件毛衣,包括官邸员工派对,当时我先生和女儿还和她合了一张影。我真的很喜欢那张照片!
我觉得,克林顿夫人在完美凝聚力风格上的不足,反映了她兼收并蓄的性格,以及她不想试着去做某个偏离自己风格的人这个事实。这可能是前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奥那西斯给她的建议,克林顿夫人在自己的自传《亲历历史》(Living History)中有所提及。就在克林顿总统就职典礼的几天后,克林顿夫人飞往纽约,和奥那西斯夫人讨论抚养白宫一个小孩,维持表面上的隐私以及时尚等问题。克林顿夫人“问她自己是否应该将自己的事情交给某个媒体推荐过的著名顾问团队”,奥那西斯夫人听到这个想法,感到很震惊。“你必须做你自己,”她告诉克林顿夫人,“不要接受其他人的关于你是谁,你应该如何表现这些看法。”这让克林顿夫人如释重负,她在书中解释:“有了杰姬的默许,我决定继续开心至上,不把它太当回事。”
关于克林顿夫人的时尚选择,我最欣赏的是她对长裤套装的偏爱。如今这个听起来可能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不久前,这是完全不可接受的。里根夫人为第一夫人时,曾经很多官邸职员穿裤装来上班,穆菲·布兰登(Muffie Brandon,里根夫人的社交秘书)告诉女性员工,我们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女士们,”她说,“我们在白宫一定不能穿裤装。我们代表的是美国女性,必须穿着得体。”甚至早在80年代,在我看来,坚持穿裙装都有点过时,尤其是身为一名花艺设计师,我们要弯腰、提东西,但是当然,我们大家都按要求做了。
和我所效劳过的每一位第一夫人相处时,我注意到,在白宫工作的女性有模仿她风格的倾向。这是潜意识的举动,但是我认为,我们大家都想让她觉得我们和她趣味相投。因此,当我看到克林顿夫人穿裤装,看到她西翼办公室职员(被称为“希拉里阵营”,因为除一人以外,其他都是女性)也常穿裤装时,我问加利,我们能不能也这么做。之后,我们开始每周穿几次裤装。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巨大的变化,生活也变得更为舒适。在连裤袜上,我也省了一大笔钱。
如前所说,当选择花卉、桌布和餐桌摆设时,克林顿夫人很果断。不过,尽管她看到样品时总是很快知道自己要什么,但她的风格变化很大。有时,她选择随意搭配的花卉,有时又想要很有现代感的布置,然后,下次又会选极度传统的风格。为她做设计很有意思,因为我的员工和我接触到很多不同的色彩、风格和设计,她几乎什么都接受。
克林顿夫人的第一任社交秘书安·斯托克是名很干练的女士,很有风格,她的意见我会毫无保留地相信。她告诉我,克林顿夫人更喜欢浓烈、大胆的色彩,尤其是红色和橙色,喜欢稀有品种,热带花卉,各种风格的蜡烛(锥形蜡烛和柱形蜡烛)摆在同一张桌上。她还告诉我,克林顿夫人喜欢有图案的桌布,她鼓励我将它们纳入桌面摆设选项中。所以,虽然我的经验告诉我,朴素、优雅的桌布通常更适合做花卉、瓷器和水晶的背景,尤其是以不同的白宫房间装饰为背景时更是如此,我还是呈送了有图案的桌布供她选择——她常选这种。不过话说回来,我的工作是让第一夫人满意——不是因为我喜欢而做,而是因为她喜欢。幸运的是,我惊喜地发现,如果在任何一张桌布上放足够多的优雅瓷器、玻璃器皿和花卉,仍然会看起来很美,这使得待客的房间环境很优美。
在摆餐桌的问题上,克林顿夫人最主要的考虑因素就是,每个人都能轻易看到彼此,并进行交流。“我们之前参加过白宫的一些晚宴,花卉很高,我们无法看到桌子对面的人。我不想那样。”她说。
“明白,”我回答,“桌面装饰不能高!”我们两人都笑了。所以,我从未为她使用过高的桌面装饰。
