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汗青堂丛书144·决战地中海
》
售價:HK$
168.0
《
逝去的武林(十周年纪念版 武学宗师 口述亲历 李仲轩亲历一九三零年代武人言行录)
》
售價:HK$
54.9
《
唐代冠服图志(百余幅手绘插画 图解唐代各类冠服 涵盖帝后 群臣 女官 士庶 军卫等 展现唐代社会风貌)
》
售價:HK$
87.4
《
知宋·宋代之科举
》
售價:HK$
99.7
《
那本书是(吉竹伸介与又吉直树 天才联动!)
》
售價:HK$
99.7
《
传播的跃迁:人工智能如何革新人类的交流
》
售價:HK$
110.9
《
纯粹·古代中国的历史与制度
》
售價:HK$
62.7
《
生活来来往往 别等来日方长 新版(伍佰:“讲好了这一辈子,再度重相逢。”别等,别遗憾!珍惜当下才是最好的解药)
》
售價:HK$
58.2
|
編輯推薦: |
最值得阅读的作家。如果厌倦了体制内作家的流行而无力的文字,那就可以读读虹影。她将哲学层面的身份认证和身份识别,融于世俗生活的爱恨中,出神入化地让读者悲喜莫名;她的文字极端自我却极能引他人共鸣,她倔强自负却让人忍不住怜爱心疼,她从不为哗众而刻意去写任何一个字,却不知觉在文学之路走得最远。她是文坛的先锋队员、常青树,海内外媒体称她“脂粉阵里的女英雄”“怀揣利刃面对世界”“勇敢而残酷的写作”“离诺贝尔最近的中国女作家”,英国诗歌“一等奖”、意大利“罗马文学奖”、台湾《联合报》大奖(王小波也得过该报的奖项),作品入选台湾青少年自学教材。
最值得珍藏的版本。虹影著述甚丰,国内亦多有出版。此次推出的精品集,系作者与出版方共同精心细选在全世界最受欢迎(翻译语言最多、印销数量最多、获国际奖项最多)的6本代表作,首次在国内结集同步出版。全套书封面由著名设计师友雅操刀,内文印制也十分精美。此外,每本书都附有作者在海外30余个国家出版的70多个外版书封面。
最共鸣动容的成长故事。要想和过去的所有生活都决裂是办不到的,记忆、一个人的根和童年意识,都是无法摆脱的,一个人别想和过去决裂。即使身份能够挣脱,但是
|
內容簡介: |
如果说《饥饿的女儿》是作者对自己身世的追溯,是获知自己“私生女”身份后无奈地逃离家乡,毫无目的的寻找自我之路的艰难过程,那么可以说《好儿女花》则是作者在多年以后获得自我身份认同以后,对自己的本源——母亲那卑微、复杂、悲剧、宽容的一生的最真实的记录和诠释。作者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使母亲能够抬起头,寻回做人的尊严”。
作者以近乎白描的手法,叙述了母亲的一生。这是关于母亲的故事,也可以看作是作者的自传。
母亲的小名叫“小桃红”,也叫指甲花。宋朝有个皇帝为了避皇后的讳,又看这种花像母亲膝下的儿女,就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好儿女花。在作者的笔下,母亲一生的际遇就如这好儿女花,卑微而不平凡。
母亲是一个平凡得连自己到底出生在哪一年都无法弄清的女人。她生在乡下,从小就有主张,拒绝裹三寸小脚,被外婆体罚,饿饭,直饿到昏厥过去也不屈从。童年的倔强似乎暗示着母亲一生不幸而悲剧的根源。17岁时,外婆把她许给有钱人家做童养媳,她就在月黑之夜一个人逃走,逃到重庆大城市。从此,母亲的所有际遇都和一段段连她的子女们都说不清的感情相关。
袍哥头子:母亲的第一个丈夫,大姐的亲父。
我的养父:母亲不堪袍哥头子的虐待,抱着大姐从家里逃出来,在嘉陵江边靠给船员洗衣服生存,遇上父亲,从1947年到1999年父亲去世。母亲一直和父亲生活在一起。
我的生父:当我18岁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母亲在这个家、在除我之外的5个儿女面前总是那么胆怯而卑微。原来在大饥荒年代,很多人都饿死了。父亲滞留在外,一个比她小10岁的青年帮助她,使她的5个孩子都免于饿死。他们顺其自然地相爱,并且生下了我。父亲回家后,这个家庭经历了一场轩然大波之后,一切渐渐平息了。然而,母亲的苦楚更加无以言说。她做着男人都难以承担的体力劳动,养着失明的丈夫和6个孩子。她被当做坏女人,忍受着别人最恶毒的嘲讽和咒骂。
翦伯伯:文革时期,母亲受到袍哥头子的拖累被批斗被打得头破血流,翦伯伯同情她,第二天就被当做反革命抓了起来。母亲为了救他,去求派性头头,忍受着他的侮辱和践踏……
