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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守望灯塔(《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作者温特森巅峰期的成长疗愈小说,英国年度畅销书,范玮琪、张悦然在阅读的作家作品)(浦睿文化出品)

書城自編碼: 2082350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社会
作者: [英]珍妮特·温特森
國際書號(ISBN): 9787540461898
出版社: 湖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07-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20/64000
書度/開本: 大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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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作者珍妮特?温特森的经典之作。
★ 极具诗意的成长疗愈小说。
★ 一部为孤独的人带来慰藉的暖心力作。
★ 英国年度畅销书,“英联邦作家奖”入选作品,风靡数十国。
★ 在中国,明星范玮琪,作家张悦然、柏邦妮、李银河等都在阅读温特森的作品。
★ 《守望灯塔》感动我们,即使身处在黑暗中,只要守着光亮,便可以独自成长。
內容簡介:
每个人都可以独自用力地成长。
在黑暗中,守着光亮,不断失败,又重新开始。
《守望灯塔》作为《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作者珍妮特?温特森的经典疗愈小说,它给黑暗中的人以光亮,给孤独无依的人以前行的勇气。
西尔弗是一个孤儿,飘无定所,由瞎子皮欧收养。皮欧是拉斯角的灯塔看守人,行踪神秘,给西尔弗讲述了许多跨越时空的旅行故事。这些故事围绕巴别尔?达科展开,他是一个十九世纪的牧师,一生过着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生活。达科的故事照亮了她的生活。就像是一张穿越黑暗的地图。她在不断的失败中,守着这份光,不断成长,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归属爱情。
關於作者:
珍妮特·温特森(Jeanette Winterson):
当代最好也是最有争议性的作家。
1959年,生于英格兰的曼彻斯特。自小由笃信宗教的夫妇收养。当时家中有六本书其中《亚瑟王之死》激发了温特森对书本和写作的渴望。1978年,温特森开始恋爱,离家出走。她在殡仪馆、精神病院等地留宿打工,但仍以全A的成绩考进牛津大学英语系。1985年,处女作《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出版,荣获惠特布莱德首作奖。由她亲自改编的同名BBC剧集也大获好评,获得各项国际大奖。
温特森自此一跃成为英国文坛最耀眼的作家,其作品曾获得惠特布莱特奖、E.M.福斯特奖、入选过《泰晤士报》“六十年六十佳小说”,《卫报》“死前必读的1000本小说”等。英国BBC电视台的“女性时间”曾与橘子文学奖合作,推出一项“女性分水岭小说"提名票选活动,温特森有三本小说入选,是入选频率最高的当代作家。
目錄
两个大西洋
黑暗中的已知点
太阳的房客
大博览会
大洪水之前的某地
新生行星
说话的鸟
一些伤口
棚屋
內容試閱
黑暗中的已知点
作为灯塔看守人的学徒,我的职责如下:
1. 沏一壶“大力参孙”茶给皮欧。
2. 早上八点,遛狗狗金。
3. 九点,煎点培根。
4. 十点,冲洗楼梯。
5. 十一点,再沏一壶茶。
6. 中午,擦拭灯塔上的仪器。
7. 下午一点,做排骨番茄沙司。
8. 下午两点,上一堂灯塔历史课。
9. 下午三点,洗袜子等等。
10. 下午四点,再沏一壶茶。
11. 下午五点,遛狗、买点生活用品。
12. 下午六点,皮欧做晚餐。
13. 晚上七点,皮欧去点灯,我看着。
14. 晚上八点,皮欧给我讲个故事。
15. 晚上九点,皮欧去照看一下灯。上床睡觉。
做第三、第六、第七、第八和第十四项是在一天里最好的辰光。直到现在,闻到培根和巴素擦铜水,我都会有点想家。
皮欧给我讲索尔茨很多年前是什么样的。那时候,害人的坏蛋们会用灯把路过的船只引诱到附近触礁,然后趁机打劫。要知道航海途中疲累交加的水手看到一盏灯的时候,往往会铤而走险。如果那个灯是个骗局,那么一切都完了。新的灯塔就是为了防止这种迷惑信号而建的,它们中的一些会在平台上燃起巨大的火把,烧完后就像一颗陨落的星辰那样扑入大海。另有一些,只点上二十五根蜡烛,闪耀在圆形的玻璃顶上,仿佛一个圣坛。但无论如何,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灯塔被绘制进了航海图。安全地带和危险地带在上面被标注了出来。展开图纸,再架上罗盘,如果你的航线是直的,灯塔就会在前方。其他地方如果有灯光,那就是陷阱
或诱饵。
灯塔是黑暗中的已知点。
“你想一下,”皮欧说,“暴风雪狠狠敲打着你的船舷,岩石威胁着你找到避风处,而能够救你的只是小小一盏灯,港口灯,或是警告灯,是哪一种并不重要,但你就可以往安全的地方开了。天亮的时候,你还活着。”
“我要学着点灯吗?”
