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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吕不韦,战国末年卫国人,古今中外第一风险投资商。他以投机商业的手段投机政治,由经商而经国,曾辅佐秦始皇登上帝位,任秦朝相国,其气魄之大、眼光之远、心计之深、创意之妙、谋划之周、收效之丰……都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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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他乱世经营,富可敌国,成为中国最早的红顶商人;他投身政治,位居人臣,掌控秦国权柄十二载……
著名作家韩耀旗以一泻千里的酣畅笔法,站在历史变革时期抉择人生道路的时代高度,用恢宏大气而而又丰富细腻的如椽之笔,展示了吕不韦从一个草根商人到秦国二把手的传奇经历。
本书描绘了吕不韦商场上惊心动魄的冒险生涯和宦海中惊涛拍岸般的悲喜人生,展现了吕不韦经营四海、布局天下的超人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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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韩耀旗,国家一级作家,现为吉林省文学院院长,著有《国民党军队派系角逐内幕》《国共两党名将名帅婚恋实录》《二号人物吕不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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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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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成功立嗣
吕不韦正在口干舌燥地劝说皇甫义留下来,同他们齐心协力辅佐异人,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业。皇甫义态度坚决地说:“我曾答应子傒的话现在无法做到了,也没有颜面再见他了。你和异人殿下很快就会返回咸阳,我不能脚踏两只船!俗话说,一臣不事二主。今后,你们干你们的,子傒干子傒的,还是让我漂泊江湖、仗剑远游吧。一旦异人真做了秦王,一定要讨伐卫元君,替我们皇甫家族报仇申冤。”无论吕不韦怎样苦苦相留,皇甫娇怎样哭得死去活来不愿与哥哥分离,皇甫义都决计要走。
这一别,也许会成为永诀。吕不韦给了皇甫义许多银钱;皇甫娇依依不舍地把哥哥送出了邯郸城。
第二章 秦始皇诞生
公元前259年腊尾春头的一天,千古一帝秦始皇诞生在邯郸尾巷异人的馆舍内。
秦始皇出生前,天空灰茫茫的,大雪扯絮般一朵一朵层出不穷,暴虐的朔风把雪花搅得漫天飞舞。室内是一群焦灼不安的人:异人在外间坐卧不宁,来回踱步;接生婆在赵姬时断时续的呻吟声中,盯着她那隆起的腹部;占卜乞祥的巫祝,在一旁念念有词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很快,随着赵姬腹部的塌陷,一声男婴的哭声惊天动地般响起,一团虎虎有生气的血肉降落到人间。他的五官不甚了然,并非像有的书上描写的那样:方额长目、鬓发齐耳、口含数齿、背有龙鳞、腿生九痣、四肢粗壮。
第三章 吕不韦遭受的明枪暗箭
异人亲自把怡红接到正殿,命仆役为其洗浴更衣、侍奉茶饭。当怡红把煌煌然的赵王玉玺捧呈到异人眼前时,异人喜出望外,当即与吕不韦商议出一计。他们派门客带着赵王的玺印,到赵国边境上的柳城、申城,诈称他们是邯郸来的使臣,奉赵王之命把二城割让给秦国。二城的郡守一看有赵王的玺印,便信以为真,恭恭敬敬地交出了郡署的印信和公务,一身轻松地回邯郸复命去了。
异人没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两座城邑,他要把其作为自己的封邑。吕不韦劝阻道:“殿下,依臣下之见,这两座城池殿下不能据为己有,应当敬呈给大王。一来让朝野震惊一下,殿下兵不血刃,就轻易取得赵国两城,实乃有经天纬地之才华;二来显示一下殿下大公无私的胸襟。”
异人照吕不韦的指点行事,果然朝中的文武百官对异人的才干和胸怀佩服得五体投地。此事传到了里巷民间,布衣百姓也敬崇万分,都说等异人做了秦王,他们秦国就能无敌于天下了。
第四章 吕不韦秽乱后宫
吕不韦很久没有过这样销魂夺魄、回味无穷的夜晚了。吕不韦既痴迷于这样的夜晚,又顾虑重重。每当赵姬约定下一次幽会的日子时,吕不韦总觉得相隔的日子太短,他担心频繁见面会露出马脚,而且一种不祥的感觉时时侵袭他的心头。
赵姬若无其事地说:“太傅不必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我的安排天衣无缝!这里已近咸阳的城郭,僻远荒疏、人迹罕至;且又是深更半夜,加之有小淑放哨守望,可谓万无一失矣!”
