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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心想灿烂死去的太宰治
一生都怀才不遇的蒲松龄
如何以相同的故事刻画人性的荒谬?
日本无赖派大师的颠覆手笔
神来之笔 笔笔入魂
太宰治翻案作品最高杰作
◎每一个角色都纯真,每一个角色都邪恶
◎台湾政大日文系教授专文导读
◎著名翻译家文洁若赞誉推荐
◎特别收录太宰治改写自《聊斋志异》的精彩故事《竹青》和《清贫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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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御伽草纸》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太宰治躲在防空洞里根据日本传统民间故事改编的故事集。太宰治翻案的《御伽草纸》,因故事里充满的对人性与现实命运的无奈,而使得原本原本简单单纯的故事,成为更贴合成人世界的充满耽溺之美的人生悲喜剧。
除原《御伽草纸》收录的故事外,本书还特别收录了太宰治改写自蒲松龄《聊斋志异》的《竹青》和《清贫谭》两篇翻案作品。中国的乡野奇谈在太宰治肆意妄为的笔调演绎之下,与太宰治诠释下的日本经典民间故事一起,共同成为太宰治刻画人性荒谬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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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日〕太宰治,日本著名当代流行作家,他的《富岳百景》《斜阳》等是日本家喻户晓的作品,因其作品呈现出明显的颓废风格,成为日本“无赖派文学”当之无愧的旗手。除无赖派作品外,太宰治的翻案作品系列,如《御伽草纸》《奔跑吧,梅勒斯》等亦十分精彩,一般公认《御伽草纸》为太宰治翻案作品系列的最高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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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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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楔子
肉瘤公公
浦岛太郎
喀嗤喀嗤山
舌切雀
清贫谭
竹青·新曲聊斋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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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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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是坏人……
在这个故事当中,所谓“不正当”的事一件也没有,但还是有人因此变得不幸。
只是人性的悲喜剧罢了。
很久 很久以前
有一个 右颊上长着令人讨厌的
肉瘤的 老爷爷
这个老爷爷,住在四国的阿波、剑山的山麓。其实这并未依据什么典故,只是我个人这么认为而已。《肉瘤公公》的故事,最早应该是从《宇治拾遗物语》中发现的,但在这个防空洞之中,要考据原典是不可能的。不只是这个《肉瘤公公》的故事,包括接下来打算说的《浦岛太郎》,首先,这个故事在《日本书纪》中即有详细记载,《万叶集》里也有咏叹浦岛的长歌,此外像是《丹后风土记》及《本朝神仙传》中也都有记载。一直到近期,在鸥外的戏曲中也有,逍遥也将这个故事作成舞曲,总之,从能乐、歌舞伎,到艺妓的手舞等等,《浦岛太郎》都出现过很多次。