生父、养父、翦伯伯……母亲一生的情感里不知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当他们一个个都离开人世的时候,当她年老的时候,她一遍遍地在别人面前叨念着她爱和爱她的那些人,毫无顾忌。在生命将要逝去的时候,当她再也无力与命运强加给她的不幸运命抗争的时候,她干脆放开一切,选择为自己而活。然而,她却找不到适合她的生存方式,她只能一个人偷偷到江边的垃圾山捡垃圾,在弥漫着苍蝇和恶臭的垃圾山上,她捡拾和回忆自己逝去的一切。那是唯一允许她生存的方式。
母亲漫长的一生,经历过多少苦难?在不同的年代里又有过多少不同的感情寄托?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让她在泰山压顶般的苦难中坚强地活了过来?也许就像评论家荒林所言:“在她的内心世界里,从来不缺少爱。”
然而,她的6个儿女,甚至包括作者自己,又对母亲有多少误解和理解呢?这些是否就是作者所言“长期堆积在心中的黑暗和爱”呢?作者虹影自己回答:“也许正是爱,支撑了一生在黑暗中的母亲,也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大财富。”也许作者正是试图通过写作这种方式为自己,也为姐姐哥哥们赎罪。
实际上,《好儿女花》整个的故事情节都安排在作者回重庆为母亲奔丧的短短三天时间里,作者高超地将母亲的一生碎片化地展现出来,其实也是对自己命运的反思和剖析。我的私生子身份、我对母亲一生生活真相的追溯、我对哥哥姐姐们势利庸俗生活的真实再现、我和小姐姐二女侍一夫的不伦之爱、母亲的忧虑与不安,看似平淡的文字下面犹如一根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着拷问着人性。
所以,相较于《饥饿的女儿》,《好儿女花》是对人性的更深层的剖析,蕴含着一种更深的悲情与悲悯,淡淡的文字下面更让人感到一种撕裂般的痛。
《好儿女花》出版以后,不仅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受到国内外读者的追捧,也同样受到历来严苛严肃的文学界的极大关注。在国内,提到虹影,就会有人提到这部《好儿女花》。作者虹影每到重庆、上海等地签售,都会引发无数人追读。作者本人在2009年被重庆市民选为“重庆城市形象推广大使”。
在微博上,每天都有无数的粉丝在评论这本书,在谈论关于母亲情感世界的多种可能性。
|
關於作者: |
虹影,60年代生于重庆,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读书。旅居欧洲十余年,现居北京。代表作有《饥饿的女儿》《好儿女花》《小小姑娘》《上海之死》《上海王》《上海魔术师》等。被《中国图书商报》评为“十大女作家之首”。由于有作品被禁,《南方周末》评其为2002年年度“争议”人物,多部作品在英国、意大利、美国等获各类顶级文学大奖。
虹影被称为“海外华文文学三剑客”之首,她是我们这个国家和时代的文学奇迹。她有着杜拉斯的敏锐、麦卡勒斯的孤独和牙买加?琴凯德的冷漠,也有民国四大才女的清高。常年无睹本土文学最流行的方式和趋势,固执地以自己所爱的方式抒写内心最真实的爱恨,“怀揣利刃面对世界”,尖刀下去,最痛的是自己。恰恰因为超越时代的文字才能呈现文学的恒久价值,她的作品已享誉世界文坛,在哈佛、耶鲁、剑桥、巴黎大学等图书馆,她与老舍、胡适、林语堂等大师并列被借阅最多的中国作者。在西欧、北欧、北美等一些不知名的小镇咖啡馆中,随处可以看到署名“HONG
YING”的书。而在国内,喜欢她的主要是各领域中高端女性读者和文化领域高端男性读者。由于影视作品精湛上映,始引起其他层面读者的广泛关注,从精品阅读时代进入大众阅读。
海外评论界经常拿虹影和牙买加?琴凯德、托妮?莫里森和V.S.奈保尔并提。她以极平谈但又诗意的文字,写出一个个女人的生命史。亦有人认为,虹影的文字与《圣经?雅歌》“我的爱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互为映证。
|
目錄:
|
修订本说明
写在前面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写出秘密的文本才是有魅力的文本
——虹影、荒林关于《好儿女花》的对话
|
內容試閱:
|
8
坐在屋子里,我手里端着一杯菊花茶水。王孃孃把眼镜放在桌子上,桌上还有几本花卉植物种植杂志,她坐在我对面说:“我知道你会来。”
“王孃孃,你是说你——”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惊讶。
王孃孃穿了一件深蓝棉布衣衫,套了个绒线衣,花白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圆圆的脸,脖子上皱纹比较多。
“不是我知道你要来。”
“那会是谁?”