几次幽会之后,吕不韦觉得让小淑这样的粉黛裙钗替他们放哨守望很不合适,便换了他的一名心腹门客,就是从邯郸城领回的那位长着女子相的珠宝店伙计——赵可信。小淑只是傍黑时把赵姬送来,然后就回昭清殿的后宫,拂晓前再来把赵姬接回去。
第五章 吕不韦执掌权柄
执事宦官的话音刚落地,殿下的文武大臣便一阵窃窃私语。以吕不韦为相国辅佐国君执掌权柄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集官、爵、食邑最高等级于吕不韦一身,是文武大臣始料不及的。在吕不韦之前,秦国的相国有樗里疾、甘茂、向寿、魏冉、薛文、楼缓、金受、寿烛、杜仓、范雎等十几位,但封侯者只有魏冉和范雎。魏冉之所以被封为穰侯,除了因他在秦国襄助国君掌权达数十年外,更重要的是因他与宣太后有直系亲属关系。范雎被封为应侯,因他是在一种特殊的历史条件下继魏冉而为相的。可是,吕不韦既非秦国宗室贵族,又无显赫战功,却在庄襄王继位后一步登天,这如何不使满朝文武大吃一惊?
第六章 剪灭东周
公元前249年仲秋,西风飒飒,落叶萧萧。寥廓的苍天之下,一队队归南的大雁把铁锚似的影子映在咸阳通往巩地的驿道上。既没有带过兵也没有打过仗的吕不韦,统领十万人马前去讨伐东周君。吕不韦的战车行驶在队伍的中间,他佩剑执印,英姿威武。他瞻前,剑戟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光斑,犹如水面上飘忽的月光;他顾后,马蹄车轮踏起的尘埃直上九霄,队伍逶逶迤迤不见其尾。吕不韦兴奋地想:“如此王师,无坚不摧,无城不夺,剪灭关东六国易如反掌,区区一个小东周君何足挂齿?”
第七章 受人摆布的秦王嬴政
吕不韦听罢,暴跳如雷地说:“岂有此理!一个国家,文官不贪财,武官不贪生,才能无敌于天下。张唐身为大秦的将军,竟胆小如鼠、惜命如金!你再到他的府上去一次,就说大王说的,他如果拒命不从,就罢官削爵,贬为庶民!”
司空马领命走后,吕不韦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没等吕不韦平静下来,司空马就又垂头丧气地回来告诉吕不韦:“张唐还是那句话,他不能去。他说,他这么大年纪了,不在乎罢官削爵,成为庶民倒也清闲。”
第八章 嫪毐专宠
在一个秋风萧瑟的上午,昭清殿的宦官和宫女们发现,他们的行列里又多了一名新伙伴。这名新伙伴出奇地高大魁梧,只是走路时脚步有些飘忽。昨夜他又陪了太后一宿,她把他闹腾得连眼都没眨一下,第二天的精神自然有些恍惚。不过,这一点没有谁知道。昭清殿里的人们只知道他叫嫪毐,因触犯律条被净身,成为侍奉太后的宦官。大殿偏堂檐檩上的匣子又多了一个——每个里面都装着一个宦官的阳具,宦官死后把匣子里的阳具也葬入土中,这叫“完身”——姜蒯在刻有嫪毐姓名的小匣内,神不知鬼不觉地装入了一节桕树的枯枝。人们注意到嫪毐的下巴光溜溜的,一根胡须都没有。这一点给昭清殿里的人留下的印象特别深,他们猜想他可能早就是宦官了。后来,昭清殿里的人们才知道了嫪毐的来历。
第九章 被逐出京
吕不韦不能让嫪毐占了上风,便开始征收他伐木采石烧砖的赋税。嫪毐有太后撑腰,一丝银毛也不缴纳。朝廷里掌管钱财的少内是寡妇清,自然是看秦王和相国的脸色行事,她便开始扣发嫪毐的俸禄。嫪毐有太后金山银垛般的赏赐和封邑里的收入,根本不把朝廷那点儿薪水放在眼里,仍然我行我素。不出月余,他到底百拼死撑地把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院盖了起来。
