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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倪萍最感人的作品,是让无数读者感动落泪的爱之经典!
☆ 中国式的人生智慧书。适合几代人共读,分享。
☆ 可听可读,感受人书合一、声情并茂的境界。
☆ 白岩松、梁晓声等联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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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本可以给人温暖的书。作者以纯朴之笔叙写了99岁高寿的姥姥与“我”和“我们”之间的一段段感人至深的亲情故事,诠释了中国式的爱、中国式的孝、中国式的家庭与温暖。
这是一本可以给人智慧的书。经由姥姥之口,道出了许多看似平常、实为深刻的人生哲理。这些哲理有些是姥姥的人生体悟,更多则是我们这个民族几千年来口耳相传的民间智慧。其中倡导的知足常乐、宽容谦让、吃亏是福、帮人即是帮己、自力更生等理念,是中国人世世代代沿袭下来的为人处世准则和真实的“活法”,从另外一个角度诠释了“幸福”的含义。
这是一本可以医治“现代病”的书。在现代化的进程中,人们强调竞争、重视自我、追求物质,由此也伴生了不少“现代病”,远离了生活的本真。捧读本书,起码可以得到另一种活法、另一种幸福的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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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倪萍,主持人、演员。
主持:《综艺大观》、《文化视点——倪萍访谈录》、《聊天》以及“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等。
电影:《女兵》、《山菊花》、《美丽的大脚》、《泥鳅也是鱼》、《雪花那个飘》等。
电视剧:《雪城》、《浪漫的事》、《天高地厚》、《没有语言的生活》、《晒幸福》等。
1997年出版散文集《日子》,发行量超100万册
作为演员,获得过“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华表奖”最佳女主角、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大众电视金鹰奖”最佳女演员奖等奖项。
作为主持人,获得过授予主持人的国家级大奖的全部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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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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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 心到就好
Ⅰ. 遗憾就是专门留下的……
天黑了
我不敢为她送行
姥姥挣钱了
好心加好心,就是搅人心
姥姥的冬天
三个爸爸
骨肉相连,分开了就出血
如果有下辈子……
Ⅱ. 人生或许就该是这样……
什么日子都是掺合着过
两个妈
爱不怕分,越分越多
自己不倒,啥都能过去
姥姥的金元宝
心心相印
愿姥姥的世界鲜花盛开
Ⅲ. 快乐你别嫌它小……
小幸福一天一个
生活的准星
倒过来想,换个个儿看
一句话的力量
给予是幸福,欠人家是受罪
做好事都是应该的
Ⅳ. 智慧如同储蓄卡……
能子真能
啥事都使心,你就成神了
姥姥和季羡林是同学
写书也不是多大的事
我的老师是姥姥
姥姥的教育方式
人生就要上山顶
眼要是吃不饱,人就像个傻子
刷不爆的银行卡
一个孩子穿十件棉袄,那不烧坏了
(附:水门口比北京好)
结束语 天籁之声
附录:姥姥最受用的智慧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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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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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幸福一天一个
姥姥说:“快乐你别嫌小,一个小,两个加起来,三个加起来,你加到一百试试?快乐就大了。你不能老想着一天一百个快乐,你这一辈子能碰上几个一百的快乐?”
