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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继《自私的基因》《社会动物》《道德动物》之后,又一洞察人性的经典著作,进化论和心理学合璧杀伤力巨大
★揭秘人类“知行不一”、自相矛盾、自我欺骗等复杂行为背后隐藏的简单道理★理解大脑的设计,了解你的行为倾向,提升人生幸福感,掌控自己的未来,坦然接受自己自私的基因,接纳自己的不完美,不再活得那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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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如果你是——
想要提高工作效率的拖延症患者
每个月都打算下个月开始存钱的月光族
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早睡”的熬夜族
每吃一口都心中煎熬、默念“吃完这口开始减肥”的减肥控
把桌面设置成了“再卖剁手”却默默去购物车结账的淘宝控
心里知道今天应该早点回家陪家人却还在加班的工作狂
如果你是——
游戏狗、手机控、微博控、购物狂、注意力涣散、烟鬼、酒鬼……
你一定问过自己,为什么我们永远说一套、做一套?!
为什么人人都是伪君子?!
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是“我”,而是一个大脑各模块共同构成的、相互争吵着的“我们”——一个离散但是相互作用的模块的组合。大脑各模块中连续不断的冲突塑造了我们和另一个个体的交互,以及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感知。
人的踯躅矛盾、优柔寡断、知行不一、罔顾道德和自我膨胀来自何处?
罗伯特·库尔茨班从神经生物学角度给出了答案:大脑的这种“伪君子”特性是自然选择的必然结果,是人类的本真天性。全书行文风格诙谐幽默、语言简明。库尔茨班援引大量美剧段落,详述最新科学实验,描述各种生活困境,生动地解释了我们思维不一致的根源和含义,并且解释了为什么相信人人都是伪君子是极度自然的,阅读本书定能让你对自己的“伪君子”身份更有体会。全书行文风格诙谐幽默、语言简明。库尔茨班援引大量美剧段落,详述最新科学实验,描述各种生活困境,生动地解释了我们思维不一致的根源和含义,并且解释了为什么相信人人都是伪君子是极度自然的,阅读本书定能让你对自己的“伪君子”身份更有体会。全书行文风格诙谐幽默、语言简明。库尔茨班援引大量美剧段落,详述最新科学实验,描述各种生活困境,生动地解释了我们思维不一致的根源和含义,并且解释了为什么相信人人都是伪君子是极度自然的,阅读本书定能让你对自己的“伪君子”身份更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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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罗伯特·库尔茨班(Robert
Kurzban),宾夕法尼亚大学心理学系的副教授。他从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的进化心理学中心获得博士学位,并且在经济学和人类学领域进行博士后的工作。2008年,他因为早期的事业贡献从人类行为和进化协会获得了就职杰出科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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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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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IX
第一章
一贯的矛盾性
真相的一半
大脑所见
所见不可信
吃点夜宵
故事中的道德
我们向何处去
第二章
进化与碎片化大脑
进化(变革)心理学
一个烤面包机的专业化
专业化
泛泛而谈
论据之一
我,我自己,自我和……
第三章
“我”是谁?
自我意识
那么“我”是谁呢?
第四章
模块的我
道德模块
没有表征就没有计算
从这儿到虚伪
怀疑信仰
意识模块?
再造某人的“自我”
第五章
真理带来的伤害
TMI
真理会给你很多限制
有些信息会带来危险
无知是福吗?
让别人认为你有价值
泄露秘密
通过错误而获得好处
第六章
心理宣传
积极错觉
谎言,可恶的谎言,自我欺骗
相对的友谊
控制狂
最佳的乐观
论据之一
战略性错误:插曲和案例研究
所有都在你的模块中
概括
第七章
自我欺骗
关于自我欺骗的问题,我是在欺骗我自己吗?
进化不关心你有多幸福
如狗熊的美餐一般的大脑
对我说谎……
第八章
自控
模块论揭示了背景为什么关键,怎样关键!
长与短的较量
热与冷
我宁可没有偏好
忽略棉花糖的重要性
内容回顾
自我利益
心理学像雕刻品
第九章
道德与矛盾
给我自由,或给我…… 不,等一下,还是给我自由吧!
你叫谁“受害者”呢?
人工流产
毒品
不道德的市场
一些你会给予但不会卖的东西
道德的心灵
第十章
鸟的道德
道德动物
道德对鸟有利么?