和她的任何一位前任相比,克林顿夫人装饰二楼的风格现代感要强得多,色彩也浓烈得多。她在中央通道挂了一幅巨画,采用的是抽象主义画家威廉·德·库宁(Willem de Kooning)的泼色画,她还加了一些五颜六色、相当有趣的纪念品(雕塑组合、小瓮和罐子,以及颜色鲜艳的木盒子),这些都是她和克林顿总统海外访问时收集的。虽然大多数家具属于白宫,风格相当经典,但在桌子上放雕塑和纪念品,更有一种兼收并蓄之感。她的室内装潢师卡基·霍克史密斯(Kaki Hockersmith)时常从小石城(Little Rock,美国阿肯色州首府)来访。她和克林顿夫人,加上白宫监护人一起从国家艺术馆借了更多现代艺术品,很多时候,我会发现,某件一直在某处挂了好几年的、颇有年代感的杰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新的现代画作。克林顿夫人有一个很大的贝壳状玻璃杯,五颜六色的,陈列在二楼中央通道中间桌子上,我很快知道,它出自戴尔·奇胡利①(Dale Chihuly)那些异想天开的设计之一。她把第一夫人的花园(东花园,和玫瑰花园相对)变成了一个雕塑花园,里面都是从美国各个博物馆和艺术家们那儿借来的美国现代雕塑。每隔几个月,雕塑就换了,我去上班时,常从东廊(East Colonnade,去白宫的一个主要入口)抄近道,而不是走花房附近的小径,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新雕塑。白宫的宾客和成千上万的游客也要沿着东廊的走廊进入,因为,他们也有机会看到那一大批独特的雕塑。
克林顿夫人对二楼的餐厅也进行了重新装修,将厚重的、具有历史感的手绘壁纸换掉,用的是更有现代感的浅绿色云纹绸。(壁纸从未被弄掉过,监护人对此很开心。只是用丝面板遮住,一直保留着,直到劳拉·布什将它换成浅金色的锦缎面料。)她这一选择让房子变得明亮,似乎也大一些了。对我来说,协调桌面摆饰、桌布与装潢也容易些了,因为我不再需要考虑原先壁纸中的众多颜色。
① 美国著名玻璃雕塑家。——译者注
友好的姿态
在公众面前,克林顿夫人给人的印象是直接实际,但在幕后,她为人体贴大方。我们共事的那段时间,她做了很多小事情,比我所效劳过的任何人都更让我欣赏。
1993年夏天,我得请几天假,去做个紧急手术。我离开的时间很短,所以以为克林顿夫人甚至不会发现。复原期间,我很惊讶地收到她送的花卉和一张便笺——不是用官方信纸写的,而是写在一张卡片上,卡片前面是张一篮子花的图片。上面写道:“南希——这是总统和我送你的一大束花。希望你尽早痊愈。我想你——希拉里。”
几个月后,一位摄影师为我拍了一张照,用于当地杂志《华盛顿人》(Washingtonian)。杂志出版后不久,这张镶有金边的杂志照片到了花房,到了我的手中。另有一张可爱的便笺,为克林顿夫人所写:“这是《美丽家居》(House Beautiful)采用的一张照片,(其实是《华盛顿人》,不过我没纠正她!)我已给你镶边了。希望你喜欢——我喜欢花卉和你!希拉里。”
克林顿夫人在白宫的第一个圣诞节主题为“天使”。全国成百上千的艺术家送给我们7000来个装饰品,是由天使产生灵感而做,所用材料有布料、玻璃、木头、金属和其他媒介物,有很多不同的形状和型号。(圣诞节后,艺术家所赠的很多作品在美国艺术博物馆展出了几个月。)和艺术家的合作获得巨大成功——从媒体、白宫访客和游客大量积极反馈中可看出——因此,从此以后,克林顿夫人使用外界的国内艺术家为蓝厅的树设计装饰品。将假期装饰摆放好后,第一夫人通常会举办一次媒体预览。1993年,在克林顿夫人第一次举办的假期媒体预览之前,她、新闻秘书和我站在一起,等着100多名媒体人员在引领下进入蓝厅。她和往常一样泰然自若,不过对进程不太清楚。“你应该经历过百来次了,”她对我说,“他们会问什么?”