我有个怪癖,只要是读过的书就会马上送人或卖掉,所以一直都没什么藏书。这种时候,我只能凭借模糊的记忆,努力在脑中翻找从前读过的书,但就现在的情况,真是一件难事。此刻我人在防空洞中,而膝上只放着一册绘本,我只好放弃考证物语,仅靠自己凭空想象来组织条理,搞不好会想出什么生动有趣的故事也不一定。如此这般牵强地自问自答着,这位身为父亲的奇妙人物开始说了:
很久 很久以前
在防空洞中一隅读着绘本的同时,他的心中已将这绘本里的故事刻画成完全不同的面貌。
这个老爷爷是个非常喜欢喝酒的人。喝酒这件事,在这个家里一向都是孤独的。是因为孤独才喝酒,还是因为家人讨厌他喝酒而逐渐感到孤独的呢?这恐怕就像是想要探究拍手的时候,不知是右手先响还是左手先响一样,只是钻牛角尖,徒费工夫而已。
总之,这个老爷爷在家的时候,总是一副不太自在的表情。虽然如此,但老爷爷的家庭并不是个不和乐的家庭。老婆婆仍然健在,已经快七十岁了,但腰杆还是很直,眼睛也还十分明亮。听说以前是个大美人,年轻的时候就沉默寡言,总是认真地忙着家事。
“啊,已经春天了,樱花都开了呢。”老爷爷正这么说。
“这样啊。”老婆婆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答了话,“请你借过一下,我要开始打扫这里了。”
老爷爷的脸又沉了下来。
老爷爷有一个儿子,已经快要四十岁了,是个世间少有的人,品行端正,不喝酒、不抽烟,不笑也不生气,也从不感到喜悦,只是默默地务农,附近的邻人都相当敬畏他,“阿波圣人”的名声不胫而走,他不娶妻也不剃须,让人怀疑他几乎与木石无异。不得不承认,老爷爷的家确实是很令人称羡的美满家庭。
但是,老爷爷总是不太高兴。他回避着家人,也变得越来越想喝酒,但在家喝酒时,总是无法放松心情。虽然老婆婆和“阿波圣人”每次看到老爷爷喝酒,并不会特别责骂他,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吃着晚饭。
“这时节啊,怎么说呢,”老爷爷有点醉了,想找个人讲话,就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春天终于来了呢,燕子也飞来了。”
说这种事还不如不要说。
老婆婆和儿子仍旧没有说话。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然后又继续说了一些不必要的话。
“我吃饱了,请慢用。”“阿波圣人”吃完饭,恭敬地向桌上的菜肴行了一礼,便站起身来。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开始吃饭了。”老爷爷一脸哀伤,将杯口朝下放在桌上。
只要在家里喝酒,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状况。
有一天 大清早 是个好天气
往山上 出发了 去砍柴
老爷爷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腰间挂上一个葫芦,趁晴朗的日子上剑山去捡柴。捡了一段时间,有些疲累的时候,便在岩上盘坐,刻意地假咳了一声之后,说:“风景真是美啊!”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拿起腰间的葫芦喝起酒来。只有这个时刻,老爷爷才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在家里喝酒时总是得在意别人的眼光。
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右边脸颊的大瘤。
这颗瘤是大约二十年前,老爷爷过五十大寿那年的秋天长出来的,先是右颊怪异地发热发痒,然后渐渐肿胀起来,最后变成了一颗大瘤。老爷爷抚摸着它,苦笑着说:“这个啊,可是我的爱孙呢。”
儿子“阿波圣人”一脸认真,煞风景地回答道:“从脸颊生出孩子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老婆婆也是:“应该不会危及性命吧?”只是不带微笑地说了这一句。
虽然有安慰之意,但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关心过这颗肉瘤了。反观附近的邻居们,总是对老爷爷说这颗瘤是怎么长出来的啊,痛不痛啊,哎呀很麻烦吧等等慰问的话语。