对蛋的争夺
为什么人人都是伪君子
后记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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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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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道德与矛盾
性行为应该被禁止吗?不应该被禁止的原因很明显——人们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意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样的论点似乎能适用于道德的很多方面,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人类大脑的一些模块,因为一些未知的原因好像被设计为用于限制别人的自由。
在美国,如果法律完全禁止了人们所有的性行为,我们的生活可能会变得更加美好。如果禁止性行为的制度能够有效并且快速地执行的话,性传染病的传播率会大大地减小。不仅如此,赏罚分明也可以实现了:只有违反法律的人才会患上性病并且寻求治疗。如果真是这样,治疗性病的费用会逐渐地降低。
不妨想一想人们在追求性伴侣上花了多少时间,而事实上,花在这上面的大量的时间可以用在更加崇高的追求上,比如艺术、科研,以及阅读(比如读这本书)等等。
再说说人们在性行为之后吸烟的习惯。在美国抽烟仍然是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有了这个制度以后,可以有助于减少吸烟量。
这也使人工流产不再成为一个社会问题(当然了,除非有人违反制度仍然发生性行为)。在政治方面,这不但能停止民主党和共和党之间的对抗,还会让他们团结起来迎接未来新时代。
美国在世界上也会展现出更高的道德权威:美国再也不会给世界添加人口数量了。
美国的移民困难“问题”也能够被解决。由于没有了性行为就不会有下一代,美国需要更多的移民来弥补人口的减少。又一道政治“伤疤”被修复了。
生产率也会有所提高。性行为会减少睡眠时间,这会影响人们的工作效率。如果美国人能够停止性行为,我们在两个月之内会增加18
000美元的收入。
同性恋人群与异性恋人群之间的矛盾也会慢慢地消失,如果大家都没有性行为,就会在大家都认可的无性观点上团结起来。加州和密西西比终于能够友好地相处,这当然也仅仅是在纯精神友谊的层面上互相照应。
夫妻之间再也不会因为发生性行为的频率、持续时间、质量,以及细节争吵而导致分手。也许有一些心理学家可能会因此失业,但夫妻关系会变得更加稳定,并且夫妻之间会关注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比如赛迪(Sadie)阿姨更像哪位电影明星和下次谁扔垃圾。
禁止了性行为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其他的影响和副作用吗?应该会的。我认为会有更多人去加拿大或者墨西哥旅行。那些出售新奇安全套的商店会倒闭(再想想,这些商店的生意也可能会更好,但这得看他们还能卖点什么别的东西)。总而言之,如果是这样的话,人们会寻找其他的需求,促进其他产业的经济发展。
可惜的是,有的人会经营一些地下的性产业,比如一些地下俱乐部,在这里人们可以与另一个愿意违背法律的人你情我愿地发生性行为。
没准爆发一场“性的战争”能够解决这些问题。
给我自由,或给我…… 不,等一下,还是给我自由吧!
为什么我们不应该禁止人们的性行为?
大多数人认为我们不应该禁止性行为是因为:(1)
按照基本的道德原则,在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应该允许人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2)
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发生性行为是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3)
人们应该拥有方自愿的性行为的权利。按照这个分析我们可以认为如果想阻止别人做他们想做的事情的话,我们需要给出合理的理由。就是说,大多数人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从来只会问我们为什么应该进行性行为,而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我们不应该禁止性行为。
说起性行为(这是许多人都想做的事),人们通常都会按照道德原则进行分析。人们会按照某些原则来决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及什么应该被允许、什么应该被禁止和惩罚。在这类情况下,所谓的原则就指自由或自主:在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应该被允许的。等一下我们会更加详细地讨论这个。
但是,人们不是根据这个进行所有的道德判断的。这里的道德判断不是指人们如何决定什么事他们应该做,或者人们的良知对人们的引导,而是指人们如何决定别人不该做哪些事情,以及别人做了哪些事之后应该得到惩罚。
在定义别人不该做的事情的时候,人们一般不会参照一些原则进行推理。
道德推理和做数学题不一样,做数学题的时候我们会参照一些基本的公式,然后进行运算。如果推理道德和做数学题一样的话,大家的道德推理会变得一致。所有的论述都会基于这些公式。
但是人们从来不会是这样的,至少不会经常是这样。回想一下在第四章里所讲到的两厢情愿乱伦的故事。人们喜欢只将道德上的标准作为理由去谴责一些事情,当然谈不上原则上的理由。
在这个章节里,我们会探讨几种在特定的情况下,人们想阻止其他人做一些事的例子。对这些情况,我的观点非常简单。因为人类思维的天然属性,人们总是说不出他们做出某个判断或是持有某个观点的理由。我们就像裂脑病人一样:在大脑里的“新闻秘书”不知道大脑中其他的部位在发生些什么,人们总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道德上谴责某些行为。
大脑里的很多模块似乎会使得人们认为某些行为是错误的,并且会试图阻止别人做出这些行为。在一般情况下,人们不能够给出其判断背后的真正原因,只能够从自己感性的角度对事情做出分析。进一步地说,由于这些判断是由许多子程序形成的,其中是有很多不一致性的。在没有任何原则或者没有一整套原则的情况下,道德判断是不可能前后一致的。
因此,人们对自己认为错的或者是不合法的东西所给出的解释通常不是来自于道德判断。我不是想说人们的道德判断是不合理的,我只是想指出我们所给出的理由不是我们真正的理由。因为我们大脑里的“新闻秘书”并不知道你大脑里负责道德的模块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叫谁“受害者”呢?
根据乔恩?
海德关于“道德失声”的研究,道德判断是基于无意识的直觉,能够证明这种观点的一种方式是人们不能解释他们自己的道德判断。人们认为乱伦是错误的,但却不能给出任何正当的理由。他们只是说:乱伦就是错误的。
还有一种方式也能够证明人们做出的道德上的谴责不是按照某些原则进行推理的,那就是人们给出的他们做此道德推理的原因往往是不正确的。举个例子,哈佛大学的马克?