我解释道,他们会问一些关于装饰的问题,她是怎样选择天使主题的,以及为什么选这个。我说:“他们可能会问,你准备送什么给总统和切尔西,你们一家打算在哪儿过圣诞。然后,他们可能会转向近期政策性问题。”在我们等的那一会儿,房间安静了片刻。我留意到她的耳环(密镶钻石的绿色弓,下面吊着密镶钻石的红色球),觉得很迷人,于是说道:“克林顿夫人,你戴了最可爱的耳环。”她对我微笑,随后,媒体开始争相在她面前排队,我们的谈话从而结束。第二天早上,一个寄给我的小包裹送至花房,里面就是前一天我所赞美过的那对耳环。没有便
笺——但是我当然很清楚是谁送的。
同样是那次圣诞节,圣诞当天,我必须在白宫工作。花房人员假期轮班,那天轮到我了。上午,我在花房时,克林顿夫人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去一下黄色椭圆厅。当我走过大厅时,能听到她和总统的大笑声。我到了时,他们两人都在,穿着随意,很有节日的气氛。“南希,我们有份礼物要送给你。”她跟我说道,然后她递给我一个白色的陶瓷容器,里面是根漂亮的蜡烛,周围则是三个天使,参考的就是天使主题中的装饰品。之后每年的圣诞节期间,她都会送我一件首饰做礼物——这些年来,我收到了一枚银质一品红胸针,一枚珍珠上有金鹰的别针(和她自己偶尔佩戴的一个很像),一枚镶有水钻的蜻蜓别针,以及一个四边黄金星,中间是颗黑宝石。这些现在都还在,我有时会戴戴,尤其在假期戴那耳环,我喜欢跟朋友说是谁送的。
几年后的一次圣诞节,在筋疲力尽的装饰季与派对的间隙中,我在食品室的员工专用电梯碰见了克林顿夫人。她正在等电梯上楼,而我等着下楼,她看起来差不多和我一样累。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突如其来地,她说了句:“我爱你。”我当时正在想任务表中的下一项工作,她让我顿时全然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一位第一夫人对你说“我爱你”时,你会怎么回应?我脱口而出:“我也爱你。”她绝对是唯一一位对我这么说的第一夫人,而对我来说,这是她热情的真实表达,也是对我所努力做的工作的感谢。我们拥抱了,当时正有几个男服务生匆忙经过,他们在为下一场招待会作准备(他们看着我们,没说什
么——但是眉毛的确是扬起了)。随后,我们两人继续等电梯。
1998年1月,一则新闻报道发布,总统和一个在西翼大楼的22岁实习生有染。这是我第一次得知这一事件的状况,虽然对于总统之前所谓的轻率之举,我们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有所耳闻。在新闻报道的前几周,我所听到的唯一传闻是,克林顿夫人叫一名实习生不要常去椭圆办公室。但是我不知道那个实习生是谁,也从未查明。
每位在职人员都在谈论总统的绯闻,每天,新闻里都会出现新的花絮消息,各种八卦沸沸扬扬:你曾见过她吗?她之前什么时候在这儿?你认识她吗?她之前在哪做事?虽然,在绯闻事件产生这么多附带结果的整段时间内,我都没和克林顿夫人有太多交流,但只要我在下层过厅或二楼看到她时,她都高昂着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钦佩她保持自己尊严的能力,即使每晚媒体都在不断报道雪茄、蓝色裙子①,总统是否和莫妮卡·莱温斯基有性关系,之后,自然是弹劾程序。白宫的节奏变了,一段时间里,形势变得非常低调。我猜她的内心深处肯定狂怒不已(我知道,如果是我,肯定会),但是她从未对任何职员表露过那些情绪。我从媒体听到一些报道,说她和总统曾激烈争吵过,但是我从未见过,我的员工也没见过。