“是啊,而且还要学着照看它。”
“我听到你在自言自语。”
“我没在自言自语,孩子。”皮欧站起来严肃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泛白的蓝色,像猫眼。没人知道他是不是生来就是瞎的,不过他在灯塔和渔船上待了一辈子,他的手就是他的眼睛。
“很久很久以前,一八〇二年或者一八九二年,随便哪一年好了,那时候大多数水手还不会读书写字。只有他们的长官会读航海图,不过呢,水手们有自己的法子。当他们通过塔波岬或拉斯角或贝尔礁的时候,不会去想这些是航海图上的哪个位置,而是通过故事来记住它们。每座灯塔都有一个自己的故事——还不止一个,要是你从这里坐船去美国,每一座灯塔上头的看守人都会讲故事给水手听的。
“那时候,水手们都是有机会就上岸,等他们在旅馆里住下,吃完肉排,点上烟斗,挨个儿递朗姆酒了,就开始想听故事啦。一般来说,灯塔看守人就会是那个讲故事的人。这时,他的徒弟或老婆就会帮忙看着灯。故事都是一个人讲给另一个人,上一代讲给下一代,沿着海岸穿过世界又绕了回来,可能换了个别的样子,但还是那个故事。灯塔看守人讲完,水手也会开始讲他们的故事,来自他们经过的其他灯塔。好的灯塔看守人知道的故事得比水手多才行。有时候,他们还会比画一下,要是哪个船上来的家伙报上‘兰迪’或‘人牛犊子’,你就得跟一个‘飞行荷兰人’或‘二十条金子’。”
皮欧陷入了严肃和沉默,眼睛像一条遥远的船。
“我能教你——对,教任何人都行——这些仪器是怎么用的,还有灯要每四秒钟闪一次,不过最要紧的是,我得教你怎么让灯一直亮下去,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
“故事啊。那才是你必须学的。我知道的你也得学,我不知道的你也得学。”
“我怎么能学到你都不知道的?”
“你自己来讲。”
接下来,皮欧就开始讲那些掉进海里的水手,脖子都被水给淹没了,离死不远,但只要还能喘气呼吸,就仍然会像祈祷一样背诵那些故事。
“当时有个水手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船下沉时,他把自己捆到了圆木杆上,在海上泡了七天七夜,其他人都纷纷淹死了,他却一直活着,靠的就是像疯子一样不停地给自己讲故事,一个故事讲完了再讲下一个。到了第七天,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故事都讲完了,只能开始讲自己了,就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故事,从早年经历讲到了之后的种种不幸。他讲的是一个人迷失了又被找到了的故事,不止讲一遍,而是一遍遍地讲,同时他还要想办法避开浪头,免得窒息。到了晚上,他看到了拉斯角的灯光,那是一个星期前刚刚点亮的,但此后就在那儿了,他知道如果自己能成为这个灯塔的故事,或许就得救了。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向灯塔划过去,胳膊架在圆木杆的两边。在水手的脑海中,灯塔成了一条发光的绳子,把他拽了进去,他抓住它绑在了腰上。就在那时候,灯塔看守人看见了他,赶紧冲向了救生艇。
“后来,水手被安置在了海雀旅馆。醒来后,他给每个愿意来听的人讲那些泡在海里的白天和晚上他给自己讲的故事。其他水手也会加入进来,很快他们发现每座灯塔都有个故事,不,每座灯塔本身就是个故事。它们发出的每一道光都是传向海浪的故事,作为标记和导航,还有安慰和警告。”

依悬崖而立,被海风包围,这是一座有二百五十个座位的教堂,坐到二百四十三个人的时候基本也满了,索尔茨的全部人口就是这些。
一八五〇年二月二日,巴别尔?达科平生第一次布道。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记住你们被凿而出的石头,你们被挖而出的深井。”
海雀旅馆的老板听得目瞪口呆,他为这句令人印象深刻的陈述震撼了,毅然决定改掉自己的店名。从那天起,他的旅馆易名为“石井”。那些一开始就熟悉它的水手们倒是不以为然,还是延续原来的名字叫了六十年,甚至不止。不过,“石井”旅馆倒是仍然保持了过去的模样:屋梁低垂,朝里窝着,挂着渔网,海盐味呛鼻,海藻般脏兮兮的。一如既往,像是个被遗弃的角落。

巴别尔?达科私人出资修建了一座漂亮的房子,带围墙的花园,让自己舒舒服服地住了进去。很快,有人看到他和当地唯一一位血统高贵的女士在讨论《圣经》,她是阿盖尔公爵的侄女,一位流落到此地的坎贝尔家族成员,出于穷困或其他不为人所知的原因。她不是个美人儿,但能够流利地朗读德文,还知道一些希腊文。
他们在一八五一年结婚,那年正好是第一届伦敦世博会。达科带上新婚妻子去伦敦度蜜月,而那之后就没有带她去过任何其他地方,甚至连爱丁堡也没去过。他不管上哪儿都骑着一匹黑马,不知会任何人,也不带任何随从。
晚上,这位牧师家里会有一些骚乱的迹象,有时所有窗户都亮着,有喊叫声传来,有人在掷家具或其他什么重的物事。不过你如果前去询问的话,正如几位好奇人士所为,达科会回答那是他的灵魂遇到了危机,他得为之搏斗,每个人都得如此。