王孃孃身上有一种镇定,她不回答我,却说想说的:“你几乎都知道你母亲的事了,你只是想来告诉我她已不在人世了。”
“可我还有点疑问。”
她站起来:“六妹,不着急,我先带你看看我这儿吧。”
如果我没看错,她的眼里有泪光一闪,她并非是要带我看什么房子,而是要暂时中断我们谈的题目。母亲以前说过:“王孃孃呀,人家父母是喝过大墨水的,她也喝过一些墨水,可惜她轮到与我抬杠子的地步!”王孃孃待人接物,的确不同于没受过教育的人。
这个房子乍一看很不起眼,吃饭房间有些暗,长条。不过右手两个房间,倒是方方正正,一个房间是她的,不过里面搁了好些小孩子的玩具。有一只胖乎乎的花猫蜷缩在小孩的扭扭童车里睡觉。她说她当祖婆了,外孙女的儿子三岁了,不过白天进幼儿园。另一间是外孙女的卧室,她在城里开花店,丈夫是中学教师。女儿一家住在城中心,做些中药材生意。先前女儿要嫁一个遂宁的中专生,她不是太赞成,可那是独生女儿,她没有办法。女儿生了孩子,她马上来这儿照顾,就喜欢上这地方。虽说常回重庆,可呆不长。厨房边上还有一小间,是外孙女婿的书房。过道用架子晾了一些洗干净的衣服。
王孃孃打开后门,居然面对一片山,竹林好几样果树,溪水哗哗流过,真是世外桃源。虽不高,但空气也清新,成片的地。王孃孃带我看她种的薄荷、刺刺蒺藜、麦冬、红花和各色菊花。她说还种些自己日常用的蔬菜,以前帮女儿带孩子,现在又帮外孙女,一代又一代。
有一个加盖的房子,像是工具和杂物间。墙角有三盆小桃红。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花,王孃孃当然不会不知道,我母亲的小名就是小桃红。她当然是因此也种这花。
我走过去,蹲下来。王孃孃来到我的身边,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摸着:“是你妈妈对我说的,她死后,你就会来找我。”
我抬起脸来,一脸是泪。母亲倒像长在我肚子里,就是她死了,她也把我脉搏把得准。
王孃孃说:“小桃红,是你妈妈最喜欢的花,也是她的小名。”
“我外婆喜欢那样叫她。”
王孃孃说:“这花很贱,容易长。它也是凤仙,很多人叫指甲花。宋朝有个皇帝老儿,皇后名凤,宫中忌讳,看花像母亲膝下儿女,就叫它好儿女花。”
我看着那花,第一次发现那花里有母亲和孩子们的模样,我想,那些孩子们像我姐姐哥哥们,但母亲不在我们身边了。我发现自己非常嫉妒那花。
从杂物间里搬出两把竹椅和竹桌来,王孃孃让我坐在这儿,她拿来一碟自己做的咸菜,一碟胡豆和豆腐干炒花生米。稀饭加了绿豆。“简单吃个中饭吧。都是我一早起来就做好的。你多留两天,可以看看这儿的寺庙。”她说。
我说:“我还得赶回北京去。”
“那我这次不留你,可下次来就得听我的安排。”
那只花猫踱着步子,警觉地看着走出来。王孃孃给花猫盛了些干饭拌了鱼骨,猫马上低头专心地吃起来。
我饿坏了,马上把一碗稀饭吃完。王孃孃又给我一碗,我也吃完了,但是摆手,不再要了。王孃孃又给我倒了菊花茶水。我把相机拿出来,把竹椅移到王孃孃边上,让她看。四天前,我到重庆那个晚上,我拍的母亲的冰棺里,四周挂满祭幛堆满鲜花和花圈。我按键向前移动,把每一天的情况都展现出来,最后几张照片,是在火葬场。
“她好瘦啊!”王孃孃呜咽着说。“比一个多月前,我见她时瘦。”
“你见过我妈妈?!”