① 克林顿曾用雪茄跟莱温斯基调情;蓝色裙子上沾有总统精液,为最有力证据。——译者注
凑巧,在莱温斯基性丑闻余波期间,克林顿夫人呈现了她绝对最佳的时尚时刻。《时尚》(Vogue)杂志主编安娜·温图尔(Anna Wintour)邀请她为12月刊封面拍照。她穿了奥斯卡·德拉伦塔设计的酒红色天鹅绒礼裙,我觉得照片中(由安妮·莱波维茨Annie Leibovitz所摄)的她光彩照人。后来,克林顿夫人在回忆录中写道:“这次经历在我的精神方面产生了奇迹。”
此外,我获得了和安娜·莱波维茨合作的机会,她被公认为世界上最佳摄影师之一!我们为拍照设计花卉——莱波维茨女士想用鲜红玫瑰,全开放状态,以随意姿态插在一个瓷质容器当中,这种容器我们一般放在红厅的边桌上。
尽管有《时尚》杂志拍摄这种活动来缓解情绪,但有好几次我看得出,克林顿夫人有些走神,情绪沮丧,这个可以理解。除了第一夫人带来的压力外,她还得同时应付很多事情:得做切尔西的称职母亲,得尽力保护女儿的隐私权,尽管他们毫无隐私可言;在面对莱温斯基绯闻事件的报道轰炸时得坚持;得处理一堆那些按议程程序提出的指控;还得从试图通过一项史无前例的健保改革方案上的失败中恢复过来。当她烦恼时,我从她的脸和肢体语言就看得出:她走路姿势很僵硬,肩膀下垂,没有笑意。如果是这样,我总担心我们的沟通进展会很不顺利,但是其实从未出现这种状况。我只记得有一次,在我们的策划会中,她的情绪受到了影响。“你好,克林顿夫人,”我说,“你还好吗?”她很简短地回答:“不好。”我从未想过“不好”指什么,当然,我也没打算问。她只是挑了自己喜欢的样品,然后就直接结束了会议。
但他们仍有欢乐时刻
和我所效劳过的其他第一家庭相比,克林顿夫妇喜欢搞派对。每周一场小型晚宴或招待会是少不了的。曾有连续好几周(偶尔是一个月或更长时间),我每天都要忙一场活动,包括周末,没有一天消停。有些晚宴只有五六个客人,有些是好几百个客人。在秋冬季节,我们有一系列的活动,从小型晚宴、午餐会,到招待会和大型晚宴,当然,还有所有的圣诞晚宴、派对和招待会。在克林顿第二任期里,我们被工作全然占据,我感觉自己完全忽略了家庭。我甚至还雇了一个私人厨师几个月,每周为我们做四五顿晚饭,因为我没有时间做饭。
之后,在春夏季,克林顿夫妇更忙碌了!南草坪上搭了个帐篷,摆了好几个星期,因为每隔几天就有大型派对。(我们第一次将帐篷留在草坪几天时,都没意识到,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损坏草坪。草坪很快就开始闻起来像个谷仓,所以下次支帐篷时,我们将草皮移走、换掉。)会有国会野餐,再是媒体野餐,然后是特奥会晚宴,随后就是一场白宫内部演出,为美国公共广播公司(PBS的活动,客人来参加晚宴,欣赏不同类型的音乐剧或演出,演出人员有埃尔顿·约翰(Elton John)和艾瑞莎·富兰克林(Aretha Franklin)这类明星。1998年,埃尔顿·约翰还和史提夫·旺达(Stevie Wonder)一起在欢迎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的晚宴上表演。对外界人士来说,这听起来很有诱惑力,但对我们来说,它意味着没完没了的,让人筋疲力尽的规划、布置和