他的妻子不曾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如果丈夫一走数日,或被见到穿着黑衣在高高的岩石上徜徉,都让他去吧,因为他是上帝的人,除了上帝谁也不能评判他。
有一天,达科骑着他的马失踪了。
离开了有一个月之久,回来时,人变得比以前更温和更放松了,但脸上有着清晰可见的悲伤。
那之后,这种持续一个月的失踪每年会发生两次,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直到有个布里斯托人在海雀旅馆——已经易名为石井旅馆——透露了他看到的真相。
这是个模样看起来很警觉的人,两只眼睛挨得很近,都快挨到一起去了,好像一直在监视别人似的,说话的时候喜欢快速地弹手指。他叫普莱斯。
某个周日,普莱斯去了教堂,回来后满脸狐疑地坐在火堆旁边。最后在众人怂恿下一诉衷肠,他说如果自己最近在布里斯托见到的那个人不是巴别尔?达科的话,就只能解释为那是鬼魂附身了。
普莱斯声称见过达科,对方穿着和在拉斯角完全不同的衣装去了一幢房子,那房子位于布里斯托以外的克里夫顿。他能记住达科的一些特征,身材高大,态度极其傲慢。他从没见过达科和谁在一起,一直是形单影只,但普莱斯发誓自己看到的人就是达科。
“他是个走私贩。”我们中有人这么说。
“他有个情人。”另一个人的判断。
“这和咱们没关系,”第三个人这么认为,“他在这儿做好本分,付该付的钱,其他还干些什么是他和上帝之间的事。”
其他人态度就不那么明确了,但因为没人有这个闲钱拿来跟着他去考察一番,所以也就没法证实普莱斯说的是真是假了。不过普莱斯许诺说还会留心着,只要他再次见到达科或者那个像他的人就会捎消息回来。
“那他有这么做吗?”
“噢,有啊,他真的做了,但那也没能帮我们搞清楚达科在干什么,或者为什么要这样。”
“可是当时你又不在那儿,你还没出生呢。”
“拉斯角的灯塔上一直都有个皮欧。”
“但不是同一个。”
皮欧不说话了。他取出收音机的耳机戴上,示意我朝外看海:“外头是‘麦克云号’。”
我架上了双筒望远镜,把它调焦到一艘漂亮的货船所在的位置,它是白色的,处在平直地平线上。“它是你这辈子见过最阴气沉沉的船了。”
“什么样的阴气?”
“过去的阴气,”皮欧说,“两百多年前有条叫做‘麦克云号’的双桅船,那是条邪恶的海盗船,后来让国王的舰队给击沉了。不过船长发毒誓说一定会和船一起回来。后来他们真的建了一条新船,从第一天下水开始,码头上的人就看到了原来那条老‘麦克云号’,断了的船身和毁掉的龙骨都出现在新船上。有一条船在另一条船的里头,这就是真相。”
“这不真实啊。”
“这就像大白天一样真真切切。”
我看着“麦克云号”,敏捷快速,涡轮驱动,模样光鲜,电脑控制,它怎么可能在自己体内承载过去的幽灵?
“像个俄罗斯套娃,”皮欧说道,“一条船在另一条船里头,暴风雨的晚上你可以看到老‘麦克云号’就像一层薄纱那样飘浮在上层甲板上。”
“你见过吗?”
“我在上面待过,当然见过。”
“那你什么时候上了新‘麦克云号’?它会停靠在格拉斯哥吗?”
“我没说过任何有关于新‘麦克云号’的事。”
“皮欧,你又不是两百多岁了。”
“那就是事实,”皮欧说着,像猫一样眨了眨眼睛,“噢,是的,事实。”
“品奇小姐说过让我别听你讲的故事。”
“她这么和你说是因为她没有那个天赋。”
“什么天赋?”
“第二只眼的天赋,我瞎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了这个天赋。”
“你什么时候开始瞎的?”
“远远早于你出生的那天,虽然在你出生前我就看到你从海上来了。”
“你那时就知道是我了吗?确定是现在的这个我?”
皮欧大笑起来,“我当然确定,就像我知道巴别尔?达科,就像一个很像我的人知道一个很像他的人那么确定。”
我陷入了沉默,皮欧可以听得到我在沉思。他摸了摸我的头,用那种奇怪的轻轻一拂的方式,如同拂去一张蜘蛛网。
“一个人失去一样天赋的时候,就能找到另一样。”
“品奇小姐没这么说过,她说生活就是恒定不变地向着黑夜跨近,还把这句话镌刻在了自家的炉子上。”
“她从来就不是个乐观的人呢。”
“你用第二只眼看到了些什么?”
“过去和未来,只有现在是看不到的。”
“但这才是我们待的地方呀。”
“皮欧不是这么想的,孩子。一个浪下去了,另一个浪会起来。”
“那么现在它在哪儿?”
“对你来说,无处不在,就像这海一样。对我来说,海从不安静,它一直在变啊变的,我没在陆上生活过,说不出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但我说得出什么落下去了什么涨上来了。”
“什么落下去了?”
“我的生命。”
“什么涨上来了?”
“你的生命。你会成为我之后的灯塔看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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