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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孙郁,本名孙毅,1957年生,做过知青、文化馆员、记者,已出版《鲁迅忧思录》《走不出的门》《文人的左与右》《张中行别传》《鲁迅藏画录》《混血的时代》等近二十部著作,洞察深邃,文字醇雅,是当代中国杰出的学者、批评家。
《革命时代的士大夫--汪曾祺闲录》为孙郁先生研究著名作家汪曾祺的专著,以传记形式呈现,又区别于普通意义上的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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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革命时代的士大夫--汪曾祺闲录》为孙郁先生研究著名作家汪曾祺的专著,以传记形式呈现,又区别于普通意义上的传记。《革命时代的士大夫--汪曾祺闲录》作者以传主的生活和创作经历为经,以时代背景、同时代的作家及传主的师友为纬,从现实和精神层面深入剖析了汪曾祺的创作观和文学价值。作者为文有学者的严谨,分析细致深入,有很强的学术价值;同时,避免了学院文章的枯燥、单调,有很强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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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孙郁,本名孙毅,1957年生,做过知青、文化馆员、记者,2002年到鲁迅博物馆主持工作并担任北京鲁迅博物馆馆长。2009年起任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80年代起走上文学批评之路,已出版《鲁迅忧思录》《走不出的门》《文人的左与右》《张中行别传》《鲁迅藏画录》《混血的时代》等近二十部著作,洞察深邃,文字醇雅,是当代中国杰出的学者、批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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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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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个儒者
2、在昆明
3、爱的文学
4、教授诗人
5、拍曲
6、浦江清
7、朱德熙
8、文道
9、李健吾
10、黄裳
11、午门上
12、大众之音
13、老舍先生
14、安之若命
15、样板戏
16、革命话语
17、乡土气
18、废 名
19、人间世
20、梨园内
21、文人画
22、贾平凹
23、林斤澜
24、各自的路
25、杂 学
26、美国之行
27、聊斋新义
28、狂放之舞
29、食与色
30、墨痕内
31、张爱玲的眼光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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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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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汪曾棋先生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我那时候做记者,有一年春节,文艺部搞联欢,把汪先生与陈建功、刘恒等人请来。我与汪先生是邻居,那次上他家送请柬才开始与之交往。其后,偶有信件和电话联系,直到他去世,时间不长,只有五年。
他去世的消息是我在报社连夜发出去的。那次经历给我深深的刺激,因为此前不久我们还见过面,谈了些趣事。他还帮助一个退休的女作者,为其文约来几篇评论文字,发在我编的版上。我很感动于他的悲悯之情,以及他对人的爱怜态度。只能用“真”来形容这个人,老一代的温暖感,在他那里都有一些,可谓古风吧。那时候经常接触一些傲气十足的作家,我得到的只是一些失望感。可是汪先生完全是别样的,在我看来,他是灰蒙蒙天底下一湾清泉,走到哪里,晦气就消失了。
当时文坛吸引我的只有张中行、孙犁和汪曾祺三人。孙先生无缘见面,汪先生和张先生给我的印象之深,则是永难忘记的。那时候人们说汪曾棋是个士大夫式的人物,我却在他那里感到了一丝孤独,是从他内心流露的孤独。我们谈天的时候随意而快慰,我感觉自己在这个老人面前很放松。他身上有着迷人的东西在流溢着,声音、神态都像林风眠的绘画一样透着东方的静谧,对时弊的不时讥讽,都自然无伪,很有趣的。
他的住所在晚年变动了两次。第一次是搬到蒲黄榆,我那时就住在附近;后来搬到虎坊桥,与邵燕祥先生很近,我也多次去过。他家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没有奢华的装潢,也见不到大量的藏书,可是很有味道。汪先生对来客很热情,从没有拒人千里的感觉。我见到他像和自己的父辈一样随意,觉得这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直到我为他逝世十周年举办展览的时候,内心依然保留着对他的那份眷恋和敬意。我觉得他对汉语的贡献,是我们这些后来者难以达到的。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坛如果没有汪曾祺的存在,将大为逊色。我在他那里读出了废名、沈从文以来的文学传统。汉语的个体感觉在他那里精妙地呈现着。那时候的青年喜欢创新,可是他们的文体都有些生硬,让人觉得不那么自在。汪先生的作品不是这样,一读就觉出很中国的样子,而且那么成熟,简直是我们躯体的一部分。我也正是通过他的小说,发现了现代以来文化遗失部分的复苏。
汪曾棋的人缘好,像他的文字一样被许多人喜爱。他好像没有等级观念,与人相处很随和。他的身上有种温润的东西,我们从中能呼吸到南国的柔风。沈从文的清秀、废名的古朴,在他那里都有些。重要的是他的文字后面有着欧美文学的悲凉的况味,这是一般作家所没有的。较之于他的文学前辈,他似乎更好地处理了文学个人化问题。当人们还在讨论人道主义与异化的问题时,他无声地回答了诸多的难题。而且,就精神的色彩而言,他总要比别人多一些什么。 关于汪曾棋的生平,已经有多部作品介绍,研究者日见其多。我一直喜欢他的自述。在《自报家门》中,他写道:
我是一九二○年生的。三月五日。按阴历算,那天正好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这是一个吉祥的日子。中国一直很重视这个节日。到现在还是这样。到了这天,家家吃“元宵”,南北皆然。沾了这个光,我每年的生日都不会忘记。
我的家庭是一个旧式的地主家庭。房屋、家具、习俗,都很旧。整所住宅,只有一处叫做“花厅”的三大间是明亮的,因为朝南的一溜大窗户是安玻璃的。其余的屋子的窗格上都糊的是白纸。一直到我读高中时,晚上有的屋里点的还是豆油灯。这在全城除了乡下大概找不出几家。
汪曾棋谈到自己的家谱多少还是有些自豪的。他的爷爷是清末的“拔贡”,自然有文墨;父亲则是地方的文人,琴棋书画都会一些,士大夫的喜好也带在身上。他很有感情地说:
我父亲是我所知道的一个最聪明的人。多才多艺。他不但金石书画皆通,而且是一个擅长单杠的体操运动员,一名足球健将。他还练过中国的武术。他有一问画室,为了用色准确,裱糊得“四白落地”。他后半生不常作画,以“懒”出名。他的画室里堆积了很多求画人送来的宣纸,上面都贴了一个红签:“敬求法绘,赐呼×x”。我的继母有时提醒:“这几张纸,你该给人家画画了”,父亲看看红签,说“这人已经死了。”每逢春秋佳日,天气睛和,他就打开画室作画。我非常喜欢站在旁边看他画,对着宣纸端详半天。先用笔杆的一头或大拇指指甲在纸上划几道,决定布局,然后画花头、枝干、布叶、勾筋。画成了,再看看,收拾一遍,题字,盖章,用摁钉钉在板壁上,再反复看看。他年轻时曾画过工笔的菊花。能辨别、表现很多菊花品种。因为他是阴历九月生的,在中国,习惯把九月叫做菊月,所以对菊花特别有感情。后来就放笔作写意花卉了。他的画,照我看是很有功力的。可惜局处在一个小县城里,未能浪游万里,多睹大家真迹。又未曾学诗,题识多用成旬,只成“一方之士”,声名传得不远。很可惜j他学过很多乐器,笙箫管笛、琵琶、古琴都会。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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