清理。
有时,我会见到表演者——我见过马友友(Yo Yo Ma)、埃尔顿·约翰、史提夫·旺达、瑞芭·麦肯泰尔(Reba McEntire)、琳达·朗丝黛(Linda Ronstadt)、爱伦·奈维尔(Aaron Neville)、格拉迪斯·奈特(Gladys Knight)、切特·阿特金斯(Chet Atkins)、艾莉森·克劳斯( Alison Krauss )和正义兄弟合唱团(the Righteous Brothers),都是他们在各自活动前的下午排练时见到的。(到晚上表演真正开始时,我已经下班了。)我对观看埃尔顿·约翰的排练印象深刻。我们在布景时,他坐在帐篷内的一个舞台上,边弹钢琴边唱。我们停下来聆听,我被他精湛的琴艺和迷人的嗓音所打动。他真的才华横溢。还有一次,当乔恩·邦·乔维(Jon Bon Jovi)在一个帐篷内排练时,我的一位兼职设计师带着相机走到舞台前。我看到她,迅速跑过帐篷告诉她:“客人在白宫时,是不允许拍照的。”她之前不知这一规定,在活动前,我也未事先通知她。她将相机放回衣袋,不停地道歉,不过我想,反正她拍到了一张他的好照片了。
时常,当我们计划好一场帐篷派对时,我会看见下午4点左右的椭圆形办公室上方布满阴云。在华盛顿,夏季午后暴雨很常见,当我看到阴云时,就知道暴雨即将来临,但无论怎样,派对都要举行。我和员工们常在湿草地中踩着泥浆摆桌面装饰,或是为派对准备卡巴莱(cabaret)桌子。有一次雨很大,当水从四面的水沟溢出时,帐篷内的木质地板块开始被冲走。可人们似乎并不介意,后来我无意中听到他们说很有趣,湿鞋子和一切都很
有趣。
除了帐篷内的超大型晚宴外,克林顿夫人还喜欢小型晚宴,她在白宫很多房间内主办过。有一次,我们在蓝厅摆了一张布置整齐的长桌,铺着一张古式蕾丝桌布(古老到我要将它们破裂的地方缝起来),上面摆有两个朱红色的枝状大烛台,三个镀金容器,里面插满了奶白色玫瑰和蓝色飞燕草,这次宴会是为了欢迎当时的法国总统雅克·希拉克(Jacques Chirac)和20位客人的。有时,克林顿夫人想用红厅、绿厅,或是二楼漂亮的黄色椭圆厅,它是白宫建筑四大椭圆式房间之一,之前很多第一夫人也很喜欢使用。她变更晚宴地点,我们很喜欢,因为这给了我们一个设计搭配不同色彩的机会。
克林顿夫人还喜欢主办这种派对,它们比之前的第一夫人举办过的要随意一些,也更有喜庆气氛。当她举办时,她想让我们把装饰品弄得有趣些。为准备一次万圣节派对,我们用在面料硬化剂中浸泡过的粗棉布做了幽灵。为准备她的生日庆典,我们策划了主题派对,客人——以及第一夫人和总统——穿了戏装来。有一年,客人和员工装扮成历史人物,克林顿夫人戴了一顶黑假发,穿了一件有裙撑的裙子,装扮成多莉·麦迪逊①(Dolley Madison),她称其为“我的一位第一夫人偶像”。另一年,我们举办了一次50年代风格的派对,每个人都戴着猫眼眼镜,穿着鞍形鞋,我们将迎餐桌用直立的呼啦圈装饰,中间放着白花贵宾犬。在另一次化装派对上,克林顿夫人戴了一顶牛仔帽,一顶金色卷曲假发,扮演多莉·帕顿(Dolly Parton)。
① 美国第四任总统“詹姆斯·麦迪逊”的妻子,以她的魅力和老练而享有盛名。——译者注