豪泽(Marc
Hauser)和他的同事们在研究中给被试提出了多个道德两难任务,比如经典的电车问题(请参照第五章)。一辆行驶中的电车会轧死前面轨道上的五个人,除非有人能够使它停止或者转移它的轨道。在这个情境中,让电车停止或转移轨道将会使得另一个无辜的人丧命。该道德两难情景的一个版本是,阻止电车的唯一方式是将一个人推上轨道从而让电车减速。另一个版本是扳道使得电车改变轨道,但这会杀死在另外那条轨道上的某个人。
通过对这些情景进行比较,我们能够得出人们认为什么是道德的。但是人们能够解释他们的判断吗?
在一项研究中,用以上所提到的两种电车情景进行考察,有些被试给出了不同的答案以及解释。他们认为在其中一个情境中牺牲一个人救五个人是合理的,但在另外一个情境中这样做则是不合理的,他们还给出了解释。
研究者运用了宽松的评定标准:如果被试能够简单地指出这两种情景的不同,并且这种不同影响了他们的判断,那么他们的解释就会被认为是充分的。即使是如此宽松的评定标准,在那些对两种不同情境给出两种不同道德判断的被试中,只有三分之一被试的解释被认为是充分的。
在我的实验室里,我们也做了关于道德直觉的实验。我和皮特? 德西奥利(Peter DeScioli)、斯凯? 吉尔伯特(Skye
Gilbert)所做的实验看起来不是道德辩护(moral
justification)的实验,而是关于受害的直觉方面的研究。
你可能会认为,当人们做道德判断的时候,他们首先会判断谁是受害者,即谁因为这个行为而受到了伤害,
然后在做道德判断的时候将其运用。但是事实上我们很少会这样想,其实我们的思维是恰恰相反的。
在我们的试验中,我们给被试呈现了一系列的“无受害者”犯罪情景,比如在墓碑上小便、烧国旗、做克隆人等。然后,我们会让被试判断这些行为的对错,再问他们这个情景中有没有人受到伤害。结果显示,几乎所有的被试只要判断某行为是错误的都会列出一个受害者。但是,他们列出的受害者包括比如“人性”、“社会”、“美国人民”、“死者的朋友”、“克隆人本人”等实体。
当然了,也可以认为所描述的实体由于这些行为的结果而受到了消极的影响。所以在后来的工作中,我们调整了给被试呈现的情景,删除了情景中的受害人。比如,我们改写了在墓碑上小便的故事,更详细地说明了墓碑被尿湿的死者没有任何朋友或家人。在克隆人的故事里,一名科学家克隆了一个人,但是那个克隆人从来就没有活过,因此克隆人不会感到任何痛苦、疼痛,或担忧。
这些改变似乎没起什么作用,被试依然认为这些行为是错误的,他们还是会在这个情景中寻找另一个受害者。比如,在克隆人的故事中,就算克隆人没有存活,但制造他的科学家被列为受害者。在墓碑的故事中,如果死者没有朋友或家人的话,这时候“社会”便受到消极的影响。
人们一般会先对行为做出判断,然后才会寻找适当的理由和受害者。结果充分地证明,一套完整的原则是不能推动人们的道德判断的。顺便说一下,我不是认为以上所述能解释道德判断。我认为人类道德判断是依靠直觉的推动这一观点,与其看作是一个积极的结果,不如说更是一个消极的结论。这说明了人们的道德判断行为不是通过一套能够被有意识地理解的基本原则所推动的,这些原则在某些特殊的场合下适用。我们还需要准确地解释什么是人们的直觉,以及它的产生和运作方式。
以类似的方式推理,我们不能够完全认为这些判断是来自于我们的“情感”。情感有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能力,但这无法作为对这个问题的解释。
这个观点自身也没有预测作用。有必要说一下这些情感系统的作用,这是一些更加复杂的内容。
本章其余的部分会讨论一些具有争议性的问题。在每个问题上,我都会证明辩论双方或各方都在推理中存在着不一致。由于不同的模块主导人们不同的道德判断(无意识的),所以在道德判断中他们都会存在不一致。
人工流产
在2000 年,拉里?金(Larry King)曾主持了乔治?布什(George Bush)、艾伦? 凯斯(Alan
Keyes)以及约翰? 麦凯恩(John
McCain)之间的一场辩论,当时他们三个都是共和党总统的最后候选人。在辩论进行时,麦凯恩戏剧性地从他的外套中掏出了一张竞选传单,并根据这张传单上的内容问布什:他是否支持共和党纲领中的反堕胎条款(pro-life
plank),并且因为“每个未出生婴儿都有最基本的生存权利,这是不能被侵犯的”,所以强奸和乱伦所导致的怀孕也没有排除在条款之外。布什承认他支持这个条款,同时也指出他希望这条款不包括强奸以及乱伦的情况。
我们先不管布什既赞同又不赞同强奸和乱伦这些特殊情况的矛盾态度,这件事情本身就很矛盾,因为这些特例与生命权利的拥护者的初衷以及共和党禁止流产的理由存在矛盾。反对流产是基于生命应该被保护的观念,被保护就意味着生命有不被侵犯的基本权利。也就是说,就算是由于强奸或是乱伦而产生的生命,也不能被侵犯。如果生存的权利不能被侵犯,那么总的来说,一个生命不管是在子宫里面还是在子宫外面,父母都不能侵犯他生存的权利。坚持胎儿有权利不被流产和父母能够使这个权利无效是不一致的。
民主党关于人流的立场与他们所宣称的持此立场的理由没有不一致,但是就我所知,那是因为他们的这一立场根本就没有理由。他们在2004年的论坛中说:“由于我们相信女性隐私权和平等权,我们骄傲地支持她们能够自由地选择……”
据我所知,2008 年的论坛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重申了对罗伊诉韦德案(Roe v. Wade)的支持。
民主党成员将流产的立场建立在女性的“隐私”和“平等”之上。首先我要说的是“平等”这一点,恕我直言,这样做是愚蠢的。如果现在男性拥有能够选择人工流产的权利而女性没有的话,民主党选择的立场是合理的,那么“平等”的原则就是要求女性人工流产合法化。但是男性根本就不拥有选择流产的权利,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能够进行流产。
再说“隐私”,女性拥有隐私权对她们流产的权利有什么的影响呢?