于是,这里成了咸阳人大开眼界的一个地方。嬴政是在一个天光渐渐消失的傍晚微服去观看的。那些轩峻峥嵘的楼阁,那些颜色鲜明的飞檐榭角,在嬴政的眼里犹如噩梦中魔鬼的宫殿一样狰狞恐怖。看了嫪毐的宅院之后,嬴政好像受了刺激,总担心会发生什么不测,行走坐立常常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什么。后来,嬴政出其不意地粉碎了嫪毐的反叛。宫里的人都说,很早以前上苍神明就给了大王某种暗示。
尾声
附录一 《史记》
附录二 《战国策 秦策五》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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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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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回忆不起,当他把他的眷属介绍给异人时,赵姬是站在什么位置上的。但有一点吕不韦可以肯定:从异人看到赵姬的第一眼起,异人就开始酝酿他的诡计了。
吕不韦没有猜错。
那是一个阳光很饱满的上午,在客厅里吕不韦让他的家人依次排开,牙齿般整齐地拜见异人殿下。异人自从在娼闾厮混一阵之后,对女人有了一种特殊的敏感。当吕不韦说“这一溜是我的妻妾”时,异人的目光泛泛地向她们的面庞与胸部刷去。赵姬进入他的视野时,他的目光一下子冻结在赵姬的眉眼上。美人!美人!他觉得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倾城倾国、光彩照人的美女。你看那身材,正如有人说的那样:增之一分则太胖,减之一分则太瘦;眉眼口鼻如日月星辰,恰到好处地摆放在面庞上;那双勾人魂魄的杏眼,是云蒸霞蔚的天空,是喷珠吐玉的山泉……异人觉得他的比喻软弱无力,因为那些东西都比不上赵姬的眼睛美丽动人。
吕不韦介绍完他的家人后,便让他的妻妾与门客陪同异人到他家的圃苑“谐趣园”游玩。很快地,异人就在众人的簇拥下,置身于修竹、怪石、碧潭、鲜花环绕的园林之中。异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在他面前款款走动的赵姬。异人看见挟着花香水气的微风扑在赵姬身上,她那桃红柳绿的衣裳竭尽全力地向后飘去,那两个乳房呼之欲出地高耸着。赵姬似乎没有注意到异人在她身上流转的目光,她追逐着游蜂戏蝶,不时地播撒着银铃一般的笑声。
在园中流连忘返时,异人体味到了金银的魔力。有了它,吕不韦就可以呼风唤雨,心想事成;就可以妻妾成群,占尽风流……一想到这儿,异人就感到怅然若失。吕不韦一个普通的商人,就可以天经地义、心安理得地到他妻妾的床上驰骋挺进、风云激荡。可自己贵为秦王孙、独一无二的安国君的嗣子,却要到娼闾打野食。一想到怡红竟是赵孝成王派来的奸细,他那种寻欢作乐的兴趣,便如同经霜的秋草一样蔫萎了。他不得不去娼闾,他得把赵孝成王蒙蔽到底。去了之后,直奔关键,忙三迭四地一阵探索,很快就会花凋枝谢。有时候,在馆舍的床榻之上,一看被窝里除了自己再没别人时,他就咬牙切齿地憎恨他爷爷昭襄王、憎恨赵孝成王:“如果不是他们刀兵相见,哪会派我做什么人质?如果平安无事地待在咸阳,我早就洞房花烛、云雨欢快了。”他也抱怨吕不韦:“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三妻四妾,我孑然一身,无依无傍地睡觉啥滋味?你口口声声说‘愿为殿下舍生忘死’,我暂不用你舍生忘死,你先来个舍妻忘妾,把那赵姬奉献出来吧。”
吕不韦发现异人在他的府第里游乐嬉戏,几天都没到娼闾去过一次,便开始催促他。
异人说:“老到那里去,没啥意思!”