“丰收”在姥姥的日子里是很金贵的两个字。穷的时候,丰收了的喜悦天天挂在姥姥那好看的脸上。
秋天是姥姥最喜欢的季节,不光因为丰收,还因为天气不冷不热,大人、小孩都旺旺兴兴的。那些个日子你不曾见姥姥睡过觉。天黑了,一家人都躺下了,姥姥还一个人在两口大锅前忙着煮地瓜。姥姥坐在灶前,东锅续把柴,西锅再拉几下风箱,炕上热得我们呀,都像壁虎一样紧扒着墙睡。
姥姥说:“连秋收的日子都不知道紧忙乎的人,那可就对不住春和夏了。到了冬天你就知道这一年算是白过了。”
姥姥说,秋的日子得一天当两天过。
赶着天好,把秋地瓜晾干。她拣出最好的地瓜煮熟了,再一个一个扒光了皮,浑身一丝不挂的地瓜们被姥姥晒在房顶上,有白瓤的,有红瓤的,远远看去像一团一团的花儿,姥姥的房子像个大粮仓一样在村里特别扎眼。地瓜晒得半干不干的时候把它们闷进坛子里,坛子口是开着的,为的是让秋风风干。接近初冬的时候,坛子里的地瓜就变成了一块块布满雪花一样白霜的地瓜干了,这些白霜都是地瓜中自然分泌出的糖分。糖挂在表面,地瓜干里软中带硬,是筋筋道道的美食。
姥姥几坛子几坛子地闷,邮差几包几包地来取,这是姥姥最欢快的时刻。她的那些城里的儿女们、外甥们、孙子们,都是吃着地瓜干这样的零食长大的,年年这样、秋秋如此。认识我妈的朋友,几乎都知道姥姥的地瓜干独此一份,吃了还想吃,见了就想拿走。
姥姥的水门口是沙子山地,地瓜格外的甜。山上种的地瓜面嘟嘟的,面得吃起来像栗子;山下种的地瓜稀,稀得像年糕。姥姥把稀的做成熟的地瓜干,把面的切成生片,晒得干透了,一冬一春就用它和各种米搭配做粥。
秋天太阳好的时候,姥姥家的房顶上、院子里、院墙上、东边的大道上全是地瓜片。带泥的地瓜先在河里洗,那时的河水清澈透亮,地瓜就倒进河里,周围用鹅卵石堵起一个天然大水盆,河水冲一早上,下午再去取那地瓜,就像有人替你洗过了一样的干净。姥姥一篓子一篓子地(kuǎi, 用胳膊挎着)回家,再一个一个地用带刀片的擦板一片一片地擦开。你想呀,这几百斤的地瓜姥姥得忙成啥样呀?可她欢快的样啊,你以为她晒的是金子。这些地瓜干天天太阳落山的时候要一篓子一篓子地收起来,太阳出来再一篓子一篓子地晒出去,懒人家夜里就不收了。
姥姥说:“在地底下埋的东西都是好东西,都是吃了有劲儿的东西,它往地里扎,那个力就是生命力。人也是这样,有本事的人都不是在表面能说会道,开个花几日就败了,扎个根儿人才能长久。”
姥姥还是育种专家,春天最暖和的炕头上总是让地瓜种们给占去了一半儿。姥姥选出最优秀的小地瓜,把它们排着队埋在沙土里。不到半个月地瓜就发芽了,发了芽、长出叶子的地瓜就是地瓜种,然后姥姥拣着长得齐刷的地瓜芽,再一个一个地移种到山上的地里,一棵小苗初秋就结出一大堆地瓜了。地瓜生长的那几个月里,嫩的地瓜秧子姥姥就掐下来煮面条吃,老的秧子收地瓜的时候再把它晒干了、粉碎了喂猪。在炕上和地瓜苗子一起睡的那一个月,我常感觉是睡在田野里。你想啊,躺在沙土边上,闻着地瓜叶子的味道啥感觉?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激动。
这样的日子再也没有了,丰收的景象永远定格在姥姥家那一片雪白的地瓜干世界里了。
现如今富了,餐桌上的地瓜,姥姥碰也不碰。姥姥说她吃怕了,当年那是没法子。
可你当年看不出姥姥怕,看的只是欢喜。为什么?
一样东西吃五十年,中国人的肚子呀,姥姥的胃呀,怎么那么坚强!
为了姥姥的怕,我们尽量不让地瓜进门,想吃了就在地瓜摊买个烤的就地吃完再回家。
一进门姥姥就说:“吃烤地瓜了吧?”哈哈,什么也瞒不了姥姥。
有一回从饭店买了些紫薯回来,特意把皮剥了,“姥姥,尝尝,什么东西?像栗子一样香甜”。
姥姥看了一眼:“扒了皮我也认得它的骨头,地瓜!”