拥有隐私权貌似与没有人(特别是对政府部门)知道她是否做人流的权利有点关系,但是和女性的选择权关系不明确。
事实上,这两者的关系也不是不明确的。民主党将他们的立场建立在“隐私”之上的理由与流产合法性的道德基础没有任何关系:相反,他们将隐私作为一种法律案件去寻找道德基础。根据高等法院罗伊诉韦德案件
的法律依据所述:“国家堕胎法……违反了第十四条修正案的正当程序条款,此条款与个人的隐私保护权有关联……”因此,民主党使用“隐私”作为他们的竞选立场。
民主党一直在将罗伊诉韦德案件作为支持他们“隐私”立场的基础。国家妇女组织(The 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Woman,NOW)对此争论到,如果不是因为民主党必须为罗伊辩护,我们怀疑是不是会被人知道这件事。国家妇女组织声明:“政府不应该干涉女性做出的关于自己身体和性方面的决定。”我认为多数主张人流合法化的人都会赞同以下这点:所有人都应该有权利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控制自己的身体。
“女性拥有对自己身体自由做决定的权利,而不受政府的控制。”如果人们真正赞同这一立场,那么与此同时,女性利用她们的身体做一些非法的事情就会变得更难控制。这个原则会使人们反对政府限制的一系列非法行为,比如:卖淫、色情和代孕。这些都是女性针对自己身体做出的决定,这样看来,政府是很难调和这些行为在法律上被禁止或被限制与自由流产的正当性之间的矛盾的。
在“反对堕胎”的特例中,它的立场充满矛盾,在惩罚方面也存在着类似问题。2007 年11
月,在硬球(Hardball)节目里,克里斯? 马修(Chris Matthew)对戴维? 奥斯廷(David
O’Steen)(国家生命权委员会执行董事)的采访是这样的:
马修:我一直对反对堕胎的运动带有一些疑问。如果你认为杀死一个胎儿或者说一名未出生的孩子是谋杀的话,为什么你不把孩子的母亲带上法庭控告她谋杀?当你认为堕胎是谋杀的话,为什么你不会惩罚那堕胎的母亲?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了很久,我和马修一样都认为这是一个毫无疑问事情。
认为流产是“杀死一个人”
的奥斯廷回应道:“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对一名女性执行刑事处罚。”我认为这根本不是一个好理由,他只是把问题重新说了一遍。奥斯廷继续说道:我们根本不知道“她们是怎样被逼选择堕胎的”,这根本就是离题,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最后开始谈到:“应该给医生民事处罚,拿走他们的经济奖励。”
这仍然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如果你认为堕胎属于谋杀的话,那你一定也认为一名女士找医生做流产就是请求医生去谋杀。如果你反对堕胎条款,并认为一个受精卵是一个生命的话,那么你应该也会同意主张废除这一法律的其他法律条款也属于谋杀。我们的社会有关于雇人谋杀的法律和规则,在我们的电影和电视节目中也传达过这些信息,比如约翰?
