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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大卫·赫尔典所著的《离家的路》从一个小女孩的视角讲述了大屠杀给人民生活带来的巨大不幸,她用爱和善的力量在磨难中保持着心灵的纯净,在不幸中成长,从破败的历史中开辟出新的未来。透过本书独特的编排手法与情节铺陈,读者不难感受历经生死劫难、看尽人间冷暖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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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大卫·赫尔典所著的《离家的路》以他母亲的声音,讲述了母亲孩提时的经历:小女孩贝隆的幸福童年不幸被20世纪最惨无人道的民族大屠杀打断,《离家的路》中她在长达八年的辗转流离中,历尽苦难,坚韧地成长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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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大卫·赫尔典(David Kherdian)
美国著名作家。1931年出生于美国威斯康星州拉辛,曾在威斯康星大学学习哲学。已经出版作品六十多本,包括小说、回忆录、传记、诗文集、儿童图丽书、翻泽等,但他最喜欢写诗。小说家威廉·萨洛扬称他是一位有真正声音利风格的诗人,具有世界魅力。诗集有《致父亲》等。《离家的路》是其根据自己母亲童年的经历写成的。
黄静雅
南京师范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硕十。热爱阅读、翻译与幻想——三者相融,为自己构建了一个天马行空的丰富世界。译作有《奔向荒野》《极速天使系列》《中国博物馆手册》《经营博物馆》(获“2010年度全国文化遗产最佳译著”称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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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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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907~1913年
第二章 1914年
第三章 1915年(一)
第四章 1915年(二)
第五章 1915年(三)
第六章 1915年(四)
第七章 1915~1916年
第八章 1916年(一)
第九章 1916年(二)
第十章 1916年(三)
第十一章 1917年(一)
第十二章 1917年(二)
第十三章 1917—1919年
第十四章 1919年
第十五章 1919~1921年
第十六章 1921年
第十七章 1921~1922年
第十八章 1922年(一)
第十九章 1922年(二)
第二十章 1922年(三)
第二十一章 1922年(四)
第二十二章 1922~1923年
第二十三章 1923~1924年
第二十四章 1924年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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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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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907~1913年
自从我能认出天空与云朵起,我们就住在土耳其阿兹亚的亚美尼亚人区。但家族遭遇灭顶之灾如天堂之穹顶坍塌,我们的生活蒙上了阴影,从此阳光抛弃了我们,我们像种子一样随风吹散在阿拉伯沙漠里,除了我,无一人归家。而我的阿兹亚和我那宝贵的家因此衰落不堪,现在也从我生命中永远消失了。
我爸爸在阿菲永时认识了他的新娘。我的奶奶过去常说:“他把咱们的新娘从阿菲永接回来后,我们一个星期都载歌载舞地庆祝。为了那场婚礼,我做了三十五大盘油糕,还有三十大盘甜饼。”
奶奶的朋友——有土耳其人、希腊人和亚美尼亚人——都说:“你在哪儿找到这个女孩的啊?她看起来就跟乡下女人似的,又高又壮,脸上还有两坨土土的红色。”
我妈妈天生手巧,身体也很健壮。除了会做家务,擅长照顾园子里的蔬菜、鲜花,她还是个编织好手。
我记得妈妈以前是怎么用罂粟籽来做罂粟籽酱的。她先将罂粟籽放在平底锅里炒一下,再用一块特别的石头碾磨,做成罂粟籽酱——这是我们常吃的调味品。妈妈热情好客,每做好一批新鲜罂粟籽酱,都会邀请她的女性朋友来吃午饭。她总是非常开心。因为爸爸总是在外忙生意,妈妈便常常邀请朋友来家中做客。
因为婶婶的缘故,家里的每个人都特别喜欢妈妈。婶婶是另一个嫁到奶奶家的新娘。她身材纤细瘦弱,干不了重活,大多数时间都在生病。所以那时人们总感慨:
“哎,哎,我们男孩这辈子算是倒霉了,这新娘来了根本不顶用啊!”