王孃孃说她心里有个感觉,夜里总梦到她跟母亲在船厂的事。就坐了长途大巴到重庆,直接去了南岸六号院子。她哭得更厉害了:“你妈妈这几十年跟我比亲姐妹还亲,我一看她,就觉得她神散了。果然她说,她的日子不多了,可她得等英国的两个女儿回来。”
算一下时间,看来是在我九月从意大利赶回北京前,王孃孃去看的母亲。我看过母亲后,小姐姐从英国回到中国,她先去找小唐,受挫之后,再回重庆看母亲。但她马上又去找小唐,再次受挫,又回到母亲身边,直到10月25日母亲死。
王孃孃说她与母亲告别后,都下到楼下院子空坝又返回,不肯走。母亲拉着她的手,说知道她会回来。“我俩都能控制,我们没有掉一滴泪水。知道吗,我俩的话没有说完,六妹。”王孃孃掏出手绢来,擦眼泪。她说,她这个人是硬心肠,一生只哭过三次,一次是得知父亲死,都说他最后是生病而亡,但是她知道父亲是决定自己走的,他有意为之,虽然她不能确定他是用何种方式放弃生命,但是父亲就是自己不想在这个世上活了。另一次是丈夫死,他是不是被冤枉,但是据狱友说,他的双眼未闭。她就没法止住自己的眼泪。这第三次,就是今天,她感觉自己好孤单,身体好空。
我把她面前的菊花茶水端给她。一阵风吹过花香,我深深地呼吸。从1960年她与母亲认识,共同在外做临时工,靠体力养活自己和一家老小,到现在,四十六年来几乎朝夕相处,半个世纪的光阴,在时间上王孃孃当然与我母亲近,胜过我们家里任何一个人。
沉默片刻,还是王孃孃转了话题:“六妹,你说还有点疑问?”
我点点头:“我的姐姐们认为母亲有许多情人。”
“你一定都弄清楚了吧,你是惟一能理解你母亲的孩子。我从小看到你长大,你的性格,除了你妈妈外,就我最了解。”
“是的,可是船厂人事科长,派性头头?”
“不要提这个人。”
我看见王孃孃脸色铁青。“这个人是畜生。”她叹了一口气。“好吧,六妹,我只能告诉你,你妈妈受过一个女人受的最不能忘却的凌辱和摧残,她为了救——”
“翦伯伯?”
“她为了救他。可是事与愿违。翦伯伯一直被瞒着,你的父亲也被瞒着。她后来不见那人,他威胁要整翦,她只得见。等翦伯伯进牢后,她宁死不见那人,我陪着她。那人恨死我。其实她对我也不肯具体说。我能感觉到她的屈辱,她连和我说话,双眼也无光,像一架没有血肉的躯壳。”
我有思想准备,可是没料到如此情形。我有一个女友,曾被人用刀子强暴,从此之后,再也不让丈夫近身,情绪反常,有时披头散发,在家里摔东西。我去看她,她不开门,隔着门拼命骂我。母亲呢,不一样,她是送上门去的。她被派性头头压在身下那种任其宰割的样子,让他倒胃口。他停下,用残暴的手法,用烟头,用绳子,用利器,母亲跟一头动物一样。不,我必须停止想下去,要知道那个光着身子被摧残的女人是我的母亲啊!我哭了起来。
王孃孃给我擦去泪水,说:“如果有一天你要写你妈,你要照实写,让姐姐们知道,她心里有翦伯伯,并不是丢人的事。你妈知恩报恩,一生有情有义,这就是你妈。”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写母亲,如何写她。母亲习惯灾难,还不如说她始终陷落在灾难里出不来,她在那儿苦苦挣扎,跟自己过不去,并把她这内心的恐惧和黑暗,传染了我,影响了我一生。是呀,有那样的母亲,才会有这样的我,说到底,我身上流着母亲的血。
一般而言,失去自己一生最爱的人的悲伤,可以把这个人的命运彻底扭转,也可以把这个人永远推到悲伤之中,再也快乐不起来。我不能保证自己就会例外。
我喝了一口茶水,想起二姐对我说过,母亲后来一直借拿每月给我的抚养费与生父见面,于是我问王孃孃。
王孃孃说:“你二姐呀,一直是你妈的贴心小棉袄,可是她对你妈管她在“文革”中参与派性的事不满。她说你妈从未爱过她,相比大姐。借此拒收你生父的抚养费。你妈是没有办法。”
“那我妈见过他。并非等了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不,她之前没有见过他。据我所知,的确如此。不然她不会那么痛苦。”
“他不想见母亲?”
“他来找过我帮忙。”
“真的?”
“后来要么寄给我,要么与我见面交钱给我。一直到你十八岁。”花猫跳到王孃孃膝盖上,她抚摸着猫背,说:“我们仨几乎都是一起认识的。他帮你妈抬杠子时,有时是与我抬,我年轻,力气好。他知道我的话,你母亲听得进去。”
“结果呢?”
“你母亲不肯见,说是一见了,就怕管不了自己的心,那一家子怎么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