在白宫的30年里,我所从事过的最大型活动是1994年4月的北约50周年峰会(NATO 50th Anniversary Summit)。为准备这次持续一周的峰会,我们必须为白宫、里根中心、安德鲁·梅隆礼堂(Mellon Auditorium)和布莱尔国宾馆(白宫街道对面的总统宾馆)内举行的活动进行装饰。我们必须为以下活动作准备:晚宴、午餐、会议以及一场50位国家元首(只是国家元首,配偶不参加)参加的特别晚宴,以及峰会最后一天在南草坪举行的800宾客级别的大型晚宴。我和卡普莉夏·马歇尔(Capricia Marshall)在所有的不同活动中合作过。卡普莉夏是个漂亮的律师,很有能力,事情尽在其掌握之中。在克林顿第二任期期间,她是社交秘书,现任奥巴马政府的礼宾处处长。我们也和罗伯特·伊莎贝尔(Robert Isabell)合作过,他是一位来自纽约的设计师,在创建大型活动,尤其是帐篷活动方面很有天分。他帮我们策划了大型的南草坪晚宴。
至于元首晚宴,世界各地领导人到时会坐在一起,官邸木工定做了一张弧度较大、供50人使用的桌子,跟东厅很搭,它是白宫唯一一间大到可以放这么一张大桌的房子。我们还定做了一张浅绿色的锦缎桌布,用来搭配桌子,另外,我们使用了杜鲁门时期的瓷器搭配。花艺装饰则是白玫瑰、白绣球花、栀子花、青提和白兰花组合。这是我30年来所设计过的最美晚宴之一。(克林顿夫人参加了所有的北约活动——她看过每场活动的样品。我记得她跟我说:“我们有这么多事要做,我真的想让一切都很漂亮。”)至于800位宾客的闭幕晚会,罗伯特设计了帐篷的内饰(我们被告知要称帕拉迪奥建筑palladium,所以它听起来不太像,嗯,帐篷),采用的是镜像式面板,天花线,从地板到天花板照射的光线,以及一张贵宾桌,可以让50位元首入座。它自然不会让人感觉像在帐篷内。它太让人惊叹了。
当所有的北约活动结束,一切都清理好,元首们正要返回国时,我正好在三楼做事,这时克林顿夫人从一间房子走出来。她看着我,然后开始鼓掌。为她效劳了8年,我知道,当她开心时,总是会鼓掌。她大叫道:“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我们聊了几分钟,说每场活动中的一切都很棒,度过这一切,我们感到很放松。“我想,我们顺利完成了,甚至一个小事故都没犯。”我说道。她满面笑容地说道:“我们确实做
到了。”
为迎接2000年,我们举办了一次大型跨年晚会,庆祝千禧年的到来。圣诞装饰品取下来了,新年装饰挂上去了。南草坪的帐篷拆下了,但是另两个又支起了——一个在玫瑰花园里,一个在东部花园里。感谢老天为我们这些设计桌面装饰的人着想,天气很暖和,我们可以在花房旁边的小径上进行户外工作。该地区的每个花卉批发商都送来蝴蝶兰植物(高细的茎干上长有大量的白兰花,花心为粉黄色,花瓣为拱状),我们将它们移植到喷银色漆的陶瓷钵中,并加了白玫瑰,之后,将每个钵用闪亮的银玻璃球装饰。我们将这些物品摆在带有虹彩的白丝绒桌布上。
晚会时,客人先被邀请参加晚宴,然后去莫尔大道(the Mall)观看烟花,之后再回到白宫吃夜宵、娱乐。有一次,每个人都临时离开去看烟花了(晚上11点左右),我们在两个帐篷内再加了一些卡巴莱桌子,及时赶上了午夜派对所需。为帮我应付所有的额外工作,我女儿苏珊娜(大学放假,她回家了)还有我最好的朋友莎伦·刘易斯(Sharon Lewis)都赶来了。当午夜来临时,摆有花卉的桌子已摆放到位,厨房将移动式烤炉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清理也搞好了。在所有的客人返回之前,加利·沃尔特斯邀请官邸职员到屋顶观看烟花。他带了几箱香槟,当烟花在我们头顶绽放,新年的钟声开始敲响时,我的女儿、朋友和我举起了酒杯。以这种方式庆祝千禧年的开端,无疑是令人难忘的。