库萨克(John Cusack)主演的《这个杀手将有难》(Grosse Pointe
Blank),我认为这是部很好的电影。
即使有人没有那么在乎这些事情,你不觉得通过拿走经济奖励的方式去防止谋杀的方案很奇怪吗?这让我想起《杜斯别里家族》(Doonesbury)这套老动画片,在故事里有几名警察拿枪指着一名刚抢劫完毕的盗匪,让他把抢来的东西放回原位,要不然他就会被罚款。(我觉得这套卡通片在讽刺社会对白领的犯罪人士只做出罚款的惩罚。也就是说,偷一点钱的话你要去坐牢,偷很多钱的话你却只要接受罚款……)在2008
年,墨西哥的高等法院提出了关于人工流产的制度。《纽约时报》报道说:在两名法官中,其中一名叫马里亚诺? 阿苏埃拉(Mariano
Azuela)的反对该制度的法官声明,生命是在受精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的。他说:“从某些方面来讲,我认为女性在怀孕的情况下是必须让自己存活下去的。当她不想要腹中胎儿的时候,她也必须承受整个过程所带给她的痛苦。”
如果生命是在受精的那一刻就开始的话,我们的问题在于如何对他进行保护,那么下一部分的内容应该是关于如何保护那个生命。但事实不是这样的,而是关于女人所必须承受其所带来的痛苦。这对我有相当大的启发。这好像意味着法官对惩罚女性的性行为比对拯救生命更加感兴趣。在这个有趣的情景下,被强奸的女性是例外的。这是不是指,自愿参与性行为的女性需要承受整个怀孕过程给她们带来的“痛苦”,而被迫参与性行为的女性就不用接受这种惩罚?如果在这个案例中我们的道德判断是如此的话,这就几乎意味着我们在直觉上对流产的看法是关于女性的性欲,而与拯救生命毫无关系。
让我明确一下我的立场,我并不认为,我们主张人工流产是合法的是根据我们的基本原则,比如个人隐私以及认为女性拥有对她们身体做出选择的权利,而不受政府的干预,并直接将这些原则运用到对人工流产这个问题上。
我认为人们主张人工流产为合法的决定是有其他的原因的,只是用这些基本的原则去使得他们的立场正当合理。
我也不认为大多数反对人工流产的人是在保护生命,因为他们观点的起源是认为受精卵是生命,杀死它们是错误的。我认为反对人工流产的人也有其他的原因,他们也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彰显他们的立场。
那些其他的原因是什么呢?
问得好!心理学家一直在找寻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也是当今一项热门的政治辩题。
毒 品
毒品真的让我感到非常奇怪。
除了人人皆知的咖啡因、酒精,以及尼古丁以外,在美国有很多毒品是被禁止贩卖和使用的,比如兴奋剂、镇静剂、迷幻药等。毒品政策似乎没有体现出个别拥有政治权利但是死气沉沉的笨蛋的愿望,这些人不希望任何人有点乐趣。毒品政策得到广泛支持,候选人都希望给人以“对待毒品态度强硬”的印象。可见毒品在选民心中的重要地位。
为什么人们认为毒品是不好的东西并且想让法律禁止它呢?简单的回答是:毒品是有害的,站在道德的立场上来看,我们应该制止有害的东西,而政府也应该保护人们免受其害。
但不可能是这样的。首先,如果以上是打击毒品的主要论点的话,那么人们也应该在使用尼古丁和烟草的问题上积极地争论。很多研究都表明,在美国香烟即便不是导致人们死亡的头号杀手,也是主要的杀手之一。如果我们真的关注毒品的伤害性的话,烟草早就该被禁止了。绝非如此。
不仅如此,人们每天都会做许多危险的事情。我要冒险说一句,每一名尝试过“反对速降滑雪”的人都是在拿生命开玩笑,都是疯子,或者他们都是想保护山上的生态环境。说真的,“对毒品的战争
”与选民的捐赠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只对防止他人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比较关心。
医学界的人一般会抱着“我亲眼见过毒品能对你做些什么
”的不祥态度告诉你为什么他们反对滥用毒品。他们也见过你用错菜刀的后果是什么,但他们可没有因此提出反对使用菜刀的提议。不仅如此,而且这也不是重点。
如果你认为滥用毒品是有害的,并且想减少它对你的伤害,那你的论点就一定是要禁止毒品的使用以减少它对人类的伤害。如果你支持这个观点的话,你必须承认你在原则上是不反对毒品使用的。如果毒品对人们的伤害较小,整体来说,如果它们的合法性大于非法性的话,那么你一定会赞成毒品使用合法化。按照我的经验,如果人们认为合法毒品的使用会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的话,就没有人会站在赞同使用毒品的立场上说话。你说毒品就是不好,行,这不是毒品本身的错,而是围绕着毒品所造成的犯罪以及暴力事件不好。
这听起来挺有道理的,但这仍然不是个好理由。
有一些基本的经济原理能够解释为什么毒品交易所造成的暴力事件是非法的。由于参与非法交易的人不能够得到法院以及警察的保护去执行他们的交易合约,他们必须自己执行。非法交易者不能够依赖警察去保护他们的安全,
因为向警察报失丢掉的毒品,也许反而会引起他们对你参与毒品交易的怀疑。因此,他们保护自己的方法就不仅仅是把自己关在门里。因为这些问题,暴力,以及至少以暴力相威胁成为进行非法活动的人们的必需。毒品非法的事实制造了暴力的氛围。
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当毒品为非法的时候暴力行为会增加还是会减少?” 美国1920 年至1933
年期间的一项最好的实验可以回答这个问题。这项实验就是美国宪法第十八次修正案。酒精是不好的,那我们就通过法律的力量禁止大家饮酒。那么结果如何呢?
当禁止令生效的时候,买卖酒精的黑市就出现了,其结果可想而知:犯罪率上升,产品的质量下降(还有谁能去抱怨?),甚至像阿尔?