在那个年代,在我们居住的地方,人们认为迎娶到一个病怏怏的新娘是最糟糕的事。那时我们一大家子—
—包括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都住在同一屋檐下。直到我五岁时我们才搬家,带着病怏怏的婶婶,和叔叔、堂妹一起,搬到了新亚美尼亚人区。在那儿,我们有好几英亩的地可用来种植罂粟。爸爸的生意就是收割罂粟,再卖用于制造鸦片的罂粟膏,那时正做得风生水起。
还与奶奶住在一起时,妈妈与婶婶就彼此投缘。
新家是一栋联排式房屋,我们搬进去后,妈妈就开始照顾婶婶。
她们年龄相仿,都曾是“嫁到奶奶家的新娘”。人们那么称呼她们和老传统有关:新娘——一旦嫁到当地,就会永远被称呼为“哈斯”——必须离开娘家,和新郎住在一起。
四代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现象并不少见。妈妈精力旺盛,但毫无疑问,她也想在新家里确立自己的地位,同时出于善良和充满爱心的天性,她又急切地想帮婶婶的忙。婶婶不能做饭时,妈妈就代她做饭;婶婶不能洗涮时,妈妈就替她洗涮。每天,在叔叔还没到家前,妈妈就已帮婶婶打好了新鲜的井水。家里人总说:“自从咱们搬进新家,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啦。卢萨佩尔的身体也一天天强壮起来了。”
我的叔叔也很满意,他常说:“现在一切都好极了,好极了!”几年后,我们家陷入极大的困境中,当我和婶婶孤苦伶仃在外流浪时,她都会跟我说:“贝隆,不管我为你做多少都不过分,你妈妈对我的恩情我永远无法回报。”她担忧我,关心我,像爱自己的女儿一样爱着我。
我一直都感到非常幸运:和我们家人一起搬到新家去的是卢萨佩尔婶婶,而不是阿鲁斯阿格婶婶。我常听到家里人讲后者的闲话,我们没和她住在一起真是令我万分感激。我们家一直都是个快乐的大家庭,可从大家的话里判断,她并不是个快乐的人。她很漂亮,但也很任性。
她的父母住得离我们很近,我常听我们家人说,阿鲁斯阿格婶婶老往娘家跑。在我们这儿这可是件非常不光彩的事,特别是我们家和特贝勒凯恩家在阿兹亚算是数一数二的富裕家庭,得为其他人做个表率。
我是我们家最大的孩子。很快我的妹妹耶吉萨贝特也出生了,接着就是我的弟弟阿普卡。等到全家搬到新家去时,我已经五岁了,小弟弟哈如丁也在这时出生了。
耶吉萨贝特和我共有一个玩具,那是一个面孔平滑、异常美丽的玩偶娃娃,每回和它一起玩耍都让我们着迷不已。我们给它穿衣服、脱衣服、责骂它、调侃它、拥抱它、哄它睡觉、喊它起床、给它换衣服、教它礼仪,等等,我和妹妹在玩耍时居然从未吵过架。
我爸爸和我妈妈完全不一样。他身体单薄,皮肤白皙,总是沉默寡言。他是个商人,很受人尊重。他或带着从罂粟上收割下的罂粟膏,或带着马海毛,走遍全国,将货物换成一大笔钱后再回到家里。
大伙儿都盼着爸爸回家。因为只要他在家,到了晚上都会弹三弦琴给我们听,妈妈会给我们做几道特别的菜肴。
大家坐在一起,边吃边笑,每个人都因为爸爸回到了家里而开心不已。
爸爸每回也不会忘记给每个人带一份礼物。他一走进屋子,我们都跑到他身边,大喊:“爸爸!爸爸!”
但他不会轻易地把礼物拿出来。他喜欢先逗我和耶吉萨贝特玩一会儿,把我们的玩偶娃娃拿起来扔到摆放着被褥的高架子上,让我们够不着。每回在我和妹妹大喊大叫的时候,妈妈就会对他说:“嗯,你怎么又逗孩子们玩啦?”然后妈妈会帮我们把玩偶娃娃拿下来,我和妹妹很快就又开心地玩起来,把礼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接着,我们就会听见炉边传来的音乐声,爸爸就坐在那儿,弹着三弦琴。
这些温暖的夜晚让我永生难忘。
我们的新家是平房,墙上粉饰着灰泥,法式大门和走廊将屋子分成两半。窗户是铁质的,倾斜的屋顶上铺着红瓦。所有房间都是泥地,需要每天打扫。家境不好的人家就在地上铺草垫子,富裕一些的铺的则是东方地毯。那时,亚美尼亚人区都有一个小教堂,我们就在那里上学。
我出生时,阿兹亚还没有教堂,所以是在阿克谢希尔接受的洗礼。P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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