克林顿任期即将结束前的一个周末,我自愿周末值班,这样,花房那个周末总要上班的同事可以去参加一个活动。早上9点,我按工作日日程去了二楼。我走出员工电梯,先向外望望(我常这样做,假如第一夫人和客人在西大厅,或是在打电话,这样就不会打扰到她)。通向克林顿夫人浴室的门,与我所站的西大厅位置相对,所以我看见她赤身裸体地从浴室跑向卧室。我们四目相对,然后都尖叫了起来。她跑进卧室,我也迅速冲回电梯,下楼回到花房。我觉得很尴尬,下次见到她的时候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天下午,当我再遇到她时,(这次她穿得非常严实)我们为这事大笑了一阵。她说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女生宿舍时代。
雨过天晴
当克林顿夫人竞选纽约州参议员时,她常不在白宫,尤其是选举日越来越接近时。如果她回到白宫,我拿样品给她看时,她决定做得比以往还快,然后就去忙当天的下一项议程了。她不在白宫时,眼光不错、又很清楚克林顿夫人风格的卡普莉西娅可以签字。
在弹劾听证会最终结束后,相对来说,克林顿政府最后阶段基本没什么风波。每当我在二楼或下层过厅碰到总统夫妇时,他们都显得很快乐、放松,甚至彼此有些傻气、深情。我真的从未见过他们争吵冲突过。虽然,媒体很多文章写他们扔东西,或比赛般地尖叫(如前所说),但我从未见过这种事。而且,我也从未听说这种事,也没听到白宫内部八卦过。
我和克林顿总统的直接交流不多,因为工作日时他都在椭圆形办公室,而且我们总是注意不在周末打扰第一家庭。如果周末我们必须去二楼,就尽量只在他去慢跑或是离开椭圆形办公室几分钟的那段空隙去。对所有的总统我们都尽量如此,不影响他们的隐私。(当你有一天休假,在家放松时,你会希望某个你不太认识的人走来走去,浇你家的花么?)所以我们总是和接待员办公室核实,他们知道总统的行踪。不过我见到克林顿总统时,他总是很友好,和我打招呼。在他离任的前一天,我当时站在接待员办公室门外。他看见我,说道:“南希,我正在找你呢。我想给你这个。”他递给我一个黑色盒子,里面是一套金色的高仕(Cross)牌钢笔、铅笔双用组合。(我觉得,他其实没有在找
我——他只是刚好遇到我,然后把他正拿的东西给我,这是个善意的表示。)我说:“非常感谢,总统先生。”就这样。虽然我从未用过——我觉得它纪念性更强——它现在还在我书桌抽屉里。
克林顿夫人离开白宫后,在布什政府期间,她回西翼大楼参加会议。她第一次来时,接待员办公室的人打电话转告我她的话:“我那位花房摇滚明星在哪?”当然,我的员工和我都跑去打了招呼。我们相互拥抱,然后她问我近况如何。“很好,”我说,“你呢?”她大笑着回答:“非常忙!”虽然和其他第一夫人之间一样,我和克林顿夫人也没有保持联系,但是我为她的成就感到骄傲。她的职业道路——参议员,领先的总统候选人,以及现在的国务卿——是我们从很多第一夫人身上都无法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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