卡彭(Al
Capone)这样的犯罪分子在这个时间段赚了做梦都想不到的大笔黑钱。当然,有很多因素影响了全国的犯罪率,包括经济因素,但是我们看到谋杀率在禁止令生效之时有了大幅度的增加,而当禁止令废除的时候谋杀率也随之有了大幅度的减少,这样的事实确实很有说服力。
我不是想说菲利普?莫里斯(Philip
Morris)和库尔斯(Coors)做得不好,感谢你们,我只是想说他们不用在本土用汤米枪(tommy gun)进行对抗。
有一些人反对毒品合法化是因为他们认为毒品会“给社会带来威胁”。他们的理由是:“如果毒品被合法化,我们所有人都会抽大麻抽得很亢奋,导致什么事也做不成。”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上面的话。根据他们的前半句话,他们的意思是说毒品合法化的话大家都会使用,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如果因为其他一些原因,你不认为毒品是坏的或使用它是错的,那很多人使用毒品和它是否合法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此外,有一些毒品比如酒精是合法化的,而人们并没有因为饮酒而什么事也做不成。一个原因是,在生活中有比变得亢奋更刺激的吗?再说,人们有很多喜欢做的事情,
比如去度假、性交、看电视、在度假的时候一边看电视一边性交;而且社会是在不断向前进步的。以上的争论根本不能成为反对毒品的理由。
我说这些论点不是想说服你美国应将使用毒品合法化。我只想说有一些人对禁用毒品的观点就像一个裂脑病人说“铲子的功能只是用于清理鸡屎的”。这是大脑新闻秘书杜撰出来的原因,而非整件事情的真正原因。
但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它是很强大的。有多强?一种特别引人注目的支持毒品合法化的论点认为,毒品合法化对反恐战争会带来巨大的影响。
甚至说买卖毒品所赚来的钱填满了恐怖分子家里的保险箱,人们至少得开始谈论将毒品合法化以便降低它的价钱。时不时都会有人提出这样的建议,但只有少数人认真地对待这件事。
为什么人们如此反对毒品的使用?在我们清醒的意识里有什么隐藏的模块影响着我们对此事的判断,它的功能又是什么呢?
这是个好问题。有很多心理学家正在努力地为这个问题寻找答案,这与国家的安全问题有着密切的关系。
不道德的市场
詹姆斯? 索罗维基(James Surwiecki)最近出版的书《群体的智慧》(The Wisdom of
Crowds)中说到有很多人能给问题做出非常好的回答。比如,在百万富翁节目(Who Wants to Be a
Millionaire?)里,当玩家面临难题并向现场观众寻求帮助的时候,91%的观众都会给出正确的答案。这说明了大众的智慧是比用于在游戏节目回答问题更实用的;大众能够预知未来。想象一下人们能够赌下一届美国总统的选举谁会赢。下赌注的规则是,你可以付一些钱购买任何候选人的“股份”,如果你的候选人胜出的话,你将会得到每股1
美元的收获。如果你的候选人落选的话,你将会失去你付的钱。
当所有人都能够下这种赌注的时候,他们所下赌注的价钱在总体上反映了每一位候选人能够胜出的概率。如果大家都认为一名候选人能够十拿九稳地胜出的话,该候选人赌注的价钱就会很高。因此,价格反映了人们认为会发生的事。
举个稍微极端的例子,如果你认为佛瑞德能够胜出选举的话(如果你真的能够预测未来),不考虑利息的因素,你一定愿意以不高于99
美分一股的价钱在他身上下赌注,因为每股终究会升到1 美元的价位。你也会在期货市场赚到1
美元减去你每股购买价钱的余额,其结果是每股价格终究会升到1美元。
这样做就意味着,你在“告诉市场”佛瑞德一定会胜出这场选举。该市场结果会让你赚到一些钱——1
美元减去你每股购买价钱。人们观察市场,见到价格升到1
美元,就知道市场参与者几乎肯定佛瑞德会胜出选举。这种投资方式能让大众预测社会的未来。
这个概念可应用于任何其他价格。随着人们不断地买卖期货市场的股份,大家的投资也就“聚集”了大家对未来的预测。如果一些期货市场以每股50美分卖他们的股票,大家就会认为他们的投资会面临一半的成功率以及一半的失败率。随着价钱不停地增长,我们认为投资成功的概率会增加。随着价钱的下跌,我们认为投资成功的概率也会减少。
你们可以实时观察这个过程。一些像“商业运动”(TradeSports)
这样的博彩网站在体育赛事过程中开市。当一队领先的时候,我们可以看见他们股票的价钱随之上升。这意味着有更多人在为他们下赌注,也就是说他们更加认为那一队会赢。可见,我们可以通过人们的赌注看出人们认为会发生的事情。
他们的预测是正确的。这种市场已经存在多年了,同时也在成功地运行着,它预测得甚至比民意调查的结果还要准。例如,市场的预测只比大选结果差1%~2%。这的确比民意调查的预测更好一些,但并不让人(经济学家)
吃惊。因为通过市场买股票意味着你有“说实话”的激励。就是说,你要是买了一支很贵的股票但认为胜算不高的话,你是在扔钱。在这个系统里注入错误信息是要付出代价的。这跟问卷调查不一样,在问卷上说谎不会造成任何的财务损失。
在Intrade
网页上,人们能在任何东西上下赌注。范围可从谁会在总统竞选中胜出至科学研究,比如希格斯玻色粒子是否会在某特定日期被观测。这些市场收集了很多社会上的信息并将他们转变成了一种大家都能够明白的概念:价格。
这些价格就如水晶球一样珍贵。他们也比较容易得到。我们把它和美国的情报部门的事情做比较,比如中情局(CIA)、联邦调查局(FBI)、国家安全局(NSA)等。我们不时听说在9?11
恐怖袭击事件之后情报部门之间搜集整合资料出现了多层障碍。
如果能够用市场的力量将这些机构中专家的知识进行整合该有多好啊!如果我们能够通过利用大众的智慧,让大众参与他们所关注的市场上所发生的事件,然后通过市场价格将大家的努力集中在一起去帮助市场增长,就太好了。
将大家的观点集中在一起是一种智慧和高效率的选择么?还是这种选择是无用、无理取闹、有攻击性或愚蠢的呢?
