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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世界女性文学的杰出代表
心理写作大师,意识流的杰作
永远的文学经典,散发历久弥新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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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篇散文《一间自己的房间》出版于一九二九年,系根据作者一九二八年在英国两所大学所作的“妇女与小说”(Women and
Fiction)主题演讲而写成,文中充分表达了作者的女性思想和对女性的整体思索,文笔细腻风趣,充满睿智,是女性文学的传世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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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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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各位会问,我们请你,是来谈女性与小说这同一间自己的房间有什么关系。请容我做些解释。得知大家请我来谈女性与小说后,我坐在河岸上,开始思索这几个字眼儿。它们可能意味着谈谈范伯尼;再谈谈简奥斯丁;称颂一番勃朗特姐妹,连带勾勒一下雪中的霍沃斯寓所霍沃斯寓所,勃朗特一家的住所,位于英国的约克郡,现为勃朗特博物馆;说到米特福德小姐,不妨讲几句俏皮话,但对乔治爱略特,就得抱有敬意;再提一提盖斯凯尔夫人,就算中规中矩了。但转念一想,这几个字眼儿,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所谓女性与小说,可能意味着、或者按你们的意思它应当意味着女性和她们的处境;或意味着女性和她们所写的小说;也许,它意味着女性和关于女性的小说;还有可能意味着三者密不可分地交织在一起,而你们是要我从这个角度做出考虑。最后这个角度似乎最有意思,但当我真的如此来考虑这个题目时,才发现它有一个绝大的麻烦。我将永远得不出结论。我将无法履行在我看来讲演者的首要义务在一小时的讲演后,说出一点纯粹的道理,让大家可以裹在笔记本里,一辈子摆到壁炉上。我能做的,只是就一个小问题发表一点看法女人要想写小说,必须有钱,再加一间自己的房间;而如此这般,大家将会看到,女性的本质和小说的本质这个大问题仍没得到解决。我逃避了对这两个问题作出结论的义务,就我而言,女性与小说仍然是悬而未决的问题。为了略加弥补,我想尽自己的能力向大家说明,我是如何得出关于房间和钱的这一种看法的。我将尽可能完整和随意地向在座各位阐明我的思路,而它又是如何引导我想到这一点。或许,一旦我将我的思想剖析清楚,大家就会发现,这一说法背后的成见,其实与女性有些关联,与小说也有些关联。无论如何,一个题目,如果众说纷纭任何与两性有关问题都是如此就难以指望能讲清楚道理。你只能说明,你是怎样得出你现在的这番道理。你只能让听众在看到你的局限、成见和倾向后,有机会得出他们自己的结论。在这个问题上,小说较之事实,很可能包含了更多道理。因此,我打算利用小说家拥有的全部自由和特权,向大家讲述一个我来此之前的两天中发生的故事面对各位交待的这个让我不堪重负的题目,我是如何来思索,如何出入我的日常生活,对它加以演绎。不必说,我要讲述的事情并不存在;牛桥纯属杜撰,弗恩翰学院也是如此;所谓的“我”只是对什么人的方便称谓,并非实有其人。我难免信口开河,但兴许会有几分道理夹杂其中;需要大家去伪存真,决定哪些部分值得留存。如果我说的一无是处,大家尽可以把它整个丢到字纸篓里,再也不必多想。