吕不韦以为他耍小孩子脾气,话语中含有几丝指责的味道:“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呢?”
异人也话中带刺地说:“我不这么说怎么说?老到娼闾去,就是没啥意思!我血气方刚,身陷囹圄,无亲无爱。而太傅三妻四妾,占尽风流,也没说奉献出来一个!”
吕不韦觉得异人虽然说得可笑,但还是言之有理的,自己作为他的太傅,咋没想到这一点呢?鱼追尾,猫叫春,犬起身,何况风华正茂的秦王孙呢?
吕不韦开玩笑地说:“殿下说得有道理。殿下对臣下的哪位妻妾投情对意?臣下愿奉献出来。”
异人问:“太傅此话当真?”
吕不韦很随便地回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绝对没有料到,异人是真心实意地要娶纳他的一位妻妾。吕不韦清楚,在许多诸侯国都有代代相袭的陈年古语:宁穿朋之衣,不占朋之妻!何况是太傅的配偶。再则,异人刚到府中,对他几位妻妾的模样体形应该也是异常陌生。
当异人说“请太傅把赵姬奉献出来”时,吕不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问:“殿下说什么?”
异人一字一句地说:“请太傅把赵姬奉献出来!”
吕不韦即刻感到五雷轰顶,两眼金星四溅,他本想痛斥异人一顿,但又一想不妥。刚才是他自己说的“殿下对臣下的哪位妻妾投情对意?臣下愿奉献出来”,如果异人是秦王,自己就是戏言欺君!吕不韦知道,自己为异人立嗣归秦,虽不是倾家荡产,也是散尽千金,还何惜一个美人?换句话说,因为一个赵姬而得罪异人,那不等于前功尽弃了吗?有一天异人归秦为国君,他吕不韦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愁找不到像赵姬这样的美女吗?
想到这儿,吕不韦的喉结滑动一下,他强行咽下了肝火酸气,让自己的面部呈现出一副心甘情愿的神色,说:“殿下真是独具慧眼,在臣下的几个妻妾当中,出乎其类拔其萃的当数赵姬了。她不仅长得俊俏绝伦,而且通晓音律、擅长歌舞。殿下娶纳赵姬,可谓是天间玉成、珠联璧合!请殿下选一个黄道吉日,臣下亲自将赵姬送至殿下身边。”
异人心花怒放,感激涕零地说:“太傅先生肯忍痛割爱,实乃我的再生之父母!一切悉听太傅安排!”
吕不韦狠狠心,牙一咬说:“那就明日吧!”
异人走后,猝然间吕不韦觉得天地间暗淡无光,一切都被愁云惨雾所笼罩,他像疲于奔命地经营完一桩大买卖一样疲惫不堪。他倚在一棵树旁,让树影混淆他脸上苦楚的表情。他注意到了,门客和仆役纷沓的脚步如梭一样穿来穿去,赵姬那双绣花丝鞋,也像好看的莲花一样飘移其间。赵姬将如何面对嫁给异人这件事呢?不论她泪水滂沱、痛不欲生,还是欢天喜地、弃他而去,在他看来,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她就像他从遥远的地方贩运回来的犀角、珠玉、丹朱、陶器,终究要转手他人。吕不韦劝慰自己,不必悲戚遗憾,只要异人登上秦王的宝座,他还会有机会买回那些犀角、珠玉、丹朱、陶器,或者说,买回更好的犀角、珠玉、丹朱、陶器。
黄昏和一只孤单的鹊鸟一道降落在吕府的院子里,那只鹊鸟弹簧般跳荡着。吕不韦依然失魂落魄地倚在树旁,看着一条向晚的甬路斑驳模糊地向前延伸,它的尽头是赵姬寝室两扇洞开的朱红小门,里面混浊朦胧,像未来的梦一样含混不清。
吕不韦明白,今晚他要不失时机地走到那含混不清的梦境中去。当吕不韦赤身裸体地与赵姬躺在锦衾之中时,他才意识到,这团光滑水嫩、弥漫馨香的肉体,从明天开始将由别人理直气壮地揉搓掀动了。他神情麻木地面对赵姬的妖娆芳菲,也神情麻木地向她述说了把她嫁给异人的事。
赵姬先是呆若木鸡,继而一阵号啕大哭。她知道异人是秦王孙,也知道他以后要贵为秦王。异人在吕府吃住已经几天了,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况且她腹中已怀有吕不韦的骨血,又怎么能嫁给异人呢?