“政策分析市场”(Policy Analysis Market)在2003 年的7 月被引入。
如我以上所说的一样,这是设计与搜集地缘政治趋势的未来市场,比如中东的国家会不会稳定地发展。这包含着通过大众的智慧去帮助美国政府做重要决策的可能性。
有两名美国参议员认为这是无用、无理取闹、有攻击性和愚蠢的。
也许这两名参议员有他们自己的理由和原因。我不清楚。
我清楚的是,有人对这件事存有道德上的反感,却没有人清楚这种利用大众智慧的方式能否挽救一些生命。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认为有未来市场是错的。同样,我也不知道人们对赌博的看法是怎样的。
我知道的是,市场能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一直喜欢否认别人的经济学家一定会认同此观点。市场能让一些拥有他们不想要的资源的人,联系上一些有需求的客户进行交易。市场能让买卖双方获益。卖家能够赚到钱,钱比他们手上卖出的物品更加重要。而买家能够通过使用手上的钱换取他们更加需要的资源。大家的生活都变得更加美好。
“大家的生活都会变得更好。”这就是开放市场的好处。我觉得这句话很值得重复一遍,大家的生活都会变得更好。
实际上,一个人能让其他人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市场能够确保人们可以得到大多数他们想要的东西。供需的规则就是愿意给出好价钱的人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物品,供应商在其中也变得更加轻松。
不仅如此,还没有市场纠纷。对于毒品交易,没有市场,也就是说没有被警察、律师和第82
空降军保护的合法市场,想做非法交易的人会通过非法的方式进行交易,导致了有组织犯罪和贩卖违禁品行为的发生,这可能在电影里看起来很好,但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好的。
别光参照我说的话,你不妨去问问苏联人他们在非市场经济社会中物资短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你不去问他们也行。我想说的是,市场能够让我们有自由的货物交易和服务,让大众享受更加美好的生活。我不是想说所有的政府监管都是坏的。
我只是想说凭直觉认为某些互惠互利的交易是错的这种想法具有伤害性,它伤害了那些可能进行此交易的人。
到底为什么有的人会反对这类市场?这是个道德上的问题吗?问得好,有很多心理学家正在努力地为这个问题寻找答案。如果我们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我们不仅能够进一步地了解人性,还有可能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一些你会给予但不会卖的东西
我刚才说的话应该给了你一些启发,你也应该更加赞成未来市场的投资。
那么为什么你觉得人们不应被允许出卖他们的肾脏呢?有数以万千的人需要肾脏,在2006 年就有65 000
名人士等待着捐赠。每年大约有10 000
名死亡人士没有捐赠他们的器官,他们的肾脏(和肝脏)在他们死后下葬时捐赠给病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想象一下,如果那些人在死后被卖掉他们的器官,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自己来卖,虽然少一颗肾但会多点钱花,这总比他们死后让别人把他们身体里的肾拿走好。
在美国没有买卖人肾脏的市场。我能够倔强地把我的肾给予别人,在我的行驶证上也会注明我是个器官捐赠者,这能让一项对自己非常不好的事变成一项能够帮助别人的事情。问题是我不能够把自己的肾卖掉,也就是说这个现象所建立的制度是我只能把我的肾送给别人但是不能卖给别人。就和性交一样,你只能给予但不能卖。
既然人在死后能够卖自己的肾,那为什么在活着的时候不能卖呢?不妨问问自己这个问题:你宁愿有两个肾,还是一个肾和15 000
美元?当然了,如果你在捐赠了一个肾之后第二个肾出了问题,这的确是有点尴尬
,再加上捐肾是必须要进行手术的。虽然是这样,但人们不是应该对于自己的风险承担有选择的吗?如果我们想消除人们在交换货币的过程中所承担的风险的话,那我们就不得不停止所有的采矿和军事活动。
这件事的赌注是很高的。在目前一项对器官市场可能受益的统计中,两位著名学者总结道,给予人们奖励(金钱)去让他们做捐赠者“会消除所有在排队等待器官捐赠的病人的痛苦和死亡”。
大多数反对器官市场的论点都是道德上的论点。对,也有些人持政治上或经济上的论点。举个例子,有些人担心器官市场会导致更多需要钱的穷人捐赠器官。我觉得这点很容易解决,但是我不会说,因为我想在道德的层面上做分析。(答案就是,缺钱的人的确会做一些不愉快、高风险,甚至尴尬的事情去赚钱,比如做搬运、在油田工作,或穿上汉堡包的装束,或在街边发传单。但并不能说这种事情就应该被禁止。)
核心问题在于人们已经默认了买卖器官是错的。我们大脑的某个部位已 如果生活中存在一个买卖肾脏的市场的话,这听起来就不会那么别扭了。那你就只会希望在你作为卖家之后以及作为买家之前,他们不会更改任何法律的条例。
经做出了这个判断,人们把它认为是事实并据此做出判断。就如理查德? 泰勒和卡斯?