那么,一两个星期之前,是气候和煦的十月,我(叫我玛丽伯顿、玛丽赛顿、玛丽卡迈克尔或随便什么名字这都无关紧要)坐在河岸上,陷入了沉思。我谈到的女性与小说像道紧箍咒,加上需要对一个引起了种种成见和情绪的题目作出某些结论,这些都压得我抬不起头来。我的两旁,不知名的灌木,或金黄,或绯红,流光溢彩,仿佛争抢着在热与火中燃烧。更远处的河岸上,垂柳似有绵绵的忧伤,披拂下柔弱的长条。河面由着性子,倒映出天空、红叶和小桥,学生荡桨穿出,劈开的倒影又合拢来,倒像是他从未出现过。这里,人可以整日坐下去,沉湎于思想中。思想我这样来称呼它不免有些夸张听任它的钓丝没入水流。时间一分分过去,钓丝随着倒影和水草,东游西荡,在水面上时起时伏,直到大家知道那种突然的拽动,一种想法在钓丝的那一端咬钩了,于是,你小心翼翼地将它拖过来,慢慢拉出水面?好了,不妨把这个想法摊在草地上,不管它是多么细小,多么微不足道。是一尾小鱼,聪明的渔夫会把它放回水中,等它长得再大一些,有朝一日,成为盘中的一道美味。我不想拿这个想法来絮叨,不过,只要留心,大家还是可以从我下面要讲的话中听出一些端倪。
我的想法,虽然细微,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性质将它重新收拾到脑海里,它立即变得不安分,膨胀起来;它奔突冲撞,这里闪现一下,那里闪现一下,激起思想的湍流和波浪,让人不得安宁。就这样,不觉中我已疾步穿过了一片草地。突然,一个男人的身形出现在我面前,拦截住我。男人穿了常礼服和笔挺衬衫,显得很滑稽,最初,我甚至没弄明白,他比比划划的是冲我而来。他的脸上,纯是一副惊恐而又恼怒的表情。此时,直觉而不是理性搭救了我,他是校役,我是女人。这里是大学的赛马场,脚下就是跑道。只有研究员和学者方能来此驻足。我的位置是在沙砾路上。这些都是瞬间转过的念头。我转身回到路上,校役的双臂垂放下来,面部又恢复了以往的静漠,虽然跑道走起来要比沙砾路面舒服,但我也不能说受了很大委屈。对这所不管是什么学院的研究员和学者,我惟一能够抱怨的是,为了保护前后给碾压了三百年之久的赛马场,他们搅得我的小鱼躲得无影无踪。
现在,我已经记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想法,令我忘乎所以地擅闯禁地。心绪的平和,像天上飘下来一朵云,因为倘若真的有心绪的平和,它就在十月一个晴朗的上午,绕牛桥的庭院或方庭而生。漫步在校园里,穿过古老的回廊,现实中的粗鄙像是渐渐消退了;身体仿佛收缩在神奇的玻璃柜中,没有声音可以穿透,头脑与事实失去了一切联系(除非你想再次闯入赛马场),自由自在地沉溺在恰与此刻合拍的漫无边际的遐想中。不经意之间,飘忽的思绪牵扯出别人几篇旧日的随笔,讲的是在长长的假期里重访牛桥,引我回想起查尔斯兰姆萨克雷将他的一封信贴在前额上,无限景仰地说,圣人查尔斯啊。确实,遍数作古的前人(我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兰姆当是最和蔼可亲的一位;人们必定乐于对他这种人说,好吧,告诉我,你是怎样写随笔的?在我看来,他的随笔甚至超过了马克斯比尔博姆,尽管后者的随笔可谓完美,他的文章,充满恣肆的想象力,行文中时时爆发出天才的灵感,虽然因此出现瑕疵,不够精湛,却处处点缀着诗意。兰姆或许是一百年前来牛桥的。他当然写下一篇随笔篇名我却忘记了记叙他看到的弥尔顿一首诗的手稿。那诗的篇名好像叫《利西达斯》,兰姆写道,诗中的每一个字,本来都有可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一念至此,他不免深深感到震惊。想想弥尔顿还须改动诗中的字句,对他来说无异于一种亵渎。这倒引得我去搜寻记忆中《利西达斯》的断片,自得其乐地揣摩弥尔顿会改动哪些字句,又是为了什么。我忽然想到,兰姆看的那份手稿距我只有几百码之遥,何不追随兰姆的足迹,穿过四方庭院,到那座保存了弥尔顿手稿的图书馆去。去图书馆的路上,我又想起,萨克雷的《埃斯蒙德》的手稿也保存在这座著名的图书馆里。批评家经常说,《埃斯蒙德》是萨克雷小说中最好的一部。但就我的记忆所及,他在文体上模仿十八世纪,矫揉造作,不免限制了自己;除非十八世纪的文体对萨克雷来得自然而然对此,只须阅读他的手稿,看看文字的改动是为了迁就文体,还是为了合乎道理,就可以得到证实。但这样一来,你就得决定什么是文体,什么是含义,这个问题不过,此刻,我已经来到了图书馆的门口,我一定是打开了那扇门,因为门口立即出现了一位和善的绅士,满头银发,像守护天使一样,但却不是以洁白的翅膀、而是以一袭黑袍,不以为然地挡住了我的去路,他在挥退我的同时,低声抱歉说,女士只有在学院研究员的陪同下或持有引荐信,才能获准进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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