“这是福建特有的,咱们那儿不产。”
“嗯,它就是外国产的,也是个地瓜!”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带给我那么多美好记忆的地瓜竟让姥姥如此地“怕”。
我知道了,这就是姥姥,打起精神过日子的姥姥,面对现实识时务的姥姥。
人家借她的钱不还的日子,姥姥说:“好哇,利息都在他心里和咱心里存着哪,越涨越高,最后咱的利息比原来的钱还高,他欠的账也比原来的多。”姥姥算的是人情账。
姥姥是两个姥姥,有时明明白白,有时糊里糊涂,可姥姥心里永远有她自己的算盘。算盘也是两个,一个在她心里,一个在她家的抽匣里—她家祖上留下的老算盘,我上学还用过
呢。别看姥姥不识字,打算盘可溜啦,家里的大、小账姥姥三下五除二就都扒拉清楚了。要不我妈上学选择了做会计?莫不是因为他们家有个算盘,有个会算账的姥姥?
姥姥说她吃了一辈子小亏,占了一辈子大便宜。她活得很知足,用她的话说:“一辈子没有大幸福,小幸福一天一个。”
我问她:“现在好像人人都觉得不幸福、不快乐。没钱的人不快乐,有钱的人也不快乐;没当官不快乐,当了官也不快乐;普通人不快乐,名人也不快乐。快乐都哪儿去了?”
姥姥说:“快乐你别嫌小,一个小,两个加起来,三个加起来,你加到一百试试?快乐就大了。你不能老想着一天一百个快乐,你这一辈子能碰上几个一百的快乐?”
知足者常乐。
姥姥说:“乐就是福。”
我说:“姥姥,你的幸福指数太低了。就说做女人吧,你这一辈子缺失得太多了。身为女人,你这一辈子没穿过高跟鞋,遗憾吧?”
姥姥摇摇头:“那年月你不包脚你就成怪物了,连婆家都找不着。谁的眼还长后头,能看着现在?”
“身为女人,你一生没穿过裙子,遗憾吧?”
姥姥说:“怎么没穿?围裙不是裙子?”
我们都笑出了眼泪,呜,围裙也是裙子。
穿围裙的姥姥!
一句话的力量
姥姥常说:“东西不在多少,话有时候多一句少一句可得掂量掂量。没有人会为多点东西、少点东西记住一辈子,可有时一句话能把人一辈子撂倒,一句话也能把人一辈子抬起来。”
去年暑假,我把儿子送到了水门口,我内心深处的向往是让姥姥看看孩子。这个小村庄的东河沿上埋着姥姥,孩子似懂非懂地总问:“老奶奶为什么要埋在水门口呀?”我说那里是她的故乡。
“每个人将来死了都要埋到故乡吗?”
“嗯,大多数人都这样吧!”
“那我们的故乡在哪儿啊?”
我真不能准确地回答儿子这个问题。
想起姥姥生前我们曾说过关于死、关于埋在哪儿的话题。姥姥思想很现代:“你们愿意把我埋在哪就埋在哪,反正我也不知道,一把灰还当个事了?人死了啥都没有了,为死人做啥事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那你就留在北京吧,我给你买块地。”
“不了,北京人那么多,地那么金贵,还是回老家吧,咱那地儿宽敞,认识的人也多。”
“人都死了,认识那么多人干嘛?”
“咳,那块地底下埋的人我都认识啊!没事说个话也不孤单。”
“姥姥,说到家你还是迷信呀!”
“我们这些不念书不识字的人,有些事想不开啊就好往那没影的事想,没影的事想多了,就成了有影的事。你就说当年给你妈指路那要饭的老婆子,你说她是神还是人?”