老爷爷笑的时候,这颗瘤就随着笑声振动,虽然偶尔会感到困扰,但除此之外,老爷爷的确已经把这颗瘤当做可爱的亲生孙子,作为慰藉孤独的唯一对象。早上起床洗脸时,老爷爷会特别谨慎地用清水仔细清洗它。或是像今天,一个人在山上愉快地喝着酒时,这颗瘤就成了老爷爷不可或缺的说话对象。老爷爷在岩石上盘腿而坐,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一边摸着脸颊上的瘤说:“什么嘛,没什么好可怕的,不要客气。人就是应该要喝醉。就像认真,也是有程度之分的。我完全比不上‘阿波圣人’,甘拜下风,他真是伟大。”老爷爷对右颊的肉瘤说着某某人的坏话时,又高声地假咳了一次。
突然之间 乌云密布
风儿 呼咻咻地吹
雨儿 哗啦啦地下
春天的午后雷阵雨是很少见的,但是像剑山这样的高山,这种天气异变却时常发生。因为下雨的关系,山里布满白色云雾,雉鸡和山鸟四处窜逃,啪啪振翅飞起,为了避雨而像箭一样快速地往林中飞去。老爷爷并不惊慌,只是笑了笑说:“让这颗瘤被雨淋一下、清凉一下也不错。”说完,继续盘坐在岩石上,眺望着雨景。雨越下越大,不见雨停的迹象。
“哎呀,清凉过头了身体觉得好冷。”说着,便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背起收集好的柴,静静地跑入林中。
森林里,避雨的鸟兽们混杂一处。
“啊,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不好意思。”
老爷爷一边开心地向猴子、兔子、山鸠们打招呼,一边向森林的深处前进,最后在一棵大山樱树的树根下找到宽阔的洞穴,躲了进去。
“哎呀,这间屋子真是漂亮。怎么样,各位也请进吧,”他对兔子们叫着,“这里没有那个伟大的老婆婆也没有圣人,不要客气,请进吧。”
老爷爷胡乱说着,过了不久,只听见“呼呼”的鼾声,老爷爷睡着了。
虽说喝酒这回事就是醉了之后胡言乱语一通,但是,大体上来说也就只是这样,是件无伤大雅的事。
等着西北雨 雨停的时候
是不是 累了呢 老爷爷
不知不觉中 沉沉地 睡着了
山林间 放晴了 晴朗无云
是一个 明媚的 美好月夜
这天的月亮,是春夜的下弦月。月亮浮在如清水一般浅绿色的夜空中,月影如松叶般纷纷洒落。
老爷爷仍在沉睡着。蝙蝠从树洞里啪哒啪哒飞了出来,老爷爷忽地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晚上了,吓了一跳,“这下可糟了!”
一边说着,眼前马上浮现出家里那个开不得玩笑的老婆婆与严肃的“阿波圣人”的脸。唉,这可不得了啦,虽然他们从来没骂过我,但是这么晚才回家,到时候一定又会搞得不愉快,咦,酒也没了啊。老爷爷摇了摇葫芦,传来剩下一点点的酒轻拍壶底的声音。
“还有嘛。”老爷爷一股脑把剩下的酒喝光,觉得有一点醉了,“啊,月亮出来啦,春宵一刻——”一边小声嘀咕着无聊的事,一边从树洞里爬了出来,忽然——
啊呀 怎么了 吵吵闹闹的
一看 不可思议啊 是在做梦吗
放眼望去,在树林深处的草原上,是一片仿佛不可能存在于这世上的奇妙光景。
所谓的鬼,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没见过。虽然从小就看过许多鬼的图画,多到都腻了,但是至今仍未有幸见到本尊。即使是鬼,似乎也分成很多种类,像杀人鬼、吸血鬼等等,将令人憎恨、不快的东西称之为鬼,由此看来,鬼似乎是一种具有丑陋性格的生物;但是另一方面,报纸的新书介绍专栏上总是会看见“文坛鬼才某某老师的杰作”这样的字句而造成误会。难道是某某老师拥有像鬼一样丑恶才能的事实被暴露出来了,要借以警告世人,才在新书介绍栏里使用“鬼才”这种莫名其妙的词汇?更过分的像是“文学之鬼”这种字眼,即使真的是十分激赏,但用这种冒昧又过分的词汇来吹捧某某老师,他一定也会感到非常生气吧。但也可能不是这样,或许那位老师被冠上如此失礼万分的称号,其实不觉得讨厌,反而默许了这种奇怪的尊称,听说了这样的传言,愚者如我,始终感到百思不解。那些穿着虎皮裈裤的赤面鬼,手上拿着做工粗糙、像铁棒的东西,竟然是诸多艺术之神,我怎样想也想不透。鬼才啦,文学之鬼啦这一类难解的词汇,还是少用为妙,一直以来我都抱持着这样的愚见,但那是因为我见闻狭隘,说不定鬼是有很多种的。这时,如果可以稍微瞄一眼日本百科辞书的话,那么我就能摇身一变,成为老幼妇孺所尊敬的博学之士(人们常说的智多星大概就是这类的人),变得胸有成竹,对鬼侃侃而谈。但是很遗憾,我现在蹲在这个防空洞里,而我的膝上只摊着一本儿童绘本,如此而已。我不可能只凭着这本绘本而作出什么论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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