桑斯坦在他们的书《助推》中所述:“就算一个想法(器官市场)是有其明显的优点的,其也会因未被充分理解的原因而极其不受欢迎。
“未被充分理解……”看来好像心理学家应该尝试理解其中的原因。
道德的心灵
2007 年11
月,有一名英国籍教师因在苏丹喀土穆的课堂上允许她的学生们用了某个单词去描述一个玩具导致她自己被捕、被审判、被判罪,并被监禁。她的惩罚是有可能会挨四十下鞭打。这比在街上游行、喊着联合报上“零容忍,死刑”的口号的示威者所得到的惩罚要轻得多。
在一个有成千上万无辜平民、男女老少随时会遭到无情的伤害和杀害,上百人流离失所,不能用言喻描述的暴力行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地增长的国家,吸引大家以及国际媒体所关注的事情竟然是,一名老师让她学生们在课上用以形容泰迪熊的几个字。而老师和学生可能对此根本毫不在意。为什么人们反堕胎,主张堕胎合法化,反毒品,反卖淫,反市场,反裸体海滩?
这些是很好的问题。
作为一个进化心理学家,在我看来,人们最奇怪的事情之一就是他们有多关注别人在干什么。本质上来讲,在人类社会之外的自然界,除非一个有机体的命运和另一个有机体的决定紧密相连,比如当一个有机体是另一个的潜在食物或者配偶,有机体会忽略掉别的有机体。这在生物学上来讲是很有道理的。关注别人在做什么事是件很耗时间和精力的事情。有机体应该被设计得去监视他们的亲属、同盟和敌人在做什么。只关注和他们有直接联系的事物会更好一些。
但是人类是不一样的,我们似乎太关心别人在做什么了。当别人点燃一片树叶,吸气,说一些不可思议的词语,或者将自己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卖给(或租给)别人时,我们就不仅仅是关注,我们还坚持他们应该被惩罚。这是生物学上头等的神秘事件。尽管很多人声称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这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对人类为什么有“道德”的很多解释实际上是解释为什么人们这么“慷慨”,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情。
我们从这里面得到了两个重要的结论。第一,也是这本书的中心论点,即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在道德上去谴责一些行为。我们只是认为他们错了,声明他们错了,并且还试图去纠正他们。问题是我们的正当理由前后不一致,很容易发现理由是在给出了道德判断之后,而不是之前。我一直认为,新闻秘书不知道产生道德判断的原因,所以它被迫生成一个原因。
第二个结论直接和我们的模块性相关。很有可能是人们采用了一套非常基础的道德原则装置,我们的想法都系统地来自这个装置。我在第一章暗示了这是在一个假设的道德机器人的帮助下。但是这似乎并不是我们的运作方式。看起来似乎道德判断是在无意识模块的指导下运行的,然后,新闻秘书模块再常常拙劣地纠正它。这没有那么令人吃惊。人们经常谴责一些东西,而不谴责另一些,这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了原则的前后不一致性,给新闻秘书留下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就是人们的道德观前后不一致的原因。大脑不同的部分有不同的职责,从而形成了不同的道德判断,没有什么东西使得他们相互一致。前后不一致不是大脑思维的默认状态。为了使思维保持系统前后一致需要精心设计。在一些情况下,人们的思维意识就是这样设计的。但在另一些情况下不是这样的。如果前后一致不能促使整个系统更好地运作,那么就没有理由继续保持一致性。在道德判断中保持一致性就没有好处,那么相互矛盾就不足为奇了。
事实要比这更糟糕。
话题回到良心和谴责之间的区别上来,有的模块被设计为阻止别人做一些事情,比如使用生育控制,反裸体海滩等等,这和指引我们自己的行为的模块是不一样的。我不会要求纽约州和南卡罗来纳州前州长去说服任何人:一个人是否遵守某项关于禁止某种行为的道德准则,和他是否认可这些道德准则无必然联系。
那些指导良心的模块无疑被其他的一些因素控制着。再来看看可怜的斯皮策先生,当他决定和一个妓女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有些模块是负责衡量利弊的。其中一项弊端当然是会对他的政治生涯造成危害,特别是因为他众所周知的反娼妓的立场。但是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而已。和权衡利弊模块相对的,是寻找性的模块。很明显,寻找性的模块占了优势了。
负责人们行为的模块和负责声明遵守道德的模块是全然不同的。因为负责谴责和良心的模块是不同的,所以行为和言语不一致也是理所当然的。总体来说,以上观点说明,人类大脑思维的模块化特点使得人们很虚伪。
这同样可以解释为什么你觉得这观点对你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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