姥姥说有一年冬天,胶东地区下了整整一冬的大雪,雪大得早起要几个人才能把门推开。那时候虽然没有天气预报,可南来北往的人都说,俺们那儿雪比你们这儿大。
有一天天将黑了,姥姥院子里来了一个要饭的老太太。她说在风雪中走一天了,想要口水喝。
姥姥把她叫进屋说:“暖和一会儿再走吧。”姥姥顺手拿起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姥姥说哪是一瓢水呀,半瓢子都是冰。姥姥顺手就把这瓢冰水倒进了大铁锅:“你稍等会儿,我加把火,喝口热水吧。”风箱拉着了,姥姥又顺手抓了把米放进锅里:“喝一肚子水还得走十几里路,撒泡尿就又没了,喝口米汤吧。”就这样,姥姥顺了几次手给要饭的老太太熬了一盆结结实实的粥。
老太太喝热了肚子,鼻尖上出了汗,解开了用草绳捆的棉袄。姥姥说,真可怜呀,里面啥也没穿,这走到家还不冻透了?姥姥又找出旧线衣给老太太穿上了。
临走,这要饭的老太太突然说:“你家是不是有个十七岁的大姑娘?”姥姥说,有啊,家里的老大,叫印子(我妈的小名),在完小上学还没回来哪。老太太指着东南方向说:“这个闺女你留不住,她的大福在那边,你让她往那边走吧。”
东南方向从地理上是指青岛那边。
姥姥说:“印子有个舅在青岛开买卖。”
要饭的老太太说:“那就去那儿吧。”
就这样,姥姥卖了当年的花生种子,给我妈印子做了身新棉袄棉裤,买上船票,向着东南方向她的大福之地青岛去了。十七岁的印子很快在她舅的商店里学会了做会计,她在青岛边工作,边读书。二十三岁的时候在夜大认识了我父亲,生了我哥又生了我。
这个故事姥姥不知说了多少回了,我总问:“那老婆子到底是要饭的还是神仙呀?”姥姥每回都是那句话:“你觉得她是神仙她就是神仙,你觉得她是要饭的她就是要饭的。”
姥姥内心坚信她是神。
后来的事实证明印子去青岛太对了,她的东南之福改变了全家的命运。她不仅很快开始往家捎钱了,还把弟弟、妹妹都带出来了。她供他们上学、找工作。在姥姥看来,印子最大的福是生了我和哥哥。
我内心坚信老太太就是个要饭的。她不知怎么感谢,不过是顺嘴说出了一句送福的话,看着姥姥如此信服,又顺嘴说出一句指点方向的话而已。也是个善人,善人加善人,好事就来了。
姥姥说那天她是摆上饭桌让老婆子坐在炕上喝粥的。
“你记住孩子,多穷的人都有脸,能豁上脸要饭,那是肚子实在没法儿。给人吃点东西先要给人家个好脸,不信你试试?张嘴管人家要东西那嘴可沉了,抬都抬不动。张嘴给人家送东西可不一样,双唇一碰话就出来了。”
怪不得姥姥给比她穷的人吃的时,总是先说上一句:“我吃不了,你帮乎着我吃吧。”给人家东西也是说:“你要不嫌弃你就拿着吧。”
做人先想别人,这是姥姥的习惯。
姥姥常说:“东西不在多少,话有时候多一句少一句可得掂量掂量。没有人会为多点东西、少点东西记住一辈子,可有时一句话能把人一辈子撂倒,一句话也能把人一辈子抬起来。”
我这一生是姥姥无数句话把我高高地抬起,我在姥姥眼里永远是那个最好的孩子。这一辈子姥姥把我抬得好累、好辛苦呀,这些年总是姥姥那些语录引领着我,让我在苦难里追逐着光辉。这到底是对呀还是错?天下每杆秤都准吗?我也常常抱怨姥姥,干嘛总让我那么“心”苦。
姥姥说:“没办法,这是你的命。”
“是使命吗?谁给我的使命?”
“老天哪!”
一个老天就把人盖住了。
在姥姥眼里,老天就是最大的官儿了。多大的功德都归老天,多大的罪过也是老天的惩罚。
“真有老天哪?”
姥姥还是那句话:“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老天和你自己是一个人。你想想,啥事不是你自己心里那个老天说了算?所以有多大的福多大的苦都是自己弄成的,谁也别怨。”
姥姥的这番话多少有些残酷。难道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能让你把生命靠上去的人?包括你的爱人、亲人!
姥姥说:“没有。靠山山倒,靠人人老。靠来靠去你就发现了,最后你靠的是你自己。”
姥姥啊姥姥,你到底认字不认啊?不认字哪来的这番哲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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