赵姬啜泣着说:“妾身不能离开吕大人!”
吕不韦又语重心长地把不得已把她嫁给异人的缘由说了一遍,赵姬也觉得吕不韦是出于无奈,但她又想到在腹中慢慢长大的那团血肉,便对吕不韦说:“那我腹中的胎儿怎么办?待我为吕大人生下这个孩子后,再去侍奉异人殿下吧。”
吕不韦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怕他等不了那么久。我已应允他,你明天就嫁过去。对怀孕一事对他要守口如瓶,以后他会以为怀上的是他的骨血呢!他会大喜过望,对你会恩宠有加,你的地位会更加尊贵稳固。如果生个男孩,那就是嫡长子,会被立为皇储,你就是王妃,就是太后。如果这个孩子做了国君,那么秦国不就是你我的天下了吗?如果生个女孩,那也是皇门千金、锦衣玉食。”
赵姬说:“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冷不丁离开大人,我会想你的。如果是天南地北、永世隔绝,心里倒还好受。现在同在邯郸城,你作为他的太傅,经常到尾巷,即使回到咸阳,你也会伴在他的左右。我们每每见面,却可望而不可即,我怕我会受不了!”
吕不韦说:“经常见面有什么不好的?这倒能使我们重温旧梦、再度恩爱。只要到时候小心翼翼,做得天衣无缝就是了。况且他以后做了秦王,也免不了招姬纳妾,美女如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你爱恋独钟、一往情深了!”
尽管吕不韦与赵姬对日后再度鸳鸯戏水、同床共枕抱有很大的希冀,但那毕竟是很遥远的海市蜃楼,因此,他们格外珍惜离别前这一个美好的夜晚。耳语喁喁,两情依依。吕不韦刚才那种木讷情绪已经荡然无存,他潮水般迎接赵姬的每一个动作。云起云落,潮来潮涌,两人纠结成团,一任放荡……
翌日上午,吕府的宾客和仆役们看见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赵姬,被吕不韦领进了异人的房间。赵姬后面跟着几个侍女,还有仆役抬着两个沉甸甸的长匣,其中一个盖没有关严,一条粉绸带飘了出来,这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猜测不出赵姬要做什么。他们也用不着猜测,很快吕不韦就把赵姬嫁给异人的消息大大方方地公布了。这一天,吕府的人都用目光捕捉吕不韦脸上的表情,但是,人们看到吕不韦的脸上没有喜怒哀乐,犹如冬日的天空,淡漠苍白。
赵姬被异人怪模怪样的、按捺不住的激情所震惊。她感到异人的样子滑稽可笑,她这样想的时候,真的笑出了声。异人迫不及待地把他那张长有硬扎扎胡碴儿的面颊贴过来,肆无忌惮地亲吻她。不一会儿,她涂抹的粉面胭脂,有相当一部分斑驳地粘在了异人的嘴唇和脸上。赵姬说:“快去洗一洗吧,待会儿来人看见有伤大雅。”天刚擦黑,夜幕还没有拉严,异人就把她拥到床榻上,手忙脚乱地撕扯她的衣裳。她想,在这方面他怕没有吕不韦那样从容和稔熟了。当她赤裸裸地进入波翻浪涌的路途中时,却感到他折腾女人的技巧一点儿也不比吕不韦差。她只是担心,腹中的婴儿会被折腾得滑了胎……
尾巷的馆舍修缮翻盖一新后,异人和赵姬就搬了过去。新馆舍轩敞明亮、雕梁画栋、丹楹刻桷,庭院里小巧玲珑地布置着园林池囿。在这样安适的环境中,再加上赵姬朝夕相伴,异人甚至荒唐地想:“就算在咸阳城里